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风玻璃上挂着的挂件,挂件上的照片,令他的心,狠狠地绞痛起来。
子墨的脸,她的脸,裴靖宇的脸,深深地剜痛了他的心……
“师傅,没多大问题吧?”,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声声传进了郁泽昊的耳畔,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站在门空的她…
第169章:多多关照
一身职业化的装束,让她看起来干练而迷人,见她的视线朝这边瞥来,郁泽昊本能地别开脸。
“小姐,您稍等,我同事正在检查!”,华子对沫兮解释道。
“嗯,那好,我去对面饭馆吃个饭,一会过来再拿车!”,沫兮微笑着对华子说道,华子被他的笑容微微迷惑住,直点头。
随即,沫兮拎着公文包朝着对面的拉面馆走去。
“艾玛——这女人太正点了!”,沫兮走远后,华子立即转身,对着那几名工人说道。
“你看人家那身材,那脸蛋,那笑,把我给迷死了!”,另一名工人也附和到,郁泽昊从车里下来,听到他们几个在讨论沫兮,心里涌起一股不悦。
“都他妈给我闭嘴!”,他见不得别的男人用那种垂涎的目光打量她!郁泽昊瞪视着他们,厉声吼道,那一脸的狠戾,令华子他们几个胆寒,面面相觑着,莫名其妙着,却也不敢再讨论,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郁泽昊拿起千斤顶,支起沫兮的车子,随即,人也钻了下去。她的刹车碟确实出了问题,松动地厉害,如果没及时发现,会很危险。
车底下,他比平时还要专注,认真地为她修车……
沫兮在拉面馆点了一份牛肉盖浇饭,和一份汤,现在的她,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饿了就吃,累了就休息,不会太为难自己。
简单地吃好后,结了帐,又回到了修理厂。
郁泽昊不仅为沫兮修好了刹车蝶,还为她的车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在看到后座的儿童座椅时,一颗心,狠狠地抽搐了下。
子墨……
一颗心,狠狠地绞痛,尤其是看到子墨的照片时,那股思念折磨地他,无法喘息,这时,沫兮的声音响起,他快速地躲进了工具间里。
“师傅,好了吗?”,沫兮进门,对华子问道。
“啊,好,好了!昊子——”,华子转首,看向沫兮的车的方向,只见已经不见了郁泽昊的身影。
“这小子,又去哪了?!”,华子嘀咕着,随即,上了前,为沫兮开车去。
华子那句“昊子”,令沫兮心口一紧,不,不会是他。
沫兮在心里如此说服自己。他怎么可能会来做修车工人呢?即使他破产了,她想,他也不会如此落魄,应该和菲儿过着悠然自在的生活了吧。
想到这,沫兮的心,不免地又酸涩了下。
华子将车开出去后,沫兮走到柜台边去结账,“昊子!快去收钱!”,这时,有人在工具间发现了郁泽昊,此时,沫兮循声看去,只见一道蓝色的身影站在视线里晃动,而那道身影……
心口,咯噔一下,一个心脏倏地蜷缩了起来。
见她已经发现了自己,郁泽昊没再躲避,迈着步子朝她走来,嘴角,扬着轻佻的笑。
见着他朝着自己走来,沫兮本能地防备起来,全副武装着,瞪视着他。
一身蓝色的修车工夫,黑色的布鞋,脸上布满脏污的油污,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子,郁泽昊吗?
被她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郁泽昊的心,狠狠地抽搐着,脸上却依旧扬着那轻佻的笑意,“好巧,咱们又见面了……”,郁泽昊欺身上前,在沫兮的面前顿住脚步,伸出布满油污的手指勾起了她尖细的下巴。
“苏小姐是特意来找我的么?”,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哑着嗓音,暧昧地说道。他身上浓烈的机油味令沫兮蹙眉,懊恼地退后。
“郁泽昊,你也有今天?”,她看着一脸油污,穿着一身蓝色修车工服装的他,冷声地嘲讽地道。郁泽昊,你以为我怕你吗?!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沫兮的话,令郁泽昊的心,狠狠地抽搐,那嘲讽的笑意,那蔑视的眸光……
他看着她,嘴角扬着轻佻的笑,伸出布满油污的手指,刮上她柔嫩细嫩的脸颊,“市长夫人还请多关照!”,他轻佻地笑着回答,内心却如撕裂般,狠狠地绞痛着。
洁白细腻的脸颊上被他染上了一道油污,他的话,他那轻佻的如地痞流氓般的表情,令沫兮的心,狠狠地绞痛着。
即使自己华丽地蜕变了,依旧得不到他的一丝,尊重。
她冷哼,从包里掏出皮夹,抽了数张红色的钞票,那只手明显地在颤抖,“当然会关照,我的前夫!”,心,狠狠地绞痛着,她将那几张钞票丢在他的掌心,他没有接住,钞票漫天飞舞了起来。沫兮迈开脚步,大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他知道她要嫁给裴靖宇,却,却一点都不在乎……
沫兮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失败。
上车后,她慌忙地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昊子,她,她刚刚说,说什么——”
落下那几名工人面面相觑着,他们刚刚听到沫兮喊郁泽昊,前夫?!
“嘭——”
“出车祸了!出车祸了!”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巨响,只听对面拉面馆的人大声喊道。
“苏沫兮!”,这时,郁泽昊如疯了般大声吼道,随即,朝着门外奔跑而去。
白色的轿车撞在了马路边的护栏上,车头,变了形。
“苏沫兮!”,焦急地嘶吼,郁泽昊如疯了般冲到车边,一把打开车门,只见沫兮的头已经被挡风玻璃撞破,整个人似乎晕厥了过去,额头上,在汩汩地流着殷红的鲜血。
“苏沫兮!你醒醒!你给我醒醒!我不准你有事!我不准!”,这一刻,郁泽昊的心,就如她的额头一样,破了一个大洞,不停地,汩汩地往外流血……
“痛……好痛……”,沫兮似乎是听到了一道焦急的声音,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里,夹着浓浓的担忧,只是,那声音又好遥远,好不真实。
不是,不会是他,不可能是的。
额头如火烧般灼痛,胃部翻搅,很想吐。
郁泽昊抱着沫兮,跳上了华子开来的车。
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用力地按在她额头的伤口伤,她在他的怀里,痛苦地呻吟。
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纤细的身体,那般用力,一颗心,狠狠地抽搐,“苏沫兮,你不准有事,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倒了!”,他低首,在她的耳畔,不断地安慰着。
他后悔刚刚说那样刺激她的话,很后悔,明明知道她在乎,却还要说,还要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离。
看着怀里脸色苍白,虚弱的她,郁泽昊的心,又狠狠地绞痛了起来。
那一滴滴怵目的鲜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华子!你给我快点!你他妈的快点!”,血,止不住地流下,郁泽昊疯了般地冲着华子嘶吼,一脸的焦急和暴戾。
“我已经超速了!”,华子透过后视镜,看着郁泽昊,看着他竟然一脸泪水,心口倏地一紧,又踩了下油门。
这女人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平时总是一副冷漠的郁泽昊,现在竟然哭了,为一个女人哭了?!
这样的认知,令华子不解,不过他只顾着开车。
他们将她送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不交钱,我们不会给她住院的!”,缴费处窗口,护士对郁泽昊大声地吼道。
“他妈的!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未来市长夫人!”,不得已,他忍着心口的绞痛,冲着那名护士嘶吼。为面面在。
呵呵……他郁泽昊够可悲吧,没能力让她住院,还要报着情敌的名号。
果然,那护士打了电话给市委,然后,院长都出动了,为沫兮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郁泽昊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深深地看了很久,然后,颓然地转身。
那个裴靖宇才是最适合她的。
在心里,他对自己如此劝服道,带着一身的疲惫,一手的鲜血,朝着走道尽头走去……
裴靖宇赶到医院时,沫兮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
不一会,已经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咳咳——咳咳——”,沫兮在一阵咳嗽中醒来,“昊——”,模糊的记忆里,隐隐闪现着郁泽昊那张焦急的,布满油污的脸,她本能地喊出口。
“丫头!”,裴靖宇看到她悠悠转醒,立即焦急地喊道,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的声音令沫兮的意识完全清醒,映入眼帘的是裴靖宇那张焦急的脸。
“我,我怎么了?”,头很痛,尤其是额头,火辣辣的,灼痛着,她皱着眉,问道。
不过,问题出口,她已经想起来了。
从汽车修理厂开车出来,因为郁泽昊那态度,那话语,她莫名其妙地哭了,视线模糊起来,以至于没注意到路中央的一条小黑狗,紧急打方向盘,紧急刹车,然后,车撞上了护栏……
之后,她就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好像看到了郁泽昊,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不过,就好像是梦,她觉得,不可能是他,那或许是她心里的一种潜在的希冀吧。
果然,裴靖宇开口的话,令沫兮心里的那股希冀,全部毁灭
第170章:父子见面
裴靖宇还是有了私心,没有告诉沫兮,其实是郁泽昊送她来医院的。
明显地看到沫兮眸底燃起的一丝失落。
“我不知道他在那工作……”,转瞬,沫兮愧疚地看了眼裴靖宇,对他解释道。她答应过裴靖宇以后不会再和郁泽昊有任何纠缠的。
而且,她是真的不知道郁泽昊就在那里工作,如果知道,她就算是刹车失灵死了,也不要去他那里修车啊……
沫兮的解释,令裴靖宇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傻瓜,我又没说什么,我说过,我信你!”,裴靖宇看着她,沉声地说道。
他相信沫兮的为人,既然答应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再跟郁泽昊有牵扯。
即使厉焱冰曾寄过一沓她和郁泽昊拥吻的照片给他,他也没有动摇过,只因为,他相信她。
沫兮感激地看了眼裴靖宇,他对自己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吧?因为爱,所以信任,无论她过去多么不堪,无论她现在和郁泽昊有没有瓜葛,他都信她,爱他。
“大叔,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这是沫兮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她看着裴靖宇那立体感十足的侧脸,轻声问道,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那样温暖,厚实,让人安心。
过己己心。“呵呵……傻丫头!你说呢,你说我看上你什么了?”,裴靖宇因为沫兮的问题而笑出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饶有兴味地反问道。
同时,自己也在心里思索这样的问题。
似乎,他自己也不清楚爱上了她什么。
但,爱就是爱了。
沫兮脸红地看着裴靖宇,心里涌起一股自卑感,自己根本找不出能够被裴靖宇爱上的优点,真的没有。
她看着裴靖宇,失落地摇摇头。
“需要理由吗?就像你对郁泽昊,他对你那么残忍,你不也——”,说着说着,话止住,他看着沫兮,“总之,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沫兮,我等你真正能够接受我的一天,也等你真正放下郁泽昊的那天,这个过程中,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子墨身边!”,裴靖宇看着她,无比坚定地说道。
他的话,令沫兮的心,狠狠地颤动,也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感动,怎能不感动?!
这个男人,爱了她很多年了,在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时候。
“我会努力!”,沫兮看着裴靖宇,无比坚定地说道。
***
“郁泽昊!你被开除了!”,这天,刚上班,汽车修理厂的老板难得地从后面的办公区出来,迎面就对郁泽昊如此说道。
“凭什么?!”,郁泽昊看着老板,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凭什么”,语气不善而愠怒,令人胆寒。
那老板取出一只信封,递到他的手上,“我们也是没办法,你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老板无奈地说道,早上接到电话,叫他把郁泽昊开除了,不然他们公司就甭想做生意了。
郁泽昊看着那老板,已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接过老板递来的信封,打开,数了数,正是他这个月的工资。
不过,想到老板口中的人,他的心口一片闷胀。
是她的意思?
这样的认知,令郁泽昊的心,狠狠地抽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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