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别不识好歹,惹恼了爷爷,活剐了你。”大汉气愤的一拉白面书生,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拎在手中,像小鸡一样。破口大骂道:“爷爷在江湖上号称‘铁秤砣’可不是白叫的,决定的事,就是九大掌门,都拿爷爷没法。”
“哈哈哈!铁王八,要真是九大掌门亲临,随便施展一点手段,我看你的铁龟壳就没用了,硬不起来呀!你也只能在这小兄弟面前耍横罢了。”楼上走下一人,身穿白色锦袍,头戴通天冠,腰佩白玉带,手中玉骨折扇,好一位翩翩佳公子。气派大方,笑声狂放,说话正气凛然,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这是‘监武阁’中公子榜榜首的诸葛玉仁,他曾经醉酒自作诗曰:翩翩佳人不染浊,不爱美人独爱玉。可见他性格之豪放。
莽大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撒开抓着书生的大手,轻拍两下,有些尴尬,梗着脖子道:“‘玉麒麟’你这小白脸,独孤家正招乘龙快婿,热闹着呢!你不去倒插门凑热闹,在这儿管我闲事。九大掌门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会和我这种粗人计较呢!那太丢份了。”显然这莽大汉在调侃诸葛玉仁,不爱美人的诗。
“唉!你个小滑头,还是和你师父一个性子。”楼上包房中传出一声叹息,他的话听着很悲伤,像是在回忆着当年往事。话里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写在了心里,旁人听着似乎被他带回了那铁血战争的年代,有股很强烈的金铁肃杀之气。
这大汉却嬉笑起来,不复刚才的凶相,那张红若重枣的脸更红了,朝楼上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小侄夏侯阳拜见师叔,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对这些江湖趣闻感兴趣了。”
“哈哈哈!铁王八,你脸看起来老实,却没想到还是这么狡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楼上那人大笑几声,语气一变,变得有些狡黠,带着些灵动,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夏侯阳脸色一变,变得十分难看,倒不是因为被楼上女子戏耍了,而是想到了一件可怕之事,也不管哪桌上的银子和画了,迈开步子就往楼上跑,耳力较好之人隐约能够听见:“天机先生叫我来这锦腹楼又算对了,天凤和白鸾两颗煞星就要同聚,离大魔出世不远了,得找她好好的商量商量。”
“这位公子没事吧!夏侯阳这人虽然粗鲁一点,但本性不坏的,喜(…提供下载)欢直来直去,公子别见怪呀!”诸葛玉仁脸色平和,一收折扇,见礼又道:“我观公子面相忧郁,似乎有什么心事呀!”
旁边的食客对这位佳公子很有好感,有认识灰袍书生的人忍不住抢先答道:“这书生住在琼湖边上,搭了一间茅草屋,人孤僻得很,很少和人来往。这客栈的老板娘看他可怜,让他在这儿卖画,他这人也怪,有钱不赚,一天只卖一副画,唉!真是个怪人。”
诸葛玉仁的话被抢白,他也不怒,轻微的向那位热心的人点了点头,笑吟吟的望着那位收拾笔墨的书生。
这书生受诸葛玉仁的看重,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平淡,待收拾完一切,留下那幅画和银子,道:“张二哥,待会儿王太尉的家里人会来取画的,那画钱就当这月的食钱吧!”
“客观,既然来了这锦腹楼,自然是来吃酒吃食的,其他的杂事,就不要心无旁骛了吧!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吧!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桌上的银钱还请收回去吧!告辞!”这灰袍书生看起来虽拮据,但依然落落大方,一翻话说出来不疾不徐。轻拂衣袍,将褶皱拂平,背着箱子出门了。
“这穷酸书生,给脸不要脸。”
“有性格,居然敢拒绝‘玉麒麟’他还是第一个。”
客栈里,有江湖中人,也有文人骚客,玉麒麟的名气实在太大了,而拒绝玉麒麟的人更是从未听过,今日这灰袍书生开拒绝之先河,实在让人惊讶。可以想见,今日过后,这书生的名气也会跟随玉麒麟一起出名了。
即使诸葛玉仁的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这有些恼怒了,白净的脸旁上,剑眉轻微的抖动,阴郁似乎又很快的化开了,啪!折扇轻摇,没有说任何话,上楼去了。
灰袍书生背着书箱,默默的走在凄凉的琼湖边,几丝翠柳拂过,带起了阵阵的叹息,书生望向了碧绿的湖水,有些迷茫。湖水不同于沧蓝河的天蓝色,而是如翡翠的绿色,绿得似乎化不开了,周围五颜六色的花也只能沦为它的衬托,一只五彩蜂鸟掠过湖面,带起了几丝涟漪。
灰袍书生抹了抹自己的脸庞,有些冰凉了,腹中有些饥饿,想着锦腹楼中的美味,自觉囊中羞涩,咽了咽口诞,幽幽的摇头叹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哈哈!要是书中自有红烧肉,那才妙呀!书生的尊严,可悲!”
铛铛铛!铛铛铛!
“独孤老爷家开始比武招亲了,快去看看吧!”前面一青衣小厮,提着大铜锣,敲得震天响,满街宣传着。
“快去看看吧!听说独孤大小姐美貌如花,在监武阁通天栏里,凤榜上,美貌和武艺都是榜上有名呀!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如仙子样!”
“我们是没有希望了,去凑凑热闹,看是哪个能这么幸运,娶到独孤世家的仙子。”
灰袍书生看着汹涌的人群,终于生起了波澜,露出些许笑意,这倾国倾城榜挺有意思的,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摇了摇头道:“饥不裹腹,食能充饥。目昏乱智,色能明目,食色性也!人不风流枉少年,去欣赏一番又如何。可惜,我只能当过看客。”典型的穷酸书生相,打望也能说出个大名堂来。
第2章 比武招亲生风波,大夏宝藏难蹉跎(中)
第2章比武招亲生风波,大夏宝藏难蹉跎(中)
比武招亲的擂台搭得气势宏伟,台上一人洋洋得意的四处拱手,嚣张的宣传着他那胜利的刻薄嘴脸,而台下的人却无颜以对。他确实有嚣张的本钱,监武阁,年轻一代,榜上有名的高手。
“孔老二,你不过最次的黄榜第一,连内力都没有练出,只能算个外家高手而已,有什么嚣张的。看某家来收拾你。”说话这人姓宋,单名一个崖字,监武阁榜上无名,但一身强横的外功登峰造极,单手裂五块青砖。曾戏言,踏入内家高手后直接就能进入玄榜,自视甚高。
“哼!朝廷监武阁六榜,四榜天地玄黄,二榜品行良貌,公子美人,榜榜金玉,江湖中人哪个不爱。俺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榜上有名,你这泼人,自怨自艾,滚一边去。”孔堂一脚踢去,带起尖锐的呼啸声,黄榜第一,正如他所言,绝不是吃素的料。
哈!宋崖吐气开声,做卧虎状,长啸一声,睡虎猛醒,威势突然张开,挟着威势一爪抓向了孔堂的腿窝子。
好胆!孔堂没想到宋崖胆敢欺身而上,他的腿忽如鹤爪,急速的弯曲,一缩出了虎爪的攻击范围,后忽然变向加速,变瞪为踢,踢向了宋崖的胸膛。
宋崖等的就是他变招,另一只手快如鬼魅,在短短的距离内,不知蓄满了多大的力量,一招猥琐至极的猴子偷桃,无比的阳刚,袭向了孔堂。
孔堂大骇,这人的速度根本不是外家高手能有的,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眼看那威猛过人的一爪就要抓到,身子翻动,袖口中突然窜出一把短剑,如毒蛇,斜斜的刺向了宋崖的脑袋,攻所必救。
“哈哈哈!黄榜第一,就这点本事吗?”宋崖嗤笑一声,抓向裆下的手迎向了袖中剑,铮!铛!宋崖的手坚固非(提供下载…)常,将短剑折断后,一掌拍到了孔堂的胸口,那一掌的力量似乎倾注了一座山,砰!孔堂人如断线的风筝,带着一条长长的血线,跌飞出去。沉闷的落地后,就没有了任何动静,不是死就是重伤。
“哼!真以为我不想上监武阁的排行榜了吗?我这方外魔手没练到家之前,只能躲着朝廷,现在吗?我神功大成,已经蜕壳而生,朝廷也没证据拿我。”他这是在借着独孤家的擂台向朝廷传达消息,自己的魔功废了,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
擂台下迅速的跑上来几人,还带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手忙脚乱的替孔堂处理了一番,就将他抬了下去,他应该没有死,不然这擂台会很麻烦。
独孤世家,琼湖第一势力,家族里不知有多少高手,比武招亲,这样的行为,在江湖中很正常。但今日朝廷威势正隆之时,独孤世家依附朝廷羽翼之下,依然行这古老传统,其中必然有诡诈,透着一股子邪性。
这次代表独孤世家家主,主持比武招亲的是独孤启之弟,独孤义。独孤义年纪不过四十,但一身武道修为极高,出手必杀,从未尝一败。但依然排名地榜第十,可见地榜、天榜上的人之恐怖。
独孤义穿着一身寻常居家服饰,戴着通天冠,脸色红润,倒像一个富贵员外,高居上首。看着擂台上的争斗,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直到宋崖那一掌断剑裂骨,才让他的神色微微有了些变化。独孤义向旁边的老管家点头示意,老管家得令去招待宋崖了。
“宋大侠!您就不必初比了,我家主人准备了一些茶点,请您去品尝。”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次宋崖出山,绝对能够排在玄榜中上,年轻一代,能算上大高手了。
宋崖也不推迟,向独孤义抱拳一礼,眼底深处略过些许波动,那是炙热的光芒,对武道的向往。
老管家看着宋崖接受了邀请,干枯的脸皮上露出些笑意,干巴巴的道:“各位英雄,看你们热情不够高涨呀!难道是怀疑我家小姐的美貌,哈哈!我家主人说了,这次虽然是我家大小姐的比武招亲,但也得要讨个彩头,请看那儿。”看着都是些黄榜中人上台比武争斗,独孤家也有点着急了,老管家出面带着些江湖草莽气,令得台下死气沉沉的情况稍减。待看着独孤家展出的那件宝物时,气氛为之高涨。那是一把宝剑的剑柄,只是残片而已,阳光照下来,却拉出了一片金色的影子,它的名字呼之欲出,修影之人温养的本体武器。
虽然朝廷禁令修影,但这些武器是统一中原时遗留下来的,况且已经残缺,朝廷遇着这些武器出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这些遗留下来的武器对武林中人来说,那可是逆天的宝贝,轻易不会示人的。
独孤世家把这江湖中稀缺的宝贝摆上台面,这不仅有炫富的心理,但恐怕其中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现在的热情已经够高了,即使独孤家小姐丑如猪,恐怕有人为了这稀世的宝贝,都敢硬着头皮娶她了。
有人高呼,瞬间符合者声音连成一片,道:“独孤世家好样的,爷爷今天来拿的就是这宝贝。”
“看某家的。”
“哇哈哈!独孤家的小姐洗干净,等着爷爷。”
……
一面是关外浓重的彪悍汉子,一面是凌云峰里繁盛的江湖宗派,这出云城里武风盛行,江湖气息自然浓厚,出口成脏一点也不注意独孤家的脸面。不过独孤家也是大气,对这些豪爽的江湖汉子骂咧的行为也不介意,反而带着几分知己的好感,毕竟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擂台上的争斗更加的精彩,而擂台下打气的人也带起了几分血性,甚至为了交好的朋友,和另一方带了一些摩擦。
那灰袍书生站得离擂台很远,看着台上礼尚往来的争斗,感觉有种耍猴的滑稽,他只感觉就是两个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一点兴头也生不起来。不过独孤家亮出那宝物的残片时,他的瞳孔却剧烈的收缩了一下,那是震惊。
“书生!你又不懂武功,跑这儿干嘛来了,难不成还以为有你的便宜捡。”又是一翩翩佳公子,丰朗神俊,皮肤姣好细腻胜过了女人,看起来很中性,说话也带着几分秀气,总有一种怪异之感。
灰袍书生和这位公子站在一起,顿时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任何有点自尊心的人,或许遇见了这样的漂亮的公子哥,都会躲躲远远的吧!但那灰袍书生也不知养气功夫练到了家,还是脸皮已经出了寻常人的范例,他居然泰然自若的和他并肩站着,熠熠然的做足了书生态,慢吞吞的拱手问好道:“这位公子,小生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并为觊觎之心。”
“哼!”有种小人物的倔强,显然这位漂亮的公子还没有遇见过放抗他意志之人,有些不悦,背过身道:“你可有朝廷功名。”
灰袍书生感觉自己招了无妄之灾,这人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居然会问他有没有功名。如果是个泼汉子,灰袍书生恐怕立马转身离去,不再搭理他,但这人不像是个孟浪之人,应该知书识礼。为了礼貌,灰袍书生没有拂袖而去,干硬的道:“小生从未参见科举,只求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功成。”
“无胆鼠类!”这位漂亮的公子似乎和灰袍书生卯上了,总有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灰袍书生被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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