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介意喝一杯吗?”柔和的女声轻轻软软地落在秦玖的耳中,极其好听。
秦玖微微地抬头,就看见叫莫槿凝的女子举着酒杯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清清淡淡的。。
“当然不介意。”秦玖回予得体的笑容,莫槿凝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女子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冲入鼻翼。
秦玖有一瞬间,眉头皱了皱,却又不动声色地敛去了,笑意依旧,慕云霄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目光。
他看见她皱起的眉头了,最了解她秦玖的,是慕云霄。
那些年,至少她秦玖是这样认为的。
后来怎么样了呢?秦玖心里苦笑一声,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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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较量。。
莫槿凝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优雅得体,笑容刚刚好,秦玖却总是觉得满身不舒服。
或许,是出自于女人的直觉,特别是当从莫槿凝线条姣好的粉唇中吐出默生这两个字的时候,秦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有些颤抖。
“我和少城和默生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哦,还有绾心,那丫头死活不肯过来。”莫槿凝红唇皓齿地对着秦玖笑,摇着手里的酒笑得温婉。
这是什么意思?告诉她这些干什么?她秦玖不关心这些。
“哦,是吗?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一段故事。”但是,出于礼貌,秦玖表现得很得体。
知道今天这聚会都是名流圈里的公子爷来的,情谊自然不浅才能到这里的高级贵宾室来了。她秦玖就如同一个不得体的闯入者,让她很是不安。
秦玖漠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慕云霄,他只是垂着眉,手指搭在酒杯上,尾指上那枚铂金戒指异常的显眼。
秦玖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原来。忘不掉往事的,除了她秦玖,还有一个慕云霄。
“嗯,是挺有趣的,少城爱惹女孩子,默生总是能给他很多主意,那时候,我们三个还被称为校园的铁三角呢。”仿佛很怀念般,莫槿凝说着温和地笑了起来,唇齿间仿佛都的怀念的味道。
秦玖有些微愣,她可以想象那样的光景,就如同她和顾北城和纪如卿一般,他们三个曾经,也是铁三角。
但是,现在,都已经各安天涯,不对,不是各安天涯,是他们舍弃了她,去了远方。
嘴角的苦笑不断地加深,秦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苦涩顿时无比扩大,连心,都感到酸涩。
莫槿凝许是也看见了秦玖的异样,微微歉意地开口:“不好意思,只顾着我自己说,要不,我打一个电话给默生,看他过来了没有?”
秦玖笑着摇摇头,潇洒如她,很快就收敛了眼底的失落,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莫槿凝。
女子姣好的面容,肤如凝脂,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任默生和一个这样的美人相处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动心过?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要说任默生不心动过,她倒是不相信了,秦玖这样想着,仿佛也就想得通了,莫槿凝想必是恋着任默生吧。
“嗯,那你等等,也许他就快回来了,伯父伯母这几天回国,默生或许有些冷落你,你可别生他的气。”莫槿凝很贴心地拉着秦玖的手,说着贴心的话。
秦玖的心,却瞬间就寒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温柔得让人快要溺死,实质暗里藏刀。
她的话总是站在她是主人的位置上说的,仿佛任默生是她的丈夫,而她秦玖,就是一个客人,或者是一个第三者。
这样的莫槿凝,让她极度的不舒服,却又不好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怎么会呢?他今早才来看过我,刚刚听说我要过来,跑去接我了,可是很不巧,我们错过了,想必他现在很快就过来了。”秦玖不傻,知道怎么才能把最重的还击回去给敌人,怎么才能让她痛到心底。
☆、碾转多年,爱而不得。
果不其然,莫槿凝白皙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煞是难堪,可是,令秦玖佩服的是,她的神色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就完全地敛去了,又是一副笑得温婉的模样。
“怪不得他把我送到这就急忙忙地走了,你真幸福。”莫槿凝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貌似艳羡无比地看着秦玖。
秦玖的心,倏然地往下沉,任默生说过,他没有带女伴的,那为什么,这莫槿凝又说她是他带来的?
欺骗,无休止的欺骗,任默生的欺骗总是能让人那么顺心地吃一个亏,然后吐不出来是苦的。
骄傲如她秦玖,就算知道了任默生的欺骗,她也总能保持着高傲的姿态,笑得总是那么的张扬不羁。
“莫小姐也很幸福,能和默生走过这么多年,我才认识他两年而已,自然是不能和莫小姐相比的。”
莫槿凝被哽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秦玖这话里有刺,她莫槿凝和任默生相识这么久,都没能把任默生绷住,她秦玖才认识任默生两年,他任默生就把心留在了她那里。
这是一种悄无声息的讽刺,如同尖锐的刀,捅进莫槿凝的肺腑。
身边的沙发动了一下,秦玖转头,看见慕云霄挺拔的身影站了起来,眼光疏离地看着秦玖,凉凉地扫过她的脸。
她顿时,无比地难过了起来,只有慕云霄这般锐利的眼睛,才能看出她故作坚强的逞强。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居高临下问她。
秦玖早就想要找一个理由撇开这缠人的莫槿凝,便轻轻地点点头,转过身来对着莫槿凝抱歉地笑了笑。
“我出去一下。”秦玖抓起身边的包,跟着慕云霄高大的身影出去。
莫槿凝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姿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金色的门后面,姣好的唇线轻轻地扬起,不动声色地轻笑。
“秦玖去哪里?默生说他快到了。”苏少城好不容易地从那堆女人堆里面挣扎出来,坐到莫槿凝是身边。
莫槿凝都没有瞧他一眼,径直端起面前的酒杯优雅地轻抿一口,神态自若,苏少城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的火热。
“她和慕少是朋友,说是出去走走。”她柔声开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
苏少城好看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邪笑地看着那扇金色的门,以慕云霄那样冷漠的性子,能和他认识到可以出去走走的,必定是关系不浅。
想到这里,苏少城转过脸去看坐在那里一脸安静的莫槿凝,只觉得这女人的笑容很诡异。
“你很希望看见这样的情形?”苏少城眯着眼睛,难得的深沉看着莫槿凝笑意涟涟的脸。
莫槿凝笑得更是诡异,毫不遮掩地转头直直地看着苏少城,粉唇轻轻地打开,吐出一句话:“少城,你不懂,当你执着地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一点小小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苏少城瞬间有一些哑然,苦涩地开口:“都碾转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弃,默生要是还想回头,怎么可能让你等到现在?”
☆、秦玖,你真假。
似乎是说到了莫槿凝的痛处,她的笑容有一些的僵硬,但是很快地就又笑了起来。
“没关系,绾心惹火了默生,他都退婚了,再说了,你了解伯母,她怎么可能答应让秦玖进任家,除非这天地倒转。”莫槿凝眼底冰冷的自信冷酷无情,苏少城眼底的那一丝火热,瞬间就熄灭了下去。
就算是爱,也不能这样步步算计,像莫槿凝这样谋划地想要得到任默生,想必,只能适得其反。
秦玖跟着慕云霄,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仰头看着一身灰色及腰皮草的慕云霄,他的肩膀宽厚,背影挺拔。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两年了吧,秦玖在心里安静地默念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前面走着的人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秦玖没看见,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慕云霄突然转过身来,湛蓝的眸子不起波澜地看着她。
秦玖倒吸一口气,她和他靠得太近了,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秦玖,这么些年,你可曾还学到了什么?难道只是学会了与人勾心斗角?”他嘲讽地扬着眉,眼眸冷冽地看着秦玖。
秦玖的心仿佛被什么扎到一般,生生地疼,她可以镇定地坐在那里和莫槿凝言不由衷地互相说着勾心斗角的话。
但是,到了这个男人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怎么听都觉得变了味道。
“慕云霄,别以为你多了解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秦玖冰冷地勾起唇线微笑,倒退了几步,和慕云霄拉开了距离。
秦玖的骨子里满满都是叛逆任性,她会竖起自己所有的刺,去保护那卑微的自尊,不让任何人伤害。
慕云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比她高了一个头,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秦玖曾经无数次憎恨这样的身高的差距。
慕云霄的母亲是芬兰人,西方和东方的混血,让他的轮廓更加的刚硬,眼睛是一片海洋的颜色,每每这样看着秦玖的时候,秦玖总是从头到脚感到不舒适。
仿佛他一眼,便可以看穿了她,让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堪都好像摆在了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他面无表情地冷冷咬唇:“秦玖,你真假。”他毫不留情地奚落她,薄唇轻抿。
秦玖的脸色一滞,但是很快,她就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猫着眼睛仰头看着慕云霄,笑得风情万种。
“慕云霄,不要告诉我你多纯,我假,你不假吗?”她神色凌厉地扫过慕云霄那张千年不变冰冷的脸。
有什么细细的恨意漫上秦玖的眼眸,她笑得决然,抬脚和他擦肩而过,走到拐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可以看见慕云霄站在灯影流连处,身影寂寥。
秦玖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毕竟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
她乘着电梯而下,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上,看见任默生玉身修长地进来,面色阴凉。
☆、他心底的明月光。
秦玖一个激灵,又重新按下了关闭键,慌忙中,她按下了二十三层,电梯关闭的那一刻,仿佛还可以看见任默生凉凉的眉目在电梯前一闪而过。
她的心,一下子就尖锐地疼了起来,人生何处无机遇,她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从赫尔辛基到海城,竟然还是没有逃离开命运的束缚。
电梯开启,秦玖踏出来的那一刻,倏然看见金色走廊尽头,那个专人使用的电梯缓缓地开启。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任默生呢,她不断地倒退,慕云宵还在里面,她怎么能进去?
直到倒退到无路可退,秦玖咬咬牙,推开了左手边的那扇金色的门,闪身进去。
她稍稍地缓过气来,走廊外静悄悄的,秦玖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布局和别的地方竟然一点都不像。
朝着皇城后花园的那面东墙整个都是钢化玻璃,后面的回廊上安置着木质藤椅,木质的桌子,桌台上还摆放着一个紫砂壶,茶杯里的茶已经没有了温度。
想必刚才有人在这里过,只不过已经出去了一会,是任默生吧,几乎不用想,秦玖都知道,一定是任默生在这里过。
天鹅绒的地毯从回廊外蜿蜒到她的脚边,一层层的铺散开来,一场的柔软,如同那春风吹拂而过,轻柔的抚摸。
偌大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竟然是一个舞蹈室,南面的墙壁上是巨大的镜子,她的身影落在上面,影影绰绰的迷茫。
木制的地板光亮得可以折射出人的影子,四周围绕着天鹅绒地毯,仿佛那女子在这练舞累了以后,可以躺在这地毯上微微地喘气。
面色潮红,生动美丽。
那样的情景,定然是极其鲜活的,西面的连城墙壁的巨大的衣柜,粉色的沙发,玻璃桌台。
角落里鲜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艳艳的红玫瑰啊,是象征着爱么?
任默生的心底,装着他的明月光,值得他那么用力的去缅怀。
一切都布置得那么细致,秦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在那衣柜的木质面料,分明是顺滑无比的,秦玖却感到了刺心无比。
这里面,一定有谁的衣物?秦玖自嘲地笑了开来,皇城才建立不久,任默生竟然这么用心地把这些旧日里的东西搬过来。
时光蹁跹地跳跃过她的眉目,如同那远处的挽歌,两年的时光飞跃,他们同床异梦。
可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秦玖凉薄地笑,转身踏步离开,她伸手想开门,门却在这时豪不预警地从外面推开来。
走廊外脚步声纷纷杂杂,任默生的身后,站了好几个服务员,冷风穿堂而来,扑在秦玖的脸上,凉凉的,清爽无比。
任默生眼眸深寒无比,深邃的五官线条冰冷,覆盖了一层漠河那冰天雪地的寒冷。
秦玖哑然,那种仿佛小孩子做错事被抓住一般的尴尬,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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