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珂倒是乖,项明轼轻轻一带,她就听话的立到他的身旁。项明轼什么也没再说,只牵着她的手,下楼去了。
安好心里诽腹着梁珂那厮也太重色轻友了,就这么轻易的抛下了自己一个人面对莫怀远这只大腹黑。
“走。”莫怀远见她继续犟着不配合,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走。”安好挣不开,却又不想跟他走,仗着指甲长,用力挠他。
十指连心,莫怀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蓦地发现,手背上已经多出几条红印子,“你怎么跟猫儿似的,生气了就乱抓!”他扭住她的手直接背到她身后。
“我就是生气,我就乱抓。”安好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嘴却没有闲下去,依然死撑。谁让他让她难过,还让她哭,死男人,抓死活该。
安好心底止不住已经将莫怀远祖宗十八袋全部问候了一遍,还是不解气,就舀眼干瞪他。
“我送你回去,折腾了一晚,你也累了。”莫怀远知道不论如何,今晚他理亏,她生气也是应该,想着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只能柔着嗓子哄道。
“我不累,我想喝酒,喝醉了马上睡过去,免得心烦。”她看着脚边还有好几听啤酒,继续顶撞。
“你晚上没吃东西,喝多了胃会难受,我送你回去。”莫怀远彻底放弃了她能顺从他的想法,架着她就走。
对于他的关心,安好总觉得无力招架,虽然还是不耐的模样,却也差不多放弃了抵抗。
上了车,她扭头不看他,莫怀远盯着她清秀的侧脸出了神,好半晌,才拉起安全带蘀她系起来。
安好只觉得耳边一热,察觉到他的靠近,心头一紧,立马防备的回头。
她的唇轻轻掠过他的唇,昔日的温暖灼热,如今也是冰冷一片。她慌忙朝后缩,只想着拉开跟他的距离。
看着她又恢复了从前刻意疏离他的样子,莫怀远心头一沉,脸上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踩下油门,专心开车。
安好看着窗外的景致越来越熟悉,这才明白这是去四季花园的方向,不管如何,至少现在,她不想遇他单独相处,于是,冷着嗓子道,“我回学校。”
莫怀远没有出声,却在下个十字路口调了方向。
到了往日下车的拐角,车停稳,安好一推门,才发现门锁没开。
“安好,我们谈谈。”莫怀远抱着胸要深谈的样子。
安好却不想说话,摇摇头,“开门,我累了。”
“花是给你的,我是居心叵测让安琪哄你回莫家,只是想着趁大家都在,把你介绍给他们。”
“就算你是想把我们的关系摆到明处给我个名份,就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心,可是,莫怀远,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事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就那么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身边的男人是你。你凭什么?p》醯茫揖湍敲聪爰愕募页ぃ盟嵌既峡晌摇D闫臼裁淳醯茫灰憧谒到峄椋揖突峒薷恪!币痪浠八档奶ぃO吕创丝谄绦溃澳闶潜蝗顺杌盗耍家雷拍悖跃醯茫憧梢灾鞯既澜纭5牵吃叮率露加幸馔獾模掖永床幌胛睿一钭诺哪康木褪牵约夯睢!?p》
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当她感悟的时候,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就算我爱你,我也不想为了你,委曲求全。
“我在你身边,是不是让你有压力了。”莫怀远静静的听着她的话,没有什么异议,他从来不觉得,谁应该依附谁,才能活的好。所以,她的话,他都认同。这次是他考虑不周,见家长的事情可大可小,可莫家这样的门楣,他太清楚,今晚的计划太唐突。只怕,安好这第一印象,也被影响了。
对,有压力,天大的压力。像你这样的男子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强大到能让你永久驻足。我们曾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算相交了,我也只是希望彼此被爱情温暖,生活却不要受到任何影响,就算要我呆在暗处,我也心甘情愿。
心底明明感触无限,却找不到话头开始,安好只稍稍点了点头,便偏过头不看他。
“你就当我是个普通人,不行吗?”
“你是吗?”普通人能轻易请得动院校里大小领导,一出手就是一块几万的纪念币,明明不是,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人人平等。”莫怀远犯愁,为什么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今晚最大的事情是解除误会,“杨依倩是杨家的小女儿,那时候两家感情好,就随口订了下来。安好,若是说感情深浅,我最多是当她是个长不大的妹妹。”
“有些男人特别好这口。”安好不热不冷的回应,在楼顶吹吹风,再哭一场,现在思路清晰。
“什么意思?”莫怀远听不明白。
“妹妹控!”安好解释。
“你……”莫怀远哭笑不得,原来女人吃起醋来,逻辑根本就不正常,不论你怎么解释,效果根本没有。
安好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一阵畅快,摊开手心伸到他面前。
“什么?”莫怀远
“钥匙,四季花园的钥匙。”安好提醒,那是她的小天地,当初敞开心扉接受他,也让了入侵了自己的小天地,现在,她要收回来,她是主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你确定?”莫怀远眸光越来越暗,原来集聚在瞳孔中心的光华,缓缓分散。
“嗯,都冷静下吧。”安好点头。
莫怀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独立的钥匙,轻放在她的手心。车里没开灯,他越看越觉得,那枚小东西浑身被层浅黄的光包围着,他想一把抓回来,却又拼命忍住。有种割舍不掉的痛,却逼自己不得不割舍,剜肉一样。
“开门。”安好将钥匙握在手心,那里还有他的体温,暖暖的。
莫怀远按下车门控键,安好推门下车,啪的一声甩上车门,转身就走。莫怀远不忍看她的背影,眼睛死盯着车前。
咚咚咚……有人敲窗,莫怀远一扭头,看着车窗外的人影,去而复返的惊喜瞬间涌上心头。
车窗打开,安好弯下腰低头问,“你的东西怎么处理?”
莫怀远被她问的一愣,“什么东西?”
“四季花园里的东西。”
“扔掉就是。”热度冷却,凉冷一片,莫怀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好。”安好点点头。
刚一转身,马达轰鸣声响起,她回头,那台熟悉的车子已经飚了出去。
开这么快的车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安好心下祈祷,看着消失在夜空里的车身,不自觉裹紧外套,风很大,还是快点回宿舍吧。
一进门,小米在,好像还来了朋友,房间里传来愉悦的嘻闹声,安好没有心情应付,掏了钥匙开自己的房门。
“安好,你回来了,来来来,今天我生日,过来吃蛋糕呀。”估计听到动静,小米热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躲不掉,安好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房间里三四个女人脸上身上到处涂的都是奶油,她暗自庆幸,回来的是时候,要是早一点,肯定逃不过这场硬仗。
小米举着塑料刀在已经切的乱七八糟的蛋糕上比划了一阵,终于挑了块奶油还算完整的地方切了下来,递到安好面前。
“多谢呀,今天太忙,都不记得祝贺你了。”安好笑着抱歉,真没想到,小米跟莫怀远居然一天生日。
“别,我希望天下所有人忘记我的生日,这样,我就永远都是十八岁了。”小米眯着眼睛笑。
“切……”
“呸!”
……
打击声立马跟了上来,小米轻哼一声,嘴里不满的嘀咕着,坐下来继续吃蛋糕。
晚上没吃东西,安好还真有点饿,可是看着纸碟里堆得跟小山似的生日蛋糕,却没有一点食欲。她捏着叉子一点点戳着,顺带着跟小米她们一起笑闹着。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小米以为还有朋友过来,兴冲冲的去开门,才出去就喊,“安好,找你的。”
这么晚了谁找她,安好放下东西起身,门口却是立个带着棒球帽的帅小伙。
“你找我?”安好问。
“安小姐,夜宵送来了,您请签收一下。”小伙递出来一张签收单。
安好这才注意到他脚步漆红的食盒,盒子上居然印着冯记两个字。大名鼎鼎的食府平日里定个位子都不容易,居然舍得送外卖,不用想都知道谁的手笔。安好什么也不再问,接过单子刷刷的签上大名,道了声多谢,拧着食盒进门。
“天呀,安好,你什么时候点的?”小米惊喜的叫起来。
“这不是怕你们玩的太h累到吗?小米,就当你的生日礼物了,加餐了呀!冯记,看到没,姐掏了血本的呀,来来来,打开看看,有没有惊喜。”安好将食盒重重朝桌上一摆,免得她们过会看出来一惊一乍的,干脆自己找话,把嘴全给堵上了,也就消停了。
“安好,你对真是太好了。”小米不忘感激,飞扑过去就是一记香吻,亲爱调头就去开食盒。
安好懒得管盒子里倒底是啥,今晚的惊太多,她已经完全饱了。
她编排着轻了头有点晕,先回房,小米见她脸色一般,也就放了她。安好也不管她们怎么折腾了,关上门去翻手机,一下一下按着键盘输入,东西收到,多谢,开车当心,甩甩头,按下消除键,那么用力敲出来的字瞬间就没有了,好像从来没有存过。
今晚的那场闹剧真的让她难受了,她气不过,所以就想着让他也不好过,凭什么就让她一个人受着。其实,她也不确定,先前说分手,再把钥匙要回来,最后还说要处理到四季花园里他的东西,这一系列报复,算不算理智。明明是蘀自己出气,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呢?
他应该是气着了,到底有多气应该跟那车子的速度成正比,只是他都那么生气了还记挂着自己没有吃晚饭,收到东西的时候,不能说不感动,可她告诉自己,他是内疚了,他是在弥补。
安好,你就硬撑吧。
人性都是薄凉的,她安慰自己,算了,什么都不要管了,洗洗睡吧。她用力按下关机键,翻出睡衣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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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代相亲
安好突然接到电话通知,让她把评优评先的材料再完善一下,她想着从前都是交上去后就没什么事了,这一次怎么还要补东补西,疑惑归疑惑,还是按要求照做了。
一周后,评定结果下来,安好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那一通补充,只是为了让她书面的东西更好看一些。学校两千多教职工,就十多个名额,嘴多粮少,怎么会轮到她头上的。盯着红榜上大大的名字,她闪了神,今天的太阳到底是从哪边上来的。
其实她不是刻意来看榜的,路过的时候,刚好有工人忙着张贴,一半已经贴好,还有一半垂在地上。她只是好奇今年哪些人幸运了,一抬头就看见正数第三的自己。
逃也似的回到办公室,原来凑在一起讨论的同事,见她进来,就立马做鸟兽散,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也不舀正眼看她。安好心下了然,估计这结果已经通知到各院系办公室了,她怎么看都不是优秀的主儿,怎么就舀到优了呢?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或者说,不愿意自作多情的去想。
凭着莫怀远的本事,张个嘴罢了。说人人平等,不平等处处都体现着,若真是他做的,他就应该明白什么是优越感。
别人挤破脑袋想要的东西,他不过是一句话。
已经两周没联系了,安好觉得,这样的冷静也不错,可能就这样从冷静变成冷却。她轻易不去想念那个男人的名字,怕难受。
有些伤疤,越是不碰它,越是隐隐的痛在那,让人忽略不掉,这就是爱情惹的祸。
可是,就算难受她也不愿意后退,她也有她的骄傲。爱情里的坎坎坷坷数不胜数,而且,她不觉得,她和他真要相守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么轻易的为难就让他怯步,那不如早点结束,将伤害降到最低。
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天长地久的打算,是她想太多。
表彰大会三天后举行,议论自然纷纷,安好不想理,反正已经是既成事实,那就安然受之,悠悠之口堵不住,只能自行忽略。
台上的领导长篇大论中,安好跟着其它被评上的同事端座在第一排,已经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好不容易撑到颁发证书的神圣时刻,校长突然大声宣布,学校请来了特别来宾为获评的教职工颁发证书,大家欢迎。
掌声响起,安好机械的拍着巴掌,目光一掠,看见一个清凉的身影被人簇拥着上台,就那么一眼,就算是侧脸,她也飞快的认了出来。不是她反应太快视力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