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越打越是慌乱,心也被周易生用言语打乱了。
五人毕竟不是常人,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们能够肯定了,这书生就连黄榜的力量也没有,仅仅是凭着运气在躲闪,可是每次都恰好躲过,那实在太过诡异了。不过五人皆有这样的疑惑,但他们的配合太不默契了,只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而已,其他几人都是在故意放水,保留着实力,等待着接下的彼此争斗。
这样的心思一起,五人之间的猜忌更盛,拳脚更加凌乱,周易生越来越轻松,五人顿时感觉后继无力。
“哈!”
宋崖大喝一声,一双手掌上似乎是钢铁铸造,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绚丽噬人,透着死亡之气。这就是方外魔手,不过被宋崖推陈出新,没有了魔道的邪恶,却多了魔道的诡异。
一掌打出,阴风厉啸,似乎要将场中的六人全部埋葬,钢铁铸造的手上笼罩了一层寒光,直推向前,杀意盎然。
“快退!”围攻周易生的五人不敢耽搁,生出不可敌的恐惧念头,默契的往后飞退。
望着铺面而来的鬼气森森,周易生一脸笑意,自己入魔道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儿搓泥巴呢!
何为魔!心之大自在,无律,随心所欲,不求拘束。心放开了,身体才能放开,没有了约束,力量才会暴涨,这没有约束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可用乎!
方外魔手,定是放开了那双手的约束,破坏了它本来的规律,力量强大了,但那双手还能是人的吗?前半生是华骏,领悟了魔道,一场魔雨杀光了整个出云城,醒悟后情何以堪。所以他才会有作平常人的念想。
宋崖的方外魔手,众人都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观看,无喜无悲,最多就是多了一个厉害的竞争对手罢了。不过对周易生来说,或许就是一种悲剧,他能坚持这么久,就是因为这五人彼此之间不信任造成的吧!
方外魔手的威力让人心惊,突然暴涨的神光,更是让它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都为周易生感到了可悲,这就是自大的代价。
“他死定了。”聂乔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着周易生倒在方外魔手之下。
银皮狐再次昏倒,晕过去惨叫道:“我的银子!”
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了方外魔手的强大,周易生必殒身于掌下。
张黑河却不同于以往的焦急,大刺刺的坐着,饶有兴致的望着周易生的打斗,还喝起了小酒,一点也不担心。
周易生并指为剑,他的气质在刹那间无数倍的被放大,飘逸如仙,不再是一个平凡为生活奔波的书生,衣襟猎猎,尽管灰袍子依旧破烂,但气质截然不同。
一剑轻轻点出,说不出的潇洒,这是心无拘无束的遨游,不同于形。包容了大道,交织出了真理,那一指如神来之笔,恰到好处的点在了手腕处。
宋崖如遭雷击,他的手瞬间麻木,没有了任何感觉,哪里是如钢铁铸造,在他那一双肉指下,似乎就是豆腐,还是那种大量灌水的。宋崖捂着那只被点的手,惨叫出声,如万千蚂蚁在咬着他的骨头,那一双泛着冷光的铁手,迅速的涨大起来,越肿越大,最后一根手指有婴儿手臂般粗细才停止下来。
周易生甩了甩手指,似乎有些疼痛,不屑的说道:“什么东西不好学!要学旁门左道,什么东西方外魔手,还没我的手指强。”
看周易生现在的模样,哪里有刚才的飘飘欲仙,活脱脱的就是一得了点颜色就灿烂的浪荡之徒。不过这正好暗合了他一个为名利而奋斗的穷酸书生。
逆转何其快也,这就是方外魔手的神威吗?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前后的差距更是让人不敢相信。
虽然周易生那种吸引人的气质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给华公子的冲击却不是一般的小,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终究还是带着疑惑否定了。他的霸道,他的狠厉,出手必死但更重要的是他早已放弃了剑道,而周易生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突然得了一笔横财的暴发户。
周易生瞥了一眼场外坐的人,斜光瞄到华公子豁然站起,眼角快速的跳动起来,暗道不好,自己暴露了吗?难道又要继续灾难。很快就发现了她只是怀疑,幸好自己和以往的改变实在太大了。大到现在就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周易生傻傻的望着独孤婉儿,露出几分羞涩,带着几分期盼。
独孤婉儿抿嘴一笑,青葱玉指轻轻点了点周易生的身后,示意场上还有五个人呢!她认可了周易生。
啊!周易生立马惊醒过来,也不管场中抱着手打滚的宋崖,对着五人说道:“你们一起来吧!早点解决了你们,我也早点拜堂。”
对于现在周易生的狂妄语言,他们不敢小看了,虽然周易生只有不到黄榜的力量,但他对力道和时机的把握如鬼斧神工般不可思议。这五人联想到刚才生的一幕,没想到周易生根本不是运气,而是他有这个能力,这是在讽刺呀!现在知晓了,他那淡然的笑意,原来真是嘲笑他们自不量力。豁然惊醒,不敢在阳奉阴违,各自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周易生并指为剑,又摆出了那飘飘欲仙的姿势,他似乎爱上了耍帅,但却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气质,现在看着他一身破烂的书生袍,却有些弄巧成拙了,但他却浑然不知,依旧我行无素。
忽然周易生停止了动作,一脸无奈的望着宋崖,不耐烦的说道:“你别嚎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待会收拾了他们我就给你治。你现在最好祈祷我能快点收拾了他们,你就少受一点苦吧!”周易生自恢复记忆后,他的性格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死板谨遵礼仪,这样的改变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众人一阵冷汗,这书生现在看着是个正常人呀!但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却一点也和正常挂不上钩,倒像一个披人美丽外衣的恶魔,不气死人不休呀!
宋崖现在的右手肿成了猪蹄,更像是才出锅的红烧猪蹄,听了周易生的话心神反倒没有放松,更加警惕起来。能够如此年轻就修到玄榜的实力,更是将方外魔手脱胎而出,天赋毅力是何等惊人,如果只是一般的疼痛,他或许还能咬牙坚持着,手上的疼痛却超乎了他的想象,如骨头被万蚁咬噬,他很想将手砍掉,但现在那种咬噬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另他不敢轻易放弃自己这只手,那将来在江湖中就不会在有他的一席地位了。
宋崖终究还是不敢忍受那种没有地位的结果,妥协的点了点头,咬牙忍住了,但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却流了下来,暴露了他此时的窘境。
第18章 自己的武道
第18章自己的武道
五人合力包夹,出手毫不留情,劲风呼啸,盛气凌人,周易生的压力让他们暂时放弃了猜忌,全力合作,战力迅速的翻倍。
他们急切的想要翻盘,将武道中的刚强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拳一掌皆迅速无比,出腿更是将脚下的青石打得皴裂,这才该是武道威猛的气势。
周易生渐感吃力,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的修为了,加上刚才连番大战,让他耗尽了张黑河给他的罡气,现在只是凭着身体的力量,疲惫让他的速度逐渐减慢,陷入了疲劳的循环之中。
他这是在逼自己呀!周易生眼光何等毒辣,如果想要找到他们的破绽,很容易就能击败他们,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淬炼着武道。
周易生对武道知之甚少,前半身他是影修,战斗的打斗是用影,激烈时,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玄奥非(提供下载…)常。在周易生眼中,影修的破坏力胜过武道百倍,杀人盈野,弹指屠城,武道简单直接,破坏力有限。
周易生沉侵在力量的倾泻中,似乎身体里所有的烦恼都随之而去,汗水打湿了后背,侵湿了衣裳,虽汗淋淋,但也舒服通透。
蓦然脑中一道念头疯狂的滋长,他的天赋何等出众,踏入武道,配合着前半生的经验,立马的就让这个年头快速的清晰起来,三千大道,最终只有一个源头,所有的道最后都会回归。影,只是道的承载,增长道的途径,打斗也只是道的一种,佛为道,道为道,武为道,魔亦为道,境界的高低,都是道的运转结果。
这念头一生出,就如爬山虎迅速的淹没了大山,也淹没了周易生的大脑,只剩一个道字,这道字似乎包含了天下的一切,仔细看它,却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道中含道,这道又是无数的道字组成,细化更是无数个道字,分不清何为道。越想看清楚它,脑中越是模糊,凌乱,甚至最后让周易生分不清到底生了何事。
所有的念头闪过,不过比千万分之一个眨眼之间还短,失神只是那么一刹那。大道艰难,虽看不清,但他窥到了武道的窍门,周易生仰天大吼,他懂了,他找到了武道的途径,他自己的武道,无需任何人指导,这是一条全新的路,一条他自己找到的路。不管前人是否实践,但这就是他以后要走的路。
他的路,就像是将身体铸造成一座堤坝,不断的加高蓄水,水就是他的武道,变化一切,但对敌时只用最适合的那一点水,仅用相匹配的一点,让它发挥出武道的霸、狠极限,遇到越强大敌人,坝中无穷的水就是最大的保障。
“吼!”
周易生的指剑连连点出,蕴含了武道的打法,最简洁、最有效的打倒对手,点出五次,每一次都点到为止,不多一分的力量,也不少一分的力量,这正暗合了他的武道,节俭至勤。
五人相继而倒,不省人事,看来是昏过去了。
众人大骇,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仅仅在他们的身上点了几下,这五人就败了,而且败得是如此的干脆,能够肯定的是这五人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这得要什么榜上的人才能做到。地榜,还是天榜,他们能肯定的是,地榜高端的人想战胜这五个联合的人,有可能但很难,绝不会如此轻松、惬意。
不过那三位天榜实力之人,仅仅只是高深一笑,并没有做任何评判。
最开心的还是银皮狐,周易生胜了,他能赢钱了,他的霉运就甩掉了。立马拍掌笑道:“哈哈哈!某家终于转运了,各位兄弟的银子,某家就笑纳了。”得意洋洋,丑态尽显。
“哼!他还没娶独孤家的小姐呢!你这赌棍慌什么?”有人看不惯了,这还关系到他们的银子呢!立马就开口反驳。
“不与你计较!反正某家转运了。”银皮狐显然非(提供下载…)常兴奋,拍了拍手坐下了。
如果是在平时,或许又是一场口角,但现在银皮狐正乐得开心,没有心情争夺,说话这人自然也无趣的坐了下来。
周易生点出的那诡异五指,让他在江湖人的眼中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将他抬到了地榜高手的地位。但真正的年轻的地榜高手绝对是凤毛棱角,少得可怜,突然出现就这样杀进了一个地榜,让人惊叹,将来又是一个天榜实力的高手吧!但就不知能否赢得封号。
张黑河抓着酒碗,咕噜一口喝了个净光,惊喜的站了起来,他清楚周易生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只是凭着现有的肉体力量在催动着武道,根本达不到地榜的实力,甚至是黄榜都要差点。现在他打出的那一击明显不普通,但他相信以周易生的天赋,创造这样的奇迹很简单。
僵硬的脸上终于如绽开的花朵,灿烂的化开了,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华公子身旁的漂亮公子,那意思明确的表达了出来,你赌输了,得欠我一个人情。
他还是他,依旧是如此的出色,张黑河哈哈笑道:“独孤启!我如此出色的一个兄弟就便宜你了。哈哈哈!”
独孤启的脸色很难看,不仅是因为丢了他的面子,更是因为现在独孤婉儿要是嫁给这么个没有势力的人物,一点也不符合独孤家的需要。不过早已经宣布好的规矩,他不敢当面反悔,求救似的望向了公羊炬,现在他来拿个两全的主意。
公羊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闭目沉吟。
独孤婉儿有些紧张的望着公羊炬,突然拉了拉独孤曳天,在他的耳中低声道:“小天!你帮我劝一劝你师父吧!”
“姐!你怎么能这样!”独孤曳天睁着一对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姐姐是他的,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独孤婉儿有些苦笑不得,他才六岁,怎么占有欲就这么强烈呢!要找人玩,并非只有自己呀!自己始终都得嫁人的,低声求道:“小天乖,姐姐终究是要嫁人的,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小天现在还小,将来你会懂的。”
独孤曳天皱着鼻子,拉了拉自己的冲天髻,摇了摇头道:“哼!不干!”抱着手臂,一双如莲藕白的小腿荡啊荡,将头扭了过去,不理会独孤婉儿。
“婉儿!你的心乱了,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呢!”公羊炬双眼豁然睁开,神目如电,直透人心,仿佛心里所有思考的东西都被摆在了面前,任人翻看。
啊!独孤婉儿惊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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