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的人就好良家妇女这口,纯属是爱好使然。
酒菜吃到半中,郝心晴神清气爽,丝毫没有醉意。张恒心想:幸好自己早做了准备,那晚在酒吧,就察觉到这姑娘玩人的本事不小。可惜孙悟空就算是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还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未几,服务员端来了鸡汤。
张恒笑着先是拿起黎先生的碗,舀了满满一碗,接着端起郝心晴面前的碗。
“经理,我自己来。”
“你再陪黎先生喝最后一杯。”
郝心晴听是最后一杯,也想快点喝完完事,起身就敬酒。趁这档上,张恒偷偷将手心的白色粉末,撒入碗中,还用勺子搅拌几下,直至看不见了,才放回郝心晴的面前。
“小郝,这酒店最出名的就是土鸡汤了,是真正从农家山庄贩来的,味道很正。”张恒端起自己面前汤。
郝心晴几杯白酒下肚,此时最想喝的就是一口热汤,闻着鸡汤的香味,哪里忍得住,当即端起,味道确实鲜美。只是喝到最后,嘴里有轻微的苦味。
“经理,这汤有点苦。”
张恒故意仔细地品尝,“还好,大概是放了山药,薏米,味道有点混。”
郝心晴不疑有它,自己又盛了碗,想到马上就要结束这烦人的午餐,可以早点回家,不由就偷偷笑了。
刚喝了几口,头就发晕,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她起身抓住桌沿,没走两步,身子就瘫软了,一偏,正好就倒在了黎先生怀里。
软香怀玉,黎先生还故意拍打她的脸蛋,“郝小姐,你怎么了?”
“黎先生,我看小郝是醉了。我在酒店开了房间,我们送她去休息。”张恒走到他面前。
两个男人驾着郝心晴就走到了电梯间,一路上有人侧目,却没人多事,酒店里男欢女爱的事情多了,谁也不会管这闲事。
到了房间门口,张恒掏出房卡,打开门,“黎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小郝就麻烦你照顾了。”
黎序浑身被撩得发燥,哪有心思应酬,含糊道,“你忙去。”
门碰地关上了。
20
黎乾打横抱起郝心晴,俩人一起滚到床上,他压在她身上,解开衬衣的扣子,雪白的肌肤映花了他的眼。
他的手按压肌肤,细腻的触感,顿时他的呼吸急促。他没看错,这个女人很有料。在他的猎艳生涯中,绝对属于优品,唯一的缺憾就是人是昏迷的。
郝心晴身上像是压了座大山,她想推开,头昏沉沉的,手脚无力。令人厌烦的气息如烟雾笼罩了她,她想喊,想叫,却张不开嘴。巨大的恐惧由内而生,身体和冰凉的空气接触,生出一粒粒细粒,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的无法打开。
身上像是有条眼镜蛇在蠕动,冰凉的舌头不停地啃噬,引起她生理性的厌恶。
郝心晴的灵魂仿佛出窍,飘荡在半空中,观看男人的一举一动,而身躯恍若死去,没有一点声息。
“咚咚咚。”
黎乾心里咒骂一声,谁那么无趣,门外都挂了请勿打扰,还不知死活的一直敲门。
他不理,继续扒下她的长裤,粉色的三角裤曝露在眼前。
门外敲门的人很执着,过了很久,才停下。然后脚步声渐渐地远离了。
黎乾松口气,这事他有经验,一般见没人开门,多半都会走的。
屋内的冷气很足,他身上却很燥热,黎乾噼啪扔下皮带,褪去长裤,纵身扑到郝心晴身上。
砰地一声,门从外打开,“你干什么呢?”
黎乾惊吓得浑身都软了,别是警察临检就麻烦了。转身回头,一位长相娇艳的姑娘站在他身后。
见不是警察,他松口气,“你什么人,乱闯别人房间?”
章妍上前,就是一耳光,“我还没告你□。”
黎乾身上光光的,也不好还击,拉起裤子就套上身,嘴里却强硬着,“你搞清楚,是她自愿的。”
章妍上前,拍打郝心晴的脸蛋,“喂,你怎么了?”
郝心晴此时的药效也减轻了,眼睛朦朦胧胧睁开,话还是说不出口。
章妍目光顺着她的颈脖往下看,雪白的肌肤吻痕一片一片,淤青斑驳,心里气得不行,扭头往身后看,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帮郝心晴将衣服穿好,靠在床背上,“到底怎么了?”
郝心晴睁大眼看着她,口腔里又苦又麻,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字眼。
章妍见她如此,心里慌乱,半天才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凉水顺着喉咙下去,嘴里的涩味总算是没了。
“章妍,我怎么在这?”郝心晴茫然地看着她。
章妍傻了,“你问我,你自己差点都被别人□了!”幸好她和翟永年来酒店就餐,无意中看到。
郝心晴低头看到锁骨上的淤青,顿时懵了,努力回忆,记得自己最后是喝了碗鸡汤,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心晴,我帮你请假,现在回公司也不方便。”
章妍拨打电话的时候,郝心晴起身走到浴室里,打开扣子,雪白的胸脯大片的淤青,她扯下毛巾浸湿后,拼命地擦。
“心晴,刚才你电话响了,是苏莫打来的,我告诉他你在酒店。”章妍走到浴室门口,见她一直在擦,夺去毛巾,“你疯了,皮肤都擦破了。”
郝心晴茫然道,“不痛。”
回到房间,郝心晴眉头微皱,蜷缩在沙发里。
“心晴,我看这事情等苏莫来了再处理。”章妍也是想了好久,才这么打算的。
毕竟郝心晴是已婚身份,贸然去报案,传出去,怕影响了她的清誉,毕竟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就算报了案,也判不了几年。再者,她也不知道郝心晴的态度。
郝心晴窝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出神,半天,蹦出一句,“我要告他,我一定要告他。”
门此时被推开,苏莫就站在门口,
直到他走到面前,郝心晴才傻傻道:“你来了。”而以往听着他的脚步声,她就知道他来了。
苏莫的手握得紧紧的,听到章妍在电话里说,她在酒店,他就心知不妙,一路上揣测了无数种情况,脑海里甚至闪过最坏的念头。
看到躲在沙发里的郝心晴,他的心起初是疼痛,后来就被火烧着了,她一定受苦了,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苏莫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凝视她,“小鬼,我带你回家。”
郝心晴盯着他,“我不回家。”
苏莫伸手捋顺她凌乱的刘海,柔声道,“行,不回家。”
“我要告他,我要告他。”郝心晴重复道。
苏莫握住她的手,“好,我们去告他。”
“真的?”
“真的。”
苏莫起身走到门口打了电话,“吕中,我是苏莫。你来东方大酒店一趟,半小时之内给我赶到。”
打完电话,苏莫再度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子。
沙发很小,郝心晴一个人蜷缩在内,紧紧地抓住苏莫的手。苏莫就在她身边,温柔地安慰她,“你乖乖等会,吕中马上就要来了。”
郝心晴睁大眼瞅着他,“我会很乖的。”
苏莫的视线扫到她颈脖处刺目的吻痕,心也被针狠狠刺痛。
“苏莫,苏莫。”郝心晴连叫两声。
“怎么了,我在。”苏莫移回视线。
郝心晴看着他,笑道:“我会很难看吗?”
苏莫凑上前,嘴唇轻柔吻着她的额头,“你永远都不会难看。”
“我的营长大人,这么急找我来究竟什么事啊?”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身着警服的男子雄赳赳地走进来,看那架势,像是在行军似的。
苏莫起身的时候腿有点麻,他缓了缓对着郝心晴说:“我出去,你单独和吕中说明实情。”
郝心晴的手空了,心也慌了,她起身拽住苏莫的手:“你陪我。”
苏莫转头看着她,迟疑了很久,终于点头。
郝心晴就将今天中午吃饭的来龙去脉,直至她最后喝完鸡汤就不省人事了,详细地叙述了。
章妍站在身边,把后来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苏莫嘴唇紧闭,神色严肃地看着吕中。
“他妈的,没王法了,敢动我嫂子。”吕中脸珠子都绿了,“苏莫,这事包我身上,我不把那龟儿子给抓起来,我他妈的就不姓吕了。”
“该有的手续还是得有的,总得先立案。”苏莫看着他。
“放心,我吃饭的家伙带着呢。”吕中朝门外喊道,“小李,拿笔和纸来。”
门外走来年轻警官,白面书生似的,他打开案卷,开始仔细地询问郝心晴。 接着又询问章妍。
等一番记录完毕,差不多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白脸书生拿着案卷去了门口。
吕中欲走,苏莫跟在身后相送。
“营长,你好好陪嫂子,那个混蛋我一定会抓住他,到时我狠狠地揍他一顿。”
苏莫想想,叮嘱一句,“这事低调点。”
吕中看看坐在沙发上的郝心晴,再看看苏莫,“营长,你好好陪嫂子,这事我晓得。”
章妍也跟着走了。
房间只剩俩人,郝心晴突然就无措了。
苏莫走上前,拿手拢拢她的散发,笨拙地用皮筋重新扎好,温柔地看了她会,“走,我们回家。”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郝心晴坐上车后,突生恐惧,“我不回家。”
苏莫转头看着她,“好,我们不回家。”
时值傍晚,路上车辆如海,苏莫的黑色轿车隐藏在内,就如大海里的一朵浪花,瞬间就不见了。
车子行驶的方向和家是两个方向,七拐八弯来到了时代公寓,这是青城最有名的小型公寓,面向的是单身白领。几年前刚开盘的时候就被抢购一空。
郝心晴下车后,拉住苏莫的衣摆,“我们去哪儿?”
“我的小窝。”
这是套一居室,很小,连客厅都没有,目测也就三十几方,装修倒是精致,屋内一应俱全,只是少了点烟火气。
“这是我刚回地方工作时买的,平常想一个人呆时,就窝在这。”苏莫松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你去洗个澡,待会好好休息。”
郝心晴走进浴室,很小,只有一个淋浴喷头,也只容得下一个人,不过墙壁上贴满了暗花瓷砖,洗浴盆材质也很高档,镜子是四四方方的,不花哨,却简洁实用,很符合苏莫的性格。
温热的水布满全身,郝心晴挤了团沐浴露揉擦,顺着泡沫,进入视线的是一团团淤青,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甚是触目。
她皱着眉,用力的大力搓揉,淤青瞬时变红了,等她松手,慢慢地又恢复本色。她不知疲惫地和一块块淤痕做斗争,只是痕迹始终都在,怎么也消不掉。
水继续流,皮肤渐渐感到刺痛,而她还在继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擦去这些痕迹。
门外传来敲门声。
“心心。”
郝心晴充耳未闻。
“心心。”声音大而急促。
郝心晴置若罔闻,继续揉擦。
“你再不回答,我就要进去了。”
郝心晴此时眼里,心里只有这些可恶的淤青,她一定要消灭它们,皮肤的刺痛感更加剧烈。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苏莫就站在门口。
郝心晴惶恐地环住胸部,“你要干嘛?”
21
苏莫穿着衬衫西裤就站在门口,她遍体斑驳的伤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眼底。
他箭步上前,眼里愤怒,温柔,怜惜掺杂一起。
郝心晴仓皇笑道:“别傻了,没见过女人受伤。”
苏莫伸手按在锁骨下的淤青上,轻轻地摩挲。
郝心晴痛得倒吸气,“别动,好痛。”
俩人在水下,都湿淋淋的,郝心晴的眼睛被水蒙住了,“苏莫,你出去,我还要洗。”
“洗,洗什么?洗出一身的伤?”苏莫话音一落,就拦腰抱起她,走向卧室。
郝心晴捶打他的胸脯,尖声叫道:“放我下来。”
苏莫索性一只手从后脑勺绕过,捂住她的嘴,抱得更紧了。
郝心晴眼睛睁大,内心升起陌生的恐惧,他到底要做什么?
苏莫将她放在床上,扔给她一条大浴巾,郝心晴接过后,裹住全身,缩在床角落里。
苏莫独自去了浴室,几分钟后出来,已经换好了睡衣。他坐在床沿,看着一脸戒备的她,拍拍床,“过来。”
郝心晴仍然缩在角落里,“你想干什么?”
这小鬼受到了惊吓,对谁都不相信了,他扬起手里的药膏,“如果你想身上留疤,可以不过来。”
郝心晴的身上皮肤大面积擦破,早就痛得不行,见苏莫表情严肃,以往对他的敬畏促使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