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作者: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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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 作者:苍白贫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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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送完林科后,严希又跟本所的老刘去了一趟公安局。
  老刘的事终于有了眉目,千恩万谢的要请严希吃晚饭,严希实在拒绝不了,就跟他去了个日式料理吃刺身,没喝酒没干嘛的,所以很早就回家了。
  严希不是本地人,才来这边没几年,存款不少却一直没买房子,就在市里的一个高档小区租了个精装公寓,找工人又按自己的品味稍微改了一下装修,一住就是两三年。
  这人自来生活习惯就好,不像一般个老爷们那么不修边幅,窝窝囊囊一进屋一股臭袜子味儿,他的东西都规整的井井有条,哪怕袜子都是一格一格的码在衣柜里头,想当初蒋云清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干了整晚上射的满裤子精斑没法出去见人,想着翻条严希的裤子先对付回去,结果一开柜门都给吓着了。
  这么利索的男的蒋云清还是头一次见。
  严希回去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到家时蒋云清已经在门口蹲了五分钟。
  之前有打过电话,蒋云清早到了一会,在楼道里蒸出一脊梁汗,见了严希也没撂脸儿,只扇着手风就喊他赶紧开门。
  进屋后蒋云清热的三两下把自己扒成一团白肉,光溜溜的就钻浴室里头洗澡去了。
  剩下严希站在原地盯着地上的一堆裤衩袜子直皱眉。
  蒋云清在自己家不讲究惯了,来这儿严希给他板好几回都没板过来。
  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扔沙发上,严希把自己收拾完了,开了电脑开始记账。
  严希记的并不是每日开支,而是自己给人送礼的记录。
  今天老刘这事虽说是他出的钱,但这人情还是记在自己头上的。
  严希记这种东西记的很粗略,跟密码文字似的,一般人看不懂,但他自己一看就知道自己那年那月给哪个法官局长送了多少万的礼。
  严希正坐椅子上敲字,蒋云清就从后头贴上来。
  浑身湿哒哒的,没怎么擦,下巴尖直往下滴水,蒋云清蹭着严希的后脊梁骨往上,微湿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熨在严希衬衫上,隔着衣服都能品出那股骚劲儿来。
  严希眼望着屏幕,单手将人搂上腿,垂眼一看,笑的别有深意。
  蒋云清不知道打哪里整来个细带儿丁字裤,这玩意连菊花都遮不住,就更别提前面了。
  两个人从椅子上吻到床上,啃的一身吐沫星子。
  将底下的人翻了个身,严希挑起那跟系带子就往蒋云清后面抹油儿,蒋云清趴在床上,塌腰提臀,奶音都给捅出来了,可这才哼哼两嗓子,自己手机就响了。
  蒋云清起初没打算接,但这手机铃声没玩没了的,一副蒋云清家里死了人的阵势,弄的蒋云清没办法,只能从床上爬下去接电话。
  石久已经喝多了,红着眼举着电话,
  “蒋云清。”
  蒋云清一听他舌头都大了,当他又出车祸了,还挺紧张,
  “石久?你怎么了?”
  “哦…那个甜花生你收到了么?”
  蒋云清听了直撇嘴,
  “石久,你找我就这点事?”
  “你先说你收没收到。。”
  后头的躯体覆上来,热乎乎的顶入,蒋云清身体一颤,酥的都有点攥不住手机,
  “收到了,没事我挂了。”
  “哦……”
  石久其实很想再跟他说两句,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周文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怎么回事,
  “得,哥们,不醉不归吧今天。”
  石久收起手机,掏出梳子梳两下头发,
  “老板,来一箱泰山原浆。”
  就这样俩人大晚上在外头喝的死去活来,醉的连对方都认不出来了。
  石久整整跟周文说了一晚上,说道后来周文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石久还在那跟他比比划划的,那阵势就像家长教训俯桌而泣的孩子,惹的旁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心思着谁家当爹的上这来训孩子呢。
  说道后半夜石久跑了两趟厕所,有点精神过来了,就上旁边小卖部给自己买了一包烟。
  东方鱼肚,水色天幕。
  坐在小马扎上的男人刘海软趴趴的贴在头上,眼睛暗沉,口齿间烟浪弥漫。
  石久想自己科里马上也要招标了,可得小心点。
  估计林科心思过味来,肯定会怀疑自己,毕竟他也会跟老马对口供。
  好在没凭没据的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如果自己能当上主任还行,当不上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会难过。
  不过石久这人没别的,就是沉得住气,干什么都步步为营。
  但在感情上这招儿就行不通了。
  石久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正问世间情为何物,结果对面的周文就起来了。
  周文满脸的油光,半片脸都是红印子。
  闭着眼睛好半天才睁开,看了看四周,又猛的瞪大了,
  “傻逼,还鸡巴撸串子呢?天都亮了,”
  周文看着旁边开始摆桌子的早餐摊儿,觉得阳光有点晒脸。
  “操,哥们长这么大从来没亮天吃过烧烤呢嘿,看见没…哎,石久,太阳出来了,该上班儿了”
 
    9、市长

  石久早晨回家的时候把他妈吓一跳。
  当时石久妈还怕自己起太早吵到石久,轻手轻脚的准备去做饭,结果扭脸就看见石久推门进屋。
  看这大小伙子脸涨的通红,还心思她儿子上外面梦游热的呢,刚上前想问个究竟,就闻着石久身上那一股子夹着汗酸的酒味。
  石久跟他妈解释两句,回屋把还沾着孜然粒儿的衣服脱了,去浴室洗了个澡。
  等都收拾利整了,饭桌上的大米粥也晾温了。
  石久妈坐在桌儿给石久剥咸鸭蛋,还煮了一碗萝卜丝橄榄汤给他醒酒。
  因为石久吃了一整晚烧烤实在在吃不下,只应付着喝了两口粥,把汤喝了后就换衣服上班去了。
  开晨会的时候石久挺不好意思的。
  身上酒味儿太熏人,石久就专门找了个旮旯坐着,刚好撞上有跟他相同想法的林科,来人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让这谁,就并排坐旮旯的沙发上了。
  林科除了刚见石久的时候跟他打了个招呼,剩下的整个过程就没跟石久说过一句话。
  石久也能理解,毕竟出了这事,第一个就会想到利害关系。
  自己跟他这么明显的竞争对手,再加上还曾经撺掇老马打电话,就算是真不是自己干的,那在林科眼里也是捅篓子的罪魁祸首。
  领导在晨会的最后,对昨天的招标时间事进行了严厉批评,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底下的人也都心明镜。
  林科坐在石久旁边一脸菜色,黄绿黄绿的,跟旁边的石久搭配成红绿灯,俩人都闷头坐那儿谁也不吱声,笔记记的一个比一个认真。
  散会的时候,石久走的比较早,困劲儿上来了,想着还有三个半小时下班,就打算先回办公室眯一会。
  进了门,石久把门反锁上,手机都打成静音,怕被人打扰还往耳朵眼儿里塞了不少卫生纸,在沙发上躺了半分钟后又起来了。
  石久习惯了睡觉盖点东西,再热的天也要开着空调盖被子,这不没被子睡不着,就从办公桌上的报纸里抽出两张盖在身上,躺会客沙发里就开始睡。
  起初办公室外头还有人想找石科长,结果动动门把手发现门锁着就自己走了,极个别两个没长心的,敲了好半天门发现人不在,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石久听见了也不吱声,窝在报纸里硬装办公室没人,等过了五分钟睡着后,外头的人一听里头鼾声震天也就都不敲了。
  石久醒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了。
  身上的报纸给揉细碎,石久从沙发上坐起身,喝口茶,侧脸就看见门缝里塞进来的信封。
  石久拿起梳子对着小镜儿挠了两下头。
  起身走过去,石久抬脚踩了踩,不太厚,估计里面不是钱。
  这不自从林科出事后,石久也怕有人趁霉打击报复,好在信封很薄,是恐吓信的可能性更大,石久才敢将信封捡起来拆开看。
  结果竟是个大红喜帖。
  科员小胡不知道从哪里拐进来,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文件,
  “石科长,这些合同都需要您签字。”
  看石久捏着喜帖愣神,又补充一句,
  “今天收发室王姐送过来的,我看她直接给你塞门缝了。”
  石久没说话,把喜帖扔桌子上,跟小胡对了半天合同,折腾将近一个点儿才把活都干完,等小胡出去了,石久才又把喜帖捡起来继续看。
  别说这玩意制作还挺精致,中间印了结婚照,一个心形里俩人脑袋往起一圈,男的老女的丑,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石久皱起眉头。
  想这人结婚怎么给自己发上请柬了。
  别的不说,光礼金石久就不知道怎么随。
  随多了吧,两家人常年不联系,搞的石久好像多想跟人套近乎似的。
  随的少了呢,又说不过去。
  毕竟有血缘关系……
  ***
  林科已经起诉离婚了,案子是赵庭长那个民庭受理的,虽然事先财产方面的准备工作严希已经弄的滴水不漏,可开庭前还是习惯性的打点一下,就等着回头走过场判个胜诉。
  林科的老婆直接上林科单位大闹了三天。
  赶上林科那几天心情也差,看这老娘们闹的没完没了的也大动肝火,在单位跟媳妇大干了一架,头发都被揪掉两撮,俩人你拧麻花一样打了一个小时,后来都送医院擦药才算完事。
  后来林科来找过严希一次,脸上给他老婆挠一排红栅栏,见了严希就说要提十万块钱。
  本来钱都是他自己的,跟严希没关系,但林科自打出了招标那是后,干事都格外小心,想着开没开庭,要用钱跟严希说一声总归是保险。
  后来严希一查转账账户名才知道这十万块钱他干嘛去了。
  那个户头一般人不知道,可严希却是注意很久了。
  感情这是市长儿子要结婚了,这哥们随礼呢。
  不过严希一点不意外,
  因为林科认识石市长这事他早就知道。
  ***
  婚礼安排在丽晶大酒店。
  说实在的,这个酒店当年是风光,可年头久了,装修什么都不大行了,而且市里新建了这么多五星酒店,一对比就更不上档次了。
  石久下班先回家洗了个头,等开车过去,再加上路上堵车,到了那边差不多中午十二点。
  酒店外的停车场已车满为患,石久顶着大太阳在酒店里一圈一圈的绕,找车位找的都要跟停车场保安打起来了,后来好容易离远看见一个停车位,眼睛都红了,踩着油门就过去停车,结果眼瞅着还差三米远,一辆奥迪就从另一侧抄上来,稳稳当当的停了进去。
  石久当时就不高兴了,按着喇叭把人往出轰,心想还他妈当在家玩QQ抢车位呢,不知道先来后到么,一抢一个准儿怎么不去抢亲呢。
  对面奥迪的车主熄火开门,从车里钻出一挺精神的小伙,弯着嘴角朝石久笑。
  后又捏了钥匙锁车。
  石久老大不愿意的,降下车窗扯脖子喊了一句,
  “怎么又他妈是你?”
  “找车位?”严希指了指另一边,“这边有两个车要走,你快过来。”
  石久一听有车位也懒得跟他在这废话,车窗都忘了放下来,晒着半边脸就往严希身后开,费劲巴拉的把车停好,回过味来也有点不是心思。
  自己热的跟驴一样在这转悠十多分钟都没见一个车走,这小子刚来就好几个车给腾地方。
  一进酒店大厅就是一排迎亲的人,岁数都不小,估计是新郎的三舅二大爷之类的,反正一个个胸前别个大红花,烫金俩字写的‘迎宾’,见一个迎一个,来一对迎一双,笑的跟迎春花似的把人往收礼金的地方送。
  石久被一个大舅迎入礼金桌附近,伸脖子一看,好家伙,来随个份子都得排队,两个长条桌子坐一排老人,分工还挺明确,有数钱的有记账的。
  石久刚要插队,可一想市长儿子结婚,这来随礼的不少都是权贵,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排着吧,别在插了局长的队,踩了处长的脚,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石久排队排了三分钟,好容易熬到自己,刚要交钱,就被人拍了肩膀。
  严希站在石久身后,嘴角噙着笑,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
  石久心想这不废话么,我不来参加婚礼我在这随钱干嘛,我是缺头发可不缺心眼儿啊,
  但脸上却是笑,还带着点惊讶,
  “哎呀,你也来参加婚礼啊?”
  严希点点头,“我跟新娘的弟弟还行,”
  后又问了石久一句,
  “你也是新娘这边的朋友?”
  “不是啊,我跟新郎那头算是能说的上话吧,”
  “哦,那你站错地方了,这边是娘家人收礼金的地方,对面才是市长家。”
  石久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镇定的把红包从娘家舅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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