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次呢,谨言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却,本能的感到恐惧。
上班的时候忍不住给妈妈电话,妈妈说家里并没有发生事情,谨言的语气听着也古怪的很,反而担心的问谨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谨言摇摇头说没有,只让妈妈小心一点便挂断了电话。
一天有些恍惚的就过去了,很平静,谨言晚上躺在床上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会不会是工作紧张压力太大才感觉自己又产生了预感,但仍然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明天还有冉士锐的约,心里更不知道自己倒底想怎么样……
早上他的那一番话,说没有一点打动她是不可能的,爱了他这么几年,理智和情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出抉择,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相信冉士锐,所以她几个月前抽身离开,她也相信他能伤得了她一次,就能伤得了她二次。
更何况,他的父母不会接受她,而她的爸妈,也容不下冉士锐,还有小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那情感呢,她真的就放下了吗,她等了这么几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回应,如果她迈出这一步,如果她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们可能会面临很多问题,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解决的,不是吗……
女人为了爱情,总是会变得盲目而偏执。
其实想一想,她这么犹豫,是不是因为冉士锐一直是她的遗憾,是她感情的残缺,所以,为了那一份圆满,她才这么念念不舍。
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谨言拿过来一看,楚征铭打来的,再一看一旁的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楚征铭那小子这么晚不睡还在干嘛。
“你就不能有一点正常的作息时间吗?”谨言语气称不上好。“这么折腾小心英年早逝……”
预料的睡意迷糊声音没有,反而是这么精神的骂声,楚征铭怔了一怔。“圣母姐姐,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了……我在阳台看月亮呢,要不你出来,咱们共享一轮圆月……”
谨言内牛满面,这小子咱这么会调/戏人。
“你打给我干嘛,聊天找你的小女朋友去……”
“可我就想打给你啊,明天我要去赴生死之约呢,你对我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谨言无语。
“你别不把我的魅力当回事啊……”谨言的无语让楚征铭很郁闷。“我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据阿牛说都可以排到滨江路去了……”
“是啊,是啊……”谨言翻了个身。“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排成B型嘛,要不,你哪天带我去见识见识呢……”
“KAO,还骂上人了……”楚征铭撇撇嘴。“你明天会来看我修理王仲磊吧,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没你那么幼稚……”
“不解风情的女人……”
“我说楚征铭……”谨言一想起‘圣母姐姐’就头疼。“你能不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吗,没工伤,没保险的……”
“切……你知道什么,不打得他服软,他就不知道我姓楚……不过,如果你要求我不从事,我可以考虑一下的……”
谨言恍惚想起了某些偶像剧的恶俗情节,心时一阵发寒。小孩子心性,又爱出风头又爱逞强,还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谨言打了一个呵欠。“那随你啦,我要睡了,如果明天以后见不到你又想见你,我会去你坟上烧纸的。”
“说什么丧气话,那你来不来看我教训那混蛋啊……”
“有什么好看的……”谨言闭上眼睛。“我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儿呢,自个儿都顾不上来了……”这心里的预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么想着,谨言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仍然过得很平静,下午眼看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谨言看着一旁的手机,冉士锐没有打电话来,她移回视线,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还是失望,也不知道晚上的约会到底应不应该去。
谨言闭上眼睛想,此时宏德总裁办公室里的冉士锐,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的不安和感觉度秒如年。
“幸总监,你很累吗?”
谨言睁开眼睛,就见凌涛站在门外,手还握在门把上。
他怎么不敲一下门,谨言站起来,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啊,这样就叫突击检查。
“没有……”谨言笑了笑。“凌董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凌涛进来后拉开椅子坐下,谨言视线收回来,凌涛看起来怎么像是要长谈,莫非她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我来就是想问问,你隔壁的那个孩子在干嘛……”
谨言皱皱眉,怎么突然关注起楚征铭了。
“是这样的……”凌涛不动声色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和我儿子的感情不怎么好,外界还传我儿子早离家出走了……哎……最近我们两上又吵架了,所以我想问问你隔壁的那个孩子平时一天都在干些什么,脑中有些什么想法……我了解一下,也好和我儿子沟通……”
“但是……”
“幸总监入放心,我也了解这可以算做别人的隐私,我有分寸的。”
“不瞒凌董……”谨言也有找人倒倒酸水的想法。“现在的孩子,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不上学,不工作,天天飙车,说他呢,我就被惯上圣母的头衔了,楚征铭那小孩,你肯定猜都猜不出来他在干什么,和人非法赛车,今天晚上还要去,据说和那个什么公检法的王家的孩子,总有一天要出事……真不知道他父母活着的时候怎么教小孩的……”
“你说……”凌涛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的难看。“他一直在非法赛画,今晚晚上还要去和别人拼命……”
“是啊……还让我去看呢……真头疼……”
“他让你去,那你还不快去……”凌涛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是又急又怒。“现在都五点了,你知道地点吧……”
谨言心里的纳闷不是一点点,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凌董,我已经劝过他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你说那么多干嘛……”凌涛额上青筋直冒。“你快过去,这是工作,知道吗,我让老王开车送你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谨言被凌涛莫名其妙的吼出办公室,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扯上车,上车老王就给她要地址,谨言报了一个地址出来,安静的车里,她怎么也理不清楚思绪。
死了父母的楚征铭为什么让老奸巨滑的凌涛这么紧张。
莫非楚征铭是凌涛的私生子?楚征铭过世的父母只有他的养父母?
太荒唐了,她的想像力真丰富。
车子在快到达的时候停了下来,老王回头看着他。“幸总监,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怎么不直接送过去,谨言想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只轻声道:“谢谢。”
走了十来分钟过去,这是城郊的绕城高速,比上次的赛车地点更危险,因为这条路还在建,弯道,断裂的路面,还有冒出地面可能扎破轮胎的钢筋……
楚征铭真是不要命了。
今天来的人倒没有上次的多,只有十来个,车子也只有两辆。楚征铭就在还没有护拦的公路一旁,手里叼着一根烟。
“楚征铭……”谨言大声的吼。
他抬起头,怔了怔,一脸笑容的奔过来,眼里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得意。
“谨言……”语气竟有一丝柔软。
谨言微微皱了皱眉,以前他不是故意叫她圣母就是叫她姐姐,现在突然就叫这么两个字,给她感觉就只有两个字:怪异。
“别比了,跟我走吧……”谨言抓着他的手往前走。
“别啊……”他挣扎。“很快的,十分钟就搞定了,比完了咱们去维景吃饭。”
谨言再去抓他,他却像泥鳅一样滑走了,谨言看了看手里的表,七点了,冉士锐已经在维景等他了。
“王仲磊,快点,开始……”远远的就听到楚征铭嚣张的声音。
“急什么,时间还没到……”
“管你这么多,两个人还管他妈什么时间,比不比,不比老子要去吃大餐了……”
“比……比……”
谨言紧张的一边看着,只希望今天像前天一样,不要出事就好。
两个人立在了临时划的一条线上,旁边有人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把比赛枪……他举起枪,扣动……
砰!
不远的地方,突然闪出几盏大灯,警笛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滨江路,几个穿制服的人从车里出来,手时端着枪,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全都不许动,给我带回去……”
楚征铭在车上听见王仲磊得意的笑声。“以为我真那么笨跟你拼命呢,楚征铭,上次的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来阴你的,警察是我叫来的,他们……还会听我的话……只有你这种笨的人,才会相信什么公平决战,我老子从小就在我耳边念一句话,成王败寇,今天,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客人,偷偷爬上来更新,没怎么修改,见谅……
欲十九
震惊,愤怒,鄙视,不屑……
楚征铭紧紧握着拳头,一双眼睛迸出凶狠的光芒,那眼神,就像抢夺猎物的野兽一般——不死不休,血红的丝布满了两只眼睛,愤怒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王仲磊……”咬牙切齿的声音。
“叫你老子干嘛,乖儿……子……”王仲磊离他很近,快意的打击着早想整死的敌人,心情相当的舒坦,却——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神,心像被人揪住似的喘不过气来,气势如同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焉了去。“楚征铭,你……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平时做人太嚣张,受点挫折,以后就会懂事了……”
拳头咯吱咯吱的响了起头,楚征铭瞪着面前的卑鄙小人,脑中反复的只有一句话:他使诈,他阴我,他使诈,他阴我,他使诈,他阴我……
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就是他妈的一个孙子!
拳头对着王仲磊的太阳穴,一下就挥了过去。
盛怒中的人,使了十成的力气,又快又狠,王仲磊猝不及防,蹲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偏倒在一旁,有些晕,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手还没离地,楚征铭已经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拎起他胸前的衣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乱挥……
嗷嗷的惨叫声听着痛苦而凄厉。
跟着来看热闹的十来个人早已做了鸟兽散,此时的公路上,那些持枪的警察,大概也有些后悔离得太远。
穿制服的人把枪插在腰间朝他们奔了过来,楚征铭抬起眼,脑中竟然还能计算出他们跑过来的时间,一分钟,他要废了这个王八蛋。
楚征铭这副凶狠的模样,谨言立在一旁有些傻了,他平时虽然不听话,可连大声嚷嚷都没有,除了那次在街边看他打人,平时油嘴滑舌的模样看着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这副杀人凶手的状态,会不会出事。
反应过来跑过去,可哪儿拉得住,楚征铭是红了眼,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式。
“你会打死他的……”
“就是要打死他……”
谨言一个踉跄,别看楚征铭比她小,但是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谨言除了胸比他大之外,哪一点,制得了他……
“楚征铭,你住手……”
他瞪她一眼,顺手一推,谨言就给跌坐在了公路上。
未完成的公路上有很多废弃的钢筋条,谨言以为他要来扶她,可谁知,他顺手拧起一根,对着想爬走的王仲磊,手臂,腿,脑袋那一下没有挥下去……
因为警察已经赶了过来。
钢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仲磊,王仲磊……”一个警察焦急的唤。“昏迷了,快点送到医院去……”
手铐落在楚征铭的双手间。
清脆的声音震得谨言心里一阵发麻,这声音,多么恐怖,多么可怕,恍如五年前,那一次……
原来心里的不安,是那一次的重和。
“这个女人,一块带走……”
她眼睁睁的看着手铐落在了自己的一双手上。
没有经过审问,没有经过登记,没有经过他们签字,人,直接被扔进了拘留室,门关上,冰冷的铁门,两个天地……
他们是菜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谨言望着空荡荡的走廓,她再一次与外面的自由隔绝了,都是因为他。
楚征铭不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来。
“妈的,混蛋……”
“都怪那个小子阴我……”
“出去后再收拾他……”
“够了……”心里像水开后的小水泡似的,一直沉默着的谨言突然开口,阴郁的声音,低低的显得很没有精神。“楚征铭,你闹够了没有……我一早就说过,危险危险,让你不要这么做,让你上学或者找份正经的工作,你不听,现在出事了,你怪别人之前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你怎么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