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在瑾瑜身上,露西悄然的伸出脚。
露西一开始就站在最中央最前位置的地方,走到台上,必然要经过她的面前和艾琳娜和皇甫邪订婚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对于瑾瑜今天作为皇甫邪的女伴出场这件事很不爽,让她觉得这是给艾琳娜的巨大侮辱。
现在她要让瑾瑜当众出丑,看她还能如此得意,在她眼里瑾瑜现在就是一个得了便宜还臭显摆的贱女人。
瑾瑜还是安然的往前走,那不同于其他人的眼神,充满嫉妒、仇恨还有嘲讽,轻瞥了一眼最前面的露西,瑾瑜肯定自己绝不认识眼前的人,而且自己重来都没有以真面目失人,认识她的寥寥无几,那就别怪她了。
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瑾瑜若无其事的从露西的脚背上踩过,脸上的笑意更甚。
☆、第十章
露西被瑾瑜踩住脚背,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但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露西没有抽脚,反而向将脚抬高,让瑾瑜因为站不稳而摔倒。
瑾瑜略一施力将露西的脚踩住,从容的走过。
这插曲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周围是人都没有发现刚才已经发生了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好戏。
露西紧咬牙根,轻移脚腕,挪了回来,没想到她如此机警,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背,一个细小的脚跟印子赫然入目。
那女人还真是阴险,先是用脚尖踩住,之后自己抬脚的时候,用得是脚跟,那细细小的脚跟踩上去是多么的疼,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眼睛都快喷火的看向瑾瑜,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这样的痛楚,不,是千倍万倍。
瑾瑜将手轻轻的放进皇甫邪的手里,皇甫邪伸手一扯,将瑾瑜拥入自己的怀里,十指相扣,举起瑾瑜的左手也举起。
“这位就是皇甫庄园的少夫人,我的妻子,瑾瑜,我不希望有人错认。”
众人看清了,那是和皇甫邪手上的戒指一堆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那般的夺人眼球。瑾瑜的手指很漂亮,纤纤玉手,一枚小巧的钻戒熠熠生辉,煞为好。
其实这样的宣告并不是出于皇甫邪和瑾瑜的本意,他们从来来都不是爱炫耀的人,两个人的幸福无需别人的见证,只需感受。
会这样做,只为彻底解决掉以后的麻烦,以及威廉姆斯家的问题。
艾琳娜双手紧握成拳,极力隐藏住眼里的恶毒,怎么可以这样做,侮辱了威廉姆斯家,这不就是正在侮辱威廉姆斯家吗?说的真是好听。
我以后要怎样在上流社会立足,已然成了笑柄。
原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皇甫邪是不会拒绝这次订婚,而且凭借威廉姆斯家族的影响力,这很难让人拒绝,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皇甫邪的狠心,他从来就不是个心软的人,也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人。
艾琳娜认清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追求,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不是吗?
计划是失败了,微抬眼看向明显也气得不轻的威廉姆斯公爵,那皱做一堆的眉头,跳动的青筋,无疑展示着他在压抑着怒火,艾琳娜心里抽痛,瑟缩了一下。
毕竟还是一个见惯场面的人,好说也活了四十几年,威廉姆斯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微笑:“看来我真是老了,连开个玩笑都被人较真,唉…邪,你可别生气,伯父向你道歉了。”
说着道歉的话,心里却很不得杀了眼前的人,真是奇耻大辱,要不是自己……何需如此受气。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说得好像是皇甫邪无理取闹,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如果皇甫邪不接受他的道歉,那就真是皇甫邪的不是了。
皇甫邪的脸色不变,“对不起了,伯父,我这个人可是没有什么幽默细胞,以后你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瑾瑜差一点要笑出声来,没有幽默细胞,那无赖不知道是谁,实在是忍不住了,瑾瑜回转身子,埋在皇甫邪的怀中。
皇甫邪轻捏着瑾瑜腰间的嫩肉,真是不给面子,自己无赖的一面可是只给你一个人看了,居然还来拆台。
好好,我不笑,瑾瑜强忍住笑意,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居然捏我。
在其他人眼里是她们两人在台上公然的调情。
威廉姆斯公爵没料到皇甫邪会如此说,这次真正的领略到了皇甫邪的冷酷,谁的面子也不给,谁也不在乎。
干笑两声,“呵呵,皇甫总裁真是说笑了。我恭祝二位恩恩爱爱,永浴爱河。”这样的侮辱,我是不会放过皇甫家的。威廉姆斯公爵心中暗暗发誓道。
“谢谢公爵。”
给他下套,那大家撕破脸又有什么关系。
台下的人这是才鼓起掌来,虽然这是一幕极具戏剧性的演变,但是不管是谁飞面子都不能不给,场面上都是要做到的。
这就是所谓的相处吧,不管是上流社会,还是平民也好,表面的平静,不是真正的平静,那下面的波谲云诡又有几人能够抵挡住呢?
多少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场剧,每个人的眼睛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是算计,是憎恨抑或是……同情
坐在车里,瑾瑜靠在皇甫邪的肩上,清灵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
瑾瑜毫不客气的笑着。
皇甫邪无奈的看着瑾瑜,用着委屈的声音道:“瑜儿,你笑够了没有。”
前面开车的司机不自觉手抖了两下,替总裁开了这么久的车,从没听到过总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真是……太销魂了。
“没……快了……好吧,我不笑了。”看到皇甫邪的眼神,瑾瑜不忍在笑了,宴会上的冷酷的已当然无存,面前的男子睁着黑如曜石般的眼眸,一张邪魅的脸楚楚可怜,看到这样的容颜,有谁还舍得笑啊。
“有这么好笑吗?”皇甫邪很是疑惑。
“已经很久没有整人了,突然有人送上门来被欺,还真是少见,小小的开心一下。”
“你笑的是这个?”
“呃……不是,我笑的是冷笑话。”
“冷笑话?”皇甫邪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瑾瑜的思想节奏了。
“你冷酷着一张脸说笑话啊。”瑾瑜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坦白说道。
“欧阳瑾瑜。”皇甫邪沉着脸,喊出瑾瑜的全名。
司机的手又是一顿,这才是总裁啊……前面的都是幻觉,幻觉
心里替美丽的小姐捏了一把冷汗。
会场内发生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比如这位司机,不过,明天这样的消息将会席卷整个社会,
皇甫总裁携妻参宴,艾琳娜小姐终下堂
艾琳娜当众逼婚遭拒,东方美女获君心
威廉姆斯家族受侮辱,路易斯集团何处
……
这就看各家杂志报社的妙笔生“花”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美。”皇甫邪端看着瑾瑜的笑颜,柔声说了一句很俗的蜜语。
☆、第十一章
瑾瑜愣了一会儿。
真得是一句很俗很烂的甜言蜜语,瑾瑜却是很适用。
从六岁至今,自己瑾瑜都是在暗处长大,极少以真面目示人,见过她美貌的都是她的亲人和心腹。
皇甫邪则是因为她是爱他的,不希望有所欺骗。
为人一向冷淡,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笑了,一起拿总是想着的都是不久就会离开,这样的环境从来就没有打算融入其中,雷霆的几年下来,人前是唯唯诺诺、人善可欺的小小秘书,人后也只是一个人。
真得有好久没笑了,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还会笑,而事实自己还是会笑的,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长得很漂亮,这无所谓自恋不自恋的问题,瑾瑜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一次有人这样的直白说出来,还是出自皇甫邪的口,这个男人一开始以假像出现在自己身前,总是出人不意的出现在眼前,在危难的时候会舍身救自己,虽然有的时候无赖,有的时候却霸道……但是不知不觉这个邪魅的人一点一点的渗透到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忘之不却。
瑾瑜眼中的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喜悦,伸手勾下住皇甫邪的脖子,身子前倾,凑到他的耳边,倾吐兰息,语调轻缓却诱人:“没有,你是第一个。”
“邪,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比女人还美。”说完,瑾瑜趴在皇甫邪的肩上笑着。
“有啊,不过你是第一个说完这句话还在我面前安然无恙着、的人。”还小的时初始出席各种宴会时,总是有些人说起自己的长相,但是有些人却用着灼热又猥琐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是不用眼睛看就能明确感受到的,极其不舒服,仿佛是那些人的私有物。
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自是知晓,上流社会的轶闻并不少。
这些人中甚至有人直接上前对其动手动脚,不过在他们在触碰到的时候,他就是先发制人,将那人揍远,之后那人的生意就会莫名其妙的垮台,人们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推测是会的,久而久之,没人会再对皇甫邪的长相做文章,皇甫邪的冷酷也在圈内成名。
“真残暴,这是事实。”
皇甫邪拨开覆在瑾瑜耳边的头发,低下头也凑近瑾瑜的耳边呼着热气,“我残暴?”
笑得邪恶“那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残暴。”
“好啊,我拭目以待。”
瑾瑜抬起头很快的吻了一下皇甫邪的脸颊,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粉色唇印。
看着自己的杰作,瑾瑜有呵呵的笑起来。
皇甫邪好笑的看着瑾瑜,真是调皮的妻子,是什么让她抑制了自己的本性,做得冷淡?
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不将自己的真实性情表露在外,表现的冷酷,让人敬畏。
爱情往往使人忘记自己而关心对方多过自身。
皇甫邪拥着瑾瑜步入皇甫庄园的大厅,赵美兰母女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皇甫琳趴在长沙发上翻看着时尚杂志,赵美兰坐在一旁涂着新品指甲油,最让人诧异的是几乎不再家过夜的皇甫明居然也坐在大厅中,和赵美兰相对着,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书,这看起来倒是和乐融融的一家子,但是事实又如何?
真是奇迹,这两人居然没有吵起来。
毕竟这对夫妻早已经貌合神离……连貌合都算不上了,见面吵架是家常便饭,两人冷嘲热讽,你来我往很是利索,遇见两人,大家都知趣的退避三舍,远离纷争。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两人从下午见面就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一个要赶,一个要留,最后就僵持在了大厅里,索性谁也不搭理谁,各干各的事情。
“哟,我们的邪大少爷回来了,威廉姆斯公爵怎么没将你留下。”赵美兰正对着大门,皇甫邪和瑾瑜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她举起刚涂好指甲油的手到眼前,细细的看着,还不忘开口说话。
赵美兰说话永远那般刻薄。
不搭理这无聊的人,两人目不斜视的继续前行。
皇甫明听到赵美兰开口,回头张望,不期然就见到了花园中的美女,啊……真是太美了,下午未施脂粉一身简单的打扮已经很是美艳,犹如花丛中的精灵,而这会儿由于参加宴会而做的造型……犹如一尾在月色中露出海面晒月的美人鱼,即使是致命却让人心向往之。
看着瑾瑜一位在皇甫邪的身边,唉……真是可惜,这般美女不属于自己,不过如果说……没有皇甫邪,那这样的人儿不就是属于自己了。
为了这一点,计划也得推行起来了。
皇甫邪随即堆起了笑脸,“小邪,回来了,今晚的宴会没累着吧。”
真是没话找话,何时这般热情了,继续无视中……
“小邪,叔叔和你说话呢。”皇甫明在身后喊道。
皇甫邪和瑾瑜很快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眼中。
赵美兰看着皇甫明盯着瑾瑜那种炙热的眼神,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还指望他理你,也不看看你这叔叔是怎么当的。”
皇甫明斜睨了一眼赵美兰,“怎么当的,不就这样当的,难道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不成,妇人一个。”
“妇人怎么了,你晚上睡的难道不是妇人?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你的温柔妇人乡。”赵美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
“这是我的家,我都不能住吗?你要清楚我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你只是因着我都关系才能住进来,还没有你赶人的份。”
“呵呵,你还知道这是你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十天回家,那都要谢天谢地了。”
……
皇甫琳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大声道:“有完没完,下午吵得什么话,晚上再吵,拜托你们有点新意,你们不烦我都烦了。”
说完捧着杂志就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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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