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啦……”兔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推拉开她腰上的狼手。
“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好听低沉的声音透过了胸膛的震动暧昧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
“……”你死在这里算了!兔子气极,狠狠的一脚踩上沐野冰做工精良的皮鞭。留下一个灰灰的脚印。
看兔子真生气了,沐野冰不想逼得太紧,手悄悄的松了一些。
凌小兔顿时头也不回的离开三尺远。
“凌小兔,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走吗——”看着打算走开的兔子,牧野冰冰冷的眼眸中含着恼怒。
“管你去死,还不赶紧跟过来!”兔子站在五米外,怒道。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冰一样的男子,她似乎越来越不畏惧了。
“母夜叉。”牧野冰几步赶上,淡冷的眼神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手却占有性的环住她的肩膀。
回宿舍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两旁的樱花开得灿烂而热烈,这个秋日的傍晚,两人在安静的樱花道上静静的走着,风把他们的衣袂卷起又分开……
良久,喜欢热闹的兔子忍不住开口:“吱一声呀,大色狼。”
“吱——”
兔子黑线——
沐野冰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紧着食指嘘了一声,示意安静,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淡淡的温柔,大掌忽然伸手接下了一片粉红色的樱花辫,拿着它在小兔的唇边细细摩梭,他的唇角微勾,声音梦幻而温柔:“这粉红色,跟你嘴唇的色泽还真像呢。”
凌小兔看呆了,惊诧于沐野冰这一刻的温柔,那唇角的浅笑连漫天的樱花仿佛都瞬间失去了色彩。她眨眨眼,眼前的人五官俊美非凡,黑眸闪耀着醉人的光泽,背挺得很直,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高贵而冷酷的气息,就像是上古世纪走出来的王子。
她突然有些明白,明明他的性格那么冰冷差劲,为什么别人却都给他外号叫王子。
这一刻……她都有些沉醉了……若是真当她的女朋友,似乎也不坏……
美国——
璀璨的阳光洒满每一片土地,自由女神俯视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那明亮的温暖下亦有着不为人知的冰冷。
安秘书抱着高高的一叠文件推开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轻轻的走进去,放下手中的文件。这段时间萧总就像不要命了似得,忙着把所有的事做完,唉,可怜我们这些小职员啊——
“就这些了吧?”萧清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藏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啊——”自怨自艾的安秘书,赶紧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的,最近半个月所有的工作剩余的都在这里了。”
“恩,给我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萧清头也不抬的说道“还有,大家最近都辛苦了,今天大家都出去放松一下吧,我请客。”
“是,谢谢总裁!那么总裁今天晚上参加吗?”安秘书满面笑容,眼含期盼的问道。
“我不去,要处理完这些事,你们好好玩吧。”萧清看完最后一页,签了字,抬起头看着安秘书说道,“机票订好了通知我,你去忙吧。”
“好的。”安秘书轻轻地关上门走出去。唉,如果说大家是做牛做马一样累,那么萧总就是超人了,超高负荷的完成所有的工作,做好各项决策和安排,领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感慨着,安秘书摇摇头走远,去订机票和通知大家,安排聚会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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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谢谢小智同学的及时发现,让我纠正了兔子段落乱码的错误,现在及时调整过来了……先前发的时候,也没有重审一遍,保证这种错误下次不会再犯啦……么么大家……
还有,清明天就回国啦!没有谁也阻挡他的脚步哟,他会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所以沐野派们……呜呜……
码字去~
☆、020 萧清归来
飞机平稳降落,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年温润优雅地下了车。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搭配着一条做工精良的浅色西裤,让人在人潮涌挤的机场里,也能一眼就能看到他。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额前柔顺的黑发,随着他走动的姿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发,黑色的发映着漆黑如深潭般的眼眸,仿佛是上好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白晰的皮肤如同千年的美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他的浑身散发出一种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不情禁的就让众人为他甘心沉伦。
他站在瓷阶上,忽然摘掉了墨镜,清秀绝伦的脸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他,终于回来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可以再阻挡他想要的,他凝视着天上一朵朵洁白的云,唇角泛起醉人的笑意,仿佛透过云层,看到了兔子的笑脸。那斜视的角度仿佛是一道绝美的风景,引起了一路上游客们的惊呼!
“清少爷。”早已恭候在机场的容叔忍不住提醒出声,少爷三个月不见,浑身更是增加一股成熟的魅力,看看周围惊艳的目光,毫无疑问,再在这里呆久一点,难保不会造成交通堵塞,想走都没那么容易了。
“清少爷,您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早点回去休息吧。”容叔尽忠尽责的提醒。
萧清唇角轻扬:“不,容叔,请先带我去安雅学院。”
容叔作为萧清的司机已有十多年,哪里会又不知道少爷的心思,眼里浮上了浓浓的笑意,他提议道:“清少爷,那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通知小姐一声。”
萧清坐上车子,舒适的靠在汽车后背上,双手交叠放到膝上,唇角的笑温柔而优雅:“先不要说,我想给兔子一个惊喜。”
兔子,你有没有想我?看到我回来了,你是不是会非常开心?
他满心期待见到兔子看到他回来时脸上的表情……然后他会把那一句话,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告诉她的话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念上,一辈子……
……………………
与此同时。
凌小兔的话剧正准备上演。
沐野冰坐在一旁的脚椅上,冷酷的把自己置身事外,单手撑着额头,看着众人布置场景。
凌小兔气哼哼的忍不住一脚踢过去:“沐野冰,你是不是男人,这个橱柜这么重,你就不会帮一下忙吗?”
沐野冰闲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起身的打算:“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试试看?而且我只是答应给你又搂又亲。其它可不在我的范围之内。”
细川和小晴在一旁偷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沐野冰,你去死……”又羞又窘迫的凌小兔把一个熊娃娃狠狠的朝他的头上砸了过去。
“脾气见长。母夜叉!”沐野冰酷酷的把头徶向一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凌小兔懒得理那个小人,撩起衣袖,正准备接过细川和小晴一起抬都抬不动的橱柜,一只黑色的袖子忽然猛的按压在橱柜身上。
“我来,让开,就你这小胳膊小短腿的。”磁性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
凌小兔看着那只袖子眨眨眼,识相的闪到一边,唇上扬起一抹烂灿的笑容。说的好听是外冷内热,说的不好听某只大尾巴狼就是闷骚了…
细川和小晴却是看呆了,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不……不会吧……堂堂的沐野王子竟然真的做起了粗活,像个民工似的帮她们抗起了二人都抬不起的柜子。
当然,尽管两手搬着一个大橱柜,牧野冰的举止仍然是贵气天成,好看得紧,那个重重的柜子在他的手中仿若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的就搬到了学校指定给她们的活动室。
细川和小晴在背后悄悄的给小兔竖起了大母指!小白兔扑倒大灰狼,御狼有术,不对!是御夫有术!
凌小兔懒得理这两个抽风的损友。
场景很快就布置好了,地上铺满了塑料制的草皮,橱柜上摆满了书画,场景随即可以切换成室内室外。
台词虽然还背得不是很熟,但是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再巩固个两晚,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场景还原,每个角度演绎出那种青春期的迷茫和对梦想的追求,还有独属于青春期的朦胧的情感。
第一幕,凌小兔扮演的川夏坐在公园里专心致至的画画,与性格凉薄冷清的少年第一次相遇。两个截然不同的家庭环镜长成的孩子,一个是长在孤儿院却笑容阳光美好而充满梦想,另一个父母为事业却忽略孩子成长的孤寂少年宇诺霖,冥冥中相互有了交集。
“牧野冰,你坐好点!”这时川夏草坪上看书,宇诺霖在草坪上晒太阳。
☆、012 萧清吃醋
“兔子,你不觉的这样更亲密么?”头躺在兔子腿上的某只委屈道。
“……我都还不认识你好么!”兔子怒。
“你居然不认识我么,我伤心了,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你亲我一下!”牧野冰无耻的说到。
“……”
可怜的兔子还是抵不过无耻的大灰狼,至于有没有亲到么……嘿嘿……
“啪!”细川和小晴惊奇的看到小兔忽然红着脸,狠狠拍了牧野王子帅气得脸。
第二幕,性格开朗的川夏在校园邂逅了父母和睦却家镜贫寒的阿丽,这个坚强的女孩子成了川夏同窗的好友,在外兼职的同时努力的读着书,希望通过知识能够改变家庭的贫困。
第三幕,宇诺霖通过父母的关系把是孤儿的川夏收养进了宇诺家,那个小小的书房里,两个孩子头挨头做功课。时光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更古不变,终于,日久天长,让人担心的事发生了,不该有的情索在少年的心中生根发芽……
“牧野冰,你的手放哪里?!”兔子咬牙切齿。
“欸,我的手,拿笔写字啊。”同坐在一张书桌前,牧野冰扭过头看着兔子单纯的说。
“我是说你的左手!”
牧野冰扭头到处看了看,桌子下面看了看,在看了看左手变得兔子,“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放你腰上了…”
“啊——你谋杀亲夫!”细川和小晴忽然听到牧野大少的痛乎,还有旁边咬牙切齿的兔子的喊声:“真不好意思,我一个不小心就踩你脚上了…”
一个小时后,大家总算进入状态,
细川声情并茂的大声在幕后念着台词:“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孤寂;原来我需要的,只是你的一个拥抱……”激调越来越忧伤起来,宇文诺深情却隐忍的目光,川夏不知世事天真的笑脸,忧伤的台词,青春的爱恋是那样单纯而美好,禁不住让人潸然泪下。
沐野冰已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实,那张美好而阳光的笑脸,笑得他的心都疼了起来,他演的是宇文诺,但又像是他自己,那样孤寂而漫长的岁月里,他终于遇到了他生命中的阳光,却怎么抓也抓不住,再也抑制不住的,他张开双手,猛的把兔子抱进了怀里,声音哽咽。
“让我抱一下。”
他抱得那样紧,紧得仿佛只要他一松手,怀里的温暖就是幻觉,消失不见。
“好!不愧是男女朋友,有默契!”细川和小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旁边悄悄竖起了拇指,这一暮,演得真是太好了!
活动室门不知何时被人悄然打开,光影一明一暗。“兔……”萧清转身微笑的眼眸倏然凌结。手中白色的兔子娃娃悄无声息掉落在地。
清澈的眼睛里刹那盈满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暮。那相互拥抱在一起画面是那样的灼目,刺得他疼得几欲睁不开眼,她的朋友们说的那声男朋友是一句最讽刺的诅咒,像是撞进去了一个最深沉的噩梦,不敢置信,那个曾笑着说你是最好的清,那个曾笑着说永远都不会离开,那个他从小相依相伴、爱了十年的女孩埋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沉醉,他的世界恍然间天旋地转,往事的一幕幕支离破碎,眼前这幅画面仿若是刺锈一般,一针针的扎在他的身上,穿过他的身体,刺透他的灵魂,眼里朦胧的升起一片雾,一切的一切却只能化作透彻心扉的两个字“兔子—”如同雾一般的消散。
一个人怎么能成为一个世界呢?曾经你给的幸福,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吗?你何其残忍,让我以为我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让我在以为拥有整个世界的时候,跌进永不超生的痛苦的炼狱里!
原来他自始自终——一无所有!
天地间所有的颜色恍惚都变成了灰白,灰白的绿草,灰白的柜子,以及他自已灰白斑驳的身影。胸口剧烈的刺痛仿佛是地狱的烈火熊熊燃烧,他惨然一笑,望着被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