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体拒绝他,桌子上的东西稀哩哗啦地落了一地。但是没有用,我的力气没他大,他此时比我更加疯狂。他终於捕捉到了我的唇,将满腔炽热倾注其中,紧紧地不肯放手。我的叫声慢慢化为微弱的喘息。
“爸……你在做什麽!”
这不是以往的吻,感情炙热的令我慌乱无措,我避之不及,木然的被他抱在怀中。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吞下去一样用力吮吸著,自己的舌头也不自主地被卷到他的口中,被纠缠得有些疼,口腔里承载不下那麽多的唾液,沿著嘴角慢慢流出来。他的眼睛中映著我的身影,不是女儿,而是情人。
我的心剧烈的跳著,简直要冲破心室的阻隔,连脑袋里都回荡著“咚咚”的声音。
他把我从桌子上拉了起来,一手扣住我的头,一只手从下面撩起了我的衣服。屋子很暖,我只穿了薄薄的一层棉衫,手指顺著脊背慢慢往上爬的触感令我的皮肤浮起了微小的颗粒,头皮也一阵发麻。
我下意识的去推开他,但他却根本不给我机会,继续热吻著,同时身体难耐地在我身上揉搓著,让我几乎窒息。
“爸……爸……”我在他喘息的间隙不停的唤著他──亲吻也好,爱抚也罢,那是我们彼此表达爱意的方式,然而今天的他陌生的令我恐惧,这和平日里对我温柔的老爸不一样。
好久他才抬起头,我气喘吁吁地躺在他身下,棉衫被掀到锁骨处,露出粉红色的胸衣,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为刚才的摩擦,留下了淡红的印子。他喘著粗气,直直的盯著我。
“小音,你是爱我的吧……”他低声问道。
我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目光含泪无助的望著他。
见我踌躇犹豫的样子,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悲哀难耐的表情扭结在一起。
“你说过会爱我的,那两个约定,我都还记得……”低沈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眼神片刻不离开我,手却绕到我的身後,轻轻一挑,我的胸衣便弹开了,露出两团小兔子似的胸脯。
我“啊”的一声抱住胸,却被他就势拉入自己的怀中,宽大的手掌开始肆无忌惮的游走在我背後,激起我阵阵波澜。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何玉!”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为什麽偏偏你要是我的女儿?!”
他咬著我的耳朵狠狠的说,动作却没有停止,撕拉一下扯下了我的裤子。
“小音,我不该这麽对你的……”
听起来似乎是自嘲似的苦笑,然而他的动作却掠夺如火,说完後,低下头,含住了我已经微微挺立的乳头,轻咬著吸在嘴里。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在了脸上。另一只手覆盖在乳尖上,修长的指间像蛇般一寸一寸触及柔嫩白皙的小山峰,麽指与食指捏住我小巧、粉红的花蕾,用力的揉捏挤压,忽轻忽重,熟练的动作让我根本来不及反抗,所有心思都沈溺在他给予的快感当中,只是不断地从口中发出诱惑的呻吟声和企图逃开的“不要”。
我现在浑身酸软无力,我该怎麽逃?
重要的是,我已经渐渐沈溺在他制造的浪潮中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的双腿已被分开挂在了他的腰间,他从我胸前起来,伸手到我腿间,长指探向核心,力道适中的按压揉抚。我的身体立即就有了反应,一股潮涌自蜜穴中缓缓淌出。
“爸──”
我惊恐的看他,他却奇怪的对我笑,笑得哀切,笑得无奈,笑得伤心无比。
“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折断你远离我的羽翼……”
他如此说道,下一秒却长驱直入,生硬的贯穿了我……
我的心和身体下意识地一僵,直直地看著他进入我的体内。
“啊──”
这种痛楚强烈而绵长。我开始哭,以前他一看见我哭就会哄我,但是这次他没有。我感到血流了出来,我和他结合的部分像火一般灼热,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对不起,小音──”他吻著我狂乱扭动的头,低声安慰我,然而他的欲望却在我的体内横冲直闯,侵占我的一切。
“疼……爸……我好疼……”我疼得忍不住将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背脊,就像他在我体内灌注了全部的感情,我则灌注了全部的痛楚给他。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他安抚道,稍稍放松了他的挺进,直到我微微开始放缓呼吸习惯了他之後,又开始前後律动,一下子猛力进攻,一下子悄然退守,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我只能跟著他的抽动颠簸摆动,如惊涛骇浪中飞浮萍,无法自已。
我被他狠狠压在桌面上,背後冰凉凉,身前却热的似一团火,冰火两重天,痛苦和快乐交叉袭击著我。
我禁不住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在耳边轻声说:“宝贝,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了,不要怕,我在你身体里啊,宝贝。”
他流下了泪水,是高兴,为自己?还是悲哀,为我?
我不知道,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他的癫狂中呻吟著摇头。
我真的很怕,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他说我们在一起了?那麽身体内部那火热的硕大异物是他的……我们可以这麽做吗?情侣间就是这麽做的吗?可我们是父女啊……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女儿!
从全身传来的快感又让我不知所措地扭动著在他身体上磨蹭。忽然,他的冲刺变得粗暴起来,他拥紧我,反覆著动作且挺刺得更深入,甚至加快了节奏,寻求著释放……在他的激烈冲击中,我的尖叫响斥整间华丽的书房。与此同时,他发出了一声低吼,滚烫的热流冲刷了我的理智……
我的泪水,混合著他和我的汗水,滴在桌面上,蒸发,消失,为爱,祭奠。
我们在余韵中失神了好久,他趴在我身上,重重的喘息,从我身体抽离,又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我的身体绵软而无力,软趴趴地倒在他的手臂中。
“……音,你是我的宝贝,我唯一的宝贝,我无法把你让给别人……不管你能不能理解、能不能原谅我,我都不会再放手的……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刚才强势得像暴风的他现在开始哭,吻我的时候泪水流进我的嘴中,涩涩的──怎麽此时他倒反而像受害者了呢?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你和我约定过的,和我永远在一起,给我你的爱──你快说啊!”
我的心一阵酸楚,摇头不语。先前低低的抽泣现在变成止不住的号啕,眼泪簌簌流下来。听到我的哭声,他愣住了,起身不可思议的瞅著我,仿佛完全忘记了他对我做了什麽却又开始讶异眼前的状况。我就势推开他,蹒跚著爬下桌子蜷到沙发的角落,稍稍走动,便有红色和白色的液体顺著腿根滑落下来,扯动我神经的疼。我低头木然的看著,哭的更加大声,手心手背抹得全是眼泪,我只顾自己哭,根本就不去看他一眼。
我的哭声给了他震动,他愣在原处,刚刚眼神里的疯狂一下子熄灭了,怔怔的、又有些苦涩的凝视著我,那是无以言比的伤心的眼神,混合著淡淡的哀愁。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来到我身边,他把我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我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紧紧抓著他的胳膊,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可他却把洗澡水放好,轻轻脱下我的衣服,然後擦拭我红肿酸楚的身体。
细心地仿佛在珍惜珍宝一样。长长睫毛,浓密柔和地垂了下来。
我制止不住,眼泪无声地流下来,静静的看著这个男人。
就是因为他的温柔,使我无法恨他入骨,在听了何玉的话之後,更多也是嫉恨!他的微笑,他的拥抱,他体贴入微的照顾,才是我最留恋的!
这个男人为什麽如此矛盾、让我如此迷恋?
他明明是我的父亲啊……
仿佛感觉到我注视他的目光,他抬头,淡淡地看我一眼,低头继续替我擦拭。。
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好象是在忏悔,他只用行动表示对我的关心。
可是父亲与女儿,本不该如此。
“对不起……”
他轻轻的抱著我,头垂在我的肩上,颓然无力却令我心疼。
“为什麽?你是我的父亲……”我哑然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忽然激动的摇著头,不顾我浑身湿漉漉,紧紧贴在我身上。
“我太在乎你了,害怕你会离开,被别人带走,我无法忍受,你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与其让别人把你夺走,不如让我拥有你,我不想後悔!”
“爸……”
“亲吻也好,爱抚也好,甚至,像这样的结合,那只是我表达爱意的方式!即使你是我的女儿又怎麽样,我不会在乎,也不去在乎世人的眼光,有你在,小音,哪里都是天堂──”
他激动的说完,等待著我的反应。
我呆住了。我只知道他刚才对我做了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事,不知道他对我抱有情侣之间的爱意。
是的,我知道他爱我,正如我同样爱他。可是,我一直以为那是建立在血缘上的羁绊,只不过表达亲情的方式与众不同。
最令我难过的不是叫嚣著痛楚的身体,而是他凝视我的眼神──刺的我心在滴血。比起我自己,我竟然更加心疼他……
这个男人,他愿意放弃一切来呵护我……
但是……
但是……
“别哭了,小音。”
“谁哭了!”我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凶狠逞强的冲他叫,“谁会为你流眼泪!你刚刚弄疼我了!”
“对不起……”
他吻著我的手腕,眼里全是内疚。
“你一哭我就难受,别再折磨我了,小音……”
是谁在折磨谁?
“小音,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刚才的事忘记吧,让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要我成为你的什麽都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愿意……”他呜咽著,反而什麽都说不出来。
忘记?
他说的真是轻松。我们可以再回到以前吗?
但如果不忘记,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他?
我紧紧抱著身体,心里乱成一团。
似乎是读出了我眼中的犹豫,他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让我们回到以前相亲相爱的日子,即使……即使你把我当作父亲来爱也没有关系。我对你道歉,虽然我知道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即使你恨我也是应该,可是,请你给我挽回的机会,不要离开我,让我补偿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却哀怨忧伤的凝望著我──那眼神,真的令我心痛。
这个男人,是我一辈子的劫数。
“我发誓!──小音,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不问我是否“相信”他,而是是否“愿意”相信他──他明知道我的选择。
他的眼睛看著我,让我有了片刻的动摇。
我不知道,不,正如他所言,是我不愿去否认他的存在。
即使──
我垂下眼,默默的点点头。
他欣喜的把我搂在怀里,慢慢地摇晃。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小音,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会感到万念俱灰。可是小音选择了原谅我,我便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我静静地听他说,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说的话真假,可是相信环绕在我周围的温暖,我相信我的父亲。
不,是我情愿去相信他。如果不这麽做,我将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我离不开他。
从一开始,我便只能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爱也好、痛也好、快乐也好、泪水也好,陪伴我拥有这些感情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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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他对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温柔。
可是谁都知道,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们都是演技超绝的演员,用笑意勉强维系颤动的平衡,又像是走在悬梁上的小丑,一个闪失便失了自己的性命。
要忘记他对我做过的事很难,可是要去憎恨他,又更加困难。每当我心里涌出对他的一丁点恨意,就立刻被他过往的温柔体贴所消弭。他说过要重新当我是女儿,那我便去相信他。他的温柔是我摆脱不掉的蛛网,牢牢的拴住我这只蝴蝶,飞也飞不开。
心底里我还是会怕,他强行进入我身体的痛楚印在了我的骨头里。面对我警惕的目光,父亲总是无奈的苦笑。如果他哀怨的说“小音真的不原谅我吗?”,便会引发我的痛苦与罪恶。
我想起RAY的黑色玫瑰,那个带著禁忌色彩的爱恋──就像在说现在的我,明知不可却欲罢不能,罂粟般魅惑。
我试著去接受他,接受他表现出来的父爱,不再提任何令我们崩溃的记忆。
渐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