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少城说过任默生人生的那些光荣的事迹。
说他如何的手段狠辣,商场上如何的吃人不吐骨头,员工是怎么样的见到任默生就会闻风丧胆之类的。
她后知后怕地看着任默生。
只是,他的脸色却那么平静,仿佛对她这一个月的消失,无动于衷。
可是,他的眼眸,却明明就好像是凝结了一层冰,是秦玖看不懂的深沉。
她一直想问任默生,他们之间,真的必要这么的深沉么?
只是,她却从来就没有问出来过。
☆、任默生,你个混蛋。
任默生的眸色,极快地闪过了一丝的阴寒。任默生把车子开得飞快,车窗洞开,风如刀子,刮得她的脸有些疼。
她却最终也没有叫出来。
也没有问他要带她去哪里?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在明月山的半山腰停了下来。
秦玖掩着嘴,快速地开车门下车,然后剧烈地吐了起来。
本就白皙的脸,愈发的苍白。
任默生站在旁边看着,莫名的,心里就如同被一根刺刺到,钻心地疼。
但是,他却最终没有去扶她,只是自顾自地进了半山腰上私人宅邸的别墅。
山风吹拂而来,隐约可以听见呜咽的声音,秦玖是最怕黑的,看见任默生那么没有良心。
心下委屈,却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门是指纹识别的,他把手往那一放,门就自动开了。
秦玖忍着胃里的翻滚,还是感叹了一声,有钱人啊。
屋里一片黑暗,任默生背影挺拔,竟然来去自如地走进了黑暗。
秦玖开口想要叫他开灯的话还没有出口,就撞上了一面墙壁。
她的脸本就骨多,这一碰,她捂着脸幽怨地看着那面墙,小手还摸索了一下。
不,准确地来说,那不是墙,是任默生的背。
她的手柔和地抚在他的背上,黑暗里男人的黑眸瞳孔急剧地收缩。
秦玖没有想到走在前面的任默生会停下来,更没有想到,此刻她就被他给拦腰抱了起来。
她的双手柔柔软软地缠上他的脖颈,知道任默生今天的确是生气了,不敢妄动。
秦玖的视野突然就亮了起来,泛着水的粼粼波光,一波一波地落在任默生绷紧的五官上。
顿时流光溢彩。
秦玖又发了花痴了,眼眸失神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张脸,似曾相识。
任默生似乎是感觉到了她一直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般,完美的下颌僵硬地绷着。
还没等秦玖的神回来,她就全身冰凉,苍茫之间,口鼻被灌入了好几口水
她这下全都醒了,任默生这个变态,竟然把她丢进了游泳池。
而且,是在她毫不知觉的时候。
秦玖在水池里挣扎了几下,才堪堪地浮上了水面,她咳得脸潮红一年,发都散开来了,水青色的裙裾,在水里铺开来,如同妖异的青莲。
“任默生,你个混蛋。”秦玖咳出口里的水,手不断地抹着脸,眼睛许是进了水,红红地瞪着任默生。
颇有一丝的愤怒。
秦玖是极其少生气的,任默生站在池边,看着她的衣襟被水沾湿,胸前的丰盈大好春色。
“秦玖,你也会有生气的时候?”任默生邪魅地挑眉,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玖。
嘴角嘲讽地扯动。
秦玖的头发散开,如同水藻般浮在水里,美得妖艳。
她惊觉自己的愤怒,竭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眸光中,赫然有了清冷。
她面色阴冷地盯着任默生,一字一句地,仿佛咬牙切齿地说:“任默生,你有些过了。”
玩世不恭如秦玖,从来就未曾这么冰冷过。
她生气的时候,永远都是眯着眼睛阴测测地说反话。
像此刻这样,很少见。
☆、无法呼吸的吻。
“秦玖,你能告诉我,你失踪一个月回来,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任默生黝黑的眸子里,仿佛燃烧起了一股的火焰。
灼灼地燃烧,刺痛了秦玖的心。
任默生的眼底,竟然也有了一丝的沉痛。
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在乎她了?
记得这一年来,她偶尔出去,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难道这两次是她出去的太久了吗?
还是,他任默生的脑子烧坏了。
不管怎么说,看见任默生眼底的沉痛,她秦玖,竟然说不出话了。
是的,她不懂爱,所以,她不曾为了任默生留心。
任默生阴冷的五官如那深刻的雕刻,锐利的眸光阴测测地看着秦玖。
“秦玖,我今天来告诉你,什么叫混蛋。”
说这话的时候,任默生已经开始缓慢地解开了衬衫,然后跳下了水池。
秦玖在水里面活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此刻任默生的眸子里,那么阴冷。
如同那地狱里吹来的极寒冷的风,揪着她的心,难过。
她看着任默生靠近她,看见他健硕的手臂伸向她,然后把她带到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秦玖突然就怕了。
任默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的,他总算淡漠疏离。
他把她压下了水底,然后自己潜下去,紧紧地把她抱住,唇霸道狂妄地覆上她的唇。
秦玖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几乎快要被他抽空了,他一只手扣着她的脑勺,一只手抱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胃里空荡荡的,痉、挛得难受。
他狂暴的吻,磕破了她的唇,疼得她心里那个恨啊。
秦玖睁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任默生,那眼睛已经带着几分的红肿。
不是刚才的冰冷强势,是弃械投降的柔软。
可怜兮兮地看着任默生。
他的心抽动,最是难受她的柔软。
秦玖以为他得这样被任默生吻死,幸好,他终于意兴阑珊地放开了她,抱着她浮起水面。
可是,还没有等秦玖抽一口新鲜的空气,他的吻更加狂野地落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的牙关,唇舌纠缠。
她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背抵在池边,他的手却已经暴躁地扯开她的裙带,薄纱的裙子,就在他的手底下,破碎不堪。
他的暴虐,他的热烈,他的疯狂,让她很不适应。
手在他的胸前挠着要推开他,唯一的功效就是让他把她钳制得更紧,他那火热就算在水里,也滚烫得让她的小腹微微灼痛。
他停了下来,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眼睛猩红一片,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哑然魅惑,透着一股子的情欲的味道。
“秦玖,我想要你。。。。。。。”他说得渴切,眼底那热烈的渴望,让她的心微微颤抖。
难道这一个月,他没有去找他的那些莺莺燕燕?
不由自主地,秦玖的心竟然软了下去。
秦玖的唇被他吻得有些肿,双颊潮红一片,她眉目妖媚如丝地轻笑,手绕到他的身下,亲自解开他的腰带。
然后是纽扣,拉链。。。。。
柔软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擦过他的坚硬,销魂。
他的身体几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眼底狂风骤起,把她身上的衣物,一点点地剥离。
☆、知了为什么要大声地叫?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抵在他的身上,秦玖身体里有一把火,细细地蔓延开来,把她燃烧殆尽。
但是,她却沉迷在其中,心甘情愿,不可自拔。
他燥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际,蛊惑的嗓音轻轻地诱惑着她:“乖,我带你上天堂。”
电光火石之间,他快速地挺进,硬肿火热让她的身体荡起层层的涟漪。
她细长的双腿就缠在他的腰上,被他抱在怀里,身下是野蛮的冲撞。
情到浓处,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呢喃,一声低过一声:“秦玖,秦玖。。。。”
秦玖被身下那婉约的酥麻化成了水,面色酡红,眼睛迷离地躺在他的怀里。
那晚的明月光,好美。
在后来的好多个夜晚,秦玖在一座又一座的城市里流连的时候,总能想起这个夜晚。
月色锦好,抱着他的那个男子,眉目间是醉人的迷离,他在她的身上,一声声地唤:“秦玖秦玖。。。。。”
盛夏的阳光穿窗而来,秦玖在全身的疼痛之中醒来。
锦被萎靡,昨日的抵死缠绵犹在眼前,任默生的暴虐,如细细的丝线,穿针引线般,让她的脸,殷红一片。
床畔已空,她怔然地身上抚摸,那那半边床的温度已经冰凉,室内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
秦玖突然有些恍惚,昨日如同一场深邃而不可醒的梦。
震撼她的灵魂。
落地窗外隐隐传来知了嘶声裂肺的鸣叫,年少时,她总是这样问纪如卿。
知了为什么要叫得这么大声?它的喉咙不会疼吗?
那个时候她一脸的茫然,盯着纪如卿的眼睛,流光晴好。
她记得,那个时候,纪如卿美丽的脸微微一仰看着树上,笑容清湛。
秦玖却始终没有得到过答案。
后来,秦玖也曾这样问过顾北城。
少年的脸在春光里明媚一片,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细碎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
斑驳一片。
他笑着抚摸她的头发,只是说了一句:“傻瓜。”
后来的许多年,秦玖每每在梦里想起这两个人的神情的时候,总是觉得那么的神似。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她极少这样失神,任默生习惯性地穿着他的白衬衫,灰色西裤,站在光线明媚间。
女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地坐在暖光里,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谁?
他站在那里许久,她竟然没有发现。
任默生的心,如同被谁用力地给揪了一把,说不出的酸涩。
“秦小姐如此眷恋我家窗外的风景,该是我的荣幸或是不幸?”任默生低低的的调笑瞬间吓了秦玖一跳。
按照往常,任默生早就已经去公司了,今天竟然还站在这里。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的流光溢彩,秦玖就在这样的暖光里回头,眯着水澈的眼睛看着一身清冷的任默生。
任默生的心,就那样,颤抖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心跳。
“任总,既是你的荣幸,那么,过来侍候你的恩人起床吧。”她坐在那里,吊着痞子一样的笑容。
调戏着任默生。
☆、如果昨晚没有满足你。。
他倒是淡定,深刻的五官线条冷硬,凝着狭长的眸子细细地看着她,嘴角的邪笑浓重。
“秦玖,如果昨晚还没有满足你,我倒是可以考虑为你服务。”任默生说着就开始解扣子。
秦玖的小脸一下就变成了酱紫。
他任默生就是一个看似人模人样的禽兽。是一个有着高级修养的流氓。
秦玖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眼眸似乎是凝了一潭水,娇媚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伸出手,对着任默生轻轻柔柔地喊:“任默生,抱抱。”
声音软软如同是那五色缤纷的软糖,一下子就化了任默生心底的冰。
他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秦玖是有起床气的,往常,总是要缠着任默生抱抱她,她才肯起床。
她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蜷缩着,眉头轻蹙。
任默生深寒的眸子里,倏然有了一些波澜。
秦玖委屈万分地在他的怀里抬头,哝哝地开口:“任默生,我饿了,昨天我坐了一天飞机,什么也没有吃到,昨晚。。。。。。”
秦玖的话倏然收住,想起昨晚的缠绵春色,脸就红了。[WWW。。COM]
任默生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得眉开眼笑,秦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笑起来,竟然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
就听见任默生用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蛊媚的声音绕在她的脖颈后轻语:“好,昨晚没有把你喂饱,那么,现在就喂饱你。”
秦玖现在终于是确定了,这任默生就是一个有文化的禽兽。
说话含沙射影,暧昧什么的。
不过,当秦玖坐到餐桌边的时候,刚刚心里对任默生的那点小小的腹排,顿时化成了感激涕零。
这一桌子的美食是怎么回事?
这个屋子除了他和任默生,没有别人,这菜,是任默生做的?
秦玖双眼放光地看着,任默生却已经人模人样地坐在那里动了筷子。
可是,秦玖又忧伤了。
一大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真的好吗?
“秦玖,这桌菜将是你今天见到的最后的一桌菜了。”任默生气定神闲地悠悠开口。
那得意的小样。
秦玖愣了一下,并不明白任默生的话,她还想着中午的时候带着顾北微去大吃一顿呢。
看见任默生眼里那贼亮贼亮的光芒,秦玖的小心肝一下子就沉到了北冰洋的千层寒冰下了。
“为什么?”秦玖有些怯怯地问。
任默生却不理会她,只是用筷子轻轻地把食物往口里送。
那模样。
销魂啊。
秦玖终于是忍不住动了筷子,风残云卷,吃饱喝足。
据说人吃饱以后,接受打击的能力比较强,秦玖终于是印证了这个说法。
因为她吃饱喝足美美地提着包要走人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任默生风轻云淡地吐出一句话。
“我的车坏了。下不了山了。”
说罢,还配上了一句酥骨入髓的叹息。
秦玖的小身板一个偏斜,穿着帆布鞋的脚崴了一下,她被打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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