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不是做过了吗?〃怎么这么快又要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晚顾淮南就哭笑不得,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道,〃顾太太,昨晚我们好像只做了一次。〃
秦枳的脸〃轰〃的一声红了个彻底,底气不足地开口,〃我,又晕过去了?〃
顾淮南看着她耳根都红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缠腻地亲了亲她,声音低沉,〃就你这点战斗力,还想让我精、X、人、亡?〃
看来某人真的很介意那四个字。
〃我……〃秦枳弱弱地反驳,却感到腰下突然一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他居然从后面……
秦枳最害怕他用这个姿势,从这个角度,他几乎每次都可以进到最深处,然后缠着她尽头柔嫩的小珍珠狠狠磨。
果然,似乎觉察到她的不专心,身后的男人突然用力顶了她一下,又深又重,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撞碎,接着,一阵温热的花液从小腹处缓缓流下……
等顾淮南在她体内完全释放,秦枳整个人虚软无力地趴在他身上,又想要沉沉睡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他抱她进浴室冲洗,热水冲过她布满淡青色吻痕的身子,她舒服地叹了一声,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准确地来说,秦枳是被饿醒的。
饭厅的白色饭桌上放了一杯牛奶,秦枳拿起来,还是温热的,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又摸摸肚子,总算觉得好了点。
没想到某人连她醒来的时间都掐得一分不差。
顾淮南听到外面杯子放下的声音,知道她醒了,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宠溺地揉了揉她刚刚梳好的长发,〃再等一下,我再多炒一个菜就可以吃了。〃
秦枳〃嗯〃了一声便拉开椅子坐下,光洁照人的桌面倒映着她多少有点郁闷的小脸,她微微嘟着嘴,无聊地在桌下蹬着脚。
厨房里的男人身形颀长,映着明亮的日光,侧面线条清晰柔和,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眉目沉静,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银白色的锅铲,正耐心地翻动着锅内青绿色的菠菜。
平时如果他不在家,她吃得都很随便,可是只要他一有空,就会做许多好吃的给她,可口美味,营养搭配均衡,他一直都是那么忙,现在还要分心照顾她……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是她的了呢?
秦枳竟然看呆了,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精瘦的腰,小脸在他灰色的家居服上蹭了蹭,〃南南,你真好。〃
男人放下锅铲,转而覆上她的手,轻轻晃了晃,〃说什么傻话?〃
秦枳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酸,可是她不会告诉他,他的妈妈昨天又怎样看她不顺眼,又怎样前方百计为难她,说这些,只会徒添他的困扰。
其他的并不重要,她只需要知道,她有他就够了。
秦枳平时性子直,又乐观开朗,也不过是一时情绪低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下一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中午我们吃什么?〃
说着从他身侧偷偷伸出手拿了一根菜迅速放进嘴里。
顾淮南看着她这副馋嘴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饿了,只得吩咐她把菜端出去,自己又把锅里嫩绿的青菜装到白瓷盘里。
装好盘后,顾淮南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那傻丫头,昨晚妈肯定没少为难她吧,伸手抚了抚额头,看来是该找妈好好谈谈了。
否则这样下去,他夹在中间,也会很为难。
吃完午饭,顾淮南洗好碗来到客厅,就看到秦枳毫无形象地歪在白色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在翻。
顾淮南打开电视,调到午间新闻频道,走近她,拍了拍她翘起的小屁股,示意她挪点位置。
秦枳乖乖让了个位置,然后顺势靠上他,他只喜欢穿棉质衣物,柔柔的触感让她感到极其舒服,只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这衣服底下也太硬了吧,像石头一样。
顾淮南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眼睛却是不离开电视,秦枳也被吸引了过去,看着上面正接受采访的熟悉面孔,顿时玩心四起,〃南南,你看,顾市长长得多帅,清隽挺拔,面如冠玉,举世无双,而且你听,他的声音好好听,我好想扑倒他哦!你说好不好?〃
闻言,顾淮南终于转了过来,微微一挑眉,眼里含着宠溺,直直看着她,说了声,〃好。〃
下一刻,秦枳便感到唇上一阵温热,他柔软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厮磨,清新的气息弥满了她的鼻间。
顾淮南,Z市常务副市长,政治新贵,是Z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而刚刚,却心甘情愿为她洗手作羹汤,秦枳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屋里只有两人低低的喘息声,秦枳靠在他胸前,小手不安分地在上面写着字,突然听到电视里传来一阵温婉的女声,不禁抬起了头,看到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接受采访的明艳动人的女人,他们的举手抬足间,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那个女人,她也认识。Z市市长的独生女,现担任Z市市政厅的某个要职,而且,她一直是自己的婆婆大人,最为中意的媳妇人选,只是,后来顾淮南却娶了她……
这样一想,秦枳忍不住抬头问了句,〃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的?我就像是一粒最微不足道的沙子,有的时候连我都不知道到哪里找自己。〃
这样啊?顾淮南略一思索,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可能是我那时瞎了眼,随便就抓了一把吧!〃
〃你……!〃秦枳又气又怒,她这是谦虚,这是低调好不好,居然真的给他贬得一无是处!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顾淮南唇角微扬,带着宠溺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笃定地看着她。
秦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但笑不语,深深地把自己埋在他胸前。
其实,她想要的幸福就这么简单。
他从来就是从容淡定,波澜不惊,仿佛对一切不甚在意,平时很少会听到他说甜言蜜语,秦枳真的很好奇,当初,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
他的气息清晰可闻,他的心跳镇定有力,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睡衣传过来,秦枳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脑中却清晰地浮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浅笑。
☆、第三章
“我说姑奶奶,好歹你也尊重一下我的职业道德好不好?”杨姗姗嘴里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在某人细润如脂的脸颊画了两朵大大的圆圆的腮红。
身为Z市一流的专业化妆师,化出这样……的妆,简直就是在侮辱她高尚的职业操守嘛!
秦枳呵呵笑了两声,从桌上拿起口红,在自己粉色的薄唇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杨姗姗差点背过气去,用手捂了捂胸口,忍住吐血的冲动,“秦小枳你真是朵大大的奇葩!”
“多谢夸奖!”厚脸皮的某人对死党的“恭维”照单全收,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如愿看到无数粉尘飘然而下,无比满意,“姗姗你说我还要不要再喷一瓶香水?”
杨姗姗有的时候真想撬开秦枳的脑袋,看看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又嫌腻地抖下一层粉,“我看不必了,就依你这副尊容,稍微有点审美观的男人都会退避三舍的。”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啊!”秦枳没心没肺地笑着,她才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呢,总之达到预期目标就好。
“欸,我说,那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差啊?”杨佳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前段时间就听她说要去相亲,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找上自己,化了一个这么“惊悚”的妆,就忍不住对她的相亲对象好奇了起来。
“不知道。”秦枳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没见过他,是隔壁的杨婆婆介绍的。”说到这里,秦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唉,人情难却啊,谁叫杨婆婆一直对她很好,拒绝的话她怎么都不忍心说不出口。
***
秦枳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其实这也不怪她,怪就怪他们约好的餐厅级别太高,服务员看到她的这副装扮,慎重地考虑到里面客人就餐的心情,硬是把她拦在门外,任秦枳解释得口干舌燥,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帅锅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秦枳只得把包厢号报了出去,这下有图有真相,帅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歪了歪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可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放她进去。
秦枳边走边回头,她怎么觉得这个帅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咧,直勾勾的,好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一定是这样!
推开包厢的门,秦枳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门上的把手,好家伙,还是全镀金的呢!
“你好,我是温思思。”(现在干坏事都是顶着别人名号去的,有没有!)
顾淮南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微合双眼,正打算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不由得抬起了头,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任他纵横官场数年,见过无数大场面,而且自认修养风度极佳,过硬的心里素质堪比360防火墙,无坚不摧,嘴角还是不可抑止地微微抽动……
这个女人还真TM的奇葩啊!
且不说她一身大红大绿的衣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一看就知道明显大了一号,单看她脸上的浓妆,就足以让人倒胃口的了,脸上的粉不知道扑了几层,还有那双颊打的腮红,活像人类老祖宗的屁股,眼睫毛又长又突出,还有那唇上的口红,都画到嘴角了,整得像拍恐怖片似的。
顾淮南的倦意顷刻消散,心下暗暗称奇,早前就听外婆多次提起她,而且是赞不绝口,念叨得多了,他也稍微有了点兴趣,就答应先跟她见见面,只是没想到……
良好的风度使然,顾淮南一脸平静地站了起来,“温小姐,请坐。”
秦枳笑了笑,对他此刻还能保持如此的“绅士风度”,微微感到有点吃惊,可还是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于是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的口红都要扯到耳边那边去了,嗲声嗲气地问道,“不知道先生贵姓啊?”杨婆婆当初只告诉她餐厅的地址和包厢号,所以,他姓甚名谁,长成啥样她一概不知。
顾淮南微微一抬眼,不咸不淡地说,“敝姓顾。”
秦枳恍然大悟似的,长长地“哦”了一声,“顾?真是好姓啊!”
接下来,两人一时找不到话说,沉浸在一片静默中。
秦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牛排,眼神炙热得似乎要把七分熟的牛排烤个十分熟,顾淮南迅速地会意过来,“温小姐不介意我事先点好餐吧?”
“不介意不介意。”秦枳连忙摆摆手,语气诚恳,十分客气地说道,“有吃有喝,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顾淮南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微微咳了一声,瞬间恢复了气定神闲,“那就好。”
吃牛排的时候,秦枳故意在盘子上划出尖锐的声响,还时不时抬起头对对面的男人歉然一笑,可天知道她心底可是一点歉意都没有。
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彻底断了这个男人对她的“非分之想”。
吃着吃着,秦枳又忍不住抬头偷偷观察起眼前这个男人来,他的五官俊朗,肤色白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温润如水,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气质卓然,一看就知道不是生于寻常人家。
只是,这样出众的男人,真的是杨婆婆口中“对她仰慕已久”的那个人吗?
“温小姐是在看我吗?”男人低低的声音带着玩味,清晰地传来,秦枳忽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叉更是划出了一丝刺耳的声音。
“呵呵……”秦枳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顾先生,你长得真是好看。”
多说点好话总是没错的,大家好聚好散嘛!
“哪里哪里。”这种场面话顾淮南信手就可拈来,他淡淡地却是不容置疑地说道,“比不上温小姐好看。”
秦枳口里的橙汁差点没吐出来,额角细细的青筋“突突”地往外冒,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憋到快要内伤。
如果说她扭曲的是他的审美观,那么她想说,这位顾先生,他彻底颠覆的可是她有生以来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好不好!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想必目的也达到了,秦枳开始想着要找什么借口离开。
秦枳装作十分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花容失色地叫道,“呀!已经这么晚了?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家门禁很严的,十点之前不到家我就要睡大街啦!”
顾淮南也觉得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既然她先提了出来,也就礼貌地笑了笑站起来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