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贵妇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但只要她往那里一站,总有人过来找她攀谈,她总是很少自己说话,听对方自顾自地说,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其实那些贵妇人,说的话题都是一样的。
不是巴黎的新款时装,就是对方的小公子最近又去了什么游艇派对,那些话题,听得她都想睡觉!
只要对她们微笑,点头,说:“哦,是这样啊!”“哦!多好!”“哦,好厉害!”那样就足够了。
偶尔她会不小心说出一些关于自己对艺术和音乐的看法,那些贵夫人就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她们也不感兴趣,马上又说起哪位大亨包了什么女明星,送了几栋别墅。
这样的生活才过了一个星期她就要发疯了!
她恨恨的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安哥拉长毛地毯上,叹了口气。
当贵夫人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家里无疑是非常舒适的,比她在巴黎租的那个小破公寓,冬天风从窗缝里呼呼的灌进来要好得多了!
她把包随手一丢,赤着脚走了一步,忽然发觉有一只脚钻心的疼,原来是脚底磨起了个水泡。
只能屈起腿来,单腿跳到客厅,想要倒在那张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好好伸个懒腰。
毕竟,明天司徒辰爵回来,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到那个时候,她可得费尽心思巴结这位大神,而且……
她脸一红,司徒辰爵一回来,也许……晚上她就得陪他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火辣辣的。
却就在她单脚跳在客厅门口的时候,看到客厅中间,突然亮起了一点火光。
欢颜吓得魂不护体,难道是鬼火?
渐渐的,当她的双眼适应了黑暗中,她看见在客厅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
人影很高大,像尊塑像似的,坐在欢颜最喜欢的那张大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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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没有开一点灯,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微微的月光照下来,但是并没有照在男人的脸上。
因此,欢颜完全看不清这男人长的什么样子,但是,她多少也猜到了。
他这样正襟危坐,大大咧咧的坐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偷闯门来的小贼,一定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可是他不是明天的飞机回来吗?
欢颜挑了挑眉,又自嘲道:自己真是太笨了!像司徒辰爵这样的大人物,有着私人飞机,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还要请示她不成!
自己这几天一直用的是姐姐的手机,却也没有接到他要回来的电话。
欢颜在心中叹了一声,看来姐姐和姐夫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像姐姐之前向她描述的那么好。
她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将屈起的一条腿,静静优雅地放回在地面上。
——两人见面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敬请期待吧!
☆、第二夜:野兽的挑衅1
她能够想象,姐姐平时绝对不会像她这样一跳一跳的走路的!
她可不要在第一眼就穿帮了!
好不容易才咳了一声,吃力的开口道:“老公,你……回来了!”
她拿不准姐姐平时是怎么叫姐夫的,是叫‘辰爵’,还是‘爵’呢?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叫‘老公’保险一些!
而且这样叫,似乎也能够造成一种气氛上的亲密感,让司徒辰爵不要怀疑自己根本就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在黑暗中,司徒辰爵的眼光眨了眨。
他今天的确提早回来了,也没有通知叶笑语,就是因为他想静静的享受一下一个人在家里的感觉。
这段时间茉莉去参加秋季出国旅行了,家里难得如此安静。
他这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支淡淡的香烟,看着窗外幽幽的月光,脑海里想起了许多许多事……
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还不懂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背叛、伤心、不得已。
那时候的月光是那么的明亮,那时候的感情是那么的单纯。
曾经在窗外那如痴如醉的草地上小心翼翼的牵起那一双手,那样的记忆,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的美好……
只可惜,那个女子,最后离开了他,也给他的家族带来了永恒的痛楚!
只给他留下了唯一的纪念……
情不知何时,一往而深。
像他这样的天蝎座男人,一旦爱了,就是刻骨铭心的爱,一旦这爱被辜负,被推翻,就再也不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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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正在这样想着,便听见到钥匙打开了门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回来了,肯定又是提满了购物袋,家里已经有三个衣帽间,似乎还是放不下!
心中涌起一股不满,看来,自己结婚明明是个错误!
他原本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王国,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怎么会一时糊涂,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呢!
但是,当他看见那个娇俏的身影,像只小兔子似的,跳过来的时候,他不免有些微微的愣住了。
叶笑语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每天,她都是非常骄傲的以贵夫人自居,虽然出身很一般,但是很快她便学会了上流社会的一切规矩,即使是在家里,也是进退自如,处处显示出女主人的风范。
就连在司徒家做了二十几年,一手将他带大的谢妈一开始看她不顺眼,颇有微辞,后来也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当然,这服服帖帖心里有多少个不满意,就不知道了!
司徒辰爵很清楚,叶笑语绝对是那种在他面前表现得乖巧顺从,而对其他人绝对需要无条件的听从的女人。
一开始,他觉得这样的女人也不错,娶回家来至少不会惹麻烦,也能够显示出司徒家的威仪。
但是慢慢地他觉得很反感,这个女人凭什么?
凭什么把自己当作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茉莉。
她,不过是个高级摆设。
☆、第二夜:野兽的挑衅2
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茉莉。
她,不过是个高级摆设。
他也懒得费时间说她,反正他是有底线的,一旦叶笑语打破他的底线,他绝对会将她扫地出门!
而且看起来这时间已经不需要太久了。
可是今天,一直那么矜持,从来不放下架子,从来不穿平跟鞋的叶笑语,竟然一进门就曲起一条腿,把高跟鞋踢到了一边,把丝袜扯了下来!
她光着脚,一步一步的像只小兔子似的,带几分莽撞的跳进来。
月光正对着她的侧颜,她的两腮红扑扑的,似乎并不是化妆的效果,而是自然运动以后的红晕。
精致如同花骨朵的唇角微微地撅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生气,这生气又带着一丝撒娇,狡黠又勾人。
几丝碎发落在精致完美的脸颊之侧,似乎有点汗湿,倒更增几分俏丽。
她这样子,单纯却又有种自然销、魂的性、感!
让司徒辰爵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
那个时候有清新的风,少年和少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情意。
他不免有些微醺的感觉。
接着,司徒辰爵的唇角又浮起一抹薄凉血红的冷笑。
叶笑语是怎么的了?
是这一次自己出差许久没回来,她发觉了自己对她已经有些厌烦了,因此想出来新花招,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模样,来重新获得新鲜感吗?
这一招,倒像是叶笑语用的极熟练的!
那也不错,她要玩,他就配合一下好了。
他从来不会辜负女人的诱惑的。
正好现在还早,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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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司徒辰爵眯了眯眼,轻轻的击了击掌,嗓音慵懒,如同上好的香醇美酒:“来,宝贝,过来!”
叶欢颜的身体整个僵硬了。
她能感觉的出,司徒辰爵对她并没有起疑心,虽然刚才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对她刚才与平时迥异反应的些许诧异,但是想必他只是以为女人想玩玩新花样,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但是,下一秒钟,司徒辰爵的声音再度带了些微微的不耐烦,和赤、裸裸的占有意味:“还不过来,嗯?”
叶欢颜整个愣住了。
不!不对!
刚才,因为过度的紧张,她只顾得司徒辰爵话语中的含义,却忘记了注意他的声音!
可是,如此听起来,他的声音……
——怎么那么像那个色、魔贱男?!
叶欢颜惊恐的睁开眼,定定地看着黑暗中男子的模样。
此刻,她的眼神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看见黑暗中那张象牙白似的脸庞,那张造物主用水墨工笔精心勾勒的脸庞,两道英挺的眉毛直入鬓里,显示出它主人的野心锐利和坚定。
一双深邃的眼,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却又好像一个漩涡,能够把人吸了进去,粉身碎骨。
高挺的鼻梁带着微微的异国情调,却又阴柔妩媚,而唇弧的薄凉,更是如同那一夜他伏在她身上一样,不带丝毫的感情!
☆、第二夜:野兽的挑衅3
那高挺的鼻梁,带着微微的异国情调,却又阴柔妩媚,而唇弧的薄凉,更是如同那一夜他伏在她身上一样,不带丝毫的感情!
有的,只有冷冰冰的温度,以及看着身下猎物每一寸自尊被摧毁时那种得意忘形。
叶欢颜整个愣住了,犹如一盆冰水当头直浇下来。
从这个声音,以及对这张脸孔残存的些许记忆,她能够判断的出,这个男人,这个作为她姐夫,现在又要自己去勾引的男人,正是半个多月前在巴黎那一晚,疯狂的在她身上掠夺蹂躏着,摧毁了她的童贞、所有的自尊和尊严的那个‘狼人’!
过度的震惊与愤怒让叶欢颜的身体颤抖着,她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胸,显得瘦弱的肩头愈发的楚楚可怜。
——怎么会这样?!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个和她发生了一、夜、情的男人,这个乘她酒醉的时候掠夺了她处子之身的男人,竟然不是什么宾客,就是那传说之中英俊多金又专情的姐夫!就是她们全家的希望!就是那据说对姐姐宠得如珠如宝,连冷水都舍不得让她碰的好老公!
为了这个男人妈妈至少冷嘲热讽了自己一百次!
这是多么黑色幽默,又残酷的一个笑话!
叶欢颜狠狠地攥住了手指尖。
心如刀割。
在她承诺妈妈去扮演叶笑语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无论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人,哪怕就是长的狰狞如鬼怪,哪怕就是令人一看就要吐,她也已经接受了要代替姐姐,伺候好这男人,弄到那笔钱的命运。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别的男人,这世上任何一个其他的男人她都可以接受!
却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地玩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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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辰爵微微的蹙了蹙眉,他似乎觉得叶笑语瘦了,而她那平时圆润华丽的肩头此刻竟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是,其实他并没有太关心他的这个妻子,因为并没有感情,平时也只是在她身上游走索取的时候,对她的躯体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视觉记忆而已。
而此刻,虽然他觉得她隐隐约约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却也并没有深刻的加以注意。
只是冷冷的抬了抬眉毛,敷衍道:“怎么了,宝贝,是不是恨我几天没给你打电话?在外面很忙的,你知道我会议又多,没办法,男人都是这样!你嫁给我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准备的!”
他的这套说辞听上去很流利,也很亲切,可是叶欢颜知道,那毫无诚意。
因为,就在不久前,在那场化妆舞会上,在他强行占有了她之前,她听见的也是他用这种懒洋洋,慵懒,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话。
甚至,那天在罗斯玛丽大酒店的洗手间里,欢颜听见他在洗手间门口,也是这样,用着这样的语气和话筒对面的不知道他哪个情人说话。
☆、第二夜:野兽的挑衅4
甚至,那天在罗斯玛丽大酒店的洗手间里,她听见他在洗手间门口,也是这样,用着这样的语气和话筒对面的不知道他哪个情…妇说话。
此刻,欢颜的心中终于雪亮了,这个男人就是洗手间门口叫着其他女人‘宝贝’的那个男人,还说什么“亲你哪里?……你想我亲你哪里?……”这样恶心肉麻,挑、逗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