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一天的卫阳。
卫阳大方走进来,扫了眼正在播放节目的电视,还有茶几上摆满了的食物,就知道今天大概是怎么度过的。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卫阳对着才卸下防备,手上的枪还没放下的人说到。
梅见到来人,知道今天的下班时间到了,二话没说,利落收回枪,捞起桌上还没吃完的零食,就要离开,一想到今天发生过的事,梅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房间的方向,接着又看了眼回来的人。
撇了撇嘴之后,梅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切,满心只有凯丝的卫阳没有发现。
卫阳本想一回来就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可是这一身难掩的烟味让卫阳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将身上的味道洗去。
当卫阳从浴室出来,身上只围浴巾,光裸着上身,发丝上还滴着水,水珠顺着颈脖滑在精壮的身躯,处处透着充满雄性特有的野性魅力。
洗漱过后,卫阳这才朝着房间走去,半掩的房门,轻轻推开,就能看见房间里的人正拿着书看的入神。
看着那张柔和的脸,并没有太多表情,可是卫阳就是觉得心里涨的满满的,仿佛只要这个人只是待在自己身边,能让自己时时刻刻看到就已经很满足了。
卫阳从后将人揽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怀里人的耳际,带着隐形情se意味。
“有时候我都嫉妒这些书了。”卫阳的唇贴着那白皙的肌肤,轻声说到。
这样亲昵的举动对于两人来说实在太过熟悉,只要对付靠近,就能清楚是谁,凯丝的第一反应不是抗拒,对于这种习惯,在凯丝意识到时候,也只是笑笑。
“好了,你看了一天,再好看,也要休息吧。”卫阳不奢望她会回自己刚才的话,能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怀中,他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升起一丝失落。
当一个人没有的时候,就会想要拥有,当拥有的时候,就会想要更多,而他,在拥有过凯丝之后,想要的更多,她的人,她的心,她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细胞,都想拥有。
书被收起,凯丝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情,只是在书脱离自己手上那一刻,身后一个温湿的触觉在皮肤上滚烫落下。
卫阳的唇吸允着那嫩滑的肌肤,从凯丝离开他身边起,他就被迫过起了禁欲的日子,哪怕是两次的相遇,他为了不不吓跑她,忍着胸腔中的欲望,只是这一刻,他觉得那股欲望就快破体而出。
其实卫阳忍了这么久,凯丝也暗暗讶异过,只不过,她一心想着不愿在和卫阳再有牵连,那般亲密的举动实在不适合再在两人之间发生,可是今天,凯丝觉得自己脑子很乱,没有人知道,她刚才手中的书,其实始终停留在同一个页码上。
滚烫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卫阳不再只想局限在那小小一块地方,他恨不能将怀里拆吃入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原本环抱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探向了衣扣处。
此时的卫阳已然动情。
凯丝的脸有些苍白,猛的推开身后的人,站了起来,没有转身,背对着身后明显还处在错愣的人。
“你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凯丝就出了房间。
卫阳僵在当场,刚才突如其来的力道,对于他来说不大,却差点让他跌坐到地上,卫阳恍然的表情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委屈,那股还没来得及释放的欲望瞬间就被粉碎,好在他没有想过能立马和凯丝重新回到以前,他们之间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这辈子他就认准了凯丝一个人,不差这一天两天。
很快,卫阳从刚才落寞的情绪解脱出来,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进展,最起码,她还会关心他,这两天他的情况,她都有看在眼中。
出了房间的凯丝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顾瑾瑜的脸占据她了所有思绪,一想到有个长着和顾瑾瑜一模一样的人和自己仅有一墙之隔,她怎么都无法和其他人有亲密的举动。
“晚上别喝这么冰的水。”卫阳跟着出来了,在看到凯丝手中水杯里的冰块时,眉头不由皱起。
凯丝看了眼卫阳,借着冰水的那股凉意,她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见凯丝面上的表情无异,卫阳这才试探性的去握着凯丝的手。
“刚才是我没控制好自己,不过你不想的话,我绝不会勉强你的。”卫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说出这样服软的话,对于他来说,哪有勉强不勉强一说,只要他想,就没有不行的。
凯丝没有说话,不过,卫阳知道她听到了,至于没有听进,他还真拿不准,有一个以利亚那样强劲的哥哥,他还真是前途艰难。
卫阳牵着凯丝的手,“累了一天,真的好困,陪我睡一会吧。”
说完就拦腰抱起不说话的人,重新回到房间,而凯丝手上还拿着水杯,显然没想到卫阳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卫阳将人轻放在床上,拿过凯丝手上的杯子,看着床上人有些怔愣的表情时,眉眼不禁带上几分笑意。
做完这一切,卫阳很是顺手将人捞进怀中,然后闭上眼睛,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动作。
凯丝侧目看向躺在身边的人,在卫阳看不到的时候,露出挣扎懊悔的表情,她和卫阳之间弄到这种地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错了,那三年对于他们都已经够了。
凯丝不由轻叹一声,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她就不该和卫阳有那个开始,虽然当时她不想被暴露,可是如今也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
卫阳从躺在床上闭目起,就在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而凯丝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一个晚上,凯丝不知觉睡了过去,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在。
在拉斯维加斯已经有几天了,可是这期间哥哥再没和她联络,反而卫阳一天比一天忙,对比之下,她反倒像是专门来陪卫阳的。
就在她还想着其中违和的地方,房门被敲响。
不等凯丝看过去,梅已经掏出枪到了门边。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俊逸的男人,正是昨天自称是顾瑾瑜的人。
梅没问话,朝着身后看了眼。
凯丝走了过去,看到来人,皱了皱眉。
“有什么事吗?”
顾瑾瑜看到对面人脸上的不耐,知道对于自己的出现她很是反感。
“我是来辞行的。”顾瑾瑜彷如没看出那份反感,只是轻轻一笑,不含任何多余的笑意在其中,只是客气的礼节而已。
凯丝有些不解,他不是说要缓两天的吗,怎么现在又着急走呢?
此时顾瑾瑜又看懂了眼色,连忙上前解释,“我今早起来觉得好多了,卫了不想给小姐造成困扰,我想我还是今天就离开。”
顾瑾瑜因为不知道自己金主的名字,只是叫着小姐。
凯丝微微垂首,眼前的人能尽早离开,是再好不过,不过别有用心的路卡不知道又会玩出什么花招,但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就让她极为不自在,哪怕不是时时刻刻见到,但是一想到着人就在自己身边,她还是不舒服。
“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你走,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凯丝的话里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陈述着先前的决定。
顾瑾瑜暗自撇嘴,心想着这个金主还是真是冷淡。
只是这一切,看在局外人的梅眼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到底是谁,能让梅迪契大小姐另眼相看,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冷淡疏离,但是,如果是不重要的人,也不会安排的那么周密吧。
“梅,待会你送他离开吧。”凯丝对着身旁站着的人说到,美国虽说是布兰恩家族的地盘,但是只要哥哥那边松口,容下一个人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梅听到这话,不禁又多看了眼门口站着的男人。
顾瑾瑜不是没有感觉到那探究的视线,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眼神后面的意味,一切都说明着他是特殊的,最起码,他这张脸对于金主来说,是特殊的,以至于明知道他是赝品,还愿意对他好。
“你去准备下吧,走之前让皮特陪你一起去。”不是不相信梅的能力,实在是在这里,还是多加小心一点比较好,要是路卡再弄出什么事来,她不知道要花什么心思来应付了。
梅不禁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没有拒绝。
“谢谢。”顾瑾瑜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意,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他现在都和里面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第一面第一句话起,他就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攻略他的金主是最好最有效的。
凯丝看着那张笑脸,眼神有些黯淡,正打算转身回去,不再沉浸在过去中。
却在此时,门口站着的人突然痛呼一声,抱着头,不断捶打,脸上表情痛苦狰狞。
凯丝被这样的突发事件吓了一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凯丝不由关切的问了一句。
而顾瑾瑜始终抱着头完全被痛感折磨着,完全没有听到那句问话,一个劲在捶打自己的脑袋,以减轻痛感。
因为顾瑾瑜的喊声,以至于隔壁的修格和皮特都握着枪出来了,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都有些不明所以。
凯丝看眼前的人似乎失去了对外的意思,便对着赶来的两人吩咐将人抬回他的房间。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还是按照了凯丝的话去做。
凯丝也跟着去了,原本她是对这人说要两天之后再离开是抱有怀疑的,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到底他是真的是头痛不能自已还是故意做出来给她看的。
“有药吗?”凯丝还是不放弃的问着在床上扭曲的人。
还是没有反应。
凯丝这才在床头找了找,没发现有什么药瓶。
“我这有止痛药,要不要?”这时皮特拿出一个小瓶药来,本来是随身备着的,没想到自己没用到,反倒用在别人身上了。
凯丝结果药瓶,倒了几片出来,看着不断扭曲的人,朝着站在一旁的人示意了下。
修格和皮特会意之后就按着不停乱动的人。
凯丝这才伸手过去,将药塞去痛苦不堪的人嘴边,可能是太痛,被压制的人,虽然手脚被压制住了,但是就在药塞进去的时候,顾瑾瑜的牙也死死咬住了凯丝的手。
钝痛顿时就在凯丝的手上传来,可是凯丝只是紧皱了眉头,却再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来。
这一幕,在其他三人看来,都有种惊愕感。
除了在意的人,谁会愿意被人咬?
凯丝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手上的痛,稍稍减少心中一直消散不去的压抑,这种变态的减压,她知道是不正常的,可是她觉得如果再不释放一点,她怕她再也忍不住。
三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诡异的一幕,被咬的人仿佛不知道痛似的,只是看着咬着他的人发呆。
直到,床上白色被子上有了红色印记,他们这才去将雇主的手解救出来。
就在手被抽回的时候,原本痛苦不堪的人,就这样直直倒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凯丝看着自己的手,明晃晃的牙印,混着鲜血。
“要不要包扎?”修格看了眼伤口问到。
凯丝摇了摇头。
“你们先回去吧,梅留下来就可以了。”凯丝接着又看了眼床上的人。
别说梅了,就连修格和皮特都有些诧异,这到底是什么人?让梅迪契大小姐能这样对待的。
修格和皮特不由用眼神询问着一直跟在凯丝身边的梅,梅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知道不比他们的多。
得了这么一个答案,修格和皮特两人只好照着雇主的话回去了,修格离开前不由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房间这下只剩下凯丝和梅,还有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梅总觉得相对年轻少将来说,她觉得梅迪契大小姐和床上的这个人更像是一对情侣,单从她看向床上人的眼神就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你也回去吧。”凯丝对着站在一旁的梅说到。
梅没有迟疑,转身离开了,她就算待在那也走不进两人无形中隔离人的屏障。
凯丝看着床上的人,脑海中顾瑾瑜死时的样子不断回放,哪怕当时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一脸笑容,但是她还是能看见那张笑容之下藏不住的痛苦和悲伤。
此时的凯丝悲哀的发现,无论她再怎么想要忘却过去的记忆,可是偏偏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楚,心中那点侥幸和现实分绞着,快要把她逼疯了。
凯丝用双手捂着脸,泪水透过指缝透漏出来,她不知道要怎么排解心中的钝痛。
哭声很小,不刻意之下,几乎难以辨别,房间仅有两个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