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又能无辜到哪去?”陈子枚嘲讽的笑了笑,但显然不想再就此说下去。“那么,我们换个方法吧……父债子偿,怎么样?”
心里隐隐不好的预感,让我再也坐不下去,站起来,退着到门边。“你什么意思?”
陈子枚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推出去,推开隔壁包间的门,露出一条门缝。里面人影重重,空气里弥漫的酒精的味道。电视里放着靡靡的音乐。
陈子枚的声音响起在耳后,“看到那三个男人了么?顾悠然,我给你准备的。你看,找齐这样五六十岁的还有谷欠望的流浪汉可真不容易。。。。。。我还是很照顾你的,你看洗干净了,剪了头发,穿上衬衫打上领带,是不是也人模狗样,一副叫兽的样子?”陈子枚边说边笑,没有感情的,冰冷的笑。让我浑身泛着冷意。
“去吧,顾悠然,给你爸爸赎罪吧。”说完推着我往里去。我挣扎,摇着头。连恨都来不及。我猛烈的关上门,挡在门把手上。“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我恐惧,不能想象那三个形容猥琐的人趴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三个老男人的笑容那样狰狞的放大在眼前。
陈子枚停了一下,“肖瑶那时候也这样吧,哭着求他们不要。有人救她么?顾悠然,你的命太好了,好的让人妒忌了。”然后又试图打开门。
“他们强女干的不是你的女朋友么,好吧,你强女干我好了。我还给你,你不就心里就记挂这这些么?不要他们,不要。我求你,放过我爸妈。就看在我门同学一场的份子上……”
他好像我最后的稻草,虽然明明知道是一根有毒的草。
☆、26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字是敏感字,只好同音字代替,不是错别字,呵呵。
陈子枚笑着用手轻轻划过我的脸,挑起我的下巴,“顾悠然,我也想卖你这个人情……可是我不能了,自从肖瑶出事后,我就不行了,连脖起都不行……怎么办呢,我也想救你,可是救不了你,啊,真对不起了。你看,有三个人服务你,好好享受吧。”说着又想推开我,试图打开门。
我哭的无力,只能紧紧抱住他,“陈子枚,求你了。”我知道,欠的债的总要还,爸爸欠他太多。但是我又怎么能让我的家庭就这样毁于一旦而不去拯救?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让我的生活轰然坠入深渊?我所敬爱的两个人,就这样赤衤果裸把生命里最黑暗的一面,投进我的生命里。
但是我想,他们是被逼迫的,一定是的。如同此时的我一样,在两条黑暗的路上,本能的选择着最接近光明的一条。
陈子枚眉头微蹙的打量我,我踮起脚慌乱的吻他的唇,抓住我所以为的最后的机会。
柔软的,冰冷的,菲薄的唇,一瞬间有些抽搐的唇。然后吻他的脖子,白皙细嫩的脖子,颈部有一处跳动的厉害。
我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去吻他的耳垂,轻轻的咬着………………莫小纬,莫小纬,我心里叫着他的名字。莫小纬,这是你。这是你最爱的动作。
陈子枚石化一样立在那里,我的手慌乱的解着他衬衫的扣子,从敞开的衬衫里抚摸他的身体。他很瘦,却一样有紧密的肌肉,有弹性的,年轻的身体。
走廊里偶有人穿梭而过,没人在乎我们。这是这里司空见惯的戏码。
我感到了他的膨胀,突然害怕了。停下来,抬头看他。
他依然冷漠的结出了冰,眼里却有迷乱的情谷欠。突然把我横抱起,回到刚才的包间,把我扔在沙发上。脱光了自己,压了在我身上。
亲吻,撕咬,绝望的抚摸。这就是没有爱的忄生爱。像动物一样,只是为了发泄。只觉得疼,浑身的疼,那疼从心里某处开始蔓延全身。
我不过是做赎罪祭的牲口,我说。紧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莫小纬的名字。
陈子枚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没有一贯的温文尔雅。粗暴的,冰冷的说:“睁开眼。不要告诉我你在想莫小纬。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你不能一边跟我亻故爱一边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要我还是要那三个男人?”他冷笑着问。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跟自己说,“不能哭”。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我拼命的骂自己:“他妈的,顾悠然,你有什么委屈的,不就是跟男人上*床么?这年头谁没睡过十个八个的男人?就你是三圣母,就你是白莲花?”
“告诉我,要谁?”
“要你,我要你。”
“就这样,看这我。我是谁?”他咬着我,没有怜惜。
“陈子枚。”
“现在干你的是谁?”这样的粗鄙的话从这样漂亮的脸的主人嘴里说出,说不出的违和。他又狠狠紧抓了一下。
我疼的叫了一声“陈子枚”。他终于满意了。短暂的前戏,分开我的腿,想将他复仇的谷欠望送我的身体。我疼的蜷曲了在一起,本能的推着他。
在某处受到的巨大的阻挡让陈子枚的脸上微妙的变化,“莫小纬到现在还没碰过你?”
不是没碰过,只是没成功。但是我无力跟他解释。
但我的沉默仿佛是默认,让他突然兴奋起来,猛的一刺,干涸的甬道,仿佛将身体撕裂。疼痛让我一阵一阵的出着冷汗,布满我的额头,身体。还好,那样的疼,能让我暂时忘却心里的疼。
他开始运动,猛烈的,原始的,自我的、复仇般的。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疼。我抱着他,指甲抓着他的背,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下去,然后听到他胸腔里爆发的快乐或者压抑的低鸣。
结束了,我的昨天。结束了,那些我曾以为的美好。结束了,我所以为的纯洁的昨天。
我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每走一步,都有不受我控制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粘泥的,带着腥味的令人厌恶的感觉。我狠狠的擦着,用完了所有能用的卫生纸, 把皮肤搓的发红发疼。眼泪,已经自动离开了我。我还得活下去,我对自己说。
走出洗手间,一件一件的穿上我衣服,对着包间的镜子。毫无羞耻毫,不在意身后躺在沙发上观察着我的陈子枚。
我拿起包,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我所有的现金,六百六十,很好,很吉利。然后转身放在陈子枚的身边。我当自己被狗咬了,或者,当我女票了。
陈子枚又是一笑,笑的那样好看。扬扬眉,“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点,我收下。”
在我要离开的一瞬间,他一拉,又把我拉倒在沙发上,上身压了过来,目光描画着我的轮廓。“顾悠然,干你,真让我兴奋。”
我咬着下唇,盯着他。他哈哈的大笑着放开我。
我离开这个酒吧,找到最近的一家药店,买了两盒事后避孕药,当场就吞了下去一盒。苦涩的药片,生疼的刮着嗓子。售货小姐惊慌的说“先吃一片。”但无所谓,一片,两片都一样。
我又搬回了自己家,突然觉得那个家在我心里的分量是那样的重。我得好好的、近近的守着它。
我请了两天假,躺在床上,没日没夜的睡觉。大部分睡不着。睡着的时候就做恶梦,梦里看到三个老男人骑在肖瑶的身上,银荡的笑着,动作着。我站在他们不远处,只能看着,迈不开一步路,肖瑶转过头来看我,我惊恐的看到,那是我的脸。
然后我从恶梦里醒来,一身一身的冷汗。
这是一段自我疗伤的好日子,莫小纬出差。我爸到外地招生。我妈一向的粗线条,我说我感冒了不舒服,她就信了。
晚上我妈没下班,偌大的家里就我一个人。没有灯。我觉得黑的难过。于是打开所有的灯,又觉得眼睛刺的疼,疼的睁不开眼。
电话响了,我以为是我妈,接起电话,是陈子枚,好听的,带着浓浓的人工装饰的声音。
“悠悠,最近怎么样?没去上班?你看电视了么,那天我表现的真不错,收拾调查出来了,20%,社会新闻类新高。我得谢谢你。啊呀,我怎么又想你的身体了……”好像情人间的情话一样,但却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忘我身上刺。
我茫然,人就这样的难以捉摸,一旦撕开了面具,连伪装都显的多余了。
我挂掉电话。不一会儿又响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冷冷的问他。
“什么怎么样?”电话那头,莫小纬一头雾水的问。
听到他的声音,我突然就觉得失去了力气,豆大的眼泪往外掉。
“怎么了?悠悠?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
莫小纬笑了,“你看,才分开几天你就想成这样,回头我去b市了,你怎么办?眼泪还不把你们小区给淹了。”
我笑不出来,“小纬。我真想你。”然后嚎啕大哭。
我跟莫小纬拿着电话哭了快两个小时,到最后,什么都哭不出来了。莫小纬开始还不停的哄着我,后来就静静的听我哭。直到我停下来,他没再问什么。
我们的婚纱照终于洗出来了。拿相片的那天莫小纬又出警,马丫自告奋勇的帮我去扛相片。看着相片里的我们啧啧的称赞。“狐狸精,瞧你这小模样还挺上相的。不过你家小纬也不错。但是跟我家飞飞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有一张是我、莫小纬、马丫和任剑飞的合照,放大成10寸的水晶照,我们一人分了一个。马丫说咱们四人帮还真是爱情的典范啊。要是咱俩对散了,那世界上就没啥真爱了。”
虽说酒席、婚纱的事情都定的差不多了。但是婚房的事情还没落实。我是打定了主意不住莫小纬家。莫小纬也很通情达理,这事上也没太多纠缠。但是我也不好开口让他住到我家来。
最后夏文把她家门钥匙一扔,“别想了,先住我那去吧。回头买了房子再搬出去就是了。”说这话的时候,夏文又谈了一个新男友。方公子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到了b市。
他走的那天打电话给我,我很奇怪他居然找到了我的电话。他显然是那种不善言谈的人,但是谈话的中心思想很明确,请我帮忙照顾夏文。他说,“夏文就是看着精明能干,骨子里还是孩子。”
我想,她什么时候轮到我去照顾呢?但是还是安慰他说:“我会的,你放心吧。”
这些日子陈子枚没有再打电话来,我那颗收紧的心稍稍有点松懈下来。但是到了夜晚,噩梦扰的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莫小纬问起的时候,我只好说我那是爆发了婚前恐惧症。
☆、27
睡眠的问题诱发身体的问题,胃口变得很差。平时食神一样的我都提不起兴趣吃东西。人日渐消瘦。我也只能美其名曰“减肥”。
马丫很是不满,眼扫了我一遍,“狐狸精,你本来就胸无二两肉了,再减就剩半两了哈。”可是我发现,马丫的笑话也不能让我笑起来了。
最后,神经大条的我妈也终于发现我的异常。我也只能推脱说婚前恐惧症之类的话。我妈看着我,摸摸我的头发,“真快。好像昨天你还刚刚上小学,怎么就突然要嫁人了。。。”说着,眼睛就红了。
她那样子让我鼻子酸酸的,忍了忍,把眼泪憋回去,给她一个笑,“你这回高兴了吧,再也不用唠叨我了。”
她拉起我的手,“最近文化厅有个会,我跟你们社长说说,你来跟妈妈一起去散散心。”我最后还是没让我妈去跟社长说,自己又用了自己存的假跟我妈去H山开会了,反正我今年的全勤奖早就泡汤了。
但是,我觉得值得,一切的牺牲都不叫牺牲,只是为了让我所在意的人能在原有的生活轨道上继续下去。
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恍惚自己还是几岁的孩子。每次她们单位出去旅游我都跟着。那时候大家都说我长的像我妈,声音条件也好,长大了也是个好苗子。
现在,当年那些阿姨也都成了中老年妇女了。谈论的话题依然没变,谁家的女儿怎么怎么样,谁家的儿子怎么怎么样,谁家孩子又想找个怎么怎么样的对象。
文化厅的这个会是个例会,每年都有。说是会,其实也就是公费旅游。但是这几年省里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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