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去跟B说听A说你说过B什么不是……我一听就觉得特假,当天我就想告诉你来着,可我老公叫我别跟你添乱,我就一直忍到现在。很多事,并不是面上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真的那么凑巧碰到一起。”
“预料之中!已经有同事跟我说过类似的事,提醒我要提防!可我该怎么防?”苒诺怔怔的看着柯琦。
“真不知道你们单位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猪脑子可能都比他们明白!我觉得最可笑的是说你在家里发帖子,却又担心被查出来才把你自己和岳难楠也给弄上去。谁他妈会那么傻?先不说你有这个基本常识,既然已经预知了危险,你大可去网咖或让朋友帮你发,朋友会不帮你发吗?你有什么必要那么贬自己?就说那黄美丽吧,如果你要说她搞破鞋,她怎么不想想当年你已经帮她说了话,现在,再捅出她乱搞,不是让别人说你自相矛盾吗?这事其实本来不会那么热闹,是被人撺掇着炒热的,而起关键作用的就是那些事不关己,却在中间兴风作浪的闲人们,你得罪过他们吗?没有吧?知道你们单位为什么会成今天这样吗?就是因为养的闲人太多了!不过你也理解一下,那些被说中了的,怕家里人吵闹,自然逮住你不放,那时侯,无论多难听、多恶心的话他们都能编排出来,就跟他亲眼目睹似的!为什么呢?为了洗脱自己,为了把注意力往你身上引的同时再愤世嫉俗的加一条他是清白的!你别把他们当回事,就当是你养的□了他妈的P,他在那发疯乱吠就由着他。”
“问题是,我养的狗没日他妈的P呀!”
柯琦拍了拍苒诺的肩膀:“你别再纠结了,跟畜生讲道理有用吗?反正黄美丽已经很清楚的跟你划清界限,跟你没关系了,她要怎么误会,随她高兴吧!其他人,你更没必要在意。”
苒诺知道柯琦说这话是在安慰她,也不好总苦着个脸,就说:“也是,好在我已经逐渐麻木了!只有面对你们,才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在单位,我再不开心,心里再难受,都得努力摆出一付无所谓、开心的样子,我就是要做给那个人和小鬼们看,告诉他们,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我过得好得不得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就当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在考验你和岳楠的感情,至少通过这件事让你看到了岳楠在你遇到困难时,对你的不离不弃;也让你明白究竟谁是人,谁是鬼。我也以此给万谦敲了边鼓,让他和除我以外的所有女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提醒他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的。如若不然,玩感情? 我会让他哭的很有节奏。尽管小三只能算作除法中的余数,可是,以我老公的条件,我不得不先给他打一针预防针。”柯琦说得煞有介事。
尽管3月8日那天,苒诺跑了五间派出所都没能报上案,可没过多久,Y区就遵循了到网吧上网,必须要登记身份证的条例,真正实现了网络实名。苒诺和朋友们得知后,都大声叫好。赵鹏远感叹道:“网络就是路边的一个水坑,有的人绕了过去,有的人跳进去又爬了出来,有的人就蹲在里面了。”
苒诺的婚期近在咫尺,还有一个多星期,她就要和岳楠举行婚礼了,她非常的紧张,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在广州安顿好了的李浩给他打来了电话:“我知道现在说抱歉,太虚伪了。”
“没关系,如果你说对不起,我一定会回答没关系。”
“为什么?你原谅我了?”
“不是的!对不起是一种真诚,没关系是一种风度。如果你付出了真诚,却得不到风度,那只能说明我的无知与粗俗,我为什么要让你看扁我呢?”
“你还是那么好强!”
“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希望我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不希望。”
“好的,知道了。保重!”
不 留
梁生这一个多月欠下了不少人情债,托朋友,朋友再托朋友,一来二去,知道这事的人越来越多,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好些根本不清楚KG一铝在哪的人,也开始打听起这个上市企业的子公司来。梁生托的人,人人站出来,都有自己的一番见地,五花八门的分析,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归根结底一句话:“无论当事人的动机是什么,一个上市企业的科级干部能因为一个IP地址说出那样的话,那有人能做出那样的事就不难理解了,素质在那明晃晃的摆着呢!”
人情世故这东西,说白了就是请客吃饭,喝酒陪醉,有舍才有得……末了,对方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一句一定尽力,这隐形合同就算是签成了。为苒诺这事,梁生饭没少请,酒没少喝,钱也没少花,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瘦了一大圈。
这天,梁生刚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就给苒诺打了个电话:“一会我把机箱给你送过去。”
“查到什么了吗?”
“你的系统有不少漏洞,又查出10多个木马病毒,你多久没杀毒了?”
“一般我一星期杀一次毒,前阵子因为忙结婚的事,很少碰电脑,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杀了。”
“如果真是通过潜入你电脑这种途径,做这事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挑衅。他把痕迹清理得很干净,走的时候,却忘了帮你把门关好。现在,我们就等着看,看他还有没有胆量再潜入一次你的电脑。”
“雇一个这样的黑客做这事需要多少钱?”
“你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对付你,花不了多少钱。据我所知,做那一行,真正的高手是有职业操守的,那个人,不能算作高手。我去黑客联盟打听了一下价格,盗一个邮箱密码,最便宜的,二十,像你这事,我估计五百就有人接了。”
“这年月,原来盗取别人的隐私那么容易!”
“人是最聪明的动物,也是最有窥视欲的动物。为什么会有人做这个行业?一方图利,另一方图欲望的达成。为什么那么多帖子下面会有删帖的小广告?因为利和益是长期合作的,有人揭短,就有人护短,说来说去,都是人的欲望在作祟。”
拿回电脑的苒诺,一接好线就立刻打开了电脑,接通网络后,她把防火墙和杀毒软件的防护级别都设置到高,她开始升级病毒库,然后杀毒。她看着面前的主机箱,像审视一个叛徒似的审视着它,她越看越觉得生气,恨不能像一个洁癖病人清洗床单一样,把它们拆开来,泡进加了消毒液的清水里,把别人碰过的地方,都擦洗搓揉一遍。
柯琦换部门的事,总算是有了着落,她满心欢喜的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老公万谦,两口子一合计,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要孩子的事,得抓紧了。当晚,他们把家里所有的避孕套和避孕药都清理了出来,装进一个黑塑料袋里,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
卸了妆的柯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呼道:“糟了,我这眼角都有小细纹了。”
万谦一听,忙凑上前看:“我看看。哪有呀?”
“这,还有这。” 柯琦两手扒拉着眼角。
“你这也叫皱纹?”
“再小的皱纹也是皱纹。但凡有一点苗头,就要扼杀在初始阶段。”
万谦听到这话,觉得柯琦话里有话,自从苒诺那事一出,柯琦就成天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成为第二个苒诺,对他不是警告就是说教,弄得万谦有苦难言。这当口,他不敢再接柯琦的话茬,打着哈哈就准备撤上床睡觉,谁料柯琦来劲了:“老公,皱纹事小,可如果有朝一日这成为你出轨的理由就是我的疏忽了。在这之前,你得清楚的认识到,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每个不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不止一个女人。”说这话时,柯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万谦,万谦做出一副很困的样子,心想:“这男人一旦要整点花花肠子,就算你的脸跟玻璃球一样滑溜,不还是该花就花吗!”嘴上却说“老婆说的得极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做一个成功的男人,在男女关系这个问题上,多亏你弃而不舍的提点我,防止我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在你的教导之下,我安分守纪得很,你看我现在,标准的四点一线生活:单位,你爸妈家,我爸妈家,咱自己家。你要实在不放心,我把工作给辞,你到哪,我跟哪,只要你不嫌我碍眼,不嫌我烦,明天我就写辞职报告。”
“谁说让你辞工作了?我刚换到一清闲部门,这收入跟着就降下去了,再说我们马上就要要孩子了,开销大着呢,你再一辞职,这不是我一人养三人,哦,还不止,还有咱爹妈,你想累死我?”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宽心放心吗?”
“得了吧,怨我自己,我这是偷鸡不成,倒蚀了一把米。”
“我可没这意思。”
“你没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语气,万谦忙坐了起来:“老婆,我没有任何的意思。我知道因为苒诺那事,对你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可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的发生是不可预知的突然行为,你能不往你自己和我身上套吗?”
“我提醒一下你怎么了?”
“你可以提醒我,但没必要天天提醒我。”
“这么快你就没耐心了?”
“从结婚到现在,我一直是忍着让着你,你说一,我绝不说二,可日子不能这么过,我惯着你的结果是,你越变越不可理喻。你要考验我的耐心是吗?行!如果你要考验我的耐心,请先把你的耐心准备好。” 说完,万谦拿起枕头,到小卧室睡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柯琦对着梳妆镜顾影自怜的抽泣。
苒诺是在上班的交通车上收到柯琦短信的:原来那么爱我的他和那么爱他的我都停滞在曾经的时候,爱情就这样结束了。
她忙回过去:怎么了?
柯琦一直没回,等苒诺到了单位准备给柯琦打一个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她借了同事的手机给岳楠打电话:“我手机不见了,应该是掉交通车上了,你去帮我找找。”
半个小时以后,岳楠给苒诺回了电话:“我请交通车的驾驶员帮忙去车上找,车上没有。我一开始打你的电话是通的,后来就成了暂时无法接通,再后来,就成了关机,肯定是被谁拿走了。你今天坐的是接公园的车,我问驾驶员,他说他早上是送采剥二队的人。”
尽管苒诺早就准备换电话了,可是,以这样的结果去买新电话,她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她气呼呼的说:“我有没有那么衰?!之前被人冤枉,现在电话又被人占为己有,我他妈到底是犯了何方小人?”
岳楠安慰道:“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班陪你去买新电话。”
“不算能怎么办?看来那人真的是穷疯了,等着卖掉不是自己的东西,给他一家买棺材,我就当他全家死绝的礼金我预先送了!”
下午,苒诺请了半天假,去办补卡和买电话,拿到电话,第一时间给柯琦打了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柯琦先嚷嚷起来:“怎么回事?打了你一天电话,你不是不接,就是关机。”
“别提了,我正在手机店里呢,我早上跟你发完信息,就把电话顺手放衣服兜里了,兜太浅了,肯定就掉车上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再去找,找不到了。”
“不会吧?你们那不是内部交通车吗?你们单位居然有那么龌龊的人,连一个手机都看得上?”
“坑蒙拐骗不都是先从熟人开始吗?算了,也怨我自己,要不是我先弄丢,他也没机会捡去当他自己的。”
“那孙子也太次了!该不是有人故意从你兜里偷的吧?发帖子不成,又用你手机来栽赃你!你要当心呀!” 柯琦举一反三,敏感得过了头。
“嗯,应该不至于,那人一直是只乌龟,擅长暗箭伤人,他要真敢从乌龟壳里爬出来,不用他偷,我可以送他一个新手机!对了,你早上发那短信是什么意思?”
“万谦跟我杠上了。可能我们要离婚了。”
“不至于吧!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意见分歧的,不是原则问题,你可千万别拿离婚来说事。肯定是你先咄咄逼人了吧?”苒诺猜测道。
“我就是不希望他身上出现原则问题,我才提醒他,可他嫌我烦,说什么一个人在面对外面的世界时,需要窗户,面对自己时,则需要镜子。这不是摆明在说我没有自知之明吗?”
“他烦你说什么呀?”
“不就是原则问题的善意提醒吗!他听了就不耐烦了,让我准备好耐心和他耗!”
“如果换成是他这样不信任你,成天对着你念叨,你烦不烦?”
“我……”柯琦一时语塞。
“我相信万谦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不是岳楠,没有那么多过去,也没人会算计着来伤害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