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作者:苍白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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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 作者:苍白贫血-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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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洗手间里还有别的人,来来往往的,蒋云清心里小鹿乱撞,水龙头都拧错了方向,哗啦啦的迸了一大襟的水珠。
  以前想这些来蒋云清还觉得挺甜蜜,可现在想起来就难受。
  这不大早晨的刚睁开眼,蒋云清翻了两个身,便开始扯着被角儿掉眼泪。
  自己跟严希在一起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自己单方面的热乎,平时追在他后头给他打电话,嘘寒问暖,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他,可这人就是不冷不热的,高兴了叫去睡一睡,不高兴连个电话都不接。
  蒋云清在没长心的人都一头热乎够了。
  而小赵就完全不同了,小孩岁数不大可知道疼人,蒋云清跟他在一起,出门吃饭连餐具都没拆过,喝个饮料连盖儿都拧好了递过来,一心一意的喜欢自己。
  石久那天有句话说的话很对,要找就找个适合自己对自己好的。
  所以蒋云清这次是真想跟严希断了干净了。
  但前提是得把钱还上,不然借了人十万块钱又跟人说分手,这事儿实在太差劲了。
  蒋云清很想快点还上。
  从床上翻起来,蒋云清脑袋上乱蓬蓬的,跟堆了个鸟巢一样。
  有些日子没去玩儿了,前两天严希给自己打了两万块,不如先拿出五千做本,如果输了的话就先跟家里借五千还上,如果赢了的话就连那两万块一并还给严希。
  ***
  抽完血从医院出来后,市长跟石久一起下的楼。
  石久能觉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刚才就一副想训石炎的摸样,也不知是碍于自己在场,还是想着多关心白血病人,反正到了也没开口,一股恶火从头憋到尾,脸耷拉的跟驴脸一样长,硬着头皮陪石久做完该做的检查后,专车司机也到了医院楼下了。
  市长临了还问了一句石久决定去哪儿的事。
  天会儿阴凄凄,像是要下雨。
  俩人站在大风里说话,市长脑袋上那几根头发都跟招魂手似的,直溜溜的舞,看的石久只想笑。
  市长本来听石久还没决定有点不太开心,但看他笑呵呵的态度挺好也没说话什么,催了几句就被司机拉走了。
  石久上了自己的车,踩着油门往单位的方向开。
  结果还没走五分钟,这雨就下来了。
  水珠子顺着风挡玻璃滚下来,纵横交织,到处都是模模糊糊的。
  石久放慢车速,开了雨刷,一边开车一边想事情。
  想着到底去不去市政府呢,自己的心思最近都在律师身上,白天想晚上想,上班开会的时候也想,把正事儿都耽误了,以后这么下去可不行。
  石久深吸口气,正打算好好思考一下市长的事,结果发现律师所到了。
  无意识的放慢车速,石久想着能不能看见这个人啊,要是看见了,那自己就去找他玩儿,要是没看见,那自己就晚上去找他玩儿。
  结果一侧头就看见这个逼正在屋檐底下发呆呢。
  石久急急忙忙的找地儿停车,从车里摸出一把伞,开门就过去了。
  助理不在,严希只能自己下楼买烟。
  不料刚从超市出来的时候,雨就下来了,而且势头还不小。
  站在超市门外犹豫好半天,严希打算回去买把伞吧,可刚一转身,右边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
  侧过头,身边连个人影也没有。
  脊梁骨窜起一阵寒意,严希正想跑,结果左边的人就开口了,
  “在这儿呢,你傻啊……”
  严希循声望过去,这才发现近在咫尺的脸,
  他眼睛里的自己瞪着眼,惊悸茫然。
  头顶上遮了一把伞,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上头,明明是喧嚣,却又份外宁静。
  严希好半天才缓过来,嘴角的笑意渐渐的鲜活起来,
  “是你……”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给你送伞啊……”
  “这样啊……”严希低应了一声,笑意阑珊,“你蛮仗义的。”
  石久笑的别有深意,
  “那可是,我可是值得深——交的男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给大家排个雷,矛盾激化的时候19偶尔会狂躁会小渣,但不会出现人格改变,后期小严会略女王,过程有肉有甜有小虐有相杀无互攻,相爱很慢,保证结局HE。
  最后说一下关于19是攻的问题,他大概会一直这样子下去,19就不是那种很有气场邪魅狂狷的攻,对于严律师而言,他大概是一个能包容,引导他走出黑暗,也能在最后挺身而出保护和珍视他的人。【当然如果煤油写偏的话。。
  啊。。严肃脸说了这么半天,老湿很感谢每一位追文留评的姑娘,真心感谢,无以回报,只能敞开老湿的军大衣露出赤裸的自己给各位看看【马赛克】厚厚厚
    
    25

  严希挑着眉毛看他;
  “是么?我怎么没觉出来你有多深呢,你也给不给试试。”
  石久不太高兴;把脸儿一撂;
  “你说什么呢;我没别的意思。”
  手却不老实的往人腰上揽。
  这要是换了蒋云清;石久就不见得敢;
  但严希不一样。
  倒不也是这小子多骚,而是反正自己跟他比这更出格的事都干过;虽然没打上炮也算得上是半个炮友了;隔着衣服摸摸也没啥,
  再说了自己手腕也没好;顺便活动活动挺好的。
  “走啊;上去坐坐啊。”
  冷风骤起,严希很自然的伸出手稳了一下伞柄,
  “好像上面是我办公室。”
  石久稍微垂眼,盯着伞柄上头细长的指头,
  “是啊,多巧啊,我刚好没来过。”
  伞是石久妈买的,大红色,因为风的关系压的极低,圈了两个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脸都映的红扑扑的。
  严希其实觉得不太妥,毕竟自己从不带工作以外的人上去,但转眼又一想,反正石久也知道地方,上不上去也没太大差别。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大楼,石久收了伞,严希扑掉衬衫上是水珠,他俩个头都差不太多,石久稍微高一点,并排往里走的时候,拉风又抢眼,直惹的办公楼里的出来的小女生频频回头。
  石久很久没在大街上这么被异性看过了。
  得意之余,低头一看自己今天穿的也不怎么帅啊,咋这招人呢?那小姑娘也真是,眼神真炙热看的石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正寻思,旁边的人拉自己一把,让走右边的电梯,石久无意识侧头看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小姑娘为啥看了。
  这哥们实在太会长,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小嘴唇抿着的时候唇尖都微微翘着,水红柔嫩的跟刚让人裹了似的,总之是清俊不娘炮,爹妈生的好。
  电梯按键一格一格的亮起,石久想着以后可别跟严律师这么在大街上招摇。
  最讨厌给人当绿叶,还不如自己在一边默默绿着的好。
  严希所在的律师所在7楼,装潢时尚大方,环境比石久单位还好,看来是所里效益不错。
  俩人进了所,严希正掏钥匙打算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隔壁办公室吱呀一声,出来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带个眼睛,头发稀疏,正锁眉紧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
  老刘见着石久以为是严希的客户,看也没看,就直接把严希拽过去说话。
  “小严,认不认识滨海局政治处的人?”
  滨海局严希认识的人多了,常年拜佛的地方,上到局长下到刑侦干警合看守狱警没有严希不熟的,但政治部这种地方严希一般不去,可巧就巧在老刘问的是滨海局,而赵云正好是滨海局政治处的小头目。
  严希没直接答应,而是问了他一句,
  “什么事?”
  老刘急的抓耳挠腮,“这不是我侄子从军队转业么,已经划到滨海局了么,政治处拖着不批,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妹妹都要愁死了,正四处打听呢……”
  这人一提滨海局政治处,石久当下就反应过来了。
  本来石久是不知道的,可要不是两个小时前,赵云在病房没完没了的白活石久也不能记住。
  但石久自然不会乱说话,毕竟跟自己没关系,人严希不定想怎么办呢。
  严希稍一顿,话说的非常圆,
  “我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石久心想这个逼真会说话,明知道自己在这又知道他认识赵云,万一自己真是那愣头青提了他认识赵云的事,他这么说也没提不认识赵云的事,不会自打脸。
  不过石久倒是觉得这么处理挺好的。
  这种忙换石久石久也不会帮忙,费力不见得讨好,倒搭人情的事,能不干尽量不干。
  老刘似乎没多意外,
  “我就知道,哎,这部门咱们也不常接触啊。。谁认识啊。。帮打听一下呗。”
  严希没答应也没拒绝,自然的开口转了话,
  “我上回不是给你搭线儿了么,你去问问领导啊。。”
  “就打过那一次交道,还是靠着你的关系硬往上贴的,这回去找人家办事,人家哪会理我啊,”老刘一脸菜色,
  “对了,我又接了个滨海句的案子,上个星期那个特大毒品案你听说没?”
  严希将钥匙扔给石久,指了指旁边的办公室,示意他自己开门,
  “你先进去坐会儿,我跟同事说两句话。”
  老刘这才看一眼石久,“你客户啊……”
  俩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
  石久抬手接了钥匙,转身开门,
  而严希顺势坐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长腿叠加,笑意盈盈。
  严希的办公室非常普通,两个大书柜很扎眼,办公桌上好几张案卷,石久扫一眼就觉得闹眼睛。
  石久进屋的时候没有关门,外头的谈话声很自然的传了进来。
  “这不是公安局刚抓了一批娱乐场所兜售毒品的么,我手里有个当事人被误抓了,这不家里人找我帮着往出捞人么。。”
  “误抓?”严希淡声一笑,幽幽的给自己点烟。
  老刘脸上少许尴尬,
  “嗨,反正都是一群混社会的,社会关系复杂,谁跟谁见面不还打个招呼么,这不是我当事人看见熟人,脚刚踏进去就被抓了。”
  “查获毒品多少?”
  “说是人还没抓利索,跑了一些,抓捕工作还在进行中,我去打听了一下,大概十几包吧,都放在滨海局刑侦三队队长哪儿。”
  “这么多得上千克了吧,动静还闹这么大,都够判无期的”
  严希听了直摇头,
  “这样你还做错误逮捕辩护,要国家赔偿?他要是真没事还好,要是有问题,光其他人的证词就够你喝一壶的。”
  石久听了一会都听烦了,闲着没事在屋里一圈一圈的绕。
  背个手立在严希的大书柜前,石久装模作样的挑书,什么晦涩挑什么看,反正石久一样也不爱看,还不如挑一本瞅着上档次的,等会人进来也显得自己有学识。
  石久拿了一本出来,一看是四级必过手册,便放回去,打算找找看有没有六级的。
  严希估计也不常看这些东西,好多书伸手一摸都是一层灰,石久看有本书挺厚,精壮硬壳儿看着高级,就手欠的上去拿,费劲巴拉从底层把书拔出来,结果手还没拿住,书啪啦就掉地上了。
  外头的人继续说话,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石久把书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下封皮儿。
  都他妈是英文,一个单词不认识,想人家严希真会装逼,在办公室放这种玩意唬人,不像自己,办公室里除了单位发的书刊就是养头发食谱大全,虽然很亲民但实在不够高端。
  石久翻了几页,除了标点符号啥也看不懂,就直接翻到最后看是哪家出版社出版这么糟心的东西恶心自己。
  书已经有年头了,泛着黄,书的最后一页的笔迹青蓝,淡淡的,似乎随时都要隐去。
  男人的字体雄健锋利,内容很简单,就写了生日快乐,年月日,然后署名。
  父,席以北。
  石久特意看了一下生日,把书合上,该放哪儿放哪儿。
  后又装模作样翻了翻别的书,听后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很正常,便离开书柜,跑去沙发上坐着。
  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敲打在玻璃上,无声无息的。
  石久有点疑惑。
  想这姓席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跟谁都认识?上午看石炎的意思跟市长肯定有关系,石炎还管他叫叔呢,但他送人的书还在严希这儿,署上的日期都十好几年了,严希还留着。
  可真是,人家给人孩子留的管他啥事啊。
  越想越觉得蹊跷。
  扑朔迷离的,好奇的石久都很想好好缕缕这帮人的关系。
  正想着,在外头说完话的人进来了,自然的把办公室门一关,喀拉一声轻响。
  手里的烟掉了一小截烟灰在地上,严希眼神软软的往这边一搭,
  “让你等了二十分钟。”
  石久回过神,不自觉抬手摩挲一下头发,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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