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曾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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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曾说爱你-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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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苏季今晚是彻底服了他自己折腾自己的劲头了;一面努力平稳身体不要压着他;一面还急得去看他脸色:“远宁?”
  墨远宁又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唇上;他声音有些轻;却带着刻意的沙哑;听上去十足蛊惑:“小月,别说话……让我自我催眠一下,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他今晚这么反常;苏季怕自己乱动乱说,又触到他什么神经,也就真的沉默了一阵。
  她许久都没听到他再开口,她躺在他怀里;也能听到他和平时比有些粗重的呼吸。
  她忍了很久;最后还是低声说:“没有一见钟情,没有一开始就非你不可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还是这么爱你……爱到哪怕用所有东西去换你都可以。”
  她以为墨远宁不会回答的,没想到他很快就又低声问:“真的是所有东西吗?”
  苏季咬着唇点头:“我可以拿出来的所有东西!”
  他轻笑了下,声线里有刻意加上的低沉,犹如魔鬼的诱惑:“哪怕生命?”
  苏季才没有走进他的圈套:“唯有这个不可以!”她说完还有赌气似的加上一句,“我哪里像某些人,觉得什么都能一死了之,我才不会舍得把我爱的人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墨远宁这才真正笑了起来,他用力将她拥抱在怀里,还鼓励一般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是我的小月,很乖。”
  被他弄得七上八下担惊受怕,苏季才没有他那么开心,她抬头堵住他的唇。
  吻了他一阵,她才离开,她把头埋到他的颈中,又隔了一会儿,才能把憋在胸中的那句话说出:“远宁,我真的好爱你。”
  墨远宁没再回答,他轻笑了下,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这句话说出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心中仿佛也有什么东西被永远地放下了,连胃部的疼痛,似乎也在这一刻被缓解下来。
  他早就知道他们的爱一开始并不对等,或许直到变故接踵而来之前,都无法计算谁更爱谁多一点。
  可那又怎样?
  至少现在,他清楚地知道,他爱的人是谁,而他的爱人,同样也是如此地爱着他。
  这就足够。
  到了晚些时候,墨远宁的情况又糟糕了一点。
  他的胃疼并没有好转,而且起身吐了一次,把晚上本来就没吃下去多少的东西全都吐了。
  胃里空了后他没了那种烦闷的感觉,但胃疼也没办法停下来。
  苏季喂他吃了平时吃的药,还有止疼片,他还是出了不少冷汗,脸色也苍白。
  苏季已经被他吓怕了,就想打电话联系医院的救护车,却被他又拦下来。
  墨远宁对她笑着:“没关系,太大惊小怪会被人笑话的。”
  苏季自己也急得一身汗,听他说完就瞪了他一眼:“那也得有人能让我不这么大惊小怪。”
  她话说的强硬,眼睛中却早已有了层水汽,墨远宁又笑了下,半撑起身体去吻了下她的脸颊,继续哄骗:“乖。”
  他现在的确有些脱力了,这么做的时候牵动了胃部,眉间还有片刻蹙得更紧了。
  苏季忙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身体,她托着他的背,却还是被他带着一起躺倒在床上,经过上次那一压,苏季已经又心理防备了,跌下去时用手撑了床单,这才免去了再一次撞击。
  她恨得有些牙痒痒,偏偏又不舍得对面前这个人真做出点什么,只能泄愤似的在他脖子上轻咬了口:“远宁!”
  他胃疼成那样不见j□j,她就这么咬他一下,他到夸张地“嘶”了声,而后笑着对她说:“太晚了别折腾了……今晚真的还算好,我能忍过去的,明天再说。”
  他用的词都是“忍”,苏季想到他胃出血住院的两次,哪次不是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
  还有他在意大利和日本时,明明已经在服用控制癌症的药了,却还是若无其事地每天陪着自己。
  她都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恨他这个习惯了,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沉默了一阵,才说:“好,明早你不愿去医院,我就叫医生过来。”
  墨远宁全心对抗不适的间隙,还能分出神来轻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默认了。
  苏季又帮他擦了额头的汗,自己也窝在他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胃上希望能让他好受些。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说:“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一定会比你早死的。”
  这话里的幽怨味道太重,连墨远宁都睁开眼轻笑:“这是什么说法?”
  苏季轻哼了声:“心疼死的。”
  一晚上谁也没睡沉,第二天他的情况还真没多少好转,东西仍旧是吃不下,刚入口没多久就吐出来。
  好歹药都还没吐,苏季一大早就打了医院电话,让杨医生过来看下他什么情况,如果能顺道哄他去医院那就更好。
  杨医生一早接了通知也是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刚出来的体检数据。
  他电话里听苏季叫得着急,还以为墨远宁又出了什么新状况,进门就说:“不会啊,体检数据明明挺正常的。”
  和他一起走进卧室的,还有昨天苏季在医院见过的那个中文名是“晨露”的女医生。
  杨医生看到苏季的目光转到身旁的人身上,就主动解释说:“Lua说想来看看,我就冒昧带她来了,没问题吧?”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上次杨医生介绍的时候,特地说了这位年纪轻轻的美女医生也是医学博士,苏季当然不会拒绝,反而对她点头笑笑:“麻烦两位了。”
  墨远宁刚才换下了那身汗湿的家居服冲了个澡,现在还在床上半躺着,看两位医生进来,他也没起身,只是微笑了下点头致意:“杨医生,Lua。”
  他对“晨露”直呼其名,苏季只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暂时没心情去问,先说了墨远宁的症状,又急着问:“这样子是不是有问题?”
  杨医生皱眉摇摇头:“昨天才刚做过检查,数据都在正常范围,可能跟肿瘤没关系吧。”
  Lua进来后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突然说:“消化科是我的专业,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单独检查下墨先生的身体吗?”
  她是专擅这门的医生,提出要帮墨远宁检查身体倒是无可厚非,只是这个单独有些奇怪。
  虽说在没有器械配合的情况下,医生给病人检查身体是要进行一些触摸的,专业的医生对待病人是无性别的,有肢体接触也不必计较什么。
  但这里是病人的卧室,在场的人一个是病人的妻子,另一个是病人的主治医师,一般情况下并不需要要求回避。
  苏季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也许这美女医生是外国人,可能对*看得比中国人更重,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好,我们出去一下,烦劳晨露医生了。”
  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Lua已经对她微微笑了下,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床头,从里面拿出了一副消毒手套给自己带上。
  苏季看到这样也只能快速和杨医生一起回避出去了,她回头关上门,看到Lua正绕过床去,俯身向墨远宁伸出手。
  也许因为Lua是一个貌美的青年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情景让她觉得分外别扭。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Lua已经掀开了盖在墨远宁身上的薄被,去解他家居服上的纽扣。
  她和他贴得很近,在这样的距离下,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甚至还有轻微的气流,轻轻吹拂上对方的肌肤。
  她很缓慢地一粒粒解开他的纽扣,唇边还勾起一抹笑容,轻声对他说:“冉,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在我面前喝醉过一次。”
  那是他们当年为数不多的亲密接触,所以她记得很清楚,回忆起来目光中也有淡淡的怀念:“那时我们才刚刚认识,你出现在我朋友的舞会上,和乐队站在一起,你现场演奏了几首短曲,我记得……有一首是《天鹅》。
  “那天你的演奏很成功,流畅清丽,技巧也一流,可你谢幕的时候,神色却有些忧郁。因为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鼓掌了,可那大都是礼节性的应付,他们在忙着攀谈和相互*,没什么人是真的在认真倾听。
  “那里不是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只不过是一个小型的私人舞会,他们听到的也不是什么演奏大师的精妙演出,仅仅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演奏者。所以没有人发自内心的尊敬你,聆听你的乐曲。
  “后来乐池换上了一个大提琴手,你收起了琴,就站在靠门边的位置喝酒。你喝了很多,马提尼威士忌香槟,侍者送来什么你就喝什么。那时候我从人群里看到你,觉得这样的一个男子,他自己明明就是那么高贵优雅,却又那么悲伤,就好像失伴的天鹅。”
  她在这么说的时候,已经解开了他上衣的全部扣子,带着消毒手套的纤长手指缓慢滑过他赤裸的肌肤。
  医者的手本应不带丝毫欲念的,但她的手指却过分流连于那些肌理清晰的轮廓,一遍遍抚摸。
  墨远宁仅是抬了眼看着她,修长的眉轻轻挑起。
  Lua又笑了下,她继续说下去:“后来我就看到你有些醉了,身体靠在廊柱上,还失手打翻了一个路过女士的香槟。你对着她微笑道歉,目光中却是满满的不屑……不知道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你自己。”


☆、第113章

  她的手指终于滑到了他腹部的伤疤上;墨远宁笑了笑;替她接下去:“后来你就走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告诉你如果你能带我去最近的巴士站;我会很感谢你。”
  Lua轻轻在伤疤的那个位置按压下去,看到墨远宁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她对他笑:“对啊;我带着你从那个舞会里逃出来,你把领结拆开了,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几颗,你明明看起来都醉得东倒西歪了;却还是紧紧抱着你的琴盒子;好像在抱着你的全部梦想。”
  “那是伪装……”她的手指正在他胃部附近用力按揉,所以他说话有些岔气,但他还是笑了下说,“我的酒量没有那么低……我去那个舞会,是因为知道你会去。我的全部表现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抱着提琴盒子的时候,我催眠自己说我抱的是一把CheyTac M…200(狙击步枪)才找到了感觉。”
  Lua笑着抬头看了眼他,她蔚蓝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戏谑:“可是冉,那晚你故意踉跄着靠在我肩上,告诉我说我的眼睛是你见过最美丽的星星,也是伪装吗?”
  墨远宁这次没再反驳她,他轻闭上了眼睛,Lua手指按压的部位正是他疼痛的位置,他似乎全心对抗疼痛,没有余力再对她说话,又似乎无言以对。
  Lua也没再对他进行挑逗,她在确定了他疼痛的范围后,就拿开了手。
  她直起身看着半躺在床上,胸前完全对她坦荡打开的他,轻叹着:“我当年都没有看过你□着半身的样子,现在却看到了。”
  她一边脱掉手套扔进旁边的废纸篓,一边又笑了下说:“墨先生,按照我的判断,你应该有厌食症的倾向,你的器官并没有问题,如果胃疼难忍又无法进食,心理原因的可能性更大。”
  墨远宁这才睁开眼睛看她,他抬手将自己的衣服拉好,也同样是慢条斯理地一颗颗将扣子重新扣上,对她笑了笑:“Greco医生,谢谢你。”
  Lua看着他,她唇角微勾,笑容中有一点讽刺:“冉,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晚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出来?明明混乱中你一个人更加容易逃走。”
  墨远宁抬手按着自己的胃部,抬头对她笑了:“露,你既然只是来找我复仇的,为什么又非要证明什么呢?”
  Lua又一次讽刺地笑了:“冉,你以为我是为了证明你对我曾有过感情吗?不……我只是想要证明,你所谓的‘真爱’,不过是一种对着其他人也可以泛滥起来的情感,还有你自己找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她说完就提起自己的药箱,转身走了出去,门外早就焦急等待苏季看到房门打开,就忙问:“晨露医生,我丈夫到底怎么了?”
  Lua对她一直礼貌有加,现在也有礼地温和一笑:“没什么,注意排解下心理压力就好了。”
  刚才苏季就一直紧靠着门,妄图听点墙角,倒不是她喜欢窥探*,而是这本来就是她的卧室,就诊的也是她丈夫,她觉得自己听一下也不算太过分。
  奈何苏家的宅子在建造之初就特别注重*和质量,厚重的木门上还带着隔音层,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听不到里面在说些什么。
  现在房门好不容易打开了,美女医生也检查完出来了,却甩给她这样一句话。
  苏季听完就是一愣:什么叫“心理压力”?
  好在Lua还好心给她解释:“他的胃疼并没有明确伴随器官病变的迹象,前一天的检查结果也表明了这点,如果他曾有过厌食的倾向,那么可能是最近他心理压力增大,有复发的迹象。”
  苏季想到墨远宁曾经说过,他们刚离婚那一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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