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荀花花提着长长裙摆,迅速冲了过去,手搭孟遥光肩膀上,摇了又摇,不敢相信地问出声,“大光,你……”
孟遥光容貌本身长得极好,肤色白皙如雪,此刻略施脂粉,是显得粉腮红润,盈盈一动间,素齿朱唇,眉目如画,晨光里回头嫣然一笑,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大光,你真是亮瞎我眼睛了!”荀花花那张几乎完美到了极点脸上摸了摸,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呜,想当年我们还光着屁股睡一个摇篮里,转眼间,你都要嫁人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孟遥光额上生生扯下两条黑线,又听她握拳,似是愤恨地说,“嗯!决定了,老娘也要去找个男人,夜夜笙歌,就不信……”相信终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被滋润得貌美如花……
唔,这是……什么逻辑啊?孟遥光不解了,刚想开口问,门外传来轻轻敲门声。
下一刻,门开了,孟洁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今天一身蓝色旗袍,雍容华贵,走到孟遥光跟前,牵起她手,“光儿,准备好了吗?婚礼要开始了。”
温暖阳光下,树枝间弥漫着柔和光泽,每张桌子上安安静静地摆着炽烈绽放白色玫瑰,空气里,到处是清甜气息。
长长红毯头,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清俊挺拔地站着,英气逼人,好看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明明是那么一个清清冷冷人,此刻却全身都散发着温和气息。
那么多人里,孟遥光知道他只是对自己笑,因为只有对着她时,他脸上才会有那种温柔表情,仿佛……她是他眼中唯一。
她也知道,他红毯那一端,等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孟遥光摸了摸依然平坦小腹,笑了笑,轻轻心里说,“宝宝,你看到了吗?爸爸等着我们哦……”
此时此刻,连被跳过求婚,那种隐隐约约失落和遗憾,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孟遥光只知道,属于她那一份幸福,近咫尺,只要她慢慢走近……
觉察到她失神,荀花花凑了过去,“大光,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
“待会儿要是你男人目不转睛看你超过三十秒话,你今晚收到礼金分我十分之一,不,五分之一!”荀花花眼里露出精光,扫了一眼周围人,心里独自乐着,场非富即贵,出手必定阔绰,她要是赢了,嘿嘿,至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要是我输了,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逾越辈分,必定从骨子里……”
这是多亏买卖呀!站旁边孟璟想阻止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好呀!”孟遥光欣然应许,一来老是被这个外甥女欺负心里不平,二来,她对那个男人有着绝对信心。
他是易子郗啊,外人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样场合,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
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荀花花一脸阴谋得逞得瑟样,两颗大虎牙都笑得露了出来,心里早已乐翻了天,三十秒实太少了,衣冠楚楚风华俊朗某人简直看得移不开目光好不好?瞧那直勾勾眼神,简直……哈哈,赢定了!
对面人目光灼灼,孟遥光红着脸低下头,感觉他修长手指把自己脸颊边几缕碎发撩到耳后,心里疑惑极了,照理来说,他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脸颊边一暖,孟遥光听到男人她耳边柔声低语,“你真美。”
这下,干脆连耳根都红了个通透,孟遥光把头垂得低了。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易子郗拉着她手,单膝缓缓跪下,眸光柔和得仿佛一轮春天满月,“我愿以上帝名义,许给你一辈子忠贞,我易子郗,今生只会有一个叫孟遥光女人,而她,也只能作为我唯一妻子……”
你高兴时候我陪你笑,你哭时候我给你肩膀,每天给你做早餐,纵容你无法无天,只要你……答应让我参与你人生。
今生今世,她只能成为他妻。
“哦也!耶耶耶……”周围已经开始有人欢呼起来,甚至大声起哄着,“答应他,答应他!”然而一切他黑亮如深夜星辰目光中,悄然无痕,黯然失色。
一个英俊男人,气质清贵,本该是金字塔尖受万人膜拜,此刻却单膝下跪,缓缓张开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精致戒指……
场面温馨而感动,连一旁孟邦国也似乎有些动容。
“你愿意吗?”随着这句话,气氛被炒到了热,几乎到了不可控制地步,“i d!i d……”声声不绝于耳。
而正中央女主角,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单膝下跪男人,人早已哭傻!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隐退了,孟遥光只能看到这个男人,只能看到他眼中情真意切……滴滴眼泪不断地从她眸中流出来,划过脸颊,手中娘捧花花间弹出一抹晶莹。
真傻啊,难得这么浪漫时刻,易子郗心里轻轻叹了一声,唇边含着淡笑,目光却是宠溺到了极点,也不期待娘子会有什么反应,反正她这辈子都只能嫁他了……缓缓把戒指推入她无名指。
瞬间掌声雷动……
“耶!那不是drily ring吗!?”有眼尖人看到,兴奋地指着娘手上钻戒,问了出来。
“难道这戒指是世间稀罕之物?”有人疑惑地问了一句,虽然知道如此隆重婚礼,戒指必然是核心压轴之物,但是,看大家神色,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对于权氏财团易四少来说,这戒指倒真算不了什么,”很有人解疑,“不过,倒是意义独特。”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容清隽男子,举止优雅,气质不凡,声音也是少有低冽醇厚,“这种戒指,男性凭身份证,一生只能购买一次。”
drily ring求婚钻戒寓意着一生、唯一、真爱!一个男人一生只此一枚,套入心爱女人之手,从此,红尘陌上,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家恍然大悟,却比之前平静了不少,他们大多身处官场、商界,权势手,富甲一方,沿途花色太多,男人本性使然,扪心自问,不太可能做到一生只对一人忠贞,不愿意一世只被一个女人束缚……
“怎么,羡慕了?”男子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搂住旁边女子,偏头微微一笑,手摩挲着她指间璀璨钻戒,“要不,我也给你买……”
一个少妇模样女人手上也抱着一个孩子,脸上露出温润笑,“不用。”
“说得也是,”男子微微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她手上戒指,隐隐露出骄傲之色,“还是我设计比较适合你……”
“不过,如果你要是真想要话……”
“好啊!”女子怀中一个粉雕玉琢小女孩子拍了拍小手掌,“爸爸,我也要!”
男人温柔地笑了出来,宠溺刮刮小女儿鼻子,一本正经地逗着她,“不行哦,这个东西,爸爸只能买给妈妈。”
“为什么呀?”小女孩子微微撅起粉嘟嘟小嘴巴,胖胖小手指着对面人,“那我可以让哥哥给我买吗?”
男人怀里孩子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环看了一眼四周,似乎觉得很无聊,又懒懒地合了眼。
“哎,当初你求婚时候,好像没有下跪吧?”女子晃了晃男人手,轻叹了一声,看向不远处一对璧人,“这样我好像比较吃亏耶!”
“嗯,宝宝,也不可以哦!”这种陈年旧事算起来可真是……男子轻轻捏了捏小女儿粉粉脸颊,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生气啦?”男人把女子搂得近了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薄唇拂过她脸颊,低低覆她耳边说,循循善诱道,“嗯,你看,家里财政大权都掌控你手里,我想买也是有心无力,要不,换别方式补偿你,比如,今晚我们……”
女子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脸早已红得不像话,“当着孩子面,你,你……”
低头一看,各自怀里两只都瞪大了黑葡萄似大眼睛,女孩子挥舞着短短可爱小手,“爸爸亲妈妈了!”
“咦,妈妈脸为什么这么红呀?”小手呼呼扇着风,纯真眼睛眨呀眨,可爱极了。
男人摸摸小女儿微微翘起来头发,“嗯,妈妈害羞了。”
不等女子反应过来,男人拥住她肩,一家四口慢慢地走远了。
“哎!刚刚说话那个男人看起来好面熟,”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声音,“我想起来了,那不是裴氏集团总裁裴澈吗?前几天还财经闻上看过……”
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人反应过来了,“那站他旁边,便是他妻子无疑了。”裴总裁私事上向来行事低调,对家人是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外界即使充满好奇,但也极少人知道他家庭和私生活。
“听说他妻子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又有人适时地补了几句,“两人还生了龙凤胎,真是羡煞人啊!”
***
“……我现……是不是很难看?”孟遥光从男人怀里抬起头,伸手挡住他眼睛,“唔,你还是不要看好了。”
妆肯定都哭花了,她现一定丑死了!
“别人会不会笑我啊?”孟遥光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这个问题来了,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唉……”眼泪又从眼角滑了下来。
“不会。”易子郗疼惜地抹去她泪,谁知道她哭得越发来劲了,水龙头似地涌出来,他只能低下头,深深吻住她……
他眼里只看得到她,哪里管得着别人怎么看?再说,哪里丑了?世界上美丽娘都他怀里了。
因为某人不希望自己婚妻子过于劳累,伴娘团阵容极其豪华,敬酒时候,孟遥光只需要走到各桌前,微微笑,偶尔应答一两句,其他事,都用不着她费心。
饶是如此,中场休息时候,孟遥光还是觉得自己累坏了,软软躺床上,动都不想动,瞥见上方阴影,她撇了撇嘴角,用猫儿般慵懒嗓音撒娇道,“好累啊,我以后都不想结婚了。”
床陷了一角,脸颊一暖,孟遥光依恋地他掌心蹭了几下,抱着他手臂闭上了眼睛,男人清冽气息越来越近,声音似乎含着笑意,听起来有些许纵容,“嗯,再也不结婚了。”
易子郗干脆也翻身躺倒床上,把她搂怀里,“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先睡一会儿,等一下我叫你。”
听着怀里人清浅呼吸声,似乎怀孕后她身子又软了些,怕压到宝宝,易子郗小心调整了两人睡姿,困意袭来,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盏橘色灯,守着一室温馨,男人和怀里女人,交颈相拥,时光悄然流淌,直到门外响起轻轻敲门声……
☆、76
一生一世一双人(下)
两人交颈相拥,时光静好,直到门外响起轻轻敲门声……
“四哥,四嫂,该下去敬酒了。”
易子郗幽幽醒来,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小脸红扑扑人,眉头轻皱,即使不忍心,还是把叫醒了,毕竟等下要去见是那边亲戚。
喜宴直到晚上十点多时候才结束,有了郭子怀和孟璟联合拉起超强“挡酒”防线,不可推托之下,易子郗也只是浅抿几口,所以也没怎么醉。
平稳上升电梯里,身红艳艳晚礼服新娘子看起来倒是累坏了,懒懒地靠在新郎身上,止不住地掩口打呵欠,“子郗,好累哦。”
从怀孕以来,孟遥光向睡得早,平时这个时候,早就睡得不知人间春秋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易子郗直接把怀里人拦腰抱起,走过红毯铺就走廊,刷卡进了尽头个房间。
C市最顶级酒店总统套房,很是应景地贴满了喜庆红色双喜,中台上甚至点了支白鹤芋形状白色蜡烛,从落地窗外吹来冷风,剪碎了浪漫烛光。
浴室里。
“头低点。”男人声音低缓而有耐心。
孟遥光听话地低下了头,感受着男人柔软中又带着微茧指腹在头皮上轻轻摩挲,舒服极了,情不自禁地轻叹了声。
头发上了许多发胶,易子郗洗了好会儿才洗干净,拿过大毛巾擦了擦,又用吹风机吹干,转身又往浴缸里放热水,毕竟这几个月来几乎每天要重复遍,这切事情他做起来动作无比娴熟。
孟遥光被他剥得像个初生婴儿般,任由他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反正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顶多就是摸摸过过干瘾罢了。
水雾朦胧,脸颊被热气蒸得嫣红嫣红,不知为何突然玩心大起,时不时地捧水泼他,胸前衬衫都已湿透,露出些隐隐约约形状,偏偏玩得不亦乐乎,个不经意往上跃起,胸前柔软两团跳出水面,易子郗顿时觉得下腹紧。
反正身上衣服也湿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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