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狼夫文舞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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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狼夫文舞蹈的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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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还会微笑?第一次见到,有点稀奇古怪的。
  “爸,事情就是这样,这次您一定要鼎力相助,等我资金缓过来,一定好好孝顺您。”
  宁国智接过茶,用爱惜的眼神看着他。
  “你要十万元,我哪里拿得出来,全部的家当也只有五万元。”
  海棠见到光头的脸上滑过一丁点的失落,但随即又哈哈一笑,“爸,五万也行,等我翻了身,加倍还给你。”
  “海棠,你拿我折子去银行取来。”
  海棠默然地接过存折,替宁国智取钱也不是头一次,没有一次落得个好结果,老伯是不是察觉出来,这次……
  反正,钱又不是我的,那是父亲给儿子的,与我一毛关系都没有,取来就是了。
  当宁昊从宁国智手里接过钱,海棠看到宁国智的眼底现出一丝暖暖的凝重的光,与宁昊那浮滑的笑,截然不同。
  像一片被风吹走的落叶,宁昊在回头时看了一眼海棠后,立刻消融在街头的空气中。
  “好了。”宁国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欠他的太多,能走正道我安心了,我已老了。”
  海棠见到宁国智的眼眶湿润,迟暮的苍凉满脸都是,曾经的沧桑聚集眼底。
  “我儿子二十五岁了!”宁国智叹了口气。
  “宁老伯,看你满头白发,宁昊年纪又不大,你一定是非常宝贝他吧?”
  “是啊!”一丝怅惘升起,“被我溺爱坏了。我觉得他可怜,从小没有母亲的关爱,所以我给了他太多的爱,这样反而害了他。”
  他也挺可怜的,海棠想着刚才宁昊离去时的背影,萧索孤独。
  “我的妻子当时与你年纪差不多大,也像你那样的清纯可爱,也许是我们两个年龄相差太多,产生了许多的隔阂,也许就是应证那一句话,‘相爱容易相处难’,在宁昊三岁里时,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时间长了,我心中的怨气早已匿迹,现在只是时时想起她。”
  面对一个老人向自己吐露埋藏多年的心迹,海棠被感动得眼睛里起了雾。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腾阳同居在一个小阁楼里,相爱厮守,但令人看不到前途。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海棠很尽善尽美地替那些保姆和主顾做着桥梁工作。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海棠拿起电话接听,但听电话那头,狂风暴雨般的嚣叫:“你们给我介绍的是什么保姆!岂有此理!简直是人性明灭……”
  “张老伯,您慢慢说。”
  “有什么可慢慢说的。”
  “……”
  “你们要赔我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你住嘴!”海棠实在忍不住了,也高声大喊,有理不好好说,存心找挨骂是吧。
  电话那头突然哑声了,被海棠的气势压了下去。
  “我们马上过来,你有责任保护好现场。”
  海棠冷泠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宁老伯,四眼张来电,保姆侵犯他人生安全,在卫生间里把他推倒了,要我们赔偿,我过去看一下真实情况。”
  自从海棠到保姆中介所上班,七七八八的事情也碰到了不少,处理事情起来,做得有条不紊,很有一套,遇到棘手的事也能沉着应对。
  “海棠,我跟你一起去,这四眼张不是个省油的灯,刁钻古怪,脾气爆操。”
  季节已近春末,风中略带燥热。
  宁国智和海棠走在街头,有说有笑,恰似一对关系融洽的父女。
  放眼望去,街道一侧的隐蔽处有个棋牌乐园,不显眼的玻璃大门被推开,从里面出来三个人。
  海棠首先看到的是光头宁昊,那比电灯泡还亮的头,刺了海棠的眼,他戴着墨镜,脸上的表情轻松,漫不经心,白色衬衫使他略带痞气的外形,格外的帅气。
  他的左边是打扮娇艳,发型夸张的宝云。
  右边那个瘦削,齐肩长发,阳刚之气不足的是宝云的弟弟宝青。
  三个人像三朵奇葩,在这和煦的春风缓缓走进宁国智和海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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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章 意外中风

  “宁昊。”宁国智大声地喊了一声。
  宁昊像是突然被惊醒,吓得抱头鼠窜。
  那两个跟班也吃了一惊,并不非常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跟着逃跑,“昊哥,仇家来了吗?”
  还边跑边问。
  “比仇家还要可怕。”宁昊说话的声音都是颤巍巍的。
  “站住!”宁国智明白了,这就是儿子说的所谓“投资”,儿子赌博成性成了个吸血鬼。
  “死光头,还不站住!”海棠抄起水果店前的一只大菠萝扔了过去。
  噗──
  没有听到死光头的惨叫声,却在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扑地声。
  海棠回头,见宁国智倒在地上,神志不清。
  “光头──回来,出大事了!”海棠惊惶失措地大喊。
  她脸色变得惨白,“宁老伯,醒一醒,这是怎么啦?”
  宁昊听到海棠的惨叫声,大吃一惊,停住了逃跑的脚步,回过头来看。
  真的是出事了?他心里也是惊恐万状。
  “立刻送医院。”宁昊沉下心来,抱起了不醒人事的宁国智。
  在医院的过道里,海棠脸色凝重,抄着双手无力地靠在墙上。她看着等在抢救室外的宁昊,突然勾一勾小手指,意思──过来。
  啪!啪!
  海棠运足力气,抡圆小手就打宁昊的耳光子。
  宁昊措手不及,被打得晕了头,眼冒金星,也不还手,只是任由海棠的手掌落在他的脸上。
  在旁边的宝云和宝青惊讶得脖子伸得比鹅颈还长,愣在那里。
  海棠双手用力一推,下一秒,宁昊很配合地来了个仰面朝天。
  数秒钟后,宁昊从地上站起来,脸已被打得紫肿,想在脸上做个表情都不可能了,他俯身在海棠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恨我,我该打,在我小弟面前给点面子,在没人的地方我任你打痛快。”
  “呸!你还要面子。”海棠撩起又是一巴掌,惹得宁昊只好躲得她远点。
  “好好,姑奶奶,我惹不起你,我躲你。”
  抢救室的门好久都没有动静,宁国智待在里头已经有非常长的时间。海棠坐在走廊长椅子上竟然睡着。
  等醒来时,发觉竟然依在宁昊身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咣地从宁昊身上跳开,用敌视的眼眸看着他。
  “那……那个见你睡着了,让你睡得舒服点,没有恶意,没有邪念,要不再睡会?”
  死光头,总算良心从土里发芽了。海棠装作若无其事地跺跺脚,扬扬唇道:“本姑娘现在不困了。”
  “抢救过来了,家属可以进来探望一下。”一个胖胖的年青护士站在门口喊着。
  “我!”海棠和宁昊同时站在胖护士面前。胖护士挑挑眉,一副爱理不理的腔调,“只准闺女进。”把海棠放了进去。
  “她……”宁昊语塞,她什么时候成闺女了?把我这个亲生儿子关门外,让那个临时工进去了。
  “护士,让我进去吧,我是他亲儿子。”
  “不行,这是特殊病房,有一个可进去,已是额外开恩了。”胖护士爱理不理地打着官腔。
  “这……她……我是……”
  十分钟后,海棠从里面出来,似盯着仇人样地盯着宁昊,“宁老伯状况稳定,神志清醒。”说完就不见人影了。
  望着海棠离开的背影,宁昊眼底掠过一丝温暖。这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家庭,从有记忆开始,宁昊只记得父亲严厉的目光,温暖很少,以至于处处和父亲作对,成了不孝顺的儿子。虽说父亲也溺爱他,但那是有前提的,每一项都达到父亲的要求,如果没有达到,那就是厉光的鞭策。
  两个小时后,海棠带着一位儒雅气质的男人来到了宁国智的病房,宁昊正守在病床边。宁国智看上去神志正常,脸上还有些许的朝红。
  见老朋友来了,微微地点了下头。
  “章叔叔。”宁昊起身打招呼。
  “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要跟你章叔叔谈。”
  海棠和宁昊走出了病房。
  “海棠,你饿了吧,我去买些吃的给你。”宁昊讨好样地说。
  “别!我受不起,你昊哥什么人呀,带着兄弟出入赌场,身经百战,还冠以投资的美名。”
  “是我错了,我这不是承认错误了吗。”
  “晚了,人都被你气成脑中风了。”
  没多久,那位儒雅的章叔叔从病房里走出来,表情沉重地看了海棠一眼,点了点,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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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章 遗嘱风波

  明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里。
  腾阳修长的手指紧扣着海棠的葱指,阳光把这对恋人甜蜜的身影紧紧笼罩。但海棠忧郁的心情还是能透过指尖细微的变化传递给腾阳,他重重地捏一下海棠的手,以来安慰她。
  走进住院部。
  海棠手里提着的排骨粥,溢着甘甜的滋味,但她的脸更加的沉郁。
  被房的门被推开,坐在床边的宁昊,第一眼望见的是那双扣在一起的手,十指交错,缠绵萦绕,就像一个特写的镜头在宁昊的眼里无限地放大。
  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痛意。
  尽管他脸上还是堆起了笑意,但那笑来得相当的尴尬。
  他向腾阳打招呼:“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谢谢你能来。”
  腾阳往怀里拽了拽海棠,很事务性地笑了笑,“也有一半是为了她才来的。我看这几天海棠瘦了不少,想必是过于操劳了。”
  腾阳低头在海棠额头的发稍上轻轻一吻。
  看到这样轻松自如的吻,宁昊的心又被狠命地拽了一下,他有些泄气地说:“多亏了海棠,我是活该,自己不要好。”
  两天后,宁国智的病情急剧恶化,前几天的清醒似回光返照。
  他空洞的眼睛里溢着无限的不舍,望着俯在病床边的儿子,在晨曦的静谧中,他的灵魂化作青烟随那薄雾迎着阳光飞去。
  办理完后事,海棠把保姆中介所的招牌摘下,心里舍不得,这是宁老伯的心血。也暗自神伤自己的处境,她又要失业了。
  章富来了,他表情严肃地扫视着屋里的一切,仿佛视一切皆为粪土。
  “章叔叔,您有事。”
  见到章富,宁昊从里屋出来,献殷勤样地搬把椅子来,这人现在好像是最亲近的长辈了,除此没有什么别的人了。
  章富摆手,表示不用坐,他是办事来的,不是探亲访友来的。
  “我现在宣读一下宁国智的遗嘱。”声音醇厚庄严。
  遗嘱?这还用得着,我是父亲的唯一儿子,唯一的亲人,他的财产顺其自然的都归我,还用得着多此一举。
  “章叔叔,费这劲干嘛,这明摆着我是唯一的继续人。”
  章富没有理宁昊,清清嗓门,“遗嘱。”他开始念着:
  “我名下的财产除了一套位于新澜小区的房子,其他并无什么。名下的房产赠送宓海棠,所剩现金不多,用于身后的事宜。”
  章富读完遗嘱,看着两位发呆的年青人。
  “没有了?”宁昊愣愣地看着章富,不知他在说遗嘱读完了还是说财产没有了,反正是如意算盘打错了,宁国智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老爸你真狠心啊!把财产给了一个外人。宁昊掩面痛哭,把脸埋进了双掌里。
  “这不可能,章叔叔,宁老伯怎么可能把房产给了我,他有亲生儿子的。”是不是宁老伯临终前大脑出现了幻觉,不知道有个儿子,把我当成他的女儿了。不管这套房子有多破旧,按现在的房价,少说也值一百万,这个数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我怎么承受得起。
  “章叔叔,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海棠很焦虑地说。
  “对对,章叔叔,一定是差错了,我老爸怎么会不把财产给我呢?”那双乞求的眼睛布满血丝。
  “丝毫没有错,你老爸没有把房子留给你,但……”
  宁昊的眼里腾地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但是什么?”
  章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牛皮纸的信封交给宁昊,“这是你老爸留给你的。”
  里面是一包钱?是一张银行卡?这老东西终于还记得我这个儿子。他呵呵的乐了,脸上阴转多云。
  接过信封,很轻,轻得超乎想象,是一张银行卡?宁昊的第一个反应。那密码是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
  一张相片从信封里滑落,掉在桌子上,就像落在桌上的面包碎屑那样的不起眼,但它比面包碎屑都不如,那面包屑起码还可以放在嘴里砸吧一下味道。
  照片上是温馨幸福的三口之家。
  左边的年青女子梳着马尾辫,柳叶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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