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逼到床边,她微暖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背,只要他稍稍用力,便可以将她扯到自己身上,拥入怀中。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惊醒了他迷乱的心。
窗外树影朦胧,映入他眼帘。他想,安凝木或许是妖,用她三生的烟火,换了他此生的迷离。故不然,他又怎会如此情难自禁,如同染上感情绝症般。
他敛起心神,身体往后一靠,手支在柔软的床铺上,漫不经心地说:“给你。”看她马上将其藏到身后,他觉得好笑,悠悠然地补充道:“反正我已经看过了。”
安凝木恼羞成怒,捉起枕头便往他身上砸。他躲无可躲,顺势便倒在她的床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也拉倒在床上,两人打闹成了一团。最后他没有控制好力度,差一点就将她推下了床。他扯着她的睡裙,看看将她拖了回来。她敢怒不敢言,心中堵住那句“混蛋”就是不敢骂出口。
睡裙被他扯歪,她的香肩半露,裙摆卷到大腿之上,处处皆是透着诱惑,看得他浑身燥热。而安凝木扭着身体想与他一拼高下,他可没了这个心思,不然擦枪走火是必然事情。
“好了,不看了。”他按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消停下来。“你也知道这成绩见不了
人,还不好好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学,我就是不会不行吗?你现在到外面买东西,那老板会先问你sin30‘等于多少吗?”她也不挣脱,由他握住她的手腕,转过头看着他。
“无论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你若是在这个学习阶段中得不到圆满,都是会有遗憾的。”施浩晨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他觉得她幼稚无比,却不失可爱,真是要命。
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而后坐了起来,背对着他,无声地勾起了嘴角。反正,她的人生多是遗憾,这区区的一件,又怎会值得她伤神。
“我不喜欢。”她敛起那张狂的情绪,将几近要脱口而出的“我不在乎”吞了回去,半娇半嗔地说。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她柔顺的黑发披在后背,恬静无比。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根本不消化她的回答,只管说:“暑假跟我去俄罗斯吧。”
抵达莫斯科的时候,安凝木还是不太高兴,因为前些日子,施浩晨联系过她的科任老师,在归国以后便需恶补落下的功课。她最讨厌他了!
此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旅游散心,而是公干。施浩晨开始着手处理施氏的事务,施泽文有心栽培他,便趁着暑假的空档,先让他好好历练。孰不知,施浩晨的野心并不满足于国内市场,很早就着手企业的扩展,而与俄商的合作,则是他计划的第一步。在校期间,他需要费心于此同时兼顾学业,时间一长,再旺盛的精力也会被消殆,于是便假公济私,带上安凝木好好玩一番。
安凝木在异国他乡不见人生路不熟,更惨的是语言不通。她还生气,不紧跟着他好好走,不一会儿便跟丢了。她今日穿了一袭米白色的连衣裙,包包也没有带,出门的时候她把手机放到了他的口袋里。施浩晨的第二外语是俄语,弹起舌头倒是有模有样。她想着想着,恨得牙痒痒的。
最后他还是找到了她,那时她正站在路边的站牌旁,研究着那些歪歪扭扭的俄文以及下面的一小行英文。他拍了拍她的左肩,站到她身后的右边,压低了声线,用俄语说:“小姐,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陌生的街头,陌生的行人,陌生的语言,放眼望去,异国风情,充满情调,却少了点归属感,终究是让人孤单和不安。她错愕地回过头,阳光洒在她的侧脸,明媚且温和,一双美眸迷惘地张望。
果然是一只迷途的小羔羊,他心想,唇角不自觉
扬起,轻笑了一声。
安凝木看着了他,眼中略过别样的神采,这些天的不快一扫而空,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哥哥!你跑去哪里了?”
她倒是恶人先告状,施浩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依行程带她去了莫斯科郊区的一个大牧场。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海洋,密密地盛开着的那一圈金黄色的向日葵,让她着迷。
施浩晨只站在沿上看着她在花田里奔跑,直至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移开了目光。他睁大了眼睛,倔强地迎上了日光,耀眼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眸,他觉得眼前尽是阴影。他知道她喜欢向日葵,“我只见满园花事看看了,惟有葵花向日倾。”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她的课本上写过这句诗。
惟有葵花向日倾?他突然有点讨厌向日葵,有些事情,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吗?花事了,又是一春,一切便从头开始,花开何方全然是不受束缚。但是向日葵呢?
为了什么?依旧向日而倾。原来这世界上,这有些事情是坚定不移、无法改变的。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兄妹相称,终不可逾越吗?
方向错了,奈何无法改变。
也罢,既是向日而倾,那就让一切如故吧。
一场减肥引发的×案
小餐台上放着精致的点心,旁边还有一份红茶以及一杯牛奶。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安凝木随手就将执于手中的柚子茶放到瓷碟上,细腻的骨瓷经受不起她如此莽撞的对待发出了干脆的声鸣,几滴茶水飞溅,洇湿了洁白的餐布。
转眼之间,她已经奔向了门口,打开了门,就看到一手抱着施晴,一手拿着小书包的施浩晨。
父女两人有点错愕地看着她,还没有待他们反应过来,安凝木已经向前一步,伸手将施晴抱了过来,同时在施晴看不见的情况下,偷偷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随后不再看他的表情,转身往屋内走。
“妈咪!”施晴最喜欢被抱在怀中,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幼儿园,短短的一昼没有看到母亲,甚是想念。
施浩晨眯了眯眼睛,眼中的探究一闪即过,原本拿在手上的小书包不轻不重地放在沙发上。看着她低头亲着施晴红彤彤的小脸,将点心喂到女儿的嘴边。
“小妞儿,今天好不好玩?”安凝木问道。
施晴扭了扭身体,避开她的喂食,自己拿起了
点心,边吃边点头,将手中的半块点心递到施浩晨面前。他弯下腰将其衔入口中,抬眼看了眼安凝木,“给妈妈喂一口。”
本想摇头,但看见女儿诚意十足地举着那块小小的蛋糕,安凝木在心中默默算计着其含的热量需要做多少运动才能消耗,颤巍巍地吃了一口,并在盘算着怎么恶整对面那道貌岸然的男人。
最近安凝木身材有些走样,闲来无事便去了美容院,听从了健美师的怂恿,开始了艰辛的节食之旅。施浩晨对此尤为反对,他并不觉得她如此状态有何不妥,况且抱起来软绵绵的甚是舒服。他耐心劝解,但安凝木无所谓地应了他,饮食一点都不均衡,经常吃一顿省一顿。
晚饭时间,安凝木一口肉也不愿意吃,她面前的一碟炒胡萝卜丝倒被她吃得所剩无几。施晴有样学样,每次都挥开了她爸爸给她夹的肉,指着她妈妈面前的那盘菜,“我不要肉肉!”
原本吃得正欢的安凝木突然停下了筷子,正准备义正言辞地教育女儿,但施浩晨长臂一伸,已经给施晴夹了一筷子的胡萝卜丝。按理来说,一个挑食的孩子在施家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施家的大姐大破了这个先例,那么这位小姐也荣幸地骑在了他家父亲的头上。
安凝木的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到他的脸,只见他脸色如常,连半点的不快也没有。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有种大难将至的预感,艰难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米饭。
趁着施浩晨哄女儿睡觉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看塑形老师给她的资料。里面的内容千奇百怪,有些看得她脸红耳赤,头不自觉越埋越低。
施浩晨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他家老婆屈跪着双腿在看什么东西,看着看着腰就弯了下去,几乎要贴到纸上,胸前的风光毫无遮掩地落入来者眼中。
“在看什么东西?”关上房门,他边走边解衣扣,问她。
她看得正入神,丝毫没有注意他进来,抬头看到他以后,匆匆收起了那份资料,吱吱唔唔不肯回答,反倒问他:“小晴睡了没?”
瞥见她脸上那抹可疑的潮红,他挑眉,却没有道破,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塞进床头柜的东西。随后,才说:“睡了,刚睡。”
他往浴室走,进去之前朝她喊道:“给我热杯牛奶。”
听见她关门的声音,他悠悠地从浴室走出。
安凝木打开冰箱才想起,最后一盒牛奶刚刚已
经给施晴喝了。这个时候家里的佣人都在休息了,她也不想打扰佣人休息,便用奶粉冲了一杯牛奶。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到房间,那是施浩晨已经躺在床上看杂志了。
他连眼都没抬,直到她将牛奶递到他面前。“哎,不是你要喝牛奶的吗?”
“我突然不想喝了。”顿了顿,闲闲地翻了一页,“减肥。”
安凝木自然知道他在影射自己,心想,就知道你那脾气,看你装,装不下去了吧!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慢慢爬了上床。
“老公……”她柔声地叫道,可惜那大爷不为所动,她爬到他身边,与她并肩躺着,随手移了一下他的手,将杂志往自己那边摆,“在看什么呢?有没有比你家老婆好看?”
“你说呢?”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乐滋滋地往他身上靠,“暂时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他似笑非笑,“那我等着……”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她满心疑惑,他这些天的态度有点怪异。
今天下午,施浩晨本来约好与安凝木一同接施晴回家的。中午的时候,安凝木却说接到她老师的指令,临时调了课,而这课恰好是高温瑜伽。高温瑜伽是修身效果最明显的课程,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爽了施浩晨的约。
他更觉得有意思,笑了笑说:“怎么会,这点小事,嗯?”
“老公你真好,那我先睡了。”赶紧的,睡觉美容!
刚想滑□体,她的睡裙的领子却被人拉住,她抬头,看到他两只手指扯住她的睡裙的小圆领,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哎……”她别过头想躲开他的攻势,心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他的吻落到她的颈后,慢慢下移,她还是有一颗挣扎的心,他干脆将她翻过来,让她伏在床上,一边伸手扯着她的睡裙,一边在她后背啃咬。
“别……我明天还要上课!”她的脸埋在枕头上,艰难地说。
“你不吃肉,还真当我是吃素的?”他低低地笑了,这些什么鬼课的,让她别去她还真上得起劲,教而不听,那只能身体力行了。他的手自她的裙底探了进去,滑过她私密地带,环住了她的腰,手感真好,哪里用得着减呢?看她还在他身下扭,他就更加燥热了,开始加快速度将她从睡裙里剥出来。
她紧紧地捉住衣襟,不愿让最后一道防线失守。“上个星期你答应我的,你说同意我才去的,你这是反悔!”
他才没有同意过,都是她耍赖的。尽管如此,他不愿与她在这样价值千金的春宵里胡扯这些有点没的,“我哪有反悔?”他更用力地吸允了一下她的脖子,惹得她一阵颤栗。“老婆。我是在帮你减肥……”
“不……用了,按部就班……啊……”他的指掐住她胸前的嫣红,原本环在她腰上的手渐渐埋进她的身体。
“据专家计算,爱爱有助于减肥,但用不同的方式做,消耗的热量会不同。”他的神志尚且清明,一字不差地背着他刚刚看过的东西,“在你自愿的情况下,脱你的衣服只需消耗21卡,但你这样不情愿,可是要消耗2137卡。老婆,你是让我陪你一起减肥吗?”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愿抬起,娇斥道:“你怎么能偷看我的东西……”
在她松懈的时候,他终于将那碍事的睡裙抛到床下,随后把她翻了过来,随后便挤了进去,她只能缩在他怀里颤抖。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越吻越深,慢慢勾起她内心的渴望。
他似是教训她,极慢地厮磨,看着她在他身下□,渐渐地连眼梢也染上了异样的颜色,媚得让人失控。原本扣住她手腕的双手慢慢滑了上去,摊平了她握紧的手指,与她的十指紧扣,同时加快了速度,数浅一深地顶得她雪白娇小的身子不停地颠,双腿也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
两块花瓣被他磨得发麻,花‘径已经开始颤巍巍地抖,正准备要抵达高‘潮。就在此时,门被推开,施晴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妈咪妈咪,你今晚忘记了给我讲故事了!”
她陷在被单枕头里随他的动作摇晃,并不能看到房间里的状况,突如其来的侵入者让她原本已经吊高的心更加不安,骤然之间高‘潮迸发,整个人都在难以自控地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