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首先我代我的手下向你道歉,这件事对于乔氐家族所带来的影响,我会尽力弥补!”季予漠伟岸的身子靠在椅背,神情正色。
“呵……”乔治森突然狠狠地笑了起来,“季总,我记得,当你打电话告诉我我的儿子即将失去一个肾时,我失控得想红杀了那个伤害我儿子的人,虽然事后我得知整件事与陶铭有关,但是,我儿子却是为了安聆失去这个肾……如果不是你在电话中抚慰我,让我从乔伊的感受出发,我发誓,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安聆生不如死……”天知道,乔伊发生事故的每分每秒,他的心都在揪疼,他恨不得将伤害乔伊的人碎尸万段……若不是因为季予漠,他的隐忍绝不会维持到今时今日!!
“哼,说来说去,你们还不是知道总裁在乎安小姐,所以不敢对安小姐轻举妄动……”白陌以极小的声调顾自嘀咕,眼皮则朝上不屑地翻白。
乔治森父子倒是没有听清白陌的讽刺,然,季子漠却以冷洌的眸光掠过白陌,白陌即刻垂首,不敢再吭声。
“乔老先生,我以为我们可以友好地商谈这件事!”季予漠将话锋转向乔治森,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永远不再有可能!!”这时候,坐在乔治森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乔伊,终于挑起眉梢,冰冷逸出。
季予漠微微眯起眸子,寒光透过眸子上的缝隙射向乔伊。
乔伊的脸庞出乎意料的冷静,他雅致的脸庞无一丝表情,“季予漠,我只想知道安聆是否和你在一起!!”乔伊仍抱着最后的希冀……
“当然,总裁和安小姐本就是一对!!”对于乔治森父子的嚣张,白陌着实隐忍不住,不禁刺激乔伊道。
而这一次,季予漠却没有任何反应。
倏地,乔伊站起身,握紧的拳头早已松开,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道,眼眸直视前方,“爹地,我们走!!”
“好,季总,你记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乔氐家族不会一再受你们的侮辱,哪怕斗不过,我们也不惜与你玉石俱焚!!”乔治森愤怒地站起身,透露年纪的微暗眸子不再有一丝畏惧。
也难怪乔治森如此愤恨宣誓……毕竟,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乔治森已经委曲求全地认同乔伊娶安聆,但是,安聆又一次追随季予漠而选择伤害乔伊,乔治森再也忍无可忍……
“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我随时奉部!!”乔治森的威胁之词丝毫没有锐减季予漠与生俱来的冷傲自恃,季予漠的俊迷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哼!!”乔治森那最涕一句冷哼似乎在与季予漠宣告,大家走着瞧!
眼见乔治森父子冷面离去,白陌终于按捺不住,抱怨道,“总裁,我们干嘛要对他们忍耐三分,您已经放过乔伊太多太多次……您还记得您与陶熏的订婚现场,是乔伊派内奸进‘季氐’意图置你于死地,还有,他命黑客盗取我们公取对美国贫瘠土地的竞标价,是您提前洞悉他的意图引他上鈎,之后您还一次次因为安小姐而放弃对付乔伊……”白陌先前之所以对安聆由友善变疏离,便是因为安聆不断地在季予漠面前维护乔伊,而后重拾对安聆的友好,皆是因为安聆在季予漠最危险的时刻选择站在季予漠身边……
明明知道季予漠在乎安聆,而安聆又无法放下季予漠,白陌这才会听从安氐夫妇的建议破坏婚礼……
“不必再说!!”季予漠语调冷肃,以命令语气命令白陌住嘴。
白陌心底颇为不平。他甚至有些感觉总裁变了,曾经的总裁即便遭遇再大的困难也能够冷静自制,甚至游刃有余地处理任何突发状况,但是,今日的总裁却变得畏畏缩缩……
“加拿大总理与美国总统的夫人是嫡亲姐妹!!”不善于解释太多,季予漠冷然起身,径直迈开步伐。
白陌知道季予漠每说一句话都有季予漠想要表达的含义,白陌即刻将季予漠的言辞在脑中重复了一遍……
加拿大总理与乔氐家族、美国总统皆有着亲属渊源……如果总裁公然与乔氐家族对峙,即是与加拿大总理对峙,最后亦会演变成同美国总统对峙……
那么,“季氐”即将面临与美国政府对峙……
天呐,意识到这点时,白陌的眼眸瞠得老大,嘴巴亦张得甚至能够吞下一个鸵鸟蛋……
要知道,“季氐”的总部成立在美国,无论“季氐”将来想要拓展事业版图,亦是发展跨国商业,“季氐”都必须向美国政府批核……那么,美国政府若是稍稍施压,“季氐”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难怪总裁说他不懂揣度时机……
以往,只要是总裁作出的每一舍决策,总裁皆有能力阻止任何一个意外的发生,然而此刻,他与安氐夫妇却是背着总裁擅自决定,这才令眼前的事态恶化……
思自此,白陌奋力地迈回步伐追上季予漠……
坐在季予漠的七人豪华座驾内,白陌内疚且担优地对着季予漠傲然的身影垂首,“对不起,总裁!!”原来不是总裁变了,亦不是总裁畏畏缩缩,只是总裁考虑事情总是能比他人周到,而他的脑子简单,往往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
“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掌控的地步!”不想白陌自责,季予漠淡然启唇。
“我保证,今后没有通过总裁的首肯,我不会再贸然行动!”白陌终于能够理解季予漠此刻所处的危险,想起方才季予漠与乔治森父子的较量,白陌突然有种后怕的感觉。
季予漠没有再回应,视线冷淡平视前方。
夜晚六时。
安聆一次次将侍者端给她的食物摔在地上,卧室内一片凌乱……
侍者又去准备食物,再一次放到安聆面前,安聆无奈地转身,冷怒道,“你们听不懂吗?我不想吃,统统给我拿走……我要见季予漠!!”
“安小姐,少爷吩咐我们必须亲眼看着你用食,请不要为难我们。”侍女的言下之意,即使安聆不断地摔盘反抗,她们还是会为安聆准备食物。
安聆内心烦躁得再也无法忍受,她拿起餐盘欲摔向房门口……
然而,在看见房门口的那抹高大身影后,安聆整个人怔了怔,侍女忙接过安聆手中扬起的餐盘。
季予漠挥手示意侍女退下,侍女颌首后将食物放在了卧室内的床头柜上。
他清冷的身躯走了进来,语调冷冰无比,“为什么不用餐?”
“我不饿!”安聆背过身,淡漠道。
“下人说你两天都没有进食,真不饿?”他颀长挺拔的身躯移至好身旁。
安聆愤然地转身,昂起首,狠狠地瞪着季予漠,“我不用你管……放我出去,你凭什么禁锢我?”她已经打过电话求证父母,父母的回答铰符合白陌的说辞,甚至要她乖乖呆在美国……她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她的父母要如此支持季予漠?难道他们全忘记了季予漠带给安家的伤痛……
“你就如此讨厌呆在这儿?”褪下西装外套,他自若地坐在房内的沙发上。
“是……我不但厌恶此地,还讨厌见到你,像你这种残忍无情的人,只知道高高在上的主宰他人,完全不懂尊重他人的感受……”安聆几乎是咬着牙道。
安聆的言辞句句带刺,每一句话都戳进季予漠的心窝,季予漠的脸庞微微一皱,但却稍纵即逝。“我会放你走的!”等他处理好一切,他不会逼迫她。
“什么时候?”她问。
“我不确定。”他的确不能确定。你并不是神,他也有无法掌控的时候。
不确定?这三个字在安聆的脑中无丝毫分量,安聆恼怒道,“如果迟早要放我离开,为什么要让白陌将我掳到这儿?”
“掳”这个字眼颇为刺耳,季予漠的心头感到些许凉意。好似在她的眼中,他似乎只会做一些威逼利诱他人的事……
他没有生气,亦没有同她计较,只是将视线移至床头柜上的食物,“想要离开,就补充好自己的体力,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你是无论如何也离开不了!”
“你……”安聆话未说完,季了漠已然起身移至浴室。
不过三分钟,浴室内便已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安聆怒意难消地坐在沙发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季予漠身着浴袍,胸膛挂着水,边走边擦拭着头发步出浴室。
敏锐的眸光瞥向坐在一旁生着闷气的安聆,他注意到的却是她生气时微微嘟起的红唇……有种冲动在他的体内窜涌,因为他记得她唇瓣的温度。
将浴巾抛向一旁,黯暗的眸光瞥向床头柜上完好无缺的食物,他森冷开口,“你怎么还没走?”
其实,自他步出浴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看见他,只是他沐浴后模样令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站起身,她没有正眼瞧他,“我还没有问你,你干嘛呆在这儿?这是我的卧房!!”是的,她昨晚是睡在这间房。
季予漠好笑地勾起唇角,她还真可爱……他的卧室不过只是借给她一夜,因为昨夜他一直在书房整理他的思绪,今夜却忽然变成了她的卧室。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你可以睡在我身边。”嘴角的笑意带着邪魅,他少有地调侃她道。
瞬间,安聆的脸庞微微泛红,她别过首,“变态!”
季予漠移至她身旁,俊逸的脸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弯了弯唇,“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下人不会收拾房间给你睡,所以,我开出两个条件……要么陪我睡这,要么将床头柜上的食物用完,否则,你也可以选择一晚上耗在这间大房子的每个角落!!”说完,他不忘勾起唇瓣将笑意延伸。
由于他们隔得太近,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身体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清爽,脸庞的红晕未褪,她立即后退,“你真是……无可救药!!”随即,愤然地转身朝向房门。
“你确定要一晚上游荡在这大房子内?”望着她的背影,他不忘补充句。
她猛然止步,眉头深锁地瞪了他几眼,而后移至床畔将食物端起,愤然离去。
他依在门畔好笑地望着这一幕,之后唤来下人,“卧房准备好了?”
“是的,少爷,卧房每日都有整理。”下人躬首恭谨道。
“恩,下去吧!”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的脑海中残留的依旧是她愤愤离去的背影,噙在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回忆中猛地忆起她所说的一句话──我不在乎,如今我在乎的只有我的父母与乔伊!
找来红酒杯,在红酒杯内加上冰块,他为自己倒了杯红酒,继而站在了房内佶大的落地窗前,黑眸愈加幽暗。
安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食物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她静静地靠在沙发蛹上。
说实话,她真的饿了,两天没用餐付她的头浑浑噩噩……
叹了口气,最后睨了一眼食物,她端了起来。
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她此刻用食的画面,待她将咎子一扫而空后,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侍女,“安小姐,需要我准备一些甜点吗?”侍女显然很开心安聆终于肯用食,脸带笑意。
安聆尴尬地道,“呃,不用了!”她其实有些愧疚,她并不是想要故意刁难为她送食的侍女,只是她焦法宣泄心底的烦躁,她只不过想让季予漠知道她心底的怒意……
“她,需要什么,您记得唤我,卧房已经帮您准备好了!”侍女友好地退下。
此时此刻,安聆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无意间瞥见茶几上的led电视遥控,她顺势打开电视机。
电视上有着各国的财经资讯频道,却没有任何夸张的肥皂剧,显然,平日关注这个电视的人不用猜她也知道……安聆无聊得正欲关上电视,这时候,屏幕上停留的一个频道却吸引了她的眸光。
这不是一个财经新闻,却是一个中国采访录,而被采访的对象居然是……陶铭父女!
怎么会?安聆隽秀的眉心蹙起,呼吸屏着。
“这里是中国法稍报道……日前被国际上喻为‘黑道最具头脑的大毒枭’陶铭已经在中国m市落网,据中国新闻报道,陶铭顶着这学教授的名号游走世界各地教学,实则以教授的名义掩盖犯罪,他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狡猾毒枭,他的毒枭组织称为‘火焰帮’,而国际警方数次拿他束手无策,如今陶铭在中国落网,而协助警方破案的人居然是陶铭曾经的得意门生──福布斯排行榜亚洲首位最具价值的商业集团‘季氐’总裁釆予漠,据详细报道,陶铭在季予漠年少时曾以恩师的名义逼迫季予漠以‘季氐’洗钱……”
安聆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上的主持,微微摇首。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转入监狱,而监狱内,陶铭父女正拷着手铐,低着首。
采访人员将话答放在陶铭的下颚,“陶铭,听闻你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而步入警方的圈套,是吗?”
光着头的陶铭猛地抬起首,眸光狠绝,“告诉季予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你为什么对季总裁有如此深刻的怒意呢?”采访人员继续问道。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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