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唐南音一个人和他们四个了,唐南音对他们不熟悉,只有楚东壁比较熟悉,他坐了过来,依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陆大哥都出去都好一阵子,你怎么不出去看看,他是怎么了。”
楚东壁其实知道那三个人的三角恋,他为了缓和他们三个彼此之间的关系,为了搞砸,其实让唐南音去找陆北郡是对的。
唐南音显然不愿意出去找陆北郡,但是心里想了想他也许会从中破坏霍擎松与赵思婷的关系,她心里的那种正义感顿时就浮现上来。
唐南音追了出去,本来说是找到霍擎松的,但是,他好像走的很快,她一出去就没可人影,还是先找陆北郡吧,唐南音心里想这。
她顺便抓了一个打着蝴蝶结穿马甲的服务生问道:“看见陆少了吗?”
“陆少?好像去了那边的花园。”服务生将手指了指那边,唐南音顺着她的方向望去,看见花园那边黑漆漆一片。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说着她便朝那处花园走去。
先是穿过热闹的人群,唐南音提着裙子,这长裙着实有点长,她路过草丛的厄时候,只见有人抱在一块,她从旁边过的时候,还讲人家吓了一跳。
离热闹的人群越来越远,花园的灯光便渐渐暗了下来,两道全是梧桐,风一吹哗啦啦响着,路边的路灯又不够亮,婆娑的光将这里越显得死寂,唐南音有些害怕,心里有种埋怨,凭什么她还要走过这种地方去找陆北郡?
眼看着前面的梧桐树越来越多,她根本就不想过去了,她的胆儿小,所以,就在她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又女人的声音。
“有了!”唐南音心里激动地念道。
她继续朝前走了一段子,那声音越来越浓,她听见,“……先是在体育馆的休息室,我看见你把她压在身下,现在你又为她一掷千金买下‘枫之心’,陆北郡你还真是对她好啊,原本我对我们的关系抱着一丝期望,现在完全没有了!这个镯子我一直留着,现在我们一刀两断,犹如此镯!”说完,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镯子被摔在堆起来的假山石上面,哗啦一声,应该是粉身碎骨了。
在这寂静的夜晚下,那声音真是格外清晰,唐南音躲在一颗梧桐树下面,她终于看见陆北郡和赵思婷的身影,果然是这样,她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
但是听见赵思婷的话中那个“她”实则指的就是她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难免提了一下,她看着赵思婷愤然转身,而陆北郡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看着赵思婷的背影离去。
赵思婷一边走,一边用手摸着脸上的泪水,高跟鞋被插在草丛之都是一阵响声,可见她有多么生气。
看见赵思婷走了过来,唐南音立马躲到大叔的后面,眼睁睁看着赵思婷从自己的面前离开,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她那双迷人的眼眸里面充满了泪水。
陆北郡有什么好的?离开他是明智的选择,唐南音真想上去这样劝着她。
终于,这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唐南音站在树后面,看着陆北郡也朝这里走来,可是他为什么好像跟走错了道似的,直接朝她走来了?
难道被发现了?
唐南音心里暗叫不好,正要开溜,可是却听见后面沉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冷意,问道:“你还要往哪里跑?”
唐南音停住脚步,身子顿住,原来早被他发现了,看着陆北郡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往后退,没想到陆北郡却还是一步步地逼了过来,最后直接将她逼到树上面靠着,她无路可退只有靠在上面。
唐南音的心里难免觉得惊慌,他看着陆北郡一脸冰冷沉寂,五官的棱角真是生硬到了极点,他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他们让我出来找你。”
“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我全看见了。”为什么他此时说话,虽然安静没有怒意,却彷如低语的修罗一样带着森森的寒意。
唐南音以为陆北郡会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两眼发红似的,问她为什么要偷听,她总是能想到最差的结果,所以她举着手发誓,“我一定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陆北郡看着呀带着惊慌的面孔,看着她伸出来的三根手指头,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走过去,一边说道:“聚会没意思,我们回去。”
就这样放过她拉?
“不去给他们打声招呼吗?”唐南音走在陆北郡的身后问道。
“……”陆北郡没有理他只管走自己的,唐南音在后面伸出一拳,真想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可是她只敢比
划比划,而且是在陆北郡背后。
……
这一次,吉普车没有开到安泰酒店去,而是回了花汀州,回到那间房子。陆北郡也没有管唐南音,而是自己率先进去洗澡。
唐南音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总之今晚上她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但是陆北郡没有让她走,她也不敢自作主张的离开。
终于陆北郡从里面出来了,这一次他没有穿浴袍,而是直接将一根白色的浴巾把自己的下身围起来,上身裸·露,还有水珠残留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身上完美的曲线,正如精致的刀工遭出来的一般。
唐南音看见他的胸肌,将目光一转。
陆北郡走了过来,说了一句让唐南音大为惊讶的话,他问,“你还在这里?”
唐南音一惊,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早知道她就应该离开的。
看着唐南音脸上复杂的表情,他现在也是觉得毫无趣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端着过来,看着唐南音,“算了,你走吧。”
他声音淡淡的,好像还有点无奈,他那两个字“算了”好像包含了很多,但是还是算了。
唐南音听见这句话如获大赦,她简直都不能相信这是陆北郡今天晚上说出来的话,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表情认真,确实没有什么可怀疑的迹象,唐南音退了两步,也没有见他上前,只是端着手中的水一边喝一边看着她。
她心下一喜,立刻转身跑了。
时间又过了两天,陆北郡没有找过唐南音而唐南音已经得到了她自己该得的那笔广告费,虽然不多只有一万,但是对于她那种没有身价的小新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一百零一万,她准备带着母亲和杨妈南下回去,就等着母亲的最后一次治疗。
这天是周末,贺敏拉着唐南音去逛街,坐在快餐店里,贺敏在唐南音面前抱怨,昨天晚上的那场打雷真是吓死她了,她本来正在外面超市买点东西,吓得她连屋都不敢回,硬是等到雷停了,冒着大雨冲了回去。
她刚说到这里,电视上忽然报道一则娱乐新闻,昨天晚上当红舞蹈明星赵思婷冒着风雨雷电,不幸出了车祸。
唐南音跟赵思婷虽然算不上很熟,但是毕竟她在拍广告的时候她给与了她不少的耐心指导,于是她回到家时给霍擎松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喂。”那边依旧是霍擎松温润的语气。
“喂,霍少,我是唐南音,我刚刚看见电视上报道赵小姐,出来车祸,她还好吧?”
“已经脱离危险了,到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他说道语气有些无奈。
唐南音其实本想问问,她出车祸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因为陆北郡?那天晚上,她伤心离去,之后两天晚上她便出了车祸,其实这样的理由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此事好像并不关她的事,霍擎松没说,唐南音也没有问,最后只得关了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唐南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陆北郡,她打开来接听,只听见陆北郡低沉的声音,道:“过来一趟,在花汀州。”
“干什么?”她问。
陆北郡道:“你过来就知道了。”
唐南音挂了电话,赵思婷出了车祸他不去关心人家,现在又让她过去?
唐南音也许想过很多种陆北郡叫她过去的可能,但是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陆北郡从此会放了自己。
她到了花汀州,顾一同告诉他陆北郡在书房等她。
唐南音打开门进去,就见陆北郡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的双手撑在书桌上,正在翻看,那样子看似认真却也有些放松。
唐南音走了进来,站在离书桌的一米处,她说道:“我来了。”
陆北郡抬起头来,看着唐南音,她一脸冷冷淡淡的他也是一样,陆北郡将手中捏着合同扔到了唐南音的对面,说道:“这个东西扔掉还是收藏,随便你。”
唐南音愕然,莫名奇妙地看了陆北郡一样,她将那份资料拿起来看,她整个人都惊讶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由了?不想要?不要就还给我。”陆北郡道。
唐南音将合同往身后一藏起来,“为什么不要!”她一颗心忽上忽下地快要蹦了出来,虽然此时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陆北郡就这么放了自己,这简直就还像在做梦一样。
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陆北郡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她一动不动,没有上来要抓她准备的动机,难道是真的?真的肯将她放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她还是不能理解,陆北郡这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
唐南音不可置否,他看着陆北郡深邃的眼眸,点点头。
他说:“那好,把合约还给我。”
唐南音看着陆北郡深邃的眼眸,她立刻没有了问下去欲望,看来陆北郡是不会告诉她的,不过不知道也好,他现在真把她放走的话,他们就再无瓜葛,所以她知不知道都是那么回事。
但是,唐南音继续问着最后一问题,“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她最怕的就是陆北郡玩她,到时候他给你来句我是玩你的,那她不就白高兴了,被他当猴耍了。
陆北郡忽然正襟危坐,双手撑在一起,那副不耐的表情像一幅快要指责唐南音的样子,他刚说,“我说你是不是不舍得走了?”
唐南音就立刻抱着那份合约闪身出了书房,她想她出了花汀州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个打火机,将这份合约烧得干干净净。
房间内只剩下陆北郡一个人了,他坐在那里静静冥思,这个人的思绪就回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电闪雷鸣,眼看着天空已经下起了雨,陆北郡坐在西餐厅里面,这里被他包下,餐厅四周设了哨岗,他看橱窗外,以为赵思婷不回来了,没想到她真的会来。
“听说再过几天就要订婚了?”陆北郡坐在他的对面他问道,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磁性。
赵思婷一脸轻松,“是啊。”
他轻松的回答,让陆北郡陷入了沉寂,餐桌上放着烛台,上面的烛光摇曳暖黄的光照在陆北郡的脸上,可以看清他幽深黑暗的眸子中仿佛蕴含了太多情绪。
终于他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这三年其实一直都在等你,你最后还是跟别人订婚,我等来的却是这个。”
赵思婷轻笑,“陆北郡,你就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离开你?”
“为什么?”
“行了,别装了,当初是你对不起我。”
“我跟你解释了,那是有原因的,我不得不那么做。”陆北郡认真的时候说起话来一本正经。
“对,不得不和那些女人莺莺燕燕地过着,这就是你的借口?我早在三年前就听腻了。三年后也是这样,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女的,祝你们白头到老!”
“你在说什么?”陆北郡皱起了眉头,伸手想去握住赵思婷的手,但是被她一下子躲开了,陆北郡薄唇一抿,他其实很不想再这样继续解释下去,他怎么就不理解呢?他和这些女的在一起,不是单纯的喜欢好玩,而是真的事出有因,他的心里只有她,她为什么就不知道呢?
“你还是要订婚?我们就再也没有一丝可能了吗?”陆北郡问着最后两个问题,他的语气沉重到了极点,仿佛载压了他三年前所有的心事。
赵思婷冷笑站了起来,她明显是激动了,说道:“你给我听着陆北郡,从前天晚上玉琢碎了的那一刻起,我跟你就根本没可能了,你找你的唐南音吧!”
说完她就提着包包离开,在出门的那一刻,一道电扇雷鸣,很快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赵思婷吓得一震,但她还是冲动地离开了,在雨水侵蚀的那一刻,其实她已经流了泪水。
原本计划好的离开京城南下回去,现在就更好履行了,她也没想到陆北郡就这么将自己放了,太不可思议了,母亲再过几天就能出院,现在收拾好东西,到时候走就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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