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放下她。有汐晨在怀,他才会觉得安心。而且小女人并不重,估计顶多也就85斤,抱在怀里并没有多少分量。
项辰逸抱着汐晨站立在房间,只点亮了暗黄的壁灯和台灯,这样处着,犹如一副美丽动人的画。
不一会,张妈就将红床单拿了进来。
“少爷,铺好了,就这样可以了吗?”张妈是手脚非常利索的人,所以一两分钟时间便将床重新铺好。
“嗯,就这样可以了。”项辰逸走至床沿将怀里的人在铺着红床单的大床中间放下,再替她掖好被子。而后又转过身吩咐着张妈,“张妈,明天早上把我停在门口那辆车子车后座上的血迹清理一下,还有明天八点煮一壶益母草红糖姜茶上来。”
“好的,少爷。”张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待走至门边,似又想起什么,又回过投来问着项辰逸,“少爷,汐儿小姐喜欢吃黄酒鸡蛋羹吗?”
“这个吃了有什么好处?”项辰逸对这饮食方面并不是很懂,只有略微的了解,而且她也不知道汐晨爱不爱吃这东西,不过汐晨喜欢吃甜食他很清楚。
“可以暖身子,我看汐儿小姐应该是体寒,吃这个应该有好处。”张妈观察很细微,汐晨的确是体寒。
“那煮一份,明天一起拿上来。”
“好的,那少爷,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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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汐晨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沉过了,虽然身体粘糊糊的便不是很舒服,所以她有些不自在的翻了个身。
汐晨手一挥,腿一踢,只见一只小手恰巧落在了项辰逸的胸口上,而且还是小点点上。早已醒来的项辰逸不由的浑身一颤。因为他是光着身子睡得,而汐晨则是被他换了身衣服,此时正穿着他的浴袍。
项辰逸昨晚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真是折腾了好一会,不过也没见她醒来,想来肯定是连上这十二天班累到了,昨晚例假一来更加累,整个迷迷糊糊的,而且还一直出着虚汗。
项辰逸用手撑起半个身子,深深望着还睡熟的小女人。那本圆润的小脸明显瘦了一圈,下巴已变得尖尖的,两颊有些粉红,应该是睡觉了的缘故,眉毛有些轻触,虽是睡沉了,但应该睡得极累。
他伸出一手去抚平那微蹙的眉头,只是效果并不好,她好像在做梦,梦里的情景应该并不是快乐的。他沉思着,不知她的梦里有没有他。
“啊——”项辰逸突然低沉的吼了一声,声音很是磁性,可又急忙压住了后面的尾音。
原来汐晨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并不安分,这会正揉搓,蛮力的捏着那个小点点,好似被她当成了玩具,弄得项辰逸失禁的叫喊了出来。
项辰逸试图将汐晨的手拿下,可拿下了,汐晨又摸回去,反反复复好几遍,项辰逸没有办法,只好强忍着心中欲望,盼着她自动松手。
可这又怎么可能,睡熟中的汐晨就像是小孩子,本在只触摸着右边的小点点的,这会换成折磨左边的,如果不是深知汐晨睡着了,项辰逸肯定会认为这是故意的。
项辰逸终是忍受不住了这个待遇,摆脱了汐晨的小手下了床来。还喘着粗气,一手扶着额头,他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而床上的汐晨像是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开始不停的翻身,双手不停的挥着,像是马上便要醒来。
看时间已经七点了,项辰逸只好先进洗手间洗漱,省的待会小丫头醒来便见着他裸着上身,而下身只围了一块浴巾。
项辰逸看着浴室里一堆沾染了血的衣物,眉宇又深沉了几分,她听戚允植说过,丫头的身体不好,临高考那年还得了青春期功血,住了半个月院,到现在还不见得全好,当然这些消息都封闭的。
项辰逸洗漱完,然后换上一套舒适的休闲服,再走向大床看的时候,汐晨睡得安稳下来,又没有了醒的痕迹。
项辰逸见如此并打算先去书房处理下这几天的公事,因为接下来的几天他要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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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少爷锻炼回来了吗?”项母从主别墅走了过来,昨晚汐晨宿来这里,她还不知道。
“夫人,您过来了。少爷还没下楼。”张妈本正着手清洗着座椅,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去。本来车子是有专门人清洗的,可昨晚项辰逸特别交待过了,别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她就自己在清洗。
“还没下楼,平常这时间都锻炼身体回来了,是不是生病了?”项母跟身边张妈说了几句,态度很和蔼,然后便要往别墅里走。
“夫人,没有,昨晚少爷和汐儿小姐一起回来的。”张妈听项母要上楼,便将汐晨过来的事说了。
“汐儿来了?”项妈妈很是惊讶的问到,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想起寿宴那晚,项母的心还是轻颤着,虽然汐晨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是的,昨晚快十二点才回来的。”张妈站立在一旁恭敬的回答着,脸上也洋溢着些笑容。
“怎么也不过来通知我一声,那让他们多睡会,我先在外面走走。”项母将抬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汐儿过来的时候,脸色好不好,开心不开心?”项母有些担心的问着,他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儿子又用强的了。透坐女敢。
“汐儿小姐过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脸色并不是很好,可能是来了月事的缘故。”张妈如实的回答着。
“来月事了~~~张妈,家里上等的血燕还有吗?昨晚她们是怎么睡,汐儿身体本就不好,辰逸也不会照顾人。”项母很是关心汐晨的身体,又说着自己儿子的短处。
“夫人,血燕上次全送去给曹老夫人了,您忘记了。昨晚汐儿和少爷睡在一起,在少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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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子怎么了?”项母绕着水池走了一圈,又在项辰逸的车旁停顿下,张妈还在清洗着座椅。
“座椅脏了,少爷要我清洗一下。”张妈如实的回答。
“怎么要你清洗,这孩子真是的,下回直接送去洗车中心。”项母有些埋怨,可眼神不时的望向别墅的门。
“夫人,没事的,少爷特意交待了不让送去那里。”张妈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她期盼着喜事将近。
“为什么,这车子座椅怎么了?”项母也是个心细敏感的人,听张妈一说是项辰逸特别交代过得,不免心生疑惑。说着话的同时,也望向座椅,
“怎么这么多血迹?是不是汐儿的?”项母近身一看,座椅上是很大一块面积的干涸血迹,触目惊心。
“夫人,是汐儿小姐的月事,昨晚上少爷特地还让我找了套红色的床单给铺上。应该是怕汐儿小姐知道后会尴尬。”张妈焦急的解说着,因为她看项母的脸色应该是受惊了。
“是这样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哎,汐儿这孩子实在是太苦了。”项母若有所思的说着。的确,没有母亲陪伴长大的孩子,是苦。因为就算有再多的亲人关怀,可父母与孩子间的情感是任凭什么都代替不了的。
“张妈,中午你去张罗午饭,多煮几个汐儿喜欢吃的菜,给补补。甲鱼不要煮,汐儿不喜欢吃。”项母交代了几句,便往别墅里走了进去。她需要去看看情况,别又是两个又在吵架,弄僵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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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母走至三楼,路过书房,便听见项辰逸在里面处理公事的声音,让她原本忐忑的心放下不少,因为没有吵架。项母一直记得小时候,汐晨和项辰逸两人一见面就会掐上,年长汐晨八岁的项辰逸也像是故意般的,争执起来也从不肯让汐晨分毫,可事后又极其宠爱汐晨。
项母轻轻敲了一下门,便将门推了进去,因为门只是掩着,并没有锁。
“妈,你怎么过来了。”项辰逸早已听见了声音,还以为是佣人打扫房间,抬头看了眼没想到是自己的母亲。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项母走到自己儿子的身边,并没有坐下。
“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先坐会,我再过五分钟就处理完了。”项辰逸边说一边已经低下头去看文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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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坦白从宽。”项辰逸处理好最后也分文件,刚才五分钟未过,他挨着自己母亲坐下。
“你个臭小子,怎么搞得你妈我好像是来审讯你一样。”项母与自己的儿子关系从小就很融洽,项辰逸的许多事也都会跟自己的母亲说,在上流社会的家族里,母子关系还保持的这么好的,是鲜少有。
“难道不是吗?”项辰逸眉眼一挑,与自己的母亲逗着嘴。
“有这么明显吗?应该没有吧。”项母也是乐观开朗的母亲,是慈母也是严母,因为项母也是位教师。
“妈,你是不是想问汐儿情绪怎么样?”项辰逸玩笑开过了便敛起了笑容,而是有些沉重的开口。
“嗯,这几天心里总是砰砰的乱跳,总感觉会出什么事。”说到正经事上,项母的眸光也渐渐的黯淡下来,一手抚上胸口,示意着心里很不平静。
“妈,你就这样的性格不好,医生都说让你少担心事,你怎么就不听,我们都好好的,怎么会出事。”为人子的项辰逸又劝起了自己的母亲,言语有着浓厚的温暖关怀。
“妈没事。对了,汐儿昨天怎么会跟你回来,听张妈说来月事了。”项母直奔主题,她现在只想知道汐晨的情绪好不好,因为她从来就知道汐晨这个孩子是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人前始终都不会有太多/情绪,当然不包括在项辰逸面前。
“嗯,来例假了,现在还睡着呢,这些日子连着上班,身体吃不消,昨晚在车里就睡着了。”项辰逸就轻避重的说着。
“你跟妈说实话,汐儿是不是自己愿意来的。”项母听着项辰逸的话,一颗心并没有着落,所以继续问着。
“不是。”应该是不自愿的吧,项辰逸扪心自问,因为她都打了电话叫苏管家来接她。
“辰逸,你让妈说你什么好呢,曹爷爷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多给汐儿点时间,你怎么就不听呢。”项母一听“不是”两个字,心里顿时又纠结起来。
项辰逸拧着眉,不语。
“曹爷爷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说汐儿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再乎这么点时间吗,汐儿是个心细的孩子,你的好她怎么会不知道,你曹爷爷说的对,你就是太强势了,太自我,见了汐儿就没了分寸。”项母见自己儿子不接话,又说教了起来。
“妈,我没有。”项辰逸为自己申辩着。
“事实就摆在那,汐儿不愿意,你强人家,你还说没有。”项母也是气急了,千吩咐万吩咐的要项辰逸别着急,这下又用了强的。
“妈~”项辰逸听了母亲的指责居然觉得自个有些委屈了。是,强人的确是他不对,可汐晨的性格也很犟,不用强的根本不行,而且他用了强的,汐晨才会乖乖听话!
“妈,昨天汐儿跟我说从普通朋友开始坐起,要重新认识。”项辰逸低垂着头,心里也是很苦。
“普通朋友,汐儿真的这么说?”项母有些雀跃。
“嗯。”项辰逸不明白项母为何会高兴,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记得他是黑了脸的。
“那就从普通朋友开始,进一步的认识,这不是很好,我觉得汐儿做的对。”项母见自己的儿子说这话并不高兴,在她意料之中,几乎每个男人都对普通朋友这几个字特别敏感,当然是针对特殊人群,项母很清楚这点,所以她要开导开导。
“妈,你也这么认为吗?可是我跟汐儿不是普通朋友。”项辰逸有些沮丧的说着,他内心有一簇火苗在乱窜,他无所适从这个转变。
“妈认为汐儿做的对,她比你理智。”项母没有半分的不肯定。
“为什么?”项辰逸三十二岁了,人生可以说是过了三分之一,他做什么成什么,可唯独这情感他不能手到擒来。
“你们分开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你对汐儿有所了解,可汐儿没有,你们的情感交流空白了十二年,你现在重新站在他面前,她不推开你就已经不错了。”项母已静下来,仔仔细细的替自己的儿子分析着。
“妈,你怎么跟汐儿说的一样。”项辰逸很吃惊自己的母亲会说出与汐晨相同的话来,难道这是女人的直觉。
“汐儿能这么说,说明她仔细考虑过了,你再逼她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给她时间,也许是这段时间我们把你逼的太急了。”项母也扪心自问,他们是太急了,毕竟他们相逢才几个月而已。
“汐儿心里有我,她自己承认,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说先从普通朋友做起的话,我不明白。”项辰逸此时俨然像是个还在,执拗的很,认定了,然后一根筋拐不过来弯来。
“因为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