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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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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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闹清楚对方来意,很礼貌的微笑:“是的。”
  
  大个女脸上飘气了鄙夷的神情: “新来的?挺厉害啊,狐狸精一样,刚来就到处骚浪。”
  
  我深深被这话刺激到了。以前总觉得这场面也就能出现在我妈编写的群众人民喜闻乐见的小新闻里,但今天我突然就成了女猪脚了。但是我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这样说我,也许认错人了呢。所以,继续装着淑女。
  
  “不知道你说什么。请让让。”
  
  大个子女生当然没有让的意思,“跟你把话说清楚,以后老实点。少在任剑飞身上动心思。”
  我苦笑,原来是那个“问题”人物。正想找话噎她回去,却有人先说话了。
  
  “他自己跑来的,你自己管不住你家的爷们,跑这里找人家的麻烦算什么事?”陈子枚一只手插口袋,一只手拉着搭载肩上的包带冷冷的说。
  
  那样子真是要多帅有多帅,英雄救美似的。
  
  然后他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那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的“肌肤相亲”,这事我连莫小纬都没说过。
  我边走边回头看那个女生,只能看到气的发绿的脸。然后我就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陈子枚面无表情,问:“很好笑么?”
  
  我点点头,“好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说我是狐狸精。挺新鲜的。”
  
  陈子枚停下来看着我,缓缓的说,“以后任剑飞那小子来了,你别理他,躲远点。他家的那个是出了名的悍妇。”
  
  我却是仍然觉得好笑,严肃的问他:“你看我漂亮么?”
  
  陈子枚突然脸就红了一下,不自然的咳嗽一下,“干嘛?……挺普通的。”
  
  “那不就得了,你说我一个没什么姿色的人,一天之内收到两次相同的忠告,还被贴狐狸精标签一次,不觉你们挺多余的么得好笑么?”然后就呵呵的自顾自笑起来。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时陈子枚很认真的跟我说:“你挺好看。”那么后来的我们会不会有些不一样,我会不会喜欢的人就成了他?那个夏天灿烂的阳光里,被我撞到的干净的少年。
  
  就这样,“狐狸精”的标签就被马丫同志贴上了,无论我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都不得终。最后,我投降了,向这个外号顺服了。
  
  马丫绝对是一个有臆想症的女人,自打她开始觉得任剑飞跟我有些暧昧开始,每天下课都来找我。霸占我的课间时间,上厕所都不放过。
  
  体育特长生果然就是不一样,一下课就飞奔进我们班,然后就影子一样粘上了我。在一中那两年,不仅任剑飞,再没男生能靠近我。但是后来,马丫说:“我也被你迷惑了,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马丫成了我的好朋友。
  
  虽然是朋友,但是明文约法三章,不得对她家的爷们有任何非份之想。
  
  于是我觉得,我得找个男人来,让马丫放下心中的大石。
  
  我跟夏文说这事情的时候,夏文一口可乐全喷到我的模拟卷上。
  
  “你说什么?让我给你找个男人?”
  
  我挺尴尬的,“别说的这么难听啊。只是找个帅哥来,装模作样的到我学校里转一圈就行了。”
  
  夏文摸干嘴上的残留,“跟我铁的都是老男人了,人家不带你这种小女孩玩。”
  
  我撇撇嘴,“能有多老啊?无所谓的,帅哥就行,帅大叔也行啊。”
  
  夏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太幼稚,非常影响我的形象。”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那个被你毁容的小弟弟怎么样?”
  
  按照夏文的分析,我跟莫小纬之间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请他帮忙绝对的容易。但是我有多不情愿,对着莫小纬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挺开不了口的。于是夏文自告奋勇的,帮我“牵线搭桥”。其实是她想看看那个男生被我的飞刀摧残成什么样了,顺便看看一中的校草。
  
  我一直以为夏文是开玩笑,没想到没想到快放学的时候手机上就躺着几条短信等着我了。
  
  “我在你学校门口了。”
  
  “带帅哥来。”
  
  “不带来不给你辅导功课哈。”
  
  “等会儿我请客”……
  
  威逼利诱,无所不用。
  
  我只能硬着头皮,看着陈子枚和莫小纬正收拾好书包正要往外走,周围没人注意到我的时候,一把抓住两人,“有空没?”
  
  两人看了看被我紧抓的胳膊,疑惑的对望了一眼。我就像个向人表白等候结局的小女生一样,满眼的热切盼望。
  
  夏文出现在一中校门口的时候,整个学校都要轰动了。雪白的皮靴,暗红色百褶短裙。白色短袖t恤罩着一个英伦风的马甲,巧妙的掩饰了胸前的壮丽,又能看见其中的雄伟。长发披肩,微微卷曲。在十月夕阳下染上一片酒红色。
  
  一中是不允许学生穿的这样前卫的。虽然高年级也不要求穿校服了,但是还是不成文的规定,上学的衣服要保守保守再保守。
  
  看到我一脸惨淡的和两个男生走到校门,夏文使劲的挥挥手,放声大喊,“顾悠然,在这儿呢!”
  




☆、冰吧的冰

  “太夸张了吧!”莫小纬跟陈子枚面面相觑。
  
  扎着马尾辫,白色牛仔裤淡蓝色t的我在夏文的面前就跟一后妈养大的孩子似的。
  
  我冲她摆摆手, “看到了,看到了,别叫了。”忙迎了上去。
  
  “疤子脸和帅哥呢?”夏文不住往后张望。
  
  我食指放唇边使劲的嘘她,虽然咱花痴,但是公共场合要注意矜持不是?
  
  莫小纬和陈子枚走过来,夏文呵呵一笑,“我是顾悠然学姐,今天替她请个赔罪客。去冰吧吧!”不容大家缓过劲,夏文就催着大家上车出发。
  
  我今天没骑车,陈子枚的山地车没有后座。于是我提议和夏文打的去,但是夏文死活不同意。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我做莫小纬的车,夏文坐陈子枚的车。因为我皮薄,不敢坐男生前座。
  
  我扭捏了半天,离开学校门口100米了才跳上莫小纬的车。
  
  夏文落落大方,好像没事人一样,不客气的坐到陈子枚山地车的横梁上。我偷偷看了看陈子枚,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晕,也是强装着镇定。
  
  夏文估计有阵子没遇着小帅哥了,感觉一个劲的吃着陈子枚的豆腐。把陈子枚给逗得脸一直冲着血,红彤彤的。我心底非常的过意不去。
  
  夏文催着快骑快骑,陈子枚只好加速。夏文呵呵的笑着叫:“莫小纬,你不行啊,太慢了!”
  
  莫小纬急了,“别得意,比比看吧,看谁先到!”一加速,差点把我给从后座上晃下去。
  
  “你疯了!差点摔死我!” 我在他背后狠敲一下。手紧紧抓着自行车,非常的不稳当。
  
  “你扶紧啊!我可加速了,掉下去别怪我!”莫小纬警告了一下就开始加速了。
  
  我挣扎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虽说我是个挺花痴的人,但是也只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从来没向任何一个男性伸出过罪恶的黑手。
  
  最后,右手轻轻扶上莫小纬的腰。过减速条的时候,颠了一下,我尖叫一声,然后发现,双臂已经紧紧环上他的腰。
  
  初秋的风,卷着白日残留的余热。把莫小纬身上的味道送到了我的心里。后来我猜,估计那是传说中的处男香?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他身上传来的,于是悄悄凑上前,却又不敢触碰。淡淡的洗衣粉残留的清香,还有男孩子的汗水的味道。原来,是那样的好闻。
  
  薄薄的棉t下,甚至能感觉到他腹部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心突突的跳动,很快,却又有一种惊慌下的快乐。我有一点好奇,宽宽肩膀下居然是这样细的腰。于是一寸一寸的,手在他要上轻轻游动,测量着他的腰围。
  
  莫小纬猛的一个急刹车,转过身来,红着脸低声狠狠的说:“小姐!别摸了!我可是一个男人啊!”
  
  其实我真的不是在摸他,只想测量一下他的腰围。但是莫小纬从此就认定我就是一色女,对他非常的不规矩。
  
  马丫又对我冷嘲热讽了一通,我一点也不生气。我知道这是马丫爱人的一种独特方式,并且天欣然接受。然后她说:“陈子枚过几天回来录节目,飞飞说咱们一起聚聚,好多年没一起了。”
  
  自打我跟莫小纬好上以后,陈子枚就不太跟我们搀和了。听马丫说,陈子枚倒是一直跟任剑飞有着联系。任剑飞是个惧内的,马丫想知道什么任剑飞都毫无保留的。所以我觉得交朋友这事,不仅仅要看被交的人,还要考察考察被交往人的另一半。
  
  我胡乱的答应了,但是还不知道莫小纬那天要不要值班。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莫小纬,莫小纬很高兴,说就是值班也给调开。
  
  陈子枚从主持人大赛开始就走红了,b市颇有几家台都要签他。但是据马丫的消息,陈子枚的意向还是回本地。
  
  周五的那天一群人都在冰吧里聚着,有一些我认识却不算太熟悉的同学。任剑飞和马丫从来都是交际名媛,不停的穿梭在人群里。
  
  春天刚过没多久,乍暖还寒的。马丫穿着夸张的亮片短裙子,半个胸都露在外面,跟平时的傻大妞风格非常不和。这身打扮看的我非常的不习惯,我推推任剑飞,“你就让你家媳妇穿成这样?还未来的人民教师呢。”
  
  马丫打掉我伸向任剑飞的手,那意思非礼勿摸。然后一下把我搂在怀里,挺着胸脯得意的说:“狐狸精,怎么?羡慕还是嫉妒?”
  
  我嘿嘿一笑,转头对她男人说:“任剑飞,怎么样,羡慕我还是嫉妒我?”说着爪子就上去,啧啧,手感真好。
  
  马丫狂叫着把我一推,“小狐狸精,被莫小纬惯的怎么色成这样!”
  
  马丫的力气真大,这一推我都没站稳,华丽丽的就往后倒退。我都准备着接下来的屁股疼了,但是双臂突然被人扶住,那惯性让我撞到了他的怀里。这情节,一时间让我想到了无数的言情小说,脑子里飞快的闪着,后面的是帅哥不?于是我捏起温柔的嗓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说边回头。虽然是帅哥,可是并不陌生。陈子枚带着淡淡的笑,盯着我。
  
  马丫也看到了他,又跳过来,“大明星啊,真让我们好等。”
  
  我从陈子枚的怀里尴尬的脱身,大家在寒暄中落座。
  
  冰吧从曾经的一个普通的小酒吧做成今天这个城里最大的酒吧,我们好像是跟着它一起长大的一样。
  
  这里的每个角落我们都那样的熟悉,有什么样的酒、摆在什么位置,我们都能准确的说出来。每一次装修,老板娘都要听我们好一阵的数落,俨然半个主人。来来往往的dj,他们爱放的歌曲,他们的曲风我们都如同自家收藏的cd般如数家珍。
  
  只是这当中的记忆,陈子枚整整缺席了三年。
  
  陈子枚穿着白色的衬衫,挺括的深灰色的西装裤。头发被仔细的梳过,一丝不乱的,很有民国公子哥的味道。鼻子上架着一只细金丝眼镜,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跟这慵懒闲散的酒吧有一点点的格格不入。
  
  看着大家都盯着他,他有点窘迫的笑笑,“真不好意思,才录完节目,没来得及换衣服。”
  
  马丫说:“不行啊,道歉没诚意,罚酒三杯。”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你这是涂的啥粉啊?脸看起来这么细皮嫩肉的?”她向来咸猪手惯了,任剑飞也习以为常。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任剑飞只要跟雌性物体有半点的接触,马丫就能跳起来,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就拍过去。可是马丫对男人的揩油,任剑飞从来没有半点意见。我总是羡慕嫉妒恨的说:“马丫,你真幸福啊,我羡慕死你了!”马丫却撇撇嘴,“知道不,这是魅力!羡慕不来的。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莫小纬吧……”
  
  陈子枚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化妆师弄的粉底,还没来得及洗掉。”说着就用手去擦。
  
  我在包里摸出一包湿巾递给他,他接过去礼貌的笑着说谢谢。那些年曾经听我滔滔不绝倾倒垃圾的“好姐妹”如今这样的疏离。从见面的那一刻,我知道,眼前的陈子枚变了很多。
  
  虽然没能走上我妈的老路,但是我妈的教诲还是时刻谨记。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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