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光线里,看不清包厢里的画面,黑漆漆的一片,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窜进鼻息,隐隐地,沫兮看到有类似于烟头的光亮在闪烁
第194章:凭什么帮
是他吗?心口募得钝痛了下。
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就是他。
虽然包厢里黑漆漆的一片,但她的脑海里仿佛能够想象得出此刻他的样子。想到这里,沫兮已经不是很紧张了,深吸口气,她让自己保持镇静。
无论是谁,总得要面对的。
“你好!”,沫兮没说英文,直接礼貌地用中文打招呼。如果是他,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又怎么办?但她只知道,救公司。
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消失,香烟被拧灭。没有了那点光,沫兮更加看不清楚室内的一切,四下里,一片寂静,隐隐的,她听到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声音很轻,感觉却很沉。
她好像觉得那个人在朝她一步一步地走近。
“郁泽昊!是你——唔——”,她突然喊了出来,然,话到一半,已经被一双薄唇湮没,成了呜咽声。
再熟悉不过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将她包裹住,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悸动。
是他,郁泽昊。
这个带给她太多痛苦,太多回忆,太多心动,太多心伤的男人。经么么着。
霸道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一只大手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他的胸口压去,她的身体连连后退,被抵在门板上。
狂肆的吻,霸道的索取,侵袭而来。
理智渐渐消退,大脑渐渐空白,沫兮无力再思考更多,顺应着感觉,迎合着他。
胸前的柔软,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布料摩擦出灼烫的温度,焦灼了彼此的心,血液沸腾,心跳失速……
沫兮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他揉进骨血里了,那般狂肆,霸道。
“哦……”,终于,他松开她。
灯光亮起,酡红绝美的脸颊映入眼帘,娇艳红肿的双唇,如火红的玫瑰,那般妖冶,诱人,令人既想爱怜,又想含进嘴里,狠狠蹂躏。
那微闭的迷蒙的双眼上,浓黑的羽睫颤动,缓缓松开,那双清澈透明的水眸里,倒映出自己的脸。
一双清澈的水眸,对上一双幽深如潭的黑眸,仿佛有种引力,深深地吸引了彼此。
细碎的短发,发丝坚硬地竖起,干净,清爽。宽广饱满的前庭,浓黑的剑眉,中间有淡淡的川字型细纹。挺直的鼻梁,令整张脸立体感十足,深邃的双眸如潭,似要将她吸进……
没敢再向下看去,她慌乱地别开脸,他们的身体却还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令人更加脸红心跳。
见她别开视线,郁泽昊松开手臂,身体后退一步,沫兮松了口气,又看着他。
脑海里募得浮现起那只饭盒,那幅油画,一颗心脏翻搅着,此时,倒忘记了公司的事情。
沫兮不动声色地整理自己那凌乱的衣衫,和本就被子墨弄垂落下来的那缕发丝,夹在耳后。这时的郁泽昊已经背对着她,看着那昂藏的背影,沫兮突觉很尴尬。
不知刚刚那吻,算什么。
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公司的事情,在他面前,她的心跳都是不正常的。
只见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过来!”,他开口,看着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她,沉声说道。
那张小脸,依旧酡红。
听到他的声音,今晚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才回神,立即迈开脚步,朝着沙发走去。
沫兮觉得自己好没用,遇见他,就这么不淡定了!
“坐下!”,他头也没抬,边打开一份文件,边沉声说道。
沫兮在沙发上落座,“原来HMZ是你的公司,呵呵……”,沫兮开口,笑着说道,出口的声音,有些发颤,那笑声,更是极不自然。
“惊讶吗?如果今晚不是我,你也会任由别的男人吻着,不反抗?!”,声音里带着愠怒,郁泽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
“郁泽昊!你什么意思?!”,郁泽昊的话,彻底激怒了沫兮,在他眼里,她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他却没理她,那双幽深的眸,紧锁着她的胸口,那诱人的,若隐若现的沟壑。沫兮低首,才发现自己的披肩又敞开了,伸手,连忙揪紧着。
“不然打扮地这么,妖冶?”,郁泽昊的视线回到她的脸上,像审犯人那般,看着她。
该死的女人!竟然打扮成这样来求合作?!
郁泽昊并不知道,沫兮其实是猜出Ken就是他,所以,才如此打扮了一番。那潜意识里,那神秘总裁,就该是他。
“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不是来让你羞辱的,郁泽昊,不要欺人太甚!”,沫兮被他那略显轻蔑的语气伤着了,同时也懊恼自己竟然精心打扮?!
她说完,气愤地站起身,受伤地就要离开。
“你也说是请我帮忙,还用这语气?!”,郁泽昊见她起身,心里倏地就慌了,不过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声道。
他的话,再刺伤了她,沫兮也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欠考虑。
是啊,她现在是有求于他的啊!
“Ken总裁,对不起!”,忍着心酸,她转身,弯身,对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抱歉道。
如果之前,她相信郁泽昊对她是有感情的,那么,在平安夜那晚,看到那个金发女子和他的亲密,她已经动摇了。
就像此时,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冷漠的表情,让她根本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爱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直到他点头,她重又在沙发上坐下。
“要我帮你们?凭什么?”,郁泽昊的身子后仰,闭眼,开口,沉声问道。
“Bemera公司是一家跨国际的综合性投资……”沫兮看着郁泽昊开口道,正要掏出公司的一些资料,却被郁泽昊打住。
“别跟我提Bemera的发展前景,投资价值,在我眼里,它气数已尽!”,郁泽昊开口,直截了当地说道。
郁泽昊的话,令沫兮脸色一白,“不,Bemera只是因为我爸爸这次被诬陷才会被小人得逞……”,沫兮开口,反驳道,又被郁泽昊打住。
“管理模式落后,没有新产品,高层内部不和,即使没有这次事件,Bemera在未来五年内,必然会在市场竞争中被淘汰!”,郁泽昊双臂环胸,睁开双眼,看着沫兮,沉声地说道,那语气里,不带一丝的感情。
郁泽昊的话,令沫兮的心,一惊。对这些,她还真是不通。
“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员工失业,不能让它被黑道势力污染了啊!”,沫兮开口,又说道。
郁泽昊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我是商人,只看中投资价值,管你们有多少员工失业……”,声音依旧不带丝毫的感情。
“不是会沏茶吗?帮我沏壶茶!”,指着茶几上的茶具,郁泽昊看着沫兮说道。
“晚上不能喝茶,影响睡眠!”,沫兮这话完全不是拒绝,只是说实话而已。
“我今晚不睡。”,一根长指在紫砂壶上轻轻地敲打,他低声道。
不睡?
工作还是和女人……好吧,她思想确实不单纯了,沫兮在心里暗暗地自嘲,坐到了郁泽昊的对面,见水壶里没水,拿着水壶又走到饮水机边。
“用纯净水将就着吧!”,她开口道,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没吱声,沫兮此时已经回到了茶几边,动作娴熟的,优雅地冲茶,沏茶……简单的沏茶到了她这里成了一场观赏性极好的表演。
以前他就经常听爷爷说,她沏的茶多好,云云。
他当时只是嗤之以鼻。
一壶绿茶而已,又能有多香,何况,他只喝咖啡。
为他倒了杯沏好的茶,“请用!”,沫兮礼节性地说道。郁泽昊端起那小小的紫砂茶杯,在鼻息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窜进鼻息,令原本疲惫的他,神经似乎振奋了起来。
沫兮坐在对面,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眼底那深深的黑眼圈。
他经常熬夜吗?
想想,自他离开到现在,不过八九个月的时间,他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有这么大的成就的?
郁泽昊放下茶杯,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刚刚说到哪了?”,他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到投资的事情!”,沫兮没忘正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明天上午十点,Bemera就快成别人的公司了。
“我说了,没有投资价值,说吧,你还有什么理由请求我?!”,郁泽昊开口,沉声说道,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想怎样?既然答应见我,不就是要给Bemera机会吗?!”,沫兮被他的话气恼了,开口,直截了当道。
“是啊,我给了,可惜,你没说服得了我。”,郁泽昊开口,又说道。
沫兮看他那张黑沉的,面无表情的俊脸,此刻,真想上前,抓破他的脸。
“那论私呢?那是我,不,是菲儿,菲儿家的公司,看在你和菲儿多年的情份上,看在她现在被警方扣押的份上,你帮帮她,好不好?”,为何,说到这时,心里,很酸,很酸。
她不相信,他是个无情的人,只是,用他和菲儿这层私情,令她不堪。
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伤,她的话,也令他气愤
第195章:七日情人
她竟然还以为他爱的是菲儿?!
笨女人!
“感情?什么感情?爱情?亲情?友情?还是什么?你告诉我!”,那双深眸紧紧地锁着她,就如一只愠怒的狮子盯着一只小猎物般,声音里夹着令人脚底发寒的怯意。
沫兮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菲儿说他根本不爱她,可是,他对菲儿却一直不弃不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沫兮看着他,气恼道,话出口,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他现在可是Bemera的救命稻草,可不能得罪了他。
“不知道就别信口开河!”,郁泽昊瞪视着沫兮,冷声道,沫兮看着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愤,却不敢发作。
隐忍着,克制着。
“那Ken总裁,您说究竟怎样才肯帮忙呢?”,扯起一丝干笑,沫兮看着郁泽昊,柔声问道,那娇柔的声音令她自己都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她才不会这样!
沫兮的话,令郁泽昊那冷凝的表情终于融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递到沫兮的面前,“签了它!我就帮Bemera!”,郁泽昊看着沫兮,沉声地说道。
沫兮抽过那份文件。契约?!
甲方郁泽昊先生(以下简称甲方)
乙方苏沫兮小姐(一下简称乙方)
甲方为Bemera国际提供援助,帮助其脱离困境,步上正轨。
乙方在Bemera国际步上正轨后,陪甲方七天,做甲方七天的情人,予取予求……
“啪——”,看到这里,沫兮愤怒地将那份契约甩在了桌子上,“我不答应!”,沫兮气愤地瞪视着郁泽昊,愤怒地吼道,一颗心,酸涩难忍。
情人?!情人是什么?!难听点,不就是情妇吗?泄欲的工具吗?!
郁泽昊!你究竟还想怎样羞辱我?!
沫兮气愤地站起身,拿起包,就要离开。
“不答应?那等着Bemera破产吧!”,瞪着她的背影,郁泽昊冷声地说道,那声音里依旧不夹丝毫的感情,只是,他那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情绪。
苏沫兮,不这样给我们制造机会,我又怎么能挽回你?!
自从知道她其实不是路婉心的女儿后,他几乎要自尽,也几乎觉得自己再没机会挽回她了,也担心她更加怨恨他。
看着她受伤的样子,他更心疼,却不得不逼她。
果然,郁泽昊的话,令沫兮顿住了身子,深吸口气,一颗心胀满了酸涩。
最终,她还是转身了,走到沙发边,重又坐下,“我签,不就七天吗?我忍!”,颤抖的双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签字钢笔,拔了好多次,都没把笔帽拔下。
“反了!”,他看着她那慌张的,受伤的样子,沉声道。她嘴里的一个忍字,也令他受伤。
沫兮这才发现,拔反了。
颤抖地拔掉笔帽,她紧握着钢笔,在那乙方一栏上,愤怒地,不甘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希望你不要违约!”,沫兮抬眸,瞪视着他,气愤道。
见她签了字,郁泽昊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看着她,嘴角隐隐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伸手,将那份协议抽过,放进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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