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家住在银湖翠镜?”林朗顺嘴问道。
银湖翠镜,是小龙女所住小区的名字。
“不是。”她摇了摇头,“我去那边有点急事。”
“什么事这么急啊?”林朗大惑不解地看着她,“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呢吧?我啊平常习惯了以Nancy为中心,现在突然不让我跟在她身边,我变得好无聊。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想找个饭搭子都找不到呢,刚刚开着车正在马路上乱兜着,正准备随便找个馆子凑合吃点儿呢。”
“唉唉,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他倒是提醒了沈心棠,“我还欠你一份情呢,啊,加上今天,就是两份了。等一下办完事回来,我请你吃饭吧,啊,中午可能来不及了,那就晚上吧,晚上……”
晚上花文轩说了要来接她,好像不行。
“明天中午,明天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沈心棠想了想,这才确定下来。
“不用你请啦,我请你吃好了,你赏光就行!”林朗无可无不可地说道。“我都说了那是小事情,你干嘛老是惦记着?”
“那怎么是小事呢,你可是帮我追回了好大一笔损失呢。”沈心棠反驳说道。
林朗呵呵一笑没再坚持。
“那好吧,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让你请一次吧!”他沉稳地开着车子,侧头冲她笑了笑。
“嗯,不过要麻烦你开车过来了,我可能只能在公司附近请你吃个便饭。”沈心棠像夙愿得偿般欢喜地说道,“顺便你还可以给我先占个位置呢。”
“好啊!”他轻轻一笑,尽量看着前方,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阴霾。“对了,你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从车门上的饮料框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空出左手递给她:“是全新没开封过的。”
“嗯,好,谢谢!”沈心棠接过宝特瓶,扭开盖子,刚刚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又心急火燎地跑出来,确实有点口渴了。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不少水下去,车子里冷气也很足,沈心棠顿时觉得消渴不少。
不过没过多会儿,她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难道她中暑了?
她努力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到最后直接“怦”的一声撞靠在了玻璃窗上。
“吱”的一声,林朗忙不迭踩了一下急刹车,伸手推了推她,焦急地喊了声:“沈小姐!沈小姐!”
推了半天,沈心棠也没有反应。
林朗朝车窗外面看了看,看到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家宾馆,他重新坐好身子,镇定地发动引擎,开着车子往宾馆方向而去。
在宾馆后面的停车场里把车停好,他再次凝眸看了一眼沈心棠,发现她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大小姐,她已经喝下放过药的水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好啊,那你好好享受吧!”Nancy在电话中格格地笑道,“我看你对她还挺有好感的,我煞费苦心地撮合你们,你要好好珍惜哦。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会送上一份厚重的大礼的。”
“谢谢大小姐!”林朗苦涩地回答道。
明明是她自己见不得心上人和别人好,所以软硬兼施地逼着他来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不但要做此等下作之事,还要他一并负责到底,如此便能永绝后患。
她却说是为了成全他。
他的心里,明明只有一个娇娇。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配和她相提并论的,但是他并没有奢求过要和她怎样,他要维持着目前这样的关系,他守护着她,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信赖他,依仗他。
如此,就够了。
他本来曾想过要终身不娶。
如今却为了她的计划,不得不对自己染指过的女人负责。
本来是很抗拒的,也大力反对过。
但是她却说,“你既然这么不听话,我还要你做什么?你滚吧!”
他本来转身离开了,她却在他身后冷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她啊?你就是因为她而对背叛了我的吗?那好啊,那你现在就去保护她吧,我告诉你,就算不是你,我自然会找得到别人去做这件事。但是,别人会不会负责,我就不会保证了。你既然这么心疼她,就去告诉她我要害她吧!”
“娇娇,你冤枉我!”他红了眼,双手捏成拳,愤怒地喊着。
“你要死啦,娇娇也是你喊的吗?”她抓起一本书朝他扔了过去,因羞恼而涨红了脸。“你赶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本来还以为,这个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唯你而已。没想到我瞎了眼,养了一只白眼狼!”
他们争吵,然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达了爱意。
她却冷冷地说道:“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呢?爱我的钱?我的身体?你懂什么是爱吗?真正的爱不是挂在嘴边的,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欢喜,让开心,完成她的心愿,只要她好,一切都好,不是吗?好啊,你既说爱我,那你向我证明啊!我倒要看看,你对我的爱意到底有多深!”
最终,在他的良心和站在Nancy一边两股力量的拉锯战中,后者占了上风。
他最终还是想成全Nancy的心愿。
解了安全带下车,林朗转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抱了沈心棠出来,然后快步朝宾馆大门走去。
对宾馆接待人员谎称是自己的女朋友困倦了,所以要开个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工作人员也没有过多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就收了钱给了他一张房卡。
他坐了电梯到达所开房间的楼层,开门进去,又轻轻将沈心棠放在了床上。
把她放好后,他颓坐在床沿上,有点良心不安地看着陷入昏睡中的沈心棠,极度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按照Nancy所说的那样去做。
对于Nancy的这种做法,他深以为不齿。
但是对于病急乱投医的人来说,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不想违抗Nancy的命令,也不愿意去伤害沈心棠。
他觉得无比痛苦和矛盾。
迷…药的时效只有一个小时,他不能再犹豫了。
要不然就这样,他只把她衣服脱光了拍裸…照,然后装作和她上过床的样子,诱逼他离开花文轩。等大局已定的时候,他再把真相告诉她。
只有这样,既完成了Nancy交代的任务,也把对她的伤害程度减到最低。于棠半于。
事不宜迟,他踢掉脚上的拖鞋,整个人爬到了床上,挨近沈心棠身边,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沈小姐,我很抱歉,你可以骂我是卑鄙小人,可以骂我窝囊无耻,我知道做这件事愧对于你,但是我别无选择,所以,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他一脸愧色,向她说了一堆抱歉的话,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将她身上的衬衣纽扣都解了开来。
沈心棠今天穿的是一套韩版通勤裙装,上面带波浪前襟的甜美系白衬衣,下面是水面涟漪图案的泡泡裙,沈心棠个子娇小,正适合穿风格甜美的韩版时装。
衣扣解完,他便开始动手脱她的裙子。
突然门上吵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他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发慌,忙忙地拉过叠在一旁的被子将她盖了起来,然后走到门边隔着门问道:“谁啊?”
“你好,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一位房客有东西落在了房间里,所以要进来找一下,给您造成的不便,还请您谅解!”
林朗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门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穿着宾馆制服的服务人员,而跟着他的,则是一名面色冷竣的高个子男人。
之所以觉得他个子高,是因为那位服务小弟个子比较矮,映衬得那男人个子很高,当然,也比林朗要高上一些。
“不好意思打扰了。”服务小弟一迭连声地抱歉着。
冷面男人却什么也没说,木无表情地就要往里面冲。
☆、第105章 宾馆里突然闯进的男人 ☆
林朗皱了皱眉,心想这男人真是没礼貌,早知道就拒不开门。
正在思忖间,却见那男人径直走到卧室内,方向直奔大床而去,并且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被子,被子被掀开的瞬间,因这力道突生的风而吹动了沈心棠没有钮扣固定住的上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腹部肌肤。
“喂,你干什么?”林朗惊叫一声,疾步冲上前去。
冷面男人早已经重新放好被子,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看着林朗:“你是什么人?”
“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是这里的房客啊,你贸然闯到别人房里来,该我问你是什么人才对吧?”林朗因被人揭穿他的陋行而恼羞成怒,手上拳头握紧,作出了戒备的姿势。
“你和沈心棠是什么关系?”冷面男人用手指了指床上昏睡中的人儿,面色冷凝。
“你……你……你是谁?”林朗本来正在猜测这男人是不是与沈心棠相识,此时听到对方叫出她的名字,一时因心虚而结巴起来。“我和心棠是恋人关系,怎么了,不可以吗?”
“你胡说!”陆白听他还想狡辩,直接一拳头挥了过来。“我明明看见你抱着毫无意识的她进来的,我怀疑你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迷…药,我要告你迷…奸良家妇女!”
林朗看见他拳头过来,早已轻轻巧巧避过,跟着反手还击了对方一拳。在听到后面对方已经把他的手段都看穿,还扬言说要告他,林朗越加心慌起来,“霍霍霍”地连挥三拳出去,将陆白直逼入死角,待到陆白开始反击时,他已经毫不恋战,转身飞奔而去,拉过那位服务生当挡箭牌往陆白面前一推,接着冲向门边,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夺门而出。
陆白紧跟着追出去,电梯…门正好关上了,他骂了一声该死,只好暂时放弃去追他的打算,悻悻地转身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他回到房间,让服务生先离开。
他刚刚开车经过宾馆外面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林朗手中抱着的一个女子依稀像是沈心棠的样子,只不过他因为只是短暂的一瞥,车子已经快速地飞驰出去。
应该不会是她吧?
如果是她的话,她怎么会像昏死过去一样被一个男人往宾馆里抱?
他甚至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那个男人颇为心虚和紧张的样子。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的时候,他越想越不对劲。
那个女人的身份,他一定要去确认一下!
如果真的是沈心棠呢?
怎么会偏偏安排他在这里碰到她呢?
是不是冥冥中徐珊在指引着他,让他在紧急时刻帮助沈心棠一把的?
于是,绿灯亮起后,他迅速发车,找到掉头的路口,兜了一个圈,这才开到了宾馆外面,又用两百块钱收买了服务生,让他帮忙去叫门。
还好他来得比较及时,看样子沈心棠应该还没有被侵犯过。
他支走服务生后,在床边沉思着看了看她。
然后,他弯下身去,用手掰开了她紧闭着的嘴巴,将鼻子凑了上去。
有一股东…莨…菪…碱的味道,确定就是迷…药。
看她的表情平静,他又从被子里捞出她的手看了看,没有剧烈抵抗的痕迹。
看样子是熟人作案。
想着她的衬衫扣子已经被那人解开,他犹豫着要不要帮她重新扣上。
还是给她扣好吧,就告诉她事情被他及时制止,那个人根本就没碰到她,以免她胡思乱想。
正当他给他扣到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和他来时一样,别的方向看也不看,径直奔向床边,眼睛只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便有一拳头呼呼地朝他挥了过来。
“你这个混蛋!”花文轩咬牙切齿地冲陆白大喊,如一头发疯的猛兽。“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陆白冷静地闪避着他的进攻,耐心地解释道,“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那么你认识沈心棠?”
因这方不。“我当然认识,她是我的未婚妻!”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呼啸来往,翻腾闪避,花文轩抓起一把椅子朝对方砍了过去,“你敢动我妻子,你找死!”
“我说了不是我!”陆白稳稳地抓住了椅子的另一头,与花文轩对峙着,“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她醒了问她!”
“狡辩!”花文轩却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刚刚明明看见这个该死的男人正在脱沈心棠的衣服!
大约二十分钟前,他就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说沈心棠现在在某宾馆内,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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