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边看着书,一边注意着盐水,有时嫌叫护士麻烦,就自己动手将挂完的盐水换了。
许薇薇母亲到下午四点才醒,见了我,当然高兴,说:“星羽,你怎么又来了?学校下午没课吗?”
我没说请假的事,只是道:“我下午没课,来陪陪你。”
许薇薇母亲说:“真是辛苦你了。”
于是两人又说了一阵话,主要还是许薇薇母亲在说许薇薇小时候的事情,让我对许薇薇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样过了一会儿,许薇薇的母亲突然道:“星羽,你能到下面给我买一碗馄饨回来吗?我有点饿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病人想吃东西,这可是个好兆头啊,于是道:“好的,我就去。”
于是拿着一只盆子跑下楼去。
杭州六院周围与其他一些大医院一样,开着很多杂货店小吃店水果店,于是我就给许薇薇母亲烧了一碗馄饨端了上去。
许薇薇母亲见了馄饨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于是我就给她喂了起来。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许薇薇母亲只吃了一只半馄饨就不要了,说没胃口。
没办法,只好倒掉了。
过了一会儿,许薇薇母亲又说想吃面条。
于是我又去烧了一碗,可是她同样尝了尝就说吃不下。
当我第三次去给她买肉包时,感到这情况有点不太妙,不过没敢继续想下去。
当我拿着肉包走到楼上病房时,许薇薇母亲不好意思笑着道:“对不起了星羽,要你一趟一趟跑,真是辛苦你了。”
我说没关系,只要你说想吃什么,我就去给你买。
许薇薇母亲抱歉地看了我手里的包子一眼,道:“我现在又不想吃了,还是你吃了吧。”
我有些失望,想想扔掉也是浪费,只得将包子吃了。
许薇薇母亲虽然没吃什么,但盐水挂得太多,所以小便还是很频繁,我在扶她起床时感到她的身躯很沉重,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只盼望许薇薇父亲能够早点赶到。
后来医院开饭了,但是不知怎么,我也不想吃,也许是包子吃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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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一般肝炎不会这么厉害,其实他是不知道重症肝炎,我原来也是不知道的,因为重症肝炎的发病率只有千分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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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感动
晚上六点一过,许薇薇母亲就有点焦躁。
说薇薇怎么还不来啊。
我安慰她道:“薇薇也许正在睡觉呢。她昨晚到刚才都没合眼,走了也没多久。”
许薇薇母亲颔首说:“我知道,不过你也该休息了。”
我道阿姨没关系的,我明天没课,所以今天就睡在旅馆不回去了,等下回旅馆就睡,晚点没事的。
许薇薇母亲很感动道:“幸好许薇薇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不然她被我拖死了。”
我笑道:“没事,阿姨我很喜欢听你说许薇薇小时候的故事,你继续说吧。”
“好的,”许薇薇母亲等护士进来换掉了空瓶,又挂上两瓶盐水后道:“我记得许薇薇小时候很挑食,很多菜都不吃,所以我也不太安排得好菜谱,记得有一次吃晚饭,许薇薇在菜盆子里挑来挑去,最后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道:‘妈妈,我们好过年了呀,怎么还不过?’让我与许薇薇她爸笑了好多天。”
我想着许薇薇小时候的样子,禁不住也笑了起来。
于是也说些我小时候的故事给许薇薇母亲听,当然女孩子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到了晚上九点,许薇薇母亲又说想吃椒桃片,我下去跑出好远才买到。
这次许薇薇母亲吃了一片,说:“星羽,我吃是想吃,就是肚里胀得难受。”
我安慰她道:“你生病了,自然胃口不好,等你病好了,自然就吃得下了。”
许薇薇母亲道:“星羽,你坐近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依言坐到许薇薇母亲身边,许薇薇母亲看了我很久道:“你真是个好孩子,要是我能看到你跟薇薇……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这病人最忌讳这么说,我急忙道:“阿姨你说什么呢,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过是肝炎而已啊。”
许薇薇母亲道:“孩子,你不用瞒我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有好几次薇薇从外面进来眼睛都红红的,我知道我的病已经治不好了。”
我这时也不能跟许薇薇母亲说实话,要说也要让许薇薇或者许薇薇爸爸来说,于是只得拼命安慰她道:“阿姨,你不要乱想,没事的,最多一个月,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这个人是从来不骗人的,或者说没有绝对必要不骗人,因此让我对人撒谎,即使对方是一个病人,我撒的谎是善意的,心里也感到极大不安。
许薇薇母亲看着我叹了口气道:“现在你这样的孩子真的很难找了,只是我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只恨自己嘴太笨,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安慰许薇薇母亲,只好颠来倒去地道:“阿姨,不会的,真的不会的,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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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薇薇母亲累了,说:“星羽,我想睡一会儿,你回旅馆去吧,顺便将薇薇叫来。”
我摇摇头道:“阿姨,我不知道许薇薇住哪个旅馆,所以我还是等她来吧,我不累的,真的。”
许薇薇母亲是真的累了,这时见我这么说,也就只得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时许薇薇母亲的盐水也总算挂完了,医院现在采用的是“留针”技术,也就是挂盐水的针头留在病人身上不拔出来,这样病人少受很多痛苦,也避免了长期住院挂盐水找不到地方下针,戳得病人满身是针眼的情况,所以,既然盐水挂完不用拔针,许薇薇母亲也就没有被惊动。
我又看了一会儿书,也觉得有点困,就靠着许薇薇母亲的床头闭眼养神,忽然觉得有人敲我的背。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医院的勤杂工,只见她笑着轻轻对我道:“小弟弟,你这样睡一夜很累啊,我记得昨晚是一个女孩子陪床,她大概没有告诉你吧,我们这儿躺椅是可以租的。”
我正想着许薇薇这几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呢,听她这么说,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谢谢你阿姨。”
于是跟着她和我们的临床陪客一起去拿了躺椅,临床的陪客对我道:“你们的被子在橱柜里呢。”
原来许薇薇晚上有被子啊,这我就放心了。
不过我现在不冷,也就靠在躺椅上脑子信马由缰地想着事情,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过了,许薇薇才急急忙忙从外面奔将进来。
一见我就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星羽,我真该死,睡过头了。”
我笑道:“没事的,你太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今晚的陪床任务就交给我吧。”
许薇薇道:“这怎么行,是我的母亲啊,你已经陪了十几个小时了。”
“这你就见外了,谁的母亲还不是一样?”我看了许薇薇一眼道:“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
然后将许薇薇母亲已经吃过一点东西的情况告诉了许薇薇。
许薇薇一听自然十分高兴,道:“那好,明天她要吃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
正在这时,许薇薇母亲听到动静也醒了,道:“星羽,你扶我起来。”
我道阿姨你还是躺着吧,有什么事你说。
许薇薇母亲还是坚持道:“不,你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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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对不起啊,这几天都没有加精华,不是舍不得,而是早已经精尽人亡了,没有办法,呵呵。
六十二,训女
我不知就里,只得扶着许薇薇母亲起来,只见许薇薇母亲很严肃地对许薇薇道:“薇薇,你怎么能睡那么久,把星羽一个人留在这里陪我呢?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许薇薇道连忙解释道:“妈,是我不好,我睡过头了,不过好在星羽不是外人。”
许薇薇母亲依然板着脸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幸好是星羽,要是别人,还以为我们没有家教呢。”
我几次想插话,都被许薇薇母亲用手挡了回去,这时,我看见许薇薇眼泪汪汪,连忙道:“阿姨,是我让薇薇多休息一会儿的,她这几天也累了。”
许薇薇母亲这才脸色稍稍缓和,道:“星羽,那你赶紧去睡吧,陪了我这么久,也累了。”
我道:“阿姨,我不累,刚才正跟薇薇说,她这几天太辛苦,所以今晚就让我来陪夜吧。”
许薇薇母亲道:“不行不行,怎么还能让你陪呢,父母生病,自己孩子多辛苦一点是应该的。”
许薇薇也道:“星羽,你也辛苦了,今夜就让我陪吧。”
我见许薇薇母女态度很坚决,只好道:“阿姨,那我走了,薇薇,你出来,我跟你说句话。”
许薇薇看了她母亲一眼,许薇薇母亲颔首道:“去吧去吧,我这里没事。”
于是许薇薇就一直送我到楼下,我对许薇薇道:“许薇薇,你不要为你妈的话生气,她现在是个病人,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许薇薇静静地看着我,说:“星羽,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而且做老师做惯了,说话就是这样的,我才不会生气呢。”
我道那就好,那今晚你就辛苦一点,我走了,你把房间钥匙给我。
许薇薇点头拿出钥匙,然后告诉了我地址与房间号码。
我刚要走,想起什么又转身道:“对了,你晚上睡觉时把被子盖好,快到天亮时会很冷,不要冻着了。明天早上我会来接班。”
许薇薇点点头,突然道:“星羽,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这,我有点犹豫,因为比较突然,我不知道许薇薇是什么意思。
路灯下,许薇薇脸红红,低下头去轻轻道:“我只是表示感谢,没别的意思。”
这我当然求之不得。
脸上带着温润的吻感在路上走,几乎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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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附近,有几家小旅馆,还有一些居民也利用自己的空房出租或者办起了家庭旅社,许薇薇告诉我的地址也不太难找,不过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一家三层的房子,许薇薇开的房间在三楼。
进了房间,里面很小,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机,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床头柜,剩下门进来一块空地,刚好可以两个人跳舞——不过不是交谊舞霹雳舞伦巴探戈什么的,而是抱着原地不动的那种舞。
我也就洗洗弄弄,刚想上床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年轻女孩。
道:“晚上我就睡在这里了。”
我又惊又喜。
现在很多旅社你睡到半夜都会有女孩子的电话甚至直接上门服务的,不过大家不要误会,以为我要出轨。
因为,这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许薇薇。
我又惊又喜道:“你怎么来了?”
许薇薇轻轻道:“是妈一定叫我来的,说我这几天也辛苦了,她后半夜没事了,不用陪了,床上睡起来舒服一点。”
此话当然只说对了一半,因为虽然床上睡起来是要比躺椅上舒服,不过我们这只有一张单人床,睡两个人也不见得会舒坦多少,为了不掉下床去,少不得要抱着睡。
不过有如此妙龄少女抱着睡觉同居,恐怕大家都会求之不得吧?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上床吧。
这时已经快一点了,不过两个人怎么也睡不着。
要睡得着才怪呢。
许薇薇一定要我先上床,说明天早上她要先起来,只好照她的意思做了,我先上床自然睡在里面,我们先是背靠背睡的,可是我的鼻子对着墙好像很不舒服,于是只好转过身来向着许薇薇。
许薇薇轻轻叫了一声:“星羽。”
我说怎么了?你要不愿意我可以再转过身去。
许薇薇没有回头,只是道:“你能抱着我吗?我怕睡着了会掉下去。”
我连忙道:“当然,当然可以。”
妈的,这床实在太小了,除非迭起来睡,不然等下许薇薇真的会掉下去、
于是将手从许薇薇脖子底下穿过去,另一只放来放去不舒服,索性也从许薇薇身上搭过去,与下面手握着,这才觉得这个姿势不错。
吻着少女的体香,听着少女的心跳,感受着少女坚挺的乳房对我裸露手臂的摩擦,秀发在我身前皮肤上的扫动,以及光洁大腿传来的薇薇战簌,我心怦然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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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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