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婷婷如此爽快,何振光反倒生出了一丝犹豫:“怎么了,干哥哥,不想喝了?”
“当然不是,你等着。”何振光又从底下拿出两只透明的高脚玻璃杯,看样子当真是准备充分。
韩婷婷朝他点头:“那你先倒着,我去上个洗手间,很快回来。”
“好。”
何振光看着韩婷婷走入洗手间,立刻来到她刚刚坐过的地方,翻开上面的沙发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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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婷婷回来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初。
酒杯中也倒满了红色的液体,何振光拿起一杯递给她:“来,婷婷,干杯。”
“干杯。”韩婷婷笑着结果何振光的杯子抿了一口,并且盛赞,“口感真的很不错。”
“我按照你的口味来买的,看样子没有错,喜欢就多喝一点。”
“好……”她说着又喝了一口。
不过没多久,她就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开口:“干哥哥,我今天似乎不胜酒力啊,这么快就有了醉意,头都有点晕晕的了。”
“是吗,那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别,我还得回家去呢,我还是先走吧。”韩婷婷站起来的时候却打了个踉跄,何振光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你看你,走路都不稳了,还怎么回去,算了,今晚就在我这里过一夜吧,走吧,我扶你进去。”屋子里也不知何时有了一股隐隐的清香味。
何振光起初不以为意,不过闻得多了,倒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韩婷婷挣扎着:“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了,干哥哥,啊——”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接着何振光的身体跟着倒了下来,同时还脱着身上的衣服,“婷婷,既然来了,那么快走干什么,怎么样,想不想干哥哥啊,想不想哥哥干你啊……”
他这话说的龌龊又下流,韩婷婷的眼中寒光毕露,不过抬头后又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干哥哥,你说到哪里去了……”
身下的韩婷婷,不知为何出现了双重影像,花了很大的力气,却没能看清她,反而头部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沉。
韩婷婷一直看着他,问:“干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干哥哥……”
“我突然也觉得很晕,婷婷,你别乱动啊……”何振光话语刚落,身体便重重栽倒下来,摔在韩婷婷身上。
韩婷婷叫苦不迭,但终于将他推开,人从床上跳起来,又狠狠踹了他两脚才解气:“混蛋,不安好心的东西,下流胚子!”
发泄完了,才想起正事,赶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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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振光还在睡梦中时,警察便临门,一把将他抓了起来,带上了手铐,脑袋上还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带出小区。
何振光至今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黑色袋子下的嘴巴里被塞了毛巾,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就被强行带上了警车。
韩婷婷站在人群中,确定何振光被,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钻入车里。
沈少川和秦洛坐在前头。
韩婷婷说:“谢谢你了,沈总。”
“不用客气,这种人渣,老天不收拾他谁收拾他。这一次,他绝对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你安心过自己日子吧。”
“但愿如此。”韩婷婷一夜未睡,心思还是挺沉重挺复杂的,毕竟这一次是他亲手将这个男人送进监狱的,贩毒卖毒,这是要枪毙的重罪,她心里还是有一丝内疚。
沈少川没有说话,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便安慰她:“你做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且这一次绝对没有意外,因为将他弄出来的人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其实要查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并不难,何振光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卒子罢了。何振光的父母也是能耐,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放弃救儿子的意味,也不知道怎么找上了胡璋剑,给沈少川惹出这么多事儿来。
秦洛内心涌起一股如释重负的悲哀。
她彻底毁了那袋子里面的东西,如今何振光又面临着被枪毙的刑责,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可是现在,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若聪明了一辈子,糊涂一次,也是无伤大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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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璋剑知道何振光被捕的消息时,警察也找上了门,连带着夏荣光也正式被停职接受调查。
夏荣光以渎职罪名被调查,胡璋剑则是以教唆他人犯罪受贿收贿罪被逮捕。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但恐怕,以后也没有反应的机会了。
其实这一切也不是太突然,沈少川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收集证据,放长线,现在不过是收网的时候罢了。
电视媒体对这件事情做了大篇幅的报道。
沈少川按了一下电源键,上面的画面立刻被切断,沈少川摸着下巴,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泄露太多的情绪,秘书敲门进来报道:“沈总,外面有位先生想见您,请他进来吗?”
“嗯?有说什么人吗?”
秘书的脸色立刻变得怪怪的:“有,不过沈总……”
“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秘书鼓起勇气道,“那位先生说他姓阮,说他,是您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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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
更新时间:2013…12…5 1:11:20 本章字数:3384
弟弟。
阮云路。
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不过沈少川还是吩咐秘书将他请了进来。
几月不见,阮云路依然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穿烟灰色熨帖的西装,清贵疏离,眉宇间带着不容亲近之色。
沈少川起身,站在阮云路面前,虽然未如他那样穿着正式,但丝毫不逊色,气质然不同的两个男人,又在本质上有着如出一辙的接近。
沈少川与他握手,阮云路的手劲不轻,沈少川只回以淡淡的微笑,指着旁边的沙发上:“请坐。”
“谢谢,沈总,冒昧来访,不会不受欢迎吧。”阮云路微微勾唇,沁出一种云淡风轻的微笑,这种笑意浮于表面,沈少川自然心领神会纣。
“怎么会呢,你都说了是我弟弟,弟弟来访,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好好接待才是,喝什么,我让秘书送进来。”
“谢谢,这几天嗓子有点不舒服,来杯茶吧。”
于是沈少川吩咐秘书送两杯绿茶进来。
阮云路在黑色真皮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交叠着双腿,显出一种雍容沉稳之态来,沈少川也不急着开口,任凭沉默逐渐蔓延。
直到秘书送茶进来,阮云路才放下交叠的双腿笑起来:“不错,茶很香,茶色很好。”
白瓷骨的茶杯里,被浸泡来的茶叶幽幽的打着转儿,慢慢沉入水底,墨绿色的茶水清澈透明,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阮云路手指细长,端着茶杯的样子十分斯文,也算得上赏心悦目,沈少川自然的端起来,笑应:“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待会儿让秘书准备几罐给你带回去。”
“这个当然好,我没意见,最好多准备几罐,你知道其实喜欢喝茶的不止我一人。”
还有沈少川的父亲,沈景阳。
多年未见,匆匆一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隔海。
只是此去经年,怕是再也难见,心中又不免惆怅。
沈少川不轻易喜形于色,于是淡淡一笑:“这个没问题。”
阮云路见沈少川态度平静,反应冷淡,慢条斯理引了几口茶之后才开口:“他生病了,情况不是很好。”
他,自然指的是沈景阳。
“是吗?”沈少川喝茶的动作稍顿,但又很快一气呵成的连上,“那你帮我转告他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多多休息。”
阮云路点头:“我会的。”
他们的话也是一直浮于表面,并没有太多实质的东西,阮云路千里迢迢而来,想必比沈少川更急,沈少川于是显得越发从容。
一杯茶见底,阮云路才重拾话题:“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
“哦?直说无妨。”沈少川动作随意流畅,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笑意。
听完阮云路的说辞后,沈少川嘴角的笑意更浓,不过带了许多的讥诮和嘲讽。
“为了一个阶下囚,如何能劳动阮总千里迢迢而来,我实在是十分好奇。”沈少川的目光锐利如阴鸷,紧锁在阮云路的身上。
阮云路虽云淡风轻,但仍有重重压力压在身上,他说:“关于这点,我不方便透露,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希望有这个薄面。”
“薄面?这还真不是什么薄面就能解决的问题,胡璋剑早已让我深恶痛绝,若没人出面求情也不过如此,若有人来,我怕是只会越不甘心哪。”
阮云路面色微僵:“这么说,我这个要求是过分了?”
“不是过分,是无望。”沈少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那一张布满冰霜的脸上冷漠又无情,他站起来回了自己的座位,“回去吧,如果为了别的事情我或许还可以帮帮忙,惟独这件事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不用多费唇舌了。”
阮云路一声叹息:“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只能希望某些人自求多福了,不过,我还想跟你讨个人情。”
“哦?”沈少川也没想到他事情还挺多,坐下来后才道,“说说看。”
“他生病了,我想带你母亲回去,照顾他几日,不知道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点。”
“带我母亲回去?”沈少川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那他自己怎么不来,你母亲又怎么办。”
“我母亲。”阮云路的脸上突然涌现一种莫名的悲哀,“一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抱歉。”短暂沉默后,沈少川如是说。
阮云路呵呵一笑:“无妨,只是我这个要求,不知道……”
“那他自己怎么不回来。”母亲说阮云路的母亲死了,沈景阳应该也没了什么牵绊才是,大可以回来,又为何搞得这么复杂。
“这个……”阮云路的神色也极为复杂,“还有些棘手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他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离开马来西亚的,所以我才希望你母亲能跟我回去,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沈少川摇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分别了大半辈子了,一路苦一路怨都走过来了,如今生活好不容易回归平静。
沈少川一点也不想沈母重新卷入那无止境的纷争中。
然而,这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如果让她自己选……
阮云路耸了耸肩:“我只是希望而已,你可以问问她自己的意思,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茶。”
沈少川点头:“你给秘书留个地址,我下午让秘书帮你把茶叶送过去。”
阮云路轻笑:“那就多谢沈总美意了。”
“等等。”在他离开办公室之前,沈少川又开口,“那件事情我希望到此为止,不论过去你跟他们有过什么交集,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即使你在酒店的事情上做了什么手脚,我也可以视而不见,但希望没有下一次,旧情这东西很显然不太适合我们,是吧。”
阮云路微微一怔,又笑了:“说的也是,那就祝愿往后这几十年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吧。”
沈少川颔首,中国跟马来西亚,若不是有心,怕是想犯也犯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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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秦海兰和小宝从国外回来了。
沈母看着又长高一圈的小宝很高兴。
那一天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饭。
沈少川一直没将阮云路的事情告诉沈母,一来是还没有考虑清楚,二来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沈母不停的给小宝夹菜,碗里已经快堆积如山,小宝这半年的教养越发的好了,秦海兰将他带的很好,就连秦洛看了都十分满意。
饭桌间,小宝不断跟他们讲述国外发生的事情,精彩绝伦,这半年,他过的十分充实!
虽然离家千里,但男孩子的秉性还是让他学会了独立自强。
沈母不停的点头,期间隐隐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如果景阳能看到……”
沈少川拿着筷子的手稍顿,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吃饭。
沈母的落寞落在每个人眼里,是难掩的难受。
饭后,秦洛发现秦海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