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脸色越来越凝峻:“言言,她是你余曼姐姐的亲妹妹!”
程语言错愕的猛抬起头,看着程逸枫肯定的脸,一脸的不确定,一脸的惊慌失措到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程逸枫,仿佛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程逸枫的脸上沉浸着一种悲伤的神情,这是程语言知道,只有想起了余曼,他的脸上才特有的表情,他淡淡的叫了一声:“哥!你没开玩笑吧?!”
程逸枫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否定,思绪陷入到这些来年,一直沉封也不敢开启的年华。
程逸枫也曾经像程语言那样的青涩,那样的萌动,把爱情当作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在他第一次见到余曼的时候,他就认定,她就是他的那个另一伴。
很多人在爱情的面前都会有不确定,徘徊不安,犹豫不定。可是程逸枫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那样的坚定,那样的固执,那样的守护,这种感觉在他的体内深深的埋藏着,如同春风一样,一经吹佛,遍地开花。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惹人眼球,所以,尽管只是一株小草的余曼,站在连续四届校花纪腾腾的身边,也同样不可能默默无闻。
程逸枫,就是那个,扯断她默默无闻之线的人。尽管知道自己的身份将带给某个女人震荡的一生,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震荡,是这样的持续,也是这样的狂妄,席卷了他的一生,也席卷了余曼的整个青春。
他与余曼一同走进学校外面的中国移动时开始排队,那时候的程逸枫还和所有的大学男孩一样,青春,热血,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在学业上他是永远的NO、1,这样的年龄里,这样的人生里,他只觉得世界都可以站在他的脚下。
低调的他亲自去补卡时遇见了那个如同兰花草一样的女孩。
因为纪腾腾的关系,他认得她。
余曼也认得他,这个低调、俊美的风云人物。
“余曼。”他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余曼的腾一下子全红了,得体的微笑泄露了她明艳得如同泛着波纹的眼睛,神采奕奕:“你也来补卡吗?”
程逸枫微笑,大男孩里必不可缺的阳光少年露出洁白的牙齿,两旁深深的酒窝露出来迷惑世人的眼睛:“嗯,昨天把手机丢了。”
补完卡的时候,程逸枫要了她的电话号码,有心栽花的程逸枫开始如同所有的阳光大男孩一样,在校园里看着纪腾腾闪着光,耀着眼的角落里,总有她在的身影,一直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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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来自寂寞堂口4 。。。
爱情说来就来,你挡都挡不住。何况余曼根本不想挡,程逸枫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他俊美的外表,他温柔的笑,他排名居首的成绩,他打球时奔跑的身影……都是女生们期待的王子。
原谅余曼,也曾经偷偷的凝视过他,也偷偷的喜欢过他。可是幸福突然降临,她没出息的准备不当,只觉得甜到忧伤。余曼看过很多言情小说,可是当那个优秀的男主程逸枫送上的火热玫瑰和音乐剧票的时候,余曼在开心惊喜之余,拿着票却被内心深处的自卑冲击。
“谁啊!”纪腾腾笑着问她,打断了她的傍徨,连忙把门票捏在手里,有些惊惶失措:“哦,有人请听音乐剧。”
“爱慕者?”纪腾腾笑得眼睛如同钻石一样闪耀:“郑鹏程?”
“哪有!”余曼否认,低着头,面红斥耳。
“呵呵,你不会是背着他红杏出墙了吧,可怜的郑大少爷漂洋过海万里寻爱,还是阻挡不住红杏的茂盛枝芽,节节盛开啊……”纪腾腾放下了抹在脸上的面霜调侃。
“你才红杏呢!”余曼笑得反驳,看着纪腾腾在脸上继续擦拭补妆问:“有约会?”
“没有啊,”她边抹边回答:“和常飞越约好了喝下午茶。”
余曼笑逐颜开:“哈哈,甭说我红杏了,有你这教材不出也得出了,你还有脸说我。”
纪腾腾也笑,闹成一团:“红杏不红杏我不知道,不过呀,只要我不是为了你的郑鹏程,你不是为了我的程逸枫出墙就行了。”
郑鹏程是余曼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两家也是世交。当然,在别人的眼里,国外留学的郑鹏程也的确如纪腾腾说的那样,漂洋过海,万里寻爱。无奈余曼对于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怎么样也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尽管一再的劝告郑鹏程也阻挡不了他的飞来飞去。
而常飞跃与纪腾腾的关系也如同她与郑鹏程类似。
纪腾腾打扮好之后款款离开,余曼坐在床前的桌子上,看着群里面的人聊着天,又登陆上了学校的BBS潜水,大帖子又是在八卦着学校的俊男美女,依旧是纪腾腾与程逸枫高占榜首,更离谱的是有人把两人的照片合在一起,直接配对,下面的留言全是狂顶。
晚上冲了凉出来坐在床上擦润肤霜,却看到左脚的大趾头旁边长出来一颗小包,一按硬硬的,还微微有些痛。旁边也紧密相连的长了三四颗。其实早之前冒出第一颗的时候就有些查觉,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传染的意图,当即就穿好衣服去了药店。
药店人员一看,扔出来一盒药道:“是鸡眼,贴鸡眼膏就好了。”查问了一下治疗方法,觉得也没多大事情就拿着一块二毛钱的药膏回学校。
尽管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下仍旧有不少的学校来来往往,余曼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鹤立鸡群突出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程逸枫。他不时的看着手机,不时的抬头,不时的低头,等待的样子里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余曼马上转身逃走,躲在树后,就那样远远的看着。
路过的女生们都转头去看他,他慢慢的走来走去,一直在等待。
他,在等,自己吗?余曼在心里轻声的问,却没有想答案是与否,只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里,隐藏在暗的她,睁大着眼睛如同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一样,让自己看个够。
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腿都有些麻木,人也不耐烦。程逸枫还在那里踱来踱去的不知疲倦,让她看着都觉得累,微黄的路灯打在他的身上,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黑暗,只有他在光线下,如同舞台上的主角,引起所有的焦点,直到,他终于离开。
余曼爬上床,把鸡眼膏按说明上要求的那样在患处贴好,躺在床上跷着患病的脚,抵到了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均来自程逸枫。
脑子轰的一下炸了,懵在那里半晌才发现,原来他刚刚在楼下等了那么久,真的等的是自己。
缓缓的打开了未读短信,也来自于他:“忙吗?请你一起吃个晚饭有没有时间?”
“我等下到你楼下等你。”
“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让同学带了口信上去,你去了哪里?”
“……”
“……”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里默念出来,余曼只觉得感动,透着一抹无可奈何。眼睛里面也不知不觉噙着泪水,看着对面的床上干净整洁,纪腾腾不在,却好像还是可以透过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程逸枫很苦恼,约了余曼好多次,她总是有借口挡下他的约会。
慢慢的也在纪腾腾的身边看不到她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忙。
她说她在图书馆,他去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说有许多的副业要去上课,学琴,学画,他也曾守在她宿舍楼下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人影。也有两次守在校门外,均不见她。
如同迷失在旷野里的狮子,没有路,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只有山石和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
程逸枫的神采奕奕渐渐的没有了,他如同枯萎的树木一样,了无生趣。
同样没有生趣的人还有余曼,药膏贴过之后仍旧反复发作,之前的几颗痘已经长得更大,按下去也更硬更痛了,再去药店找药的时候,医生把她的伤处看了两眼说:“割掉吧,这药好像没什么用。”
虽然已经在网上查了不少的资料,还是逃不开要开刀割掉的事实,闭上眼睛承受,在心里默默的倒霉自己怎么就长了这么个鬼东西,真是郁闷啊。还是打了电话给妈妈过来接她回家。
麻药打进去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叫起来,药一点点推进去的时候涨痛得忍都忍不住,好在没过多久,就硬梆梆的毫无知觉了,医生拿出来刀、剪刀、伏碘、大把的棉签,妈妈在旁边一脸的心疼捂着她的眼睛说:“别看……啊!”
妈妈大叫一声,余曼一挣开就看到了医生正拿着几支棉签拼命的止血,患处虽然没有知觉,可是那鲜红的血已经流得脚板到处都是,还不少都流到了地上,妈妈在旁边拼命的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下刀下错了?”
医生边止血边回答:“没事,割开了肉肯定是要流血的,把里面的根挑出来就好了,打了麻药不疼的。不一次弄好下次还得这样割,复发的机率也大,春风吹又生呐……”
得,还吟起诗起来了。好在没有痛觉,余曼也只不管了,让医生自己去处理了。缠好纱布后,医生推过来一些药嘱咐哪些内服,哪些外用。余母接过药袋付了费用,扶着她出了药店,司机早就把车停在了门口,上车后又打了电话给导师要请几天假,跟着妈妈回了家休养。
纪腾腾的资料学校的BBS上面有许多,自然也知道她的生日。
这个在学校里面有着成堆FANS的女孩子自然在那些膜拜她的人群里,等待别样的惊喜。
程逸枫接到纪腾腾电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太过美丽又惹人眼球的女孩子,焦点的灼热从来不是他喜欢的一类。他喜欢让自己的视线随意的转动,却不喜欢别人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可是,余曼消失太久了,久到他想要站得高高在上,与日月争光,与星辰夺彩,让她可以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至少,他可以告诉自己,她的冷漠与疏离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太光明的目标。
余曼也的确是消失了很久,鸡眼反复发作,先是贴了鸡眼膏药没有用,然后割得鲜血淋漓,回到家没多久麻醉药散后硬是疼了整整两天,疼得她是跳来跳去,坐立不安。慢慢的长好后没多久,之前割掉的肉痘又重新长回来了,并且比上次割掉的时候还要大,简直让她要崩溃了。
断断续续的下了狠心继续贴膏药,还是不见好转,弄得整个患处红肿得惨不忍睹,还是没有办法去了大医院,医生一看:“长瘊子啊,都发了这么多了,怎么现在才来。”
余曼一听,差点落泪,赶情之前受的苦全是诊断失误,难怪贴了那么多的鸡眼膏一点用都没有,再一想自己的脚被割鲜血淋漓,原来,白割了。
“打激光吧。”医生说。
“痛吗?”小心翼翼的问,想到之前刀割后,麻药过后的疼痛,头皮都发麻。
“打了麻药,没事。”
头皮瞬间发麻,之前刀割时,那位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能,好吗?”
医生点头:“能。”
想到纪腾腾的生日舞会,当即决定:“那,我后天来行吗?我明天有事。”
“行。”
如果每个女人都想做纪腾腾,那么每个男人都愿意做程逸枫。
当她挽着他的手臂正式出现在舞会上的时候,不知道是她的光芒夺目了他,还是他的夺目璀璨了她。他们的出现简直是惊为天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最珍贵的名画,最动听的音符。
可是对于程逸枫来说,见到余曼的时候,无疑是,简直是,心跳不知道漏了多少拍。
在他的眼里,最璀璨的那个颗星星就是余曼,尽管她把自己弄得格外的平凡普通,站在最美丽的纪腾腾身边,可他还是觉得,她是他内心的女神,无人再可替代。
那天晚上整个舞会,他的眼波一直随着她荡漾。
她笑的那样的甜美,宛如林间自在飞翔的喜鹊,如果不是纪腾腾硬拉着他,他好几次都要上前随她一起。
舞会的开场舞是纪腾腾要求他陪她一起开的,在熟练的舞步里,在纪腾腾笑容可掬的脸庞里,他的眼神仍旧在人群里追寻着她的身影。
“看够了吗?”纪腾腾问他的时候,脸上的微笑还是那样的从容,得体。
程逸枫这时才知道,她早就清楚所有。是呀,纪腾腾,这个千万优点集一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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