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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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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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懂的。
  雪白帐幔下滑出淡红衣裙,无声萎落在紫漆脚踏上,景横波抱住了他的腰,感受着他丹田处微凉的气息,感受到他的急迫,有点迷乱地想着世事真是各种搞,以前一心想他主动他不主动,此刻不能男欢女爱了他倒开窍了,一边想一边叹息,趁着他一个蓄势动作,忽然往床下一滑。
  还没能抱住衣裳,脚踝猛地一紧,她心中叫苦,讪讪回头,就看见黑暗中宫胤一双乌黑眸子,清辉闪烁,带三分怒气和七分坚执,紧紧盯着她。
  “想跑?”他道,“敢做不敢当?”
  她只得呵呵笑道:“不不,敢当,敢做……”很自觉地回到床上,乖乖躺在他身下,他似乎终于因为她这个合作的态度,挽回了一点面子,唇角似乎微微一弯,她也笑,却偏了偏身子,在他覆下来的时候,忽然伸手握住了他。
  宫胤猛地一颤。
  景横波一点都不奇怪他反应强烈,内敛自持的宫胤,在这方面,哪里能和经历现代AV熏陶的各种熟男相比,一点点撩拨,对他都是莫大刺激。
  此刻她只想着三月未满,不宜房事,要想脱身,只能哄好王霸之气散发的宫总裁,一边努力回想着现代那世看岛国片留下的记忆,一边卖力地“给宫总裁赔罪”。
  金钩微微晃动,细声琳琅,遮住了低低语声。
  “……喜欢吗……”
  “女王陛下亲自伺候你哦……是不是很新鲜有趣?”
  “这样可以赔罪了吗?”
  ……
  晃动的帐幔内只有她的语声,某个超级内敛的人咬牙、吸气、沉默、不语。只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对女王陛下识相赔罪的满意。
  末了床帐内似有长长出气之声,夹杂着女王陛下的咕哝,“尼玛手好酸……”帐内似乎有人轻轻哼了一声。
  随即一只手探出帐子,摸索着随时放在床边的汗巾,又一只手伸出来,按住了,景横波呢声道:“擦怎么擦得干净,我自己找点水洗洗。”顺势下了床。
  下了床,从容自若地穿衣服,宫胤透过帘子瞧着,忽然感觉这场景有些诡异,却一时脑中还在星华四射,难免体味那般潮水般汹涌不绝的奇妙感受,有些懒怠思考。
  景横波一边穿衣一边笑——这一幕像不像男人事毕提裤走人女人还在床上懒怠动弹?
  不过男人嘛,尤其是宫胤,这个时候一定反应不过来的,可怜清心寡欲的冰山,哪里见识过这些“放纵”手段,恐怕连惩罚她的事儿都忘了。
  当然,在他醒过神来之前……
  景横波从容而迅速地将衣服穿好,走到盆架边,说声“没水。”身子一扭。
  片刻后。
  帐子猛地掀开。
  宫胤披着衣裳,看一眼那满满水的水盆,生平头一次怒喝:“景横波!”
  ……
  雪山脚下的小山村,似乎千年如一日的平静着。
  只是最近,村落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一些诡秘的流言,在村子和村子之间,悄悄地流传。
  那些流言都差不多内容,说山上最近半夜总出现一个白影,白影一看就知道是鬼,双脚不着地,在半空中游荡,所经之处,枝叶摇动,风声如啸。有几次起夜的人远远看见,吓得尿在了裤子了。
  看见的人多了,到了白天就有些胆大的猎人,结伴去山上看个究竟,白影自然是找不着,却看见隐蔽的拐角或者山凹处,经常死着野兽,而且都是猛兽,死状十分狰狞,猎人便将猎物抬回去,却发现这些野兽看似肢体齐全,内脏却都少了一两样,人们也没在意,将肉分来吃了,之后便有人暴毙,最惨的一家全部死绝。
  死亡总带着晦暗的气息,四处游荡,令人畏惧不安,之后又有说法说死亡的人心中不甘,犹自在村中徘徊,曾有人看见有黑色影子,在那绝户家中出入,宁静多年的山村人心惶惶,开始有人搬走。村落空了许多,到了夜间更显得空寂,村人早早关门,晚上也再没有人敢出门起夜。村子的村长倒是很负责任,昨日出门向外求援,这里虽然是三不管地带,但临近姬国边境,真有生死大事,姬国边城关卡也会过问。
  夜又深了。
  村东头一座破旧小院,院门紧闭,白色的纸幡哗啦啦在墙头招摇,望去如一双双惨白的手,这是那家吃了兽肉全家死绝的猎户家,现在已经成了禁地。
  一条黑影自夜色中浮现,须臾之间便踏着月光,飘过了院子的土墙。
  如果此刻村人看见,大抵便要惊呼,这不正是半夜在绝户家中出没的那个鬼魂?
  “鬼魂”飘过院墙,月色照亮他的脸,他的容颜比月色幽美雅魅。
  耶律祁。
  他似乎对扮鬼很熟练,趁着一阵风起,飘过墙,落在院中。
  院子墙上还挂着那一天的兽肉,已经风干,自出事后无人敢靠近这里,自然没人收拾。
  耶律祁走到那坨兽肉旁,他这几天都来观察这兽肉,一部分已经送到了姐姐那里,据三公子的意思,许平然在练某种天门传说的毒辣功法,野兽是她练手的对象,但挖去的那些不同内脏却另有意义,三公子也不知道。
  耶律祁通过饮食上的试探,发现许平然练功的频率越来越急,时间越来越早,吃得也越来越少,今天天还没黑,她已经上了山,所以他才能毫无拘束地出来查看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村人的情况。
  耶律祁观察过那些野兽的尸体,许平然杀兽的手法非常人可以想象,而留在兽肉上的毒性,很明显一次比一次强,她的功力在迅速增长,而他还没找到接近并杀死她的机会。
  所以今晚他想看看那些暴毙的村人的尸体。
  那些人死后,因为被怀疑是瘟疫,都没敢抬到村中坟地,直接深埋在院子后的地下,并将周围都划为了禁地。
  为了能好好查看,他很动了心思,花费了好几天时间,在许平然贴身侍女身上做了手脚,算算时间,今晚许平然会特别烦躁,去山上会更早,回来会更迟。
  耶律祁开始挖坑,远处树上有个一动不动的黑影,那是给他望风的耶律询如,为了避免被雪山弟子发现两人间的联系,无论安不安全,两人都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耶律祁挖一阵坑,看一眼远处树上那道一动不动的黑影,心中便有了淡淡的安慰。
  能看见姐姐在树上,好端端地看这天地,能知道景横波一切安好,能继续为这两个女人努力生存,他觉得生命至此,才有意义。
  他已经隐约听说了临州耶律家族的事,许平然这边并没有放弃对外消息的探听,虽然没有听见全部真相,但耶律祁直觉认为,这事和景横波有关。
  她还在搞风搞雨坏人家好事,这便很好。
  想到景横波动作便加快了些,很快地上出现一个深坑,坑里是几具薄皮棺材,他跳下去,正要打开棺材,忽然听见上头有异响,抬头一看,远处那树上枝叶摇动,正是耶律询如打出的危险信号,再向前方看去,就见一道白影,流光般从山上泻下,转眼进入村中,直奔这方向而来。
  白影衣袂飘飘,脚不沾地,手中似乎还拎着个人。
  ------题外话------
  ……
  我肥来了,抱歉断更了好几天。这几天在外太忙碌,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回来后几天请假工作积压,也没多少时间写文,再加上断更几天思路不畅,人也疲倦,今天也没法多更,大家包涵,过几天状态也许就恢复了。
  年会拿了两个小奖,大家都知道了,我也看见了满屏的祝贺。其实非凡的不是我,是我给力的读者们,尤其2014月票金奖,五个月拿了年度冠军,每一票都是大家为我攒的。年会上我说,谢谢大家让我在经历这许多之后,依旧有力量继续站在这里。这句话的意思,我想铁粉都懂,你我风雨同舟,荣辱与共,我的每一分荣耀,都来自于你们的光辉。
  最后,今天的章节,还是老话,咱们和谐收敛,评论区就不要嚎叫讨论啦。咱们含蓄地,和谐地,说说爱情便好。
  
第四十三章 纠缠
      耶律祁一看那身形姿态,便知道是许平然,她今夜竟然中途折转下山!
  更不妙的是,此刻以她的速度推算,他已经来不及掩埋好这个挖出的坑。
  耶律祁急而不乱,远远地向耶律询如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许平然现在,感觉如兽一般灵敏,方圆数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很难瞒得过她。
  那边耶律询如也打出回应的讯号,耶律祁却皱起眉头,果然他随即便看见黑影一闪,耶律询如下了树,直扑许平然而去。
  耶律祁苦笑,这世上两个女人他没有办法,一个是询如,一个是景横波。
  他眼看着耶律询如身子在许平然前方不远处一闪,没入草丛中,许平然果然停住,目光冷锐地转过去。
  耶律祁在这一刻心念如电闪。
  这时候逃走,终究还是瞒不过许平然,这女人半夜折转,应该就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动作,要对他下手了,他便此刻逃回大院,也不过是逃回雪山弟子的老窝,等于自投罗网。
  还不如冒险试试,成败在此一搏。
  转目四顾,院子后面是一块菜地,空空荡荡,并无可以藏身处。
  ……
  许平然的白色衣裙,近期显得越发宽大了些,在夜风中悠然蹈舞如无物,远远看去也似纸幡。
  她原本要去小院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转向前方不远处的黑影,黑影移动并不很快,她似乎并无兴趣,目光淡淡瞥过,又抬脚想往小院中来。
  忽然黑影后方,一道白影蹿过,将黑影拖了就走,速度如电,许平然目光一闪,抬起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这白影,这身法,依稀像是雪山中人独有,难道有哪个弟子背叛了自己?
  此时此事的重要性超过了追查耶律祁,许平然脚步一转,追向那一黑一白两道影子。
  那两人似对地形无比熟悉,东一折西一转,许平然好几次将要追到他们,都忽然失去了他们的影子,最后在一座废弃的水车房面前,许平然明明看见两人进去,然而转了几圈,都没看见一个人影。
  月光下许平然的眉宇神情显得有些燥,看着空荡荡的废屋子,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黑暗中毫无声息,远处夏虫轻鸣。
  好一会儿,在不知什么地方,有叽叽咕咕声音传来。
  “……唔……臭死了臭死了……”
  “幸亏这水车房后面还有半间屋子被墙堵住,只有一个小洞……只是怎么通往的是隔壁的猪圈……”
  “呵呵呵高贵的天门宗主夫人,眼睛永远都是向上抬的,哪里会向下看狗洞呢……”
  “便宜弟弟,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猪圈香不香?”
  “啊……便宜弟弟,你说,给老不死传信这么多天,他怎么还没到呢?死哪里去了?”
  ……
  灭门绝户的小院子,墙矮门残,透过月色凄寒。
  雪白的裙裾拂在地面上,许平然的眸子,缓缓扫过四周。
  追踪那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无果,她回到了小院,院子里空荡荡没有人影。
  她眼底掠过一丝冷笑——趁机跑掉了是吗?能跑哪里去呢?以为还能逃过这一劫吗?
  三天前她发现了近身侍女兼关门弟子素年神情不大对劲,仔细观察后终于发现,素年竟然是动了春心。
  动春心的对象不用说也是耶律祁,这男子有着雪山弟子们不能有的优雅潇洒,久经风浪的从容自然十分迷人,何止一个素年,雪山女弟子一半以上,目光在他身上都收不住。
  别人许平然不会管,但素年是她的近身人,不能出任何岔子,果然这一注意,就发现素年给她的饮食中有问题。
  不是毒药,没人能给她下毒,问题出在饮食上,都是些和她本身功法相冲相克的食物,有时是调料,有时候甚至就是在碗沿浅浅抹一层,手脚做得非常隐秘高妙,很多药物一次两次看不出问题,结合在一起,就会发现某段时间内自己吃的东西,累积的作用非常不利,这种手法,透露出下手人不仅具有超凡的智慧和耐心,而且已经知道了她在练习天邪。
  天邪,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天门的邪功,九重天门一直以世外宗门,名门正统自居,但再怎样的名门正统,都难免有三灾六难,青黄不接的时候,要想数百年在各种更替变幻中屹立不倒,有些隐秘的手段必不可少。这天邪就是天门某一任宗主,在和某势均力敌的对头相抗时,为了确保胜利,以不大光彩手段夺来的一部功法。功法本身略有残缺,又对练功人武学底蕴要求极高,非是宗主级别的深厚功底,不足以修炼这武功,可宗主级别的人,谁又愿意抛下基业,冒险去学这残缺的、未必能成的功法?更不要说这功法练起来十分恶心,白衣如雪的天门中人不管内心有多龌龊,表面都是很爱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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