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上班,所以这几天我没阻止你熬夜加班不是吗?放心,我们只在家留一晚,回去向二老坦个白,剩下的交给老爷子去应付,老杨同志那张利嘴也只给老爷子几分面子。”陆战侨满不在乎地解释,因为手掌被黎是阻挡,他也不再用强,只俯首腻在她的脖颈啃咬舔吻,换个地方下手。
颈部酥/痒难耐,黎是缩着脖颈逃避却更加引得陆战侨兴致浓郁,唇齿的力道堪堪加重,呼吸逐渐缭乱,暧昧气氛渐浓。
“别闹了!”
黎是索性伸出双手推住陆战侨的脸,神色略微显出愠怒,“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认识你了?挺能装挺能忍的嘛,我看都赶上忍者神龟了!”
此刻她才明白,这几天拿加班当借口的目的他其实都知道,却一直装傻充愣陪着她熬夜,还以为他是撑着不睡想伺机行恶来着,敢情就因为他安排了要出门,需要她提前完成工作量来挤出时间。
她平时挺机灵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在他面前就跟逃不出/猎人掌心的小狐狸似的?
“嗯,我承认是真的忍得很辛苦,可为了得到名正言顺的身份,也只能忍。”
陆战侨义正词严地回答。
见黎是的双手正捧住他的脸抵抗他的靠近,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光泽,抬手一撩将她的一条腿搁在腰间,轻轻朝前一顶便是毫无间隙的亲密接触。虽然一直在尝试着给她时间去适应对她而言极为陌生的床事,可要他在一大早对着赤/裸的妻子没念想也委实困难了些。
黎是显然被这个姿势和动作惊到了,双手一松已经推在了陆战侨的腰上,可那处抵来的硬度还是让她的脸色顿时惶恐失措,语气底下地开始求饶:“阿侨,不要了,我很不舒服,一直不舒服,我不想……真的很不想!”
她压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沉溺在这种事之中,那次她喝过催/情药水都没能感受到书里描绘的欲仙/欲死,而昨晚就更没能体会到多少乐趣了。
“真的有那么不舒服吗?我知道你是怕痛的特殊体质,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是喜欢的。小是,别有心理负担,我们是夫妻,这是增进感情的最有效方法。”陆战侨有些气馁地给黎是说教。
见到她脸上的排斥和恐惧,他的心理很是沮丧。
这丫头也太能伤人心了,活像他有多差劲似的,身体的反应明明是正常的,每次都可怜兮兮地求饶,他倒是真有些看不懂了。
“增个屁!你每次都把我往死里整,我又不是一个荷包蛋,正面煎反面煎还不够,还要搞那么多花样,可我除了痛和胀没什么其他感觉,这事就那么有意思吗?每次折腾都那么久,我是新手上路怎么跟你比?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看那个姓殷的女人就是演戏来着,做出那么享受的表情,跟毛片里的女尤一样虚伪!”黎是愤恨地发表着自己对某事的看法,都已经快对床产生抗拒心理怎么还能喜欢?
昨天好歹也只是她的第二次跟男人的身体亲密接触,可他居然不知羞耻地折腾了她三次!她要是再不提出意见,没准他以后会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所以,尽管脸红脖子粗地讨论这种事有些不好看,但为了以后的安宁,她只能丢脸一回。
“所以,你是嫌我尺寸过大时间过长?老婆,这样的指控很过分,明明是你缺乏锻炼体质太弱,还有就是次数太少你还没能适应我的胃口。为了能有更和谐的夫妻生活,咱有必要从今天开始加强锻炼!”陆战侨歼笑着朝前一压,直接覆在黎是身上,腰部一沉作势就要发起攻击。
“陆战侨!你丫是种马吗?你要是再不节制我就——”
黎是紧张得立刻探手去阻挡,一脸的恼怒与不满。
只不过,她一向极为识时务,明明处于弱势的她知道自己没能力与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相抵,所以,语气和音量又顿时减弱,她不自然地勾动唇角,谄媚地笑着说道:“男科权威医生说过,正常人一般一星期两次就可以,昨晚你就超标了,这样真的不好,会掉头发的,我不希望有个秃顶的老公。”
“哪里看来的歪理?这个必须根据个人身体状况而论。从今天开始把戒指戴上吧,反正明天就要回去坦白了。”
话音一落,陆战侨便翻身坐起,顺带一把拉起黎是动手去解她的颈部的铂金项链。
“这么突然不好吧?你怎么跟我妈说的?她肯定接受不了的。”
一旦想到明天要面对思想古板封建的老杨同志,黎是就觉得头疼。她和陆战侨两人能发展为这种关系,恐怕会跌破二老的眼镜。
“实话实说,就告诉她老人家你跟一男的同居了,虽然没说那男的是我,不过你放心,他们打小就想认我做儿子,这回白送给他们当女婿自然不会反对。”陆战侨浅笑着,看上去有些自信过头接近自恋,他的魅力却丝毫不受损。
“儿子跟女婿又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不喜欢有钱人。”
黎是抓着胸前的被子神情很是困扰,这会儿都已经失身失心了,老杨同志要是反对她该怎么办?她现在的行为在老杨同志的观念里,已经与社会道德背道而驰了。
“阿侨,除去陆家的资产不算,你个人有多少钱?”
“不多,十几万吧,连个房都买不起。放心,我绝对是穷小子,你比我有钱。”
陆战侨笑得诡异,项链已再度被挂回黎是的脖颈,他牵起她的手将戒指轻轻推入她的无名指,指环的大小十分合适。
“还真是不多,怎么就只有这么点钱?”
黎是疑惑地盯住陆战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看他给她买的东西一律都是名牌产品,公司越开越多,生意越来越好,怎么可能就只有十几万?
敢情他都给了之前那些个女人们?
养情人果然是耗资极大啊!
黎是在心中感概着,暗暗纳闷这个不多的数字。对老杨同志来说,只怕全副身家只有十几万的男人,她老人家又会嫌少了吧?
显然,她已经忽略了“穷小子”之后的半句话。
“这会儿你知道嫌我穷了?那就好好戴着这条项链,将来我要是破产了,咱可以当了它,养他十个八个女儿是没有问题的。我得起床去公司了,你再睡会儿。”陆战侨笑着拍了拍黎是阴郁的脸颊便下床去洗漱。
这段时间他需要给自己腾出个假期带黎是出国一趟,所以,今天务必要说服杰森来接替他的工作。
“哇——”
黎是诧然地惊叫,俯首盯着胸前挂着的璀璨吊坠,感觉闪得她眼花。她急忙将被子一裹追去了浴室,“你说这是什么?不会都是真的钻石吧?这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镶满这个吊坠得多少颗钻石?你知不知道这么多钱挂在我脖子上会让我有心理负担?这让我怎么戴嘛!”
这个华丽的吊坠其实很简单,两个字母“L”中间连接了一颗实心,“L”是他们两人姓氏的开头,貌似是她小学一年级时的设计,没想到陆战侨会拿这样一个标志订做吊坠。
“一百零三颗,这是七岁就答应给你的,我不会食言。你不是说很喜欢这样的钻石吊坠吗?其实你也不必多想,这样戴出去没人会认为是真货,绝对没人偷没人抢。”某人毫不在意地回答完,继续刷牙。
“可那只是孩子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黎是皱眉哀嚎着,陆战侨的淡定在她眼里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败家。七岁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个吊坠需要多少钱来打造?
难怪努力了这么多年的陆战侨只有区区的十几万存款。
“只要是你说过的我都会当真,从小到大你对我许过的诺我都记着呢,放心吧老婆,我会一项一项慢慢向你讨要的。现在回去睡觉,别在这里勾引我,否则你会后悔的,我一向喜欢用床上运动代替枯燥的器械锻炼。”
陆战侨邪肆地舔过唇角的牙膏泡沫,笑得歼诈阴冷,见黎是一溜烟跑得没影才忍不住失笑出声。
*****
这天晚上,到家的程非凡再度被突然出现的黎是惊到了。
尽管那个在厨房中忙碌的纤瘦身影给他这个清冷的家带来些许温馨,他却不会再有可笑的奢望,不属于他的幸福,无法勉强。
“要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程非凡迅速平息着内心的起伏情绪,卷着袖子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阀帮着清洗还未处理的蔬菜。看着晶莹的水柱从海豚形水龙头中流出,柔和地冲刷在碧绿的菠菜叶上,他不禁又有点恍如隔世的错觉。
跟陆擎贞结婚的那些日子,他们从不曾有过同在一个厨房一起忙碌的情形。他一直觉得像陆家那样的大户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努力想要融入就能毫无间隙的,不过,或许是他错了,至少黎是做的还不错。
她在这方面应该是有天赋的,这极强的亲和力连他这么无趣的人都无法抵抗。
“你下班后不是要带助理去签广告合约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反正有地铁,就不搭你的顺风车了,不过——咦……”黎是正侧头对程非凡的背影说着,一双眸子却忽地瞪大了,直直地盯住那条洁白的衬衣领子,叹息着道:“总监,怎么连你这样的人出去签合约也得逢场作戏?”
那半个亮眼的口红印子赤/裸裸地在素白整洁的衬衣领口“耀武扬威”,天都没真正黑下来就开始这种暧昧戏码,不嫌早吗?
程非凡闻言,手中的动作略微一滞,关掉水阀诧然地望向满面怜惜的黎是。
“怎么了?”合作方的公关经理的确挺缠人,也曾几度大胆地表露对他的好感,可黎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活像他就是个被客户借机揩油蹂/躏的无辜小女孩?
“去把衣服换掉吧,顶着这半个口红印子回家也太招摇了。不是该咱们社给他们找女人吗?怎么也祸害到你自己身上来了?想想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包/围着饭桌,我就觉得倒胃口。”黎是叹息着说完便俯首去调汤的味道。
还好总监跟陆擎贞离了婚,否则,凭着那丫头的性子,只怕这会儿都炸毛得要挥刀子了。
“阳光这家公司是社里的老客户,每次谈合约的都是他们的公关经理,我看下回真得找个合她口味的男人过去。”程非凡苦笑着解释,手指麻利地解着扣子,还未走到厨房门就已将衬衣褪去。
他满眼厌恶地扫过那个口红印,正要去卧室更换却瞥见了沙发上放着一套叠得整齐的家居服,脚步一顿,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流。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细心地照顾过他。
回到家有准备好的干净衣物等他换,有飘香的温热饭菜等他吃,能为他留一盏照明的小灯,能关心他工作上的艰辛与委屈——明知道黎是对他没有半点的男女情愫,他却不得不因此动容。
他要的从来不过如此,简单而温馨的幸福,陆擎贞只怕永远不会懂。
“总监,那个公关经理是不是前几天到你办公室的那个西瓜女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黎是头也未回地问道,回想前几天躲在程非凡的办公室补眠时,的确出现过一个身材/惹火、长相妖媚的女人来谈过广告事宜。
“西瓜?”
程非凡疑惑地走向黎是,接过她手中的汤盆问道:“不是已经在擎宇的店里订了给左公子送的汤吗?你今天怎么来了?”
自从陆战侨出差回来之后,黎是跟他的私交似乎更为密切了,不知道出于何因,她将他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关陆战侨还是左锐衍的事,她几乎全说给了他听。
所以,他也清楚黎是为避免陆战侨吃醋而没再亲自下厨熬汤给左锐衍,也隐瞒了她的厨艺。
这样想来,他不禁又浮起一丝欣慰,至少,她第一次下厨熬的粥是为他而做,不是相惜二十多年的陆战侨,也不是交往过几月的左锐衍。
“阿侨不让送了,而且锐衍也转院了。算了吧,我也觉得没意思,左家这么有钱不缺一顿汤,何况,这还不是我自己做的。”黎是怅然地耸了耸肩,神情有些失落。宫铂瞟为黎。
自从那次和程非凡去过医院见到昏迷的左锐衍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黎非一直不肯接她的电话,只怕那些汤也都是喂了抽水马桶。
“那个穿火红上衣和嫩绿包臀裙的姚经理可不就像个西瓜吗?她八成是看上你了,见你拒人于千里之外就以为你心有所属,于是借机在你衬衣领子上留个口红印子破坏你俩的关系,她也好趁机见缝插针,这种桥段小说和电视剧都看烂了,她也不嫌过时。”黎是的语气里有故作的轻松,神情里带着一丝不屑。
她最厌恶有心机的女人,陆战侨身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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