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呵护你,让你一生幸福。”说完,就要把那枚戒指套在苏映雪的手指上。
“嫁给他、嫁给他!”
下面的观众跟着起哄。
苏映雪紧张地看着那枚戒指,眼看着就套中她了,而她还没想好要怎样处理这复杂的突发事件,可是,她的手却本能地握了起来,那一刻,苏映雪心里有了主意,事缓则圆,她不能这么草率地答应他,她得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握起了拳头的苏映雪对邹本赫感到愧疚,她这样当众拒绝他会让他很没面子,她不是有心要打击他,实在是他这招儿出得太唐突了,她配合不下来。
整个宴客厅都安静了下来,人们神情复杂地看向邹本赫,却没想到邹本赫“哈哈”大笑起来,他站了起来,面向大家,说,“难得今天这么喜庆,我不过是一时兴起,让大家跟着乐一乐,不过我真的很伤心,被这么优秀的小姐拒绝,看来我还得多加油才能赢得她的芳心,那么,这枚钻戒就当做我今天对苏映雪小姐的贺礼吧,贺喜她辞旧迎新,送走了“精锐部队”,迎接“空降新兵”,相信充实了新生力量的腾达威龙会有更好的发展!”
说完,邹本赫就把那枚钻戒装进了首饰盒,交到了苏映雪的手里,冲她阳光灿烂地笑了。
有话对她说
“难得今天这么喜庆,我不过是一时兴起,让大家跟着乐一乐,不过我真的很伤心,被这么优秀的小姐拒绝,看来我还得多加油才能赢得她的芳心,那么,这枚钻戒就当做我今天对苏映雪小姐的贺礼吧,贺喜她辞旧迎新,送走了“精锐部队”,迎接“空降新兵”,相信充实了新生力量的腾达威龙会有更好的发展!”
说完,邹本赫就把那枚钻戒装进了首饰盒,交到了苏映雪的手里,冲她阳光灿烂地笑了。
邹本赫这明摆着是在气他!方子豪把拳气攒得咯吱响,竭力保持镇静,他真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冲上去把邹本赫打趴下,那样他可太丢人了。
苏映雪看着邹本赫坦诚的笑容,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她对邹本赫轻轻鞠身,说:“谢谢你,邹董。”
邹本赫含笑点头,就近端起一杯酒走向侯海林,“侯董,恭喜你的公司日益壮大,干杯。”
侯海林一愣,赶紧端起酒杯来,冲全场的客人们扬起来,“来,大家同乐,一起干杯!”
大家一起举杯,开始吃喝玩乐。
方子豪被冷落在一边,脸上挂不住了,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风光,却生了一肚子闷气,邹本赫这个死对头真让他头疼。更可气的是苏映雪,被邹本赫耍得团团转还浑然不觉,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让让苏映雪清醒过来?
方子豪坐回了酒桌,强笑着和客人们周旋,他暗下决心,他早晚会收复腾达威龙、和邹本赫把账算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会扬眉吐气。
苏映雪舒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她再也不看沈逸凡一眼,径直回到餐桌旁,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
这样的酒会表面看着和气,其实充满了明争暗斗,有拉关系的,有打探消息的,有推波助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大家各显神通、各得其所,一直闹到十一点还散了。
“映雪,我送你,有话对你说。”邹本赫说。
“好。”苏映雪又转头对于浩说,“于经理,你开着车回去吧。”
于浩点点头,开着车走了。
苏映雪上了邹本赫的车,看见那边沈逸凡和他爸爸也上了车,两辆车驶向同一个方向。
真过瘾
新宁路上
“映雪,没吓着你吧?”邹本赫笑,“你没看见,方子豪脸都绿了,真过瘾。”
“还说,你怎么想得出这样的损招儿。”
“损吗?哪有?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一举两得了,如果你不答应,至少我让大家知道腾达威龙不可欺,让方子豪和侯海林很扫兴,多好呀,只是,美中不足……”邹本赫不无遗憾地说。
“对不起……”苏映雪不知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对不起?婚姻大事要认真考虑好,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我的尊重,如果你要嫁给我,一定要真心实意地爱我,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不可想看着自己的老婆天天为别的男人魂不守舍。”邹本赫说,“别多想了,比起苏映雪的面子,我邹本赫的面子算什么,呵呵,士为知己者死,我不过是求个婚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苏映雪忍不住笑了,邹本赫的宽容让她放松了下来,可她一点也不开心,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沈逸凡的车就在后面,她搞不懂沈逸凡到底在想什么。
“映雪,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了,以前我不知道沈逸凡是于城的儿子,你知道于城的底细吗?这人可不简单,你爸生前和他打过不少交道,有一次差点儿栽在他手里。”邹本赫说。
“什么?我爸为什么要和于城打交道?”苏映雪问完了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幼稚。
“都是做进出口贸易生意的,你说为什么?腾达威龙签的一些来料加工订单中,不少境外客户都是托海星运送货品的。”邹本赫说。
“我爸怎么就差点儿栽在于城手里了?”苏映雪问。
“方子豪老说我算计过腾达威龙,其实那次我也蒙在鼓里,当时侯海林想创点业绩,就问我能不能帮着牵个线揽笔生意,正好于城说他有个客户有货单,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可谁想到腾达威龙走单落空,于城说那边接了单了,但那边却说根本没看见货,结果两边都不依不饶,于城要托运费、商家要延期损失费,闹得你爸很烦心,当时腾达威龙资金流通好像出了点问题,听说你爸从银行贷了大笔款子才摆平了这件事,我为这事也很上火,毕竟牵线的人是我,可当时侯海林认真考察过韩国那边的工厂,回来说没问题才签的单,唉,反正最后闹得我两面不是人,从那以后,我再不也管别人的闲事了。”邹本赫说。
不敲她的门
“那批货到底哪去了?”苏映雪想起方子豪说过是邹本赫转手卖掉了那批货,可现在邹本赫又这么说,一时不知该信哪边了。
“谁知道,我觉得是于城动的手脚,他把货转手卖了。”
“那怎么可能,出口货单是有严格把关和票据的!”
“有什么不可能,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我爸没报警吗?”
“报了,可是这样的跨国案件一时半会也查不清,何况于城的http://。票据很齐全,他只负《炫》责送货,有人签字领《书》单就行,所以警方也没证据《网》证明他捣鬼。因为这件事,你爸和于城闹翻了,连我一起恨上了,所以方子豪口口声声说我算计腾达威龙,我真是百口莫辩……”
“可是……”苏映雪头都大了,思维有些短路,接着她想起金海湾那栋房子,难道是爸爸为了筹钱才卖了?于是她问:“这件事沈逸凡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住着你家房子吗?”邹本赫说,“开始我还以为于城把房子又卖给沈逸凡了,转了一大圈,原来沈逸凡就是于城的儿子……”
苏映雪两眼发黑,沈逸凡把她骗得好苦——难道沈逸凡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和她在飞机个巧遇不过是事先排练好的剧目?
苏映雪不由自主地把事情往坏处想,想得全身发冷。
“映雪,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心里有数提防着点儿……”邹本赫顿了顿又说,“今天太晚了,我在你那里借个地儿睡一宿,行不?”见苏映雪皱着眉头转头看他,又赶紧说,“别误会,你睡卧室,我睡客厅,免费当你的保安。”
苏映雪想想今天晚上多亏了邹本赫给她解围,再看看时间确实很晚了,就说:“好吧,说好了,我睡觉有锁门的习惯。”
“嗯,放心,我不敲你门。”邹本赫笑。
两辆车停在相临的门口,苏映雪下了车,感觉沈逸凡的目光瞟过来,她装没看见,冷着脸进了门。
一进门,苏映雪就松开了手,想到沈逸凡对她的冷漠和欺骗,她觉得万念俱灰,无精打采地走进了卧室,把门锁死一头扑倒在床上,捂着被子哭得昏天暗地。
门外,邹本赫心事重重地站在窗前看夜景,他的心很疼,苏映雪还是拒绝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连临时客串一下都不肯,他到底有多少胜算?不,他不会半途而废的,总有一天,他要让苏映雪没有勇气再拒绝他……
想听他的声音
第十七集
金海湾别墅
一晚上,苏映雪都在绞尽脑汁地回想她和沈逸凡交往的每个细节,越想越烦,如果沈逸凡救她、对她好全是为了赢得她的好感和信赖,目的就是更成功地杀死她和打击腾达威龙,那沈逸凡就太可怕了。
如果是那样,江月就是沈逸凡的一枚棋子!
江月的存在证明沈逸凡开始对她“心无杂念”,让他顺理成章地靠近她、让她毫不设防,甚至爱上了他,以此激起江月的嫉恨,借江月之手杀死她,然后再假仁假义地把生命垂危的她送去医院,而如果不是邹本赫及时赶到医院给她输血,她苏映雪就会不明不白地死在江月的刀下,就像她的亲人和刘东的死一样,永远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而幕后黑手却逍遥法外?
难道沈逸凡是杀死她家人的元凶之一,于城就是罪魁祸首?
不、不,苏映雪接受不了这个假设,这比一刀刀捅她还让她难受。
苏映雪坐不住了,她想找沈逸凡问清楚,可她该怎么问?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救我?这些问题多白痴啊!
如果沈逸凡想对她说明,他早就打电话来了,可是,沈逸凡跟她耗上了,她不找他,他也一声不响,两个人明明就住在隔壁,前所未有的近距离,可就是隔着千山万水,谁也不想先跋山涉水。这种局面让苏映雪焦头烂额,她从床上爬起来,看看窗外天空已经变成了鱼肚白,她的两只眼睛又酸又涩,浑身发软,可她的脑袋里像有一个野战部队在演习,一边是对沈逸凡的猜疑,一边是对沈逸凡的信任,两军对垒打得热火朝天,折腾得苏映雪一点睡意没有,拿着手机满地乱转。
沈逸凡的手机号是138690*****,拨过去,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苏映雪拨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到最后一个数就摁不下去了,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如果沈逸凡告诉她,他不爱她,他就是想杀死她,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她会不会像江月一样疯掉?
整夜失眠
会!
她会比江月疯得更彻底!
苏映雪心烦意乱,她多么希望手机突然间炸响,然后沈逸凡主动告诉她,一切只是个善意的谎言,他真的爱她,真的在意她,因为看到她和邹本赫同进同出而生气、故意不理她!
可是,手机死一样寂静,跟沈逸凡一样倔得像块儿石头。
真要命呀,她该怎么办?
苏映雪一筹莫展,她红着眼睛翻手机信息,沈逸凡曾经给她发的那条信息还在,她一直没舍得删——“水受冷化雪,就能在高空飞舞;雪受暖化水,就能任意奔流,加油,苏映雪,天地间任你翔游。
这条信息就像一束希望之光,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给了她勇气和力量,如果它只是一个道具、是沈逸凡为了赢得她信任的耍的把戏,那它就变成了一把刀,会长驱直入地把她置于死地。
江月的手机号就在这时映进了苏映雪的眼帘,江月现在怎么样呢?这个为爱而疯狂的女人,她了解沈逸凡吗?她是不是和她苏映雪一样,并不知道沈逸凡到底是怎样的人 ?http://。她们爱的,都是善良体贴、幽默博学、宽容优雅、有着帅气外表的沈逸凡?
苏映雪突然很想看看江月。
以前她讨厌江月,现在,她有点同情她,陷在爱情的泥沼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这是命运的残局,没有谁对谁错。
天还没亮透,苏映雪看了看时间,四点半,这时候去第三精神病疗养院,不知道江月有没有睡得醒。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了再说。
苏映雪换了套衣服,轻轻打开房门,看见邹本赫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她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去车库里提车。
沈逸凡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苏映雪气恼地想,沈逸凡肯定在家里睡得跟猪头一样,都不知道她整夜失眠、倍受煎熬,他可真行,惹事生非后还能那么心安理得。
这么想着,苏映雪的心情就坏透了,沈逸凡明明知道她会疑惑、会伤心,竟然不闻不问,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她还心存侥幸、自作多情干嘛?
幸福的一对人儿
苏映雪发动了车子,走到街拐角的时候,她看到有卖早点的,就下车给自己和江月买早点,又给江月买了些水果。
“怎么买这么多?”
“去医院看个朋友。”苏映雪说。
“噢,给您零钱,拿好了,吃好了再来。”
苏映雪把东西放好,开着车直奔第三精神病疗养院,大街上人烟稀少,清凉的晨风吹进车窗,她的心里一片荒凉……
威华市第三精神病疗养院
苏映雪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