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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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说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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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许歧视胸部丰满人士!

才女与美女

有个最古老也最永恒的标签叫“才女”。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有人把它套到我的头上,我就莫名地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寒意。我觉得那些恭维的笑容都是不怀好意的。才女,让人高山仰止的啊,谁是才女?张爱玲、林徽因那是才女。我等不过是学习不错、爱读点小书,写点小字,有点小思想,岂可随便玷污了“才女”二字。而且但凡夸一个女人是才女,多半是想把她跟美女区分开来,好像档次上了一层,明显带着美女易逝,才女不朽的意思。古虽有红颜薄命之说,但在现实中毕竟是美女过着幸福的生活,而才女落寞一生嘛。什么居心?

何况,我不够漂亮吗?我将来晚景凄凉吗?

有一日,一朋友仗着喝了几两小酒跟我掏心掏心掏肺地说:“晓昱啊,你是个才女啊!”把我高涨的热情一举扑灭。他醉后的双眼显然看不到我愠怒的神情,“你具有所有才女的优点和缺点啊!”“你倒是说说,各举三个吧,先说缺点吧!”我显得很有涵养的样子。“缺点嘛,以自我为中心、锋芒太露、不够勤奋。优点嘛!有才华、善良、重情……”我把这些标签往自己身上一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莫非我真是个才女的坯子?可怎么看自己都徒有虚名啊!总是这个命,具有了这些所谓的才女标签,就是写不出那些作品。那个真正的才女说什么来着“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有时候,看自个儿跟杜拉斯怎么那么像啊,好色好酒自恋,她喜欢在咖啡馆写作,我也喜欢啊,只不过是在自己开的。可我坐在物质生活里怎么就遇不到那个情人,写不出那个《物质生活》呢!

由才女我想到了前两年流行的标签“美女作家”。那些美女作家们咱也见过其中的一些真人。书写得怎么样是另一个问题,只是觉得长得离美还有点距离,借用友人一句妙言,“她长得很抽象”。刚巧那时候,'奇+书+网'我也出了本书,很怕别人把这个标签往我身上贴。要知道,那可是很严肃的纪实文学啊,不是用身体写出来。可真的很奇怪,在我残存的记忆里,还真没人说过我是美女作家。他们抬举我时只说,是个作家,我只好讪笑着,对,坐家,坐在家里。老没人说我是美女作家我倒有些许失落了。直到某一天,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关于“美女作家”的定义才释然,那上面说,所谓美女作家,指那些发表过千字以上的作品,曾被一个以上的人称过美女的人。对照此标签,我显然严重超标了,原来标签有时候走的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路线。

诸如此类的标签还有什么70年代后啊,下半身啊,不喜欢美女作家称号的就叫新锐作家。关于文学与愤青的区别标准最逗,喜欢摇滚的是愤青,喜欢蓝调的那叫文青,千万别搞反了。

以艺术的名义

那天在书吧请一旅德艺术家作德国短片讲座。有个片子,一男一女,据说是母子,在家里,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唯有闪电交加和偶尔笼罩在他们身上的光环。我努力地看着,不懂,但不敢吱声。有个名编很有勇气,大声问艺术家:“请问你能理解吗?”艺术家不答,只是启发,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名编叫劲,我是在请教你啊?艺术家忍耐,关键是你看到什么?“光环代表着一种兴奋,又是母子,我只能联想到乱伦!”我悲哀地想,他毕竟还想到了乱伦!

我有点喜欢艺术,有时以美的名义,有时以虚荣的名义。但艺术不喜欢我,无论绘画、音乐、摄影都与我隔着千山万水,我只能带着一种膜拜的眼神怀着一种幽怨的心情来对待艺术,有时还自以为是地给艺术下定义。那次活动我就总结出,艺术就是大多数人看不懂的,艺术就是给你无数想象空间的,艺术就是重复某个行为到你快崩溃的边缘。

研究光怪陆离的事多了,我还发现了一个关于艺术的真理。那就是再平常的事只要以艺术的名义,只要是号称艺术家的人在做,那就是艺术。比如杜尚他老人家把小便器搬入博物馆叫开创前卫艺术先河,换了你就是一疯子。如果你在街上裸奔,那是耍流氓,但如果你面前有一群艺术家,那就叫形体艺术或前卫艺术。前几天本城不是才有个喝完可乐、狂嚼完汉堡的行为艺术家,在悠扬的古筝音乐中把抹了油彩近乎全裸的女模在一块白布上乱拖一气。一幅新的艺术作品就诞生了,确切地说,一个新的床上用品问世了。“肇事者”很兴奋,感到了精神与肉体的一种喧泄,完事之后在洗手间大吐不止。不过,我怀疑他的呕吐跟他吃汉堡太急有关。

类似地还有把死婴清炖作为早餐,与一头骡子煞有介事地成亲,割一块自己的皮植在猪身上,用烙铁在后背上烫上身份证号码……我琢磨着,传统艺术与前卫艺术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强调美感,更醉心于造型艺术,而后者更追求破坏,更比着谁更狠,更热衷制造社会性事件。

其实,我也并不总是离艺术那么远。一次,某搞前卫艺术的人找我,希望我做他的模特。简单地说就是要用毛笔在我脸上乱画。我问,为什么要找我?我觉得你懂艺术,而且五官很好。可我不会表演呀!不用,你表达真实感受就行了!我险些被迷惑,但最终保持了清醒。事后我一朋友指责我,你怎么能去呢?也算有点小名气,以后还要写专栏的。几天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这样的报道:“晚上,记者和一群前卫艺术家在梅林的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亲眼看到了一部DV作品的产生……一支毛笔在一个具有文化修养的女青年的脸上重复着一个近似KISS的动作,用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方式摄入了DV镜头,就形成了一部《恋,NO3》的故意制造繁荣反映中国文人与中国文化的暧昧关系的DV作品。多险啊,我差点就是那个女青年!

老牛吃嫩草

坊间近来因为一桩恋情的公布很骚动,主角是昔日跳水女皇和如日中天的香港财政司长,后者居然比前者大了整整27岁。借用一句民间俗语,这真是啊!这个27岁像一把尖刀直插小牛们的心窝,像一枚炸弹摧毁了无数雄心勃勃的小牛的梦想。我认识的一个小牛说,“911对我不算爆炸性新闻,松霞恋才是”。而一个网友扼腕长叹,如果女人都找比自己大十几二十岁的男人,那十几二十岁的男人情归何处?

其实古今中外老牛吃嫩草事并不希罕,也是牛们由来已久的梦想。咱们国家就不说了,从古代君王到现在的暴发户干的都是这事儿,只不过古代天经地义,现在有点遮遮掩掩。国外就更多了,七十多岁高龄的阿根廷前总统梅内姆娶了三十六岁的明星塞西莉亚,默多克娶了邓文迪,惹火尤物丽塔琼兹嫁了道格拉斯,毕加索到老也没放弃过从少女那里追求灵感,杜拉斯风烛残年还吸引了比她小四十岁的雅恩, ……而松霞恋之所以让小牛们最为不忿,主要是这嫩草实在离我们太近,近得触手可及,清新的我们一度以为她是我们的,至少是梦中的。事业竞争激烈,要在老牛林立的格局中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已属不易。唯一的本钱就是年轻,可现在就连这优势也被某些老牛给扫荡了。小牛们与其说输给了一头其貌不扬的老牛,不如说是败在了金钱与地位的脚下。

老牛为什么要吃嫩草?有个朋友的回答我很喜欢,因为老牛牙口不好,胃也不好,它只能吃嫩草。所以,这完全是一种自然选择。如同婚姻本是社会性产物,年龄从来不是问题。“问题”只在财富、权势、地位、才华,当然或许还有爱情。但爱情这东西就更玄,纯粹的爱现如今有点镜中月水中花了。更何况老牛经验丰富,吃了一辈子草,它当然更知道如何找到嫩草;老牛德高望重,小牛或望尘莫及,或礼让三先……

不久前朋友在丽江机场巧遇著名电视人凌峰。偷听到凌峰悉心给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上婚前教育课。“以后找老公,一定要找一个至少大你十岁以上的。他有十几年的积累与你分享,而且从生理来讲,女人老得很快,等你三四十岁的时候,跟老公看起来还很和谐的。我和你顺顺阿姨就差十七岁……” 你看,老牛们不仅身体力行,还把它作为一种普遍真理推而广之。你说嫩草能不被蛊惑吗?

小牛们其实也不用太悲伤,天涯何处无芳草?并非所有的嫩草都喜欢老牛,而能脱颖而出的老牛少之有少,嫩草与老牛的组合可遇不可求,凡事有得必有失。不如大度些,祝福天下所有嫩草吧,只要她(他)们感觉幸福。还有,时间是最好的疗伤方法,不少的忘年恋无疾而终。你看,当年曾一度迷恋老女人芭芭拉的阿加西最后还是娶了年轻的波姬小丝,而喜欢菲姐姐的锋弟弟据说最近迷上了清纯的芝妹妹……所以啊,假以时日,哼!

最后送句话给天下的小牛们,老牛曾经也是小牛,小牛有一天也会成为老牛。

如此“实话实说”

“你叫床是出于形式还是一种自然?” “跟女人上床是怎样的?两个人都有胸,摸起来会不会很怪?”“当你意外地想和一个男人做爱,却又没有安全措施,你会放弃吗?” “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去夜店?”……

这些问题不是我问你的,而是一个叫黄真真的香港女人向六十三个老少女人提的问题,不过,我也挺想问这些问题,但我没问,况且在大陆,我没人可问,问了也白问。黄真真问

了,更重要的是她让那些女人都轻松、真实、自然地答了。她把这些问答剪成了一部纪录片——《女人那话儿》,然后跑到纽约去,然后就乐颠颠地拿了个纽约国际电影展的“最佳导演”奖回来。

外电说,可以看到这么多中国女性真实的表达自己,很特别。

原来成功如此简单,只要真实的表达。

的确很简单,一个《实话实说》只是稍微让人说了点真话,老百姓就乐得屁颠屁颠;一个湖南卫视只是稍微与中央台不同了一点,就鹤立鸡群了;而一个凤凰卫视也只是用些台湾普通话播了些平时看不到的真实,就一举成名了;而一个作家但凡写了点真事,大家就拍案叫好了。

可是,且慢,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得到,那些导演、主持人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是体制?是传统?是智商?是民族性格?还是……

猛然想起毛老人家说过的一句话,屁股指挥脑袋,豁然开朗。现在我们很多掌握了话语权的同志使命感超强,总喜欢把自己当老师、医生、救世主、演员,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我想,他们的屁股一定坐在比我们高的地方。比如我们著名的陈鲁豫主持,近来愈发霸气,喜欢抢人话头,代人答题(引某报记者语)。这样的状况让被访者坦露心扉简直成了一种奢望。

即使是民间的一些拍摄也差强人意,去年一部号称反映女同性恋隐密空间的纪录片《盒子》,在首届中国独立映像展上炒得很火,可实际上该片对于同性恋的展示仅限于皮毛,甚至回避了性,那不像那个成熟女人之间的爱恋,更像两个未成年女孩的嬉戏。

可是看看人家黄真真,愣是让那些同性恋者毫不避讳地说,“跟女人做爱很不一样,女人的嘴很柔软,皮肤很细腻……”,让二奶说,“做人家的情人唔知几好啊!”让自己的妈妈笑着说:“去夜店啊,我都想试一下的。”人家也愣是让一对卖淫嫖娼者同意拍摄。这就是本事。

人家黄真真的拍片立场是“我拍电影不是为了解决人家的问题,我只是为了提出一个问题,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不是心理医生。”人家做人的理论是“你可以做回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可以表达,去做一个真正的我”

做个黄真真那样的访问者真好,可以放肆地大笑,拼命地手掌,还可以羡慕地对二奶说,我都想去做二奶了!她轻松,被访者轻松,我们看得也轻松。

看看人家!

城市上空的恶之花

全城都在感染一种病毒,那个病毒美丽而诱人,它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速度在这个冬天的阳光下繁殖着。

病毒的名字叫璩美凤,它附着在一张刻录的光盘里,花十元到一百元不等就可以得到。当然,光碟里的璩美凤已不是那个永远一袭白衣,清纯的脸上漾着温暖笑容,意气风发地周旋于达官贵人间的台湾女政客。这一次,她是一个一丝不挂,风情万种与一有妇之夫纠缠于

床第之间的女人。

现在,全城的人,见面的用语,不再是吃了吗,也不再是离了吗?而是你看了吗?如果有人目光诡诡地问你看了吗?你最好兴奋地回答,看了,47分钟版呢!否则你有些落伍。我看了,一个朋友第一时间找到了这张碟。他站在香港的街头,打着国际漫游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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