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怒,拂开按在她肩上的手,“你管我做什么!你不是不想要我这么妹妹吗?”
今天他的心情其实很好,虽然她这样跟他怄气,但他还是忍了。掏出手机给李慧打了一个电话,向她询问安凝木的身体状况。
李慧是安家的家庭医生,所以她对安凝木的身体状况十分清楚。他挂了电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李医生说,你拿了三个月的药之后,半年都没有复诊过。你离开香港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每个月都准时复诊,嗯?”
“我没有病吃什么药!你有病啊!”她觉得烦躁,想都没有想反驳。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像不像一个人?你现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等你不再年轻的时候,你就等着后悔。到那个时候,你别哭着找我,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安海融终于动怒,口气虽冲,但一字一句都透着担忧。他确实拿她没有办法,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肯定是上辈子就欠了她的。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如此重的话。其实,事后,他也后悔了。他知道她也不好过,心里肯定比他难受,只是当时替她着急加上担心,一时之间就把如此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安凝木身体一僵,脸色比原来更差了,低着头不肯说话。
“真拿你没办法。先回家休息吧,晚上让我看着就好。”他知道把话说得太重了,她很少这样不加反驳的。
她突然抬起头,死死地挽住将要掉下的泪水,问他:“哥哥,我以后真的不能有孩子了吗?”
安海融心头一痛,坐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温声说:“不会的。”虽然他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还是坚定地说:“李医生不是也说,只要你好好调理就会没事了吗?”
“但是……但是我好怕……我真的……”她哽咽,最终连话也说不出来。她上一次小腹痛得死去活来的,害怕得让她马上打电话给安海融,尽管他把她接回来,她却也不敢告诉他这件事。但是现在,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差,什么也瞒不住了,她只能寻找依靠和力量,将自己的隐忧和惶恐说出来。
感受到怀里的人那样无助地颤抖,他觉得十分无力,三年前是这样,三年之后,她还是这样。到底是不是他做错了?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或许会活得更好。
敛住心绪,他柔声安慰道:“孩子跟父母都是要讲缘分的。假如你们有缘分,或者明年或者更早就会在你的肚子里孕育。木木,假如你有想法,告诉我,我替你物色一下人选。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安定下来了,否则……”爸爸会不放心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他知道她不愿意提起父亲。
安凝木从来都不相信缘分这样抽象的东西,但是,有那么的一瞬间,她居然相信了。她能够怀孕吗?会有自己的孩子吗?真的会有吗?很快吗?假如……
大脑在慌乱而迷茫的状态下,突然萌发了一个让她心惊却兴奋的念头……
晚宴开始之前,安海融拗不过安凝木,到底是让她留下来。
她知道她哥哥和大嫂都非常忙,有时候,他家的大宝贝还闹别扭,要找爸爸妈妈,他们两个更是□无‘暇。假如少了她就很可能忙不过来。
安翊龙来的时候,安凝木挂住那客套的笑容来不及收起来,直直地撞进了他的眼里。她倒是好脾气,温温婉婉地叫了一声爸爸,权当是帮她哥哥尽下孝道吧。
于是,整晚安翊龙的兴致显得特别高,安海融看着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他真担心安凝木耍起性子,将爸爸气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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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她独自驾车离开,连安海融也没有请示。
只需要二十分钟的归程,她却开了几乎四十分钟。
才走出电梯两步,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发虚,心脏仿佛供不上血似的,一阵悸闷。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后背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全身汗水。一抬头,便觉得天旋地转。
她扶着墙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不能够看清楚任何东西,眼前尽是一片扭曲的景象,自己也在这个扭曲的时空的,被扭曲。
过了好一会儿,安凝木才缓了过来。慢慢向门口走去。
输人密码后,门“咔”的一声便开了。推门而进,她便看到施浩晨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她没有没有换鞋,高跟鞋行走的声响落在原木地板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暧昧不明。
施浩晨没有转过头看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却抬眼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一点二十三分。
安凝木走向主卧室,随手边打开浴池的开关,温水缓缓将其灌满。她转身对着镜子将脸上的浓妆洗掉,热气慢慢笼罩着整个浴室,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把排气扇给打开。烟雾缭绕的浴室转眼一片清明。
她将衣服随手扔在地上,跨进浴池后,温热的水将她的身体紧紧围绕,她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地,她的脑袋却越来越沉。
施浩晨推门走进浴室,却发现安凝木已经睡着了,身体软成一团,浅浅地浮在水上。
白皙的肌肤在水中宛如透明,脸已经被热气熏得微红。他的视线缓缓略过她的脸、胸、腰、腿,眸色不禁越来越深。
他轻轻将她抱起,她身上的水将他的浴袍染湿,她的手脚纤细而修长,软软地搭在他身上,湿漉漉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出美丽的光芒。
如此春光旖旎,是男人也忍不住。
安凝木一直没有醒过来,直到他将她稍重地放在床上,她才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却没有张开眼睛。
施浩晨没有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低叹了一声,拉过被子为她细细盖上。他自己就换过一件睡袍。
当他系着睡袍带子的时候,笑了一声,缓缓地将绑到一半的结松开,随手将它抛到地上。
他拉开被子,将安凝木搂在怀里。
他知道她是累坏了,整个弥月宴那么多的来宾那么多的琐事,她都亲力亲为,还穿着高跟鞋站了几个小时,所以他也不忍心再干什么人面兽心的事儿。
看着看着,他的手就不安分了。手指顺着她的光滑的肌肤慢慢下滑,停在她的胸部不肯离开,她的蓓蕾娇嫩得像要滴
出水来似的,触感滑腻,他一下子没有控制好便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上去,留下刺眼的指痕。
安凝木还是被他弄醒了,张开沉乌乌的眼睛,有点迷糊、有点迷蒙,但她还快就看清了眼前这个脸。她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施浩晨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既然已经醒了,就干点别的事情吧。”
两人已经是寸丝未着,他的一条腿分开了她的双腿。低头吻住她。
他吻得很深很霸道,仿佛要将她的呼吸要据为己有,氧气一点一点从她的肺里挤出,脸红耳赤又感动天旋地转。
跟施浩晨这种肺活量是五、六千的人接吻,并不是安凝木那种两、三千的肺活量的人能够承受的。
待安凝木几乎缺氧的时候,他才放过她嫣红的唇,她微微张嘴呼吸,鲜嫩的舌头在唇瓣间吐露,长长的睫毛忽闪如飞舞的蝶翼,媚态横生,瞬间让施浩晨丢了魂。
他的火热而坚硬抵住她的小腹,低低叫了一声“木木……”
他的唇慢慢滑落,流连在她的颈脖,不轻不重地撕咬。
安凝木难耐地微仰起头,仿佛配合他似的,耳鬓厮磨。
她伸手推了推他,他却得到鼓舞似的,越发地往下。
安凝木开始伸脚踹他了。
他的眉头一皱,没有顾她的动作,托起她的臀,毫不犹豫就进入了。
火辣辣的痛,让她整个人都顿了一下。
看着她蹙起的眉头,他便觉得爽快。接着便是狠狠的抽‘动,因为前‘戏做得不足,所以两人也不太舒服。
不过,他觉得解气。
☆、第三十二章
安凝木媚眼半张,附在她娇躯上的汗水如同巨钻;闪闪发亮。他一个深入;让她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腰用力地扭了一下;希望能逃开这种刺激的折磨。
埋在她身体深处的坚‘硬被她如此一折腾;痛并快乐着。施浩晨不自觉地抽了一口气,双手固定她的腰;完全插‘入。
然后,不动了。他的身体悬在她身体之上;那双被情‘欲染透了的黑眸;紧紧盯着她。
“出去!”她说。
“你矫情不矫情?”他嗤笑;“你明知道我要干什么;也知道我不会出去。要不;有本事你就让我出去?”
安凝木气绝,“那你快点做,做完就滚!”然后把脸转向一边。
他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转过来。
此情此景,不知怎么地,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年她在电影院看《色‘戒》,梁朝伟也是那样掐住汤唯的下颚,因为汤唯对他说:“你走这四天,一句话也没有,你知不知道我每分钟都在恨你。”
梁朝伟相信她恨他,所以就那样的掐住她的下巴,语气不喜不怒:“我现在回来了,你还恨吗?”
汤唯咬唇,然后告诉他:“不恨了。”然后汤唯抬起头,整个大荧幕都是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不过,安凝木自己知道怎么的楚楚可怜,他也是不会相信,更加是不会心痛的。
他知道她心不在焉,他也知道她的弱点,于是他伸手轻触她的胸,手缓缓下滑,在肚脐上稍稍流连,然后压上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安凝木惊呼,堪堪回过神来,温热的花‘径猛然地收缩,夹得他舒服得头发发麻,然后他也忍不住,发了狠似的,狠狠地抽动。
他屈起她的双腿,分开,大进大出地要她。
安凝木被他这样毫无节制的索取,一时慌了神,耳边交响的是他的喘‘息和暧昧的撞击声,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掌控,越来越软,不知什么感觉。
“慢点……啊……”她终于忍不住要向他求饶。
他的汗水滴在她的娇躯上,与她的汗水凝成汗珠,滑向她的肚脐。
“嗯?”他假装听不清,□的速度不减,每次的抽‘插都是全力进攻。
安凝木眼神飘离,抓住床单的指节已经泛白。“哥
哥……慢点……哥哥……”
果然,他的动作轻柔了很多,伸手将被汗水沾湿的刘海拨开,“叫什么呢,嗯?”
“哥哥……”安凝木眼见有效,抱住他精壮的腰,又再叫他:“哥哥……我好痛……”
施浩晨坏笑,“你确定这是痛吗?”然后又是一个深‘顶。
“啊……”她觉得自己疯了,身体身处传来的异样快感。只是,在下一秒,她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体力不足,刚刚那种莫名其妙的晕眩感又向她袭来。
她甚至是来不及求饶,便晕了过去。
施浩晨看着身下的女子,冷汗潺潺,脸色苍白,连忙掐住她的人中。
只不过,毫无反应。他探了探她的心跳,正常。
随后,他也觉得性致大减,于是便草草收兵。
翌日,安凝木首先醒来。
她的觉得冷,整副身体也是冰冷的,要不是她还有知觉,她定然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施浩晨,他背着她,霸道地抢占了半张床。丝被虚虚地覆着他腰腹以下。她看着他赤‘裸的背部,暗暗失笑了一下。
厚重的窗帘将日光挡在窗外,她在昏暗中摸索不了可以遮体的衣裳。
虽然她的动作不大,但是依旧惊醒了身边的男人。
施浩晨微微地动了一下,以示不爽。
安凝木没有办法,被单又只有一张,她只好拿过他的睡袍胡乱套在身上,然后下床。
但是,她又看不到拖鞋在哪里,只好弯着腰摸索。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奈何一抬头,便是一阵晕眩,眼一花便撞上了床头柜。
公寓里的床头柜是上好的红木制成,结实得可以。
安凝木在地上一下子起不来,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还是一片光,似黑似白的一团。
看不清周遭,所以她动也不敢动,缩到一旁,等着身体缓过来。
一只强而有力的臂弯突然将她捞了起来,吓得她叫了一声。
施浩晨是床气极重的人,随手就将她甩到床上,自己随即便压了上去。
他的目光像苍鹰般锐利,很快便发现安凝木那空洞洞的眼神。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下,果真像一个木偶
。
“怎么了?”他问,语气不算好,也说不上坏。
安凝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
施浩晨难得有耐心等着她。
过了好一阵子,安凝木才缓过来,耳鸣是没有了,但眼前依旧一片迷蒙,隐约看到压在她身上的施浩晨。
“没事,别压着我。”她还是觉得不适,但明显比刚才好得多了。
施浩晨盯着她,仿佛想探个究竟。安凝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