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余美葡笑着宽慰他。
“真不明白她的父亲如此讨厌姓郭的人,你知道吗,美葡?”郭星海不满地问。
“不知道,舅舅从来不说这个原因的,是了,你有什么打算呢?” 余美葡关切地问。
“打算?打算娶了他的女儿,我就不相信韵林和我郭星海在一起会让世界末日,我不会放弃的!” 郭星海的眼里充满了坚定,使余美葡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你真的坚信你们之间的爱情是坚不可摧吗?” 余美葡用试探的口吻问。
“什么意思?” 郭星海搞不懂她在磨蹭这么。
“恩——” 余美葡假装十分为难的样子,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说呀!如果是叶之秋的话,那你不用杞人忧天了,他没门的!” 郭星海一脸不屑的样子,说。
“不,不是他,是GXP,她的网友!” 余美葡偷偷注意郭星海的神色,假装有难言之忍的样子。
“GXP?GXP?” 郭星海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心头为之一震,这是他心中的隐忧啊。
“没错,表姐应该跟你提起过他的吧,他是表姐最最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有一天GXP不见了,她肯定很伤心的。我当时就打趣过她,说她是否想嫁给他,她想都没想就说,是!我当时就想,表姐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给人的感觉很像GXP,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是否是GXP的替代品呢?表姐到澳门本是一心找GXP的,却没有找到,他失踪了,而你却出现在她身边——”
“够了,不可能,不可能——”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毒针,狠狠地刺向他那脆弱的心,让他的心觉得很痛很痛。郭星海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连忙扭曲着痛苦的面孔喝止她,然后跑开。
余美葡望着他痛苦的身影,露出胜利的笑容。面对现实,面对残忍吧,星海!你和霍韵林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最终会回来我的身边的!哈哈哈……
(九)
繁闹的夜市掩盖了黑暗的丑陋,有许多不为人知却为人耻的事情,正在蠢蠢欲动,吞噬着夜的霓虹。酒巴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每人人都不必去避忌,因为这里是放飞自己的世界,只有自己的世界。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做你平时不敢做却想做的事,跳辣舞,大声喧哗狂笑,与地下情人约会,与年轻男女搂搂抱抱……郭星海坐下一角,把一瓶瓶烈酒当作茶水,毫不犹豫地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那些似乎早已遗忘的记忆在此刻如影画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上演。
“哥哥,你好棒哦?!不愧是‘赌场杀手’,我以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为骄傲!”七岁的弟弟郭星浦看到郭星海在赌场上的精彩演出,带着无限的崇拜,天真地对他说。看着笑得天使般纯真的弟弟,郭星海用带着无限宠溺的眼神注视着他,幸福地笑了。他决定往后一定会把纯真的弟弟爱惜好,让他这朵没有受到尘世的污染的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无忧无虑。那年他才八岁,他已经从赌场懂得了什么叫人生,什么叫残酷了。
他从小就天资聪明,无论文理法史,他都能轻易地把它们学好,而且不遗余力。因为他是长子,他知道自己要继承父业,把郭氏集团发扬光大。由于以上的多种得天独厚的眷顾,使得他从小就倍受宠爱,但他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的体内天生就有一种反叛分子,嗜赌唯名。七岁的时候,他就能熟知各种赌技,八岁的时候,他就带着乖巧纯真的弟弟来到他一直向往的赌场,大显身手。每个人都不得不认为他是赌的宠儿,也给他按上了“赌场杀手”的名字。自从他在赌界名声大噪,就成了一个神话。即使有许多自认为为什么赌神至尊,赌后之后之类的人与他较量,都输得一败涂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钟爱赌,而且不用学就能融会贯通了。他一直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说是遗传,父母都是生意人对赌一窍不通,那只能说是上天的恩赐吧!不过,直到发生那件事后,他才能彻底明白,同时整个人也崩溃了。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有个如此厉害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向宠爱他的父亲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意见,倒是母亲,一个劲儿地反对。那坚决反对的样子好像自己的儿子不是去赌而是去杀人。年幼的郭星海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他反觉得母亲很不可理喻他。他爱赌擅赌有什么错呢?他这么出色,他们应该感到骄傲才是的,然而,一直支持他的却只有崇拜他的弟弟。郭星浦是那种很乖巧的男子,长得好像女孩子那样秀气,而且比较害羞,老习惯躲在郭星海的身后,也老被人欺负,不过总向郭星海在他的身边替他出头,所以在他的心中,郭星海是一个神。
其实郭星浦本来就很优秀的,只不过他有一个更优秀的哥哥,而且时刻宠着他,让他总习惯被人保护,被人视作怯弱无能,也不讨父母喜欢。郭星海了解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所以他在懂事以后就开始学做一个坏孩子,让父母多疼疼弟弟。然而效果并不佳,于是他产生了要离家出走的念头,为了他最爱的弟弟,为了他的赌,他想离开,尤其那件事发生后,他更是走得义无返顾。
那天,他送弟弟上学后,便逃课回家,收拾细软离开,却意外地听到父亲和母亲的争吵。这本来是没什么的,然而一向温和谦让的父亲却与母亲闹得很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于是他十分好奇地偷听他们的讲话。现在他常在想,如果当初他不是偷听的话,那是不是发生悲剧呢?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整个人的血脉都凝固了,仿佛世间万事一切都在枯毁,罪恶和丑陋正在他的面前出演虚伪,让他的精神都快破裂了。原来他和弟弟都不是一直对他们疼爱万分的父亲的儿子,他们是‘赌狂’郭天偶的儿子。自从那场“痴狂争霸赛”后,亲生父亲自杀后,母亲葛云婷带着他们嫁给了郭天生,也即是郭天偶的弟弟。从出嫁的那天开始,葛云婷就发誓永远不让儿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永远让他们远离赌场。而放荡不羁的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偏偏犯上了这个禁忌。郭天生出于愧疚和郭星海的疼爱,与一向刻板的葛云婷争吵起来。他看不惯葛云婷对郭星海的所作所为,这对郭星海太残忍了,赌神世家的后人是应该活在赌场的,他要让死心眼的葛云婷,这个非人力所能阻止的,这是天命所归的!然而葛云婷虽然明白却因愧于郭天偶,她坚持反对。郭天生觉得她不可理喻,夺门而出。看到郭星海,他惊呆了,没说话,就神情慌乱地离开,哪知他一去不复返。郭星海看着惊愕交错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郭星海还没从沉痛中醒来,就听到了郭天生醉酒车祸身亡的噩耗。想起从前的温馨快乐,再看到现在的苍凉和凄寂,郭星海沉定思痛,最后决定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家。在葬礼中,他没有流一滴眼泪,甚至连一丝伤心的表情也没有,以致别人认为他是冷血的!只有葛云婷心里清楚,这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实在令他难以承受,不免得担忧起来。郭星海并不伤心,他的心在滴血啊!只是他的心情很复杂,身体都麻木了,以致忘记了痛苦的表情该有的表达。待情友们离开后,葛云婷拉住一脸冷俊的郭星海,伤心愧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星海,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郭星海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冷淡地说。在此刻,他对这女人深恶痛绝。
葛云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傻盯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可是他年幼的儿子却太像当年的郭天生了,太像了,他怎么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成熟,冷漠得不近人情呢?郭星海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倦容,冷笑
21、第 20章 。。。
说:“用你的生命保证,好好爱护星浦,不要让他知道一切,让他健康快乐!”
“我答应你,我保证!”葛云婷十分机械地说,目光依然定在郭星海身上。郭星海再给她一丝冷冷的笑容后,从此便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家。
郭星海曾经信誓旦旦地向郭星浦保证,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永远爱护他的!然而,他没能把承诺完成,只能做到后者。因为若然他留在他的身边的话,带给他的将是无限的伤痛。然而,事实让他知道他错了,时间做了他的见证人,时刻来谴责他,他不该把他最珍爱的弟弟交托给那个女人的,他恨她,更加恨自己……
郭星浦的意外身亡不是意外的,是他自己把他珍爱的弟弟逼上了绝路的。他不该不负责任地把一切的繁重的负担丢给善良的弟弟,他不该一声不吭地把弟弟丢下,以致于弟弟为了找他而英年早逝。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那自以为是的该死的错……
如果霍韵林GXP就是被他害死的弟弟,她会怎样恨他呢?倘若他们真如余美葡所说的那样,他不就是该死的害了弟弟又抢了他的情人吗?他不就是一个罪不容诛的人。他不敢想象,霍韵林知道了这一切后,她会怎样?但是他确定的是她会恨他,是的,她会恨他。他不想这样,不想,他宁可全天下的人都恨他,但是他不愿接受自己的爱人的恨,这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啊!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是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弟弟的爱人的爱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获得不该得到的幸福呢?他只能赎罪,作为一种对死者的残缺的弥补,自己根本不该得到幸福,要不然,死者的灵魂又怎样会得到安息呢……
22
22、第 21 章 。。。
郭星浦的意外身亡不是意外的,是他自己把他珍爱的弟弟逼上了绝路的。他不该不负责任地把一切的繁重的负担丢给善良的弟弟,他不该一声不吭地把弟弟丢下,以致于弟弟为了找他而英年早逝。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那自以为是的该死的错……
炫如果霍韵林GXP就是被他害死的弟弟,她会怎样恨他呢?倘若他们真如余美葡所说的那样,他不就是该死的害了弟弟又抢了他的情人吗?他不就是一个罪不容诛的人。他不敢想象,霍韵林知道了这一切后,她会怎样?但是他确定的是她会恨他,是的,她会恨他。他不想这样,不想,他宁可全天下的人都恨他,但是他不愿接受自己的爱人的恨,这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啊!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是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弟弟的爱人的爱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获得不该得到的幸福呢?他只能赎罪,作为一种对死者的残缺的弥补,自己根本不该得到幸福,要不然,死者的灵魂又怎样会得到安息呢……
书酒精无情地麻醉了自己的神经,让他看不清眼前那些在自我陶醉的人的庐山真面。他不明白这些与他不相关的人为何笑得如此放肆,也不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而活着的,他们来到这里放任自己的目的是否和自己一样,心里空虚痛苦得难以忍受?他不知道,他不是圣人,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揣度别人的心思,此刻的他真的好累好累,很想让一切都停止,那让人烦躁的音响,那舞动的躯体,那滴着血泪的心脏,那笨重的大脑。
夜色渐渐地隐退尽了,根据周而复始的定论,那必须是惨白的白天。随着刺眼的阳光的直射,一切一切,都显得清晰可见而残忍。一切一切,在黑夜中进行的丑陋的交易,都在阳光下暴露无遗。一切一切的残酷与罪恶,都无处可逃……
郭星海醒来了,感觉头痛欲裂,把手插在发根里,痛苦地呻吟着。忽然,他感到有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正望着他,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安。他带着不安的心情向身旁一看,居然是□裸的余美葡。该死的,自己到底在干了些什么事情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记得昨晚她已经走了的。天哪,太残忍了?郭星海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但更多的是他在害怕,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犹如青天霹雳的残酷现实。
余美葡看着痛苦呻吟的郭星海,心里十分不满,但却两眼泪汪汪地委屈哭诉:“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难道是我不知廉耻地勾引你的吗?呜呜呜——”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发生什么事呢?对不起,美葡,我真的不知道怎样面对这样的事实?”面对余美葡那委屈的泪水,郭星海慌得自责连连。
“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那么不负责任?我该怎么办呢?” 余美葡厉声指责道。
“我搞不明白,昨晚你不是走了吗?我记得昨晚我是一个人的!” 郭星海十分羞愧,但是仍然对昨晚的事情刨根问底,这样糊里糊涂的,他实在不甘心。
“呜呜——你是说我无耻地爬上你的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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