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军装没有我哥哥好看。
小烂泥巴悄悄撇撇嘴,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
“接个屁机!”小合啐了一口,搂着尤泥进内院去了。
后面几个男人轰然大笑,都不是不通事的人儿,哪个不晓得他是被众多军装们“押运”回来的?
“哪弄来的娇妹妹?国外来的?话说妹妹看着很眼熟呀!”几人赶上前来,其中一男人拿小泥巴讲话。
尤泥看了男人一眼,听着男人自来熟的话,可脑海中倒真觉得有点熟,蹙着眉苦想。
“呀!我想起来了!”男人一惊一乍,吓了尤泥一跳。
“唐小四嘛!妹妹,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湖馆会所,咱儿见过面的,你还看我们打牌来着,你一直跟着唐小四,像只小尾巴,搞笑得很——” 男人欣喜地比手画脚,遇见熟人了。
这圈子就那么屁大点儿,多放两次屁别人就认得你了!
小烂泥巴脸一揪,被戳痛处了。
小合童鞋还在笑,笑意变得阴森了。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气氛一下子冷场了。
还是那最先的军装男人看出了不对劲,出来打圆场,朝着那还在自来熟的男人道,“牟子! 你他妈别见着个女人就眼熟好伐!瞧把人家妹妹给吓得,都快哭了——”
说着示意他看看尤泥。
被叫做“牟子”的男人本还想再说两句,问问这女人为什么明明见过却始终不吭声,现在被这么一吼,他条件反射就像去看她,却不想,面前的女人哭没哭他是没看到,可她身侧的少年阴沉沉的眼色他倒看得清楚!
牟子背脊一凉,突地发现了关键信息——等等,这女人原本跟唐小四搞在一起,看他俩从前那模样,铁定是洗不清白的,可现在她又跟着小合出现在这里 ?
意思是——
小合穿了人家的破鞋了?
呃,不可说,不可说。
牟子抓抓脑袋,脸上笑意变得尴尬起来,一时间看着面前的女人有点恨恨。
“好了好了!打牌去!打牌去!老子今天要血杀三家!”那军装男人倒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三两下打破了几人间的尴尬,邀着一竿子的人进内院去了。
小泥巴感激地望了军装男人一眼,暗暗自责:人不可貌相,我刚刚不该嫌弃他穿军装丑的。
若是穿军装的连卿知道这女人心中竟是这样的想法,不知会不会后悔帮她解了围?
果然是销金窟,不同于一般赌场会所的繁杂,大院进去,里面重重叠叠,左环右绕,不时出现一二隔间,里面都是打牌的,各种吆喝声都有,几人进了最里边的一间。
“老规矩!‘血战’到底,没一家输到脱裤子谁也不准提散伙!”连卿提拉出一副白玉麻将,一看就是珍藏版好货,向着几人道。
连公子是成都军区的,成都人玩麻将,有一种玩儿法叫做“血战”,人多,牌少,够刺激。
所谓‘血战’,就是多人一起玩儿,一个糊了剩下的人便继续,一直战到只剩下最后一人为止。
连着小合在内,男人们共五人,连卿眼多毒,自然看得出小合今日兴致不大,全副心思都在那娇妹妹身上了,便朝着尤泥亲亲热热道,“妹妹,一起玩儿呀!人多才热闹!”
“我、我不会。”小泥巴秀秀气气地摇头,蛮大家闺秀的模样,男人场上的话,她当人家只是出于礼貌问她一句,自然不会真的屁颠颠上场。
这下倒是让连卿尴尬了,人可真不是敷衍你,这是在可以讨好你呢!
可惜被讨好的人毫无自觉,她羞羞涩涩的摇头,眼睛就去望她身边靠着沙发似在养神的小合。
好嘛,连公子算是看出来了,觉得这女人是个有心计的,她这是在“报仇”呢!报刚才被牟子“揭底”之仇!
反射弧向来比正常人长上一大截的女人哪有个“心计”喏,她是真不会呢,只以前看着北军总的同事们玩过,而且还是广东麻将。
连卿硬是要让她上场,打定了主意哄好她,这女人就苦着个脸咬嘴巴,一手去拉身侧少年的袖口,见人家似是睡着了不理她,她有点气,狠狠拽了拽叶合的衣袖,“我要走了!”别扭古怪的样儿。
呵,她就那点本事,你拿准了,准知道怎么治她!
一众男人们见她说出这话,也纷纷有点好笑,心中不乏统一想法:这他妈谁惯出来的娇气毛病!
一不如意你就要撒气!
谁惯出来的?这就要去问二十四孝傅家好哥哥咯!
听见她撒气又焦急的话儿,叶合闭着眼也能想象出她脸上的表情,唇角微勾了勾,心头的一口郁结之气总算是缓了缓,他睁开眼看她,“走什么?不要治病了?”声音轻飘飘。
果然小泥巴成功一怏,被戳到软筋上了呗。
却还是忍不住委屈,幽幽地望着他。
“老子活该欠了你的!”一把将她捞过来,小合恨恨咬了她红润润的嘴巴一口,端着她在一方坐下,自己坐在另一方,招呼着身边看愣眼的几人,“打啊,她跟我们一起。”
几人目瞪口呆,僵硬地上座。
为了治病,小烂泥巴硬着头皮上,紧张得很。
砌好牌后,连卿刚拿着色子,还没来得及仍,小合又慢悠悠开口了,“你们也听见了,她刚刚说不会,可不能害得女孩子家家的脱光衣服难堪——”
我勒个大槽!
连卿逮着色子的手一抖,心中忍不住咒骂。
尼玛老子晓得有技巧的放水,要你丫的多此一举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唔,实在是来不起第三章了,被累趴的作者君苦苦哀求:美人儿们,先欠着一章隔日再补上好伐?睁不开眼的作者君拖着小烂泥巴去糊墙鸟——
3130章
男人们玩儿麻将;讲究一个“爽”字;最喜做大番,一种真正“血战”的刺激感;当然也不乏有高端大气的女人,麻将桌上韵味儿十足;野心大,段数高;手手做大;能让男人热血沸腾,棋逢对手的兴奋油然而生。
尤曼算得上是这类稀有女人中出挑的;麻将桌上绝对是好一番女人风情。
却——
今儿个真是背时;几位公子爷遇上的不是牌桌女神;而是团牌都拎不清的烂泥巴!
连卿漂亮的脸上,尴尬的笑意都快僵硬了,眼神看着对面还在拈着指尖不知该出哪张的女人,她蹙着眉,一下看看这家,一下又看看出过的牌,抿着唇,像是在仔细思索,一本正经的模样。
小合蛮好笑地看着她,见她纠结得没法,一手拐拐她,“出牌啊,随便出。”
喝——
其余四人都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妈就等你这句话了!
果然,小合一催她,尤泥不耐烦地看他一眼,重重甩出一张牌,姿势还挺有范儿。
坐她右侧的牟子眼一亮,刚要倒牌,转眼又看见小合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看其余人,均是一脸幸灾乐祸,终于忍痛过了牌,狠狠瞪了那欢欢喜喜的女人一眼。
小泥巴不明所以,却是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放炮。
又轮了好几轮,这女人摸起一张牌,脸上笑意掩都掩不住,眉梢眼角喜盈盈,迫不及待倒牌,糊了!
屁糊。
男人们也开心,利落地付了钱,终于可以正式“开始”拼杀。
这样一场“拉锯战”整整打了四个小时,小泥巴打得手有点软,累了,数了数抽屉里赢来的钱。
唔,差不多了吧,赢多了伤感情,而且——
每次都是第一个糊牌的人好寂寞,每次都是屁糊的心情好纠结……累不爱。
可她又有点不好意思:我赢了他们这多钱,主动提出不打,小合的朋友会不会不高兴?
屁!
人家巴不得!
桌上哪个不是人精,她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大家都等着她开“尊口”,好结束这场无期徒刑,偏偏这女人还在那儿纠结,急死个人。
还是连卿最有心机,为了拯救自己出苦海,赶忙朝着小泥巴道,“妹子是玩儿累了吧?那大家休息休息,我叫老板拿酒——”
连公子此举甚合她心意,小泥巴笑眯眯,同意了,拾掇着钱放进包包里。
“赢了多少?我看看,看看——”连卿叫人拿酒去了,其余人各自交谈,小合一把搂过身侧笑眯眯的女人,将她拖到怀里,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包。
“没多少,没多少。”小泥巴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懂事,凑近小合耳边悄悄说了什么,眼睛水润润望着他。
“还什么,是他们技不如人,哪有输了钱还要人还的?不是要笑死人。”小合凑近去亲她。
得了不用还钱的保证,小泥巴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心安理得将钱收着了,手勾着小合的脖子笑。
大尾巴狼!
那方被小泥巴每盘炮轰得惨兮兮却不能糊牌的牟子扫了小合一眼,又看了眼他怀中软趴趴的女人,狠狠在心中啐了口,继续邀着另外两人斗地主,小合抱着小泥巴在一边看,气氛挺和谐。
“连卿爬老板娘床上去了?拿个酒这长时间!”几人都斗了好几轮了,而说叫老板拿酒的连公子却是还没回来。
男人们刚好等得不耐烦,隔壁就传来轰轰然的吵闹声,还伴随着摔凳子踹桌子的声音。
“老子今儿个还偏就要这瓶了!”连公子声音穿透力那叫一个强,直直穿过厚厚的隔音墙,穿进几人的耳朵。
紧接着摔瓶声此起彼伏。
出事了。
尤泥被吓一跳,其余几人却是早就见怪不怪,在这里,“抢酒”的事情太常见了。
这间深院的老板娘是个法国美女,对酒情有独钟,每周都会推出十瓶红酒,大多是珍藏版,令一众贵公子们抢破了脑袋。其实说到底了,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个又真的稀罕那酒?不过是图个高下罢了。
只是,今儿个还有连公子“抢”不过的人?
除了叶合与尤泥,其余几人“看热闹”去了。
却不想,本是看热闹的人,过去之后,反而闹得更凶了,而且后来貌似还有新的人加入,很明显,口水战即将升级为流血战了。
“小合,我们、我们回去吧。”小泥巴着急地扯叶合的衣袖,紧张得不得了。
“怕什么,又没让你打架。”小合淡淡看她一眼。
小泥巴绝望地咬唇。她怕什么?这次真的是撞见“熟人“了呗!
外面轰轰烈烈的声音中,她听见了唐小四的声音!
今天可真是背时到家了,先是差点被唐荞逮住,现在又撞见唐肆,显然跟唐肆穿一条裤子的唐则也来了的,要是待会儿真撞上了,她才真是要遭殃,尤泥急得额上冒热汗,鼻翼翕动,呼吸声都不再如先前那般清浅,微张着嘴儿吐气,像是深怕大了声儿被外面的人给逮了去。
小合多毒的眼,她眉一皱就看出了她的紧张,眸子中不动声色,不过心中倒真是好奇谁能让她怕成这样,一把将人给捞进了怀里,小合凑近捧着她水滴滴的脸儿细细看,边看边捏她的脸,左揉又揉,软得很。
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用的小孬货了呢?怎么就突然觉得她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宝贝,让自己恨不得死死揣在怀里不松开了呢?明明长得也就那样儿吧,比她更美更艳更风骚火辣的女人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她这付小娇小气自寻麻烦的鬼模样就是让他放不下了呢,只想捧在心尖尖上,谁都不能欺负了去。
“嘶——疼……”脸上被捏来揉去,小泥巴轻呼一声,本就担惊受怕,此刻更是烦躁,幽幽怨怨地望着小合,蜷在他的腿上不敢动弹。
小姑娘水润润的明眸中氤氲着雾气,像是真被捏疼了,嘴唇儿红润润,重重啜了一口气,连衣裙紧紧包裹下的圆润胸脯微露,叶合心神一荡,竟是蓦地呼吸急促了几分,搂住尤泥腰的手不禁加了几分劲道,眸中没了先前的漫不经心,却还是带着笑,凑近去咬她的嘴巴。
“怎么这么娇气?嗯,哪儿疼,更疼的你都还受得住呢——”说话间微粗着气息,一口一口啜着她的唇,少年滚烫的唇瓣缓缓下移,吻上那玉白嫩嫩的脖子,湿漉漉留下自己的痕迹。
“你胡说,哪有更疼过……”小烂泥巴气喘吁吁,又要急着去听外面哄闹干架的声音,又被撩拨得软绵绵黏稠稠,半点搭不上力,身上雪纺连衣裙被紧贴着她的少年一手从肩上扒开,垮在她肩上,衣裙中软盈盈滚出一团,像是刚出炉的肉团子,咬一口,肉汁儿四溢。
叶合只感觉腹下一紧,瞬间起立的硬物,狠狠抵着怀中女人湿热热双腿间,一手攥着眼前胀鼓鼓软糯一团,使了劲儿地揉捏,力道可比刚刚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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