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沈西珂回到宁丛风的住处时,天已经黑了,她的心莫名的疲倦,总是不安,到家的时候谁都没看,径自洗了个澡,披着浴巾出来后宁丛风已经在床上许久了,壁灯打着,他靠在床头坐着,手里端着本书,金丝边的眼睛架在英挺的鼻梁上,泛着冰冷的光晕。
作者有话要说:虐。。。不虐,不虐,真不虐,别害怕啊,小爱要去旅行了,1号到6号,想我就留言。
☆、“你、再、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从今天起,恢复隔日更,为了补偿大家多日来的等待,明晚十点还有一更,敬请期待。沈井原不会死。看文不留言不是好孩子。
不知道是心情的关系还是什么,沈西珂就是觉着那是“冰冷的光晕”。
洗澡间和床之间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中间隔着一段纯黑色的镂空书架,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出来,仍旧静静的看着书,书的封面全都是财经类的字样。
遥想从前,他都是一有空闲就会弹钢琴,包括她洗澡的时候。现在却是换成了一有空闲就看书,家里连钢琴的影子都没有,这样的改变都是她“赐予”的。想想那时自己也够狠,但是没办法,她不想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来,嫁给一个月薪四位数的钢琴教师。
宁丛风烦躁的又翻了几页,微微抬眸,洗澡间的灯光暗着,磨砂玻璃也失去了光泽,他皱了皱眉,将手里的书随意的放在床上,离开了卧室。
他的东西总是会随手摆放整齐,这是习惯,也是一种强迫症,而此时,床上的书凌乱的扣在床单上,显示出书的主人烦躁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稍稍见不到她,就会感到不安,这似乎也是一种强迫症,或许是近日落下的毛病,又或许,很长时间了。
他脚步稍快的下了楼,手腕上的银灰色手表敲打在楼梯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刘嫂闻声抬头,立刻对他做出个噤声的动作,宁丛风停下了脚步,站在楼梯中间,俯视着楼下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两个女人。
宁妈妈靠着沙发仰着头坐着,已经睡着了,沈西珂趴在她的腿上侧躺着,脸埋在宁妈妈的手掌里,也熟睡着。
刘嫂小声说,“睡着了。”
宁丛风点了点头,看着沈西珂还未干的长发散落在沙发上,问道,“两个人闹来着?”
“今天倒没有,”刘嫂面露奇怪的神色,疑惑的说道,“西珂小姐很奇怪,洗了澡出来,见到老夫人就抱住了,还说什么。。。呃。。。‘妈,抱我一会'?老夫人就笑着抱着她在沙发坐下,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就睡了。”
宁丛风没有说话,只是眸中略微闪动,走下楼来。
他停在沙发上俯视了她一会,又矮身将她打横抱起,宁妈妈一直有神经衰弱的毛病,一有声响,马上就醒了,揉着眼睛跟刘嫂喊着要尿尿。
沈西珂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腾空,很累,她清楚自己是在被谁抱着,就索性继续闭着眼睛。身体被温暖的力量托着,他小腹间的肌肉透过薄衬衫贴在她的肩膀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肌肉块的纹路,沈西珂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今晚的她,有些格外的柔弱。
像是一株高傲的蓝玫瑰,沉在湖底,被水草纠纠缠缠,再被人捞上来,软软的耸拉着,再不见那中通外直,可他知道,过了今晚她还是会变回高傲的蓝玫瑰,所有的水汽都会被蒸发,所有的挫败都会被挥散。因为她是沈西珂。
“这么困?”他躺在她的身侧,抚摸着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不为人知的心疼。
沈西珂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他的身体总是将床陷下去的部分比她深,所以她的身子被迫陷到他的身子旁,紧紧地贴着,本以为他会躺下去睡觉,可是他却又开口说道,
“我们是夫妻,有心事记得和我说。”
沈西珂睁开眼睛,被这句话给提醒了一下,是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快乐成双,痛苦减半,她有依靠的,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于是她转过去,搂上他的腰,语气黏腻的转移话题,“我后悔了,后悔和你那么早结婚。”
她明显的感觉到露着的人身形一僵。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他捏起,被迫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中有难以抑制的慌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你、再、说、一、次!”他的语气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
沈西珂偷偷勾起唇角,继续逗她,“我后悔和你这么早结婚了。。。”
看着她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宁丛风快要气炸了,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目若深渊,恶狠狠的说道,
“沈西珂,你知道你有多不招人疼吗?你知道你倔起来的样子有多恼人吗?你知道你的床技有多烂吗?除了我还有男人愿意和你结婚?哈!笑话!”
“这孩子。。。气性真大!”沈西珂笑着推开他,接着说,“我是后悔跟你结婚这么早了,明天就是七夕了,虽然是周六,但各区婚姻登记处都在七夕这天安排加班了,我琢磨着明天去登记的话以后咱俩的结婚纪念日还好记一些。”
。。。
某人翻过身去,满脸黑线。。。
沈西珂你知道你说话大喘气有多烦人么?
她见他不理人了,阴阳怪气的质问,“宁丛风,我就那么不招人疼?”
“有点。”
“我脾气就那么差?”
“习惯了。”
“我床技就烂成那样?”
“还成。”
“那我看我还是嫁给别人好了,省的在你这儿盲目自卑!”
“你敢!”他突然翻过身来,把她的脸摁在怀里,动作粗鲁至极,差点没把她闷死,唇边还坏笑着,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沈西珂刚要咬人,便听见他说,
“你脑子不好使,我们的纪念日就由我记着,记一辈子。”
沈西珂笑着咬咬唇,有点感动,便拼命的点头,点完头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他妈才脑子不好使!!”
咬了人就要付出代价,她只咬了他一口,就被他全身咬了个遍,他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的贯穿,她要张开腿他也不让,就这样半闭不闭的和着腿,和她的身体纠缠着,弄得沈西珂实在是受不了了,主动将□往他那里凑,宁丛风就是不给,她急了,一只爪子撕开他的衬衫,推推搡搡的将他扒了个精光。
宁丛风从来没全。裸着和她做过,就是以前也是一样,每次完事之后她都一、丝不挂了,他依然还穿着衬衫,可能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体。
他被她的伶牙利爪弄得没了章法,第一次这样□着,眼神中竟然有些躲闪,沈西珂一看有门道,立刻反扑,小嘴像只果冻吸盘一样吸了上去,含住他胸前的一点轻轻的吮吸起来。
她明显听见了他的抽气声,嘴上更是加大了力道,手也攀上了他的臀部,捏起那弹性的。。。臀肉来。。。
“你。。。放开。。。”他轻轻的拨弄着她的脑袋,可是由于不敢用力,她又更加猖狂,竟将头移到他的小腹处,用舌尖舔弄起他的小腹来。
第一次被身体调戏的宁丛风,当即将她重新扑倒,进行一番无比激烈的圈圈叉叉,男人这动物,除非你真想要,否则永远不要挑战他们的底线,尤其是宁丛风,尤其是一向不喜欢被摸却被摸了遍的宁丛风。。。
一番云雨后,不对,是几番云雨后,夜已经深了,宁丛风终于在她身体里发泄了所有的报复快感,搂着那具香滑疲软的身子清浅的呼吸着,
“今天遇到什么了?”他问。
沈西珂不想说,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真的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想到话一出口,身后的男人竟然僵了身子,就连眼神也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慌乱。
“丛风,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
她这么不好,这么坏,这么自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突然将她抱得很紧,目光局促的去观察她的眼神。
难道她都知道了?谁说了什么?
沈西珂又不说话了,她今天真的很不想说话,满脑子都是哥哥空洞的眼神和肖伊凄楚的表情。不想说,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他见她沉默,巨大的不安袭来,抱着的的胳膊收紧,试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什么?”她一脸疑惑,显然不知情,这让宁丛风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仰望着天花板,问出了自己的心事。
“沈西珂,流产疼不疼?”
这一次,换她僵掉!
☆、昏君
“不疼。”她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一点也不想谈。
她说不疼,那一定是很疼。
今天他神魂不定的上网搜索了一些流产的视频,那种在体内将骨血搅碎再掏出的活动,怎么会不疼?
他看到那个同意流产协议书的时候也是不小的震惊,甚至这一天都浑浑噩噩不知所想。
忧郁症,完全跟她搭不上边的病。却赫然写在那栏手术原因上。
宁丛风见她脸色昏暗,顿时后悔问这番话,心疼的将她搂的更紧,嘴里却还是恨恨的,
“沈西珂,你怎么做到那么狠的?嗯?对自己也是,对我也是,对我的孩子也是!你教教我,我就不会被你糟蹋的那么没有尊严了。”
没有尊严了,爱一个人,爱到没有尊严,被人指着鼻子嫌自己穷也还是非她不可,被人伪装清纯蓄意接近却还是在五年之后又爱上了另一个她,这么贱的自己,哪还有什么尊严。
她不做声,他便抱得她更紧,闭上眼睛,脑海中拼凑着她流产时的情景,却发现自己想象无能,根本拼凑不出那场景来。良久,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却幽幽的开了口,
“好,我教你。”
“想要糟蹋别人,先要学会糟蹋自己。”
“那时候,梁辰说我得的是忧郁症,属于神经类疾病,其实就是,神经病。”
她在他怀里窝着,语气是云淡风轻,冷冷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忧郁症。
宁丛风思维凝固,全然没了概念。
她得了忧郁症?因为他的离开?
不,这不像沈西珂,最起码。。。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坚强的沈西珂。。。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震惊。
“忧郁症,据说是思想极端的人才容易得的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儿极端了,可能我最大的极端,就是你。”
我最大的极端,就是你…
“见到杯子空了会哭,觉得沙发宽了会哭,坐着会哭,躺着也会哭,每天失眠到抓头发,吃了安眠药能睡上一阵,醒了就再吃,直到肚子开始疼,每次疼得时候就躺一会,后来开始吐,没早没晚的吐,我竟然没有察觉,吃了一些胃肠感冒药,氟哌酸什么的吃了很多,我真傻,真的没有发觉。”
“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有了,六周了,我吓傻了,那些药,吃过的药,就像是重新复活了一样,在我身体里撕扯。”
“那个医生说前三个月内如果服用了大量药物,有可能导致孩子畸形,她只说可能,然后问我吃过什么药,我慌了,我把所有的药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我看那医生很严重的皱了皱眉,丛风,她那个表情,你知道吗?”
宁丛风听得呆了,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竟然不敢开口回答,沈西珂接着说,像是梦呓一般,眼神空洞,
“后来找到了朋友认识的一个产科医生,她和我说了实话,她说这种情况,孩子畸形的可能性很大,建议我流产。”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他,眼里雾气一片,像是恳求一般,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做。。。我不想做。。。真的。。。那是我的孩子。。。他畸形还是人形,我养,养他一辈子!我不想做的,丛风,我不想做。。。”她说着说着,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像是极力想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宁丛风被她凌乱的眸子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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