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can speak English !”他惊喜地瞪着唐朵,不住地点头,随即又反复蘑菇了两遍my god。
唐朵笑笑,原来他是个摄影师。但是说英语这种事实在连火车站卖泡面的老太太都能对付几句的。
接着那个男人开心不已地问唐朵,“我叫Marco,你的名字是什么?”
略略想了想,唐朵轻轻说着,“Memo。”
Marco皱皱眉,似乎在奇怪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唐朵笑着跟他摆摆手,告诉他自己要走了。
匆忙委婉地跟唐朵要手机号码,开朗归开朗,这种见面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分钟的就跟女孩子要电话号码的事,他还没有做过。对于唐朵来说,给陌生人留联络方式的事同样是史无前例的,但常常某个契机,某个小细节便会看透一个人的本质,就因为他那日帮助自己破门救了宝宝,单凭这一点,唐朵便笃定地坚信,他是心灵剔透的好人。
拿出随身的便利信笺,唐朵给他写了一串数字,并告诉Marco,自己不经常在T市,在其他城市的时候,便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Marco一脸赞同地表示理解,还跟唐朵说,自己也不经常在中国,在其他国家的时候,也常常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唐朵微微仰头朝着天空做了一个崩溃的表情,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英国文学课的老师就告诉他们,跟外国人讲话一定要直来直去的,他们全都是一根筋,不然的话那些老外理解的意思跟你要表达的根本就不是相同的。
“发生什么事?”Marco也跟着抬头望了望天空。
唐朵摇摇头,耸肩道,“nothing。”
对她来说,一离开这里,电话俨然就成了看时间用的机器,她在乎的几个人,都在T市,也都清楚这些年来唐朵的习惯,所以都是在网上给她留言,极少用手机跟她联络的。翻来翻去,手机里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倒背如流的号码而已。
“我会打给你。”Marco认真地看着她,挺拔的身子遮去了唐朵眼前的一大片阳光。
“好。”她笑笑,也只是淡淡地应承下来罢了,他打不打给她是一回事,她会不会接,又是另外一回事的。
都是成年人的,那些充满好感的眼神,她能够辨认的清楚。这些年来,也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是不是该试着接纳另一个人了,是不是不该这样一条路走到黑,越发遥远不见尽头了。可是每每真的邂逅了某一个人,却又从心底的抗拒。
就好像,不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像是中了毒,解药,也只有费岂昂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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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不小心。”沈青舟皱着眉,心疼地咬着嘴唇看费岂昂左臂的伤口,那样长的一道口子,又是极深的模样,隐隐见得到骨头了。
“没事。”他用牙齿咬着纱布的一端,右手娴熟地一圈圈将伤口包裹起来,若不是他换药的时候被忽然进来的她撞见,这件事,沈青舟不可能知道的。
“怎么会没事,”她只看着都觉触目惊心的,眼底微微泛起潮湿,却又拼命地忍着。“车子都没事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呢,干脆不要再开了。”
费岂昂跟她说,这伤口是路上发生了小车祸造成的,那日从盛乡阁现场离开以后,只沿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医院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回了家,换药的事便始终都是亲力亲为的。
忽然无预兆地用右手环住了沈青舟,轻轻浅浅地嗅着沈青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心底一阵落寞。
不同的。
她身上的,始终都是阳光照耀过的清新味道。
“怎么了?”沈青舟的手指轻轻穿梭在费岂昂的发丝里,竟对他没来由的亲密举动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也不见他开口,就只紧紧地揽着沈青舟的腰,靠在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对不住各位%》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