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昏不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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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昏不爱(高干)-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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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磊一句一辈子不让你糟心,苗佳佳便似乎看到了自己温暖向阳的后半生。这话若是黄建尧说出来,怕是五年前犯豆子的苗佳佳也不会相信,更不要说如今。可这话顾磊说出来,苗佳佳就有信心,就有胆子信他。
  “你不嫌人家丑了?”费曼迪故意逗她。
  “哎,你还别说,这人看惯了吧,也没什么美丑的感觉了。”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再说我们顾磊也没有那么丑吧?!不就是眼小了点,脸长了点,人瘦了点吗。男人要那么大眼干嘛,没事瞪着你当铜镜使啊?脸长也没什么,现在就流行长脸帅哥,基努里维斯,王力宏,不都是马脸吗?还有瘦,有钱难买老来瘦啊……”
  费曼迪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口沫横飞的闺密,合着当初看不上人家顾磊丑的那个苗佳佳已经人间蒸发了啊。
  她心里偷笑,为闺密找到心满意足的良人而高兴。想起苗佳佳说的那句“我想为他出点力”,她突然有点悲从中来。自己能为思远做的确实没什么,反倒还有不小的反作用力。
  苗佳佳看她神色不对,心下也能猜到几分了。她习惯性的戳戳费曼迪的脑门,鲜亮的爪子立刻被费曼迪拨开。
  “我跟你说,你别给我犯傻。儿子已经折腾没了,老公可得抓紧了。”口气里十足十的训斥。
  “要是你先天挡了顾磊的财路,让他一辈子发不了财,你还会一直死缠着他吗?”费曼迪给苗佳佳来了个设身处地的情景设置。
  苗佳佳翻翻眼睛,“什么叫死缠着啊,我可没死缠着他。咱们女人,要是沦落到须得死缠着男人,那就没意思了。是他顾磊死缠着我,我才仁至义尽的去帮他。”
  “那要是帮不了呢?”费曼迪还在牛角尖里挣扎。
  “帮不了就不帮,有多大能耐就出多大力。我这是会计专业,勉强能在财务方面给点意见,我要不是学这个的,难不成我还从头学起为他考个注会啊?”
  费曼迪笑了,苗佳佳总是用特别极端的例子给人讲道理。
  “你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苗佳佳太了解费曼迪了,“感情的事情,不是单方面一个人说了算了。这事情的关键在于他乔思远的态度,男人愿意死缠着你,你就不用为他考虑太多,那些事是该他们自己去考虑的。”
  费曼迪咬着下唇不说话,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对方,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要说,我看得出乔思远对你很是认真。”苗佳佳想着平日里那两人间的温存,“凡事一定要有商有量,你可别自己做决定。”她不放心的叮嘱道。
  费曼迪笑笑,不置可否。苗佳佳心里在合计着,这事得找顾磊去带个话,提点着点儿乔思远。
  人啊,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些脱口而出的大道理,也只有放在别人身上时,才会觉得那么条条是道,那么英明神武。如今苗佳佳认为自己就处在旁观席上,而费曼迪和乔思远这一对儿,她是非要等到一个大团圆结局不可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有榜,怕是要日更才能满足字数要求了,大家多多支持!某薇在此谢过~mua~
  目测咱这个文还有十几章完结,之后有没有番外还不知道,某薇还在思考,大家也可以告诉我想看什么。最近开始在写一点点新坑的存稿,过些天挖好坑再上来跟大家报备。


☆、心念

  常言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费曼迪和乔思远的关系;正如纸团里的小火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烧成了熊熊烈火;引得Q大J市分院上上下下来围观。
  Q大的老师和J市的副市长在交往;不知给日常生活极度贫乏的大学老师和行政人员带来了多少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传十十传百中,工程物理系的费老师已经俨然成了明星级人物。更有甚者传出了他们下个月要结婚的喜讯;一时间,有没有收到费老师的请柬成了大家心里惦记的一桩好事。
  费曼迪自从淡出敬川核电站项目后;和乔思远之间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男未婚;女未嫁;又没碍着谁的事;自然没必要做贼心虚。家属院本就人多口杂;要不是费曼迪以前从不引人注目,他们的事情传得还要快很多。
  人一旦攀上了高枝,自己还不用出马,好事就主动会找上门来。虽然对于费曼迪来说,这些可不算什么好事。
  前几个月还一直处在被陈景默打压下的她,竟然被分院院长亲自提点,说是作为Q大年轻老师中的代表人物要给她树个典型,还打算推到北京总校去评选优秀青年教师。系里人人见她都是笑脸相迎,唯有陈景默听说后鼻子险些气歪。
  然后女教师的红丝带协会也找上她,说要给她做一期主题报告会,规模大概就和上次裴媛女画家的专场类似,让她畅谈如何在枯燥乏味的学术课题中保持女性魅力。这题目让费曼迪哭笑不得,心里连连叫苦。
  最受实惠的还是科研秘书陈欣,从院办和财务室回来满面春风,“费老师,几个单子都批了,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费曼迪看看表,确实,陈欣拿了四五个买仪器做实验的申请报告,往常一去得几个钟头,今天这才二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已经把财务室几个大妈大叔搞定了?真能干!”费曼迪对陈欣总是哄着的。
  陈欣从来都心直口快,“哪里啊,还是托了你的福。”她笑嘻嘻的凑过来,“听说乔市长很帅啊?”
  费曼迪这才反应过来,她笑着转过去打电脑,“你回家看J市新闻不就知道了。”
  “唉,我还从没见过活的大官儿呢。”陈欣感叹道。
  这句话彻底把费曼迪逗笑了,“那还不容易,哪天一起吃饭咯。”看着陈欣受宠若惊的表情,她又感叹道,“这社会就是势力啊,要是为此就尾巴翘上天了,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太认真只会让自己以后摔得很惨。”
  陈欣看费曼迪表情严肃,却又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只好吐吐舌头继续回去做事了。
  ***
  难得周五晚上不用加班,乔思远提议去新开业的桃花源餐厅吃饭,费曼迪欣然应允。
  被沈娟单独会面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和乔思远说,而乔思远从他姐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后也一直没有和费曼迪提起。两个人各怀心事,却依旧如往常一般生活。
  有时候费曼迪会觉得她之所以会和乔思远走到一起,是因为本质上他们两个是很像的。遇到事情不会急急可可的说出来,都要自己先好好斟酌一番。
  桃花源在金源商城的顶层,开业不久,环境优雅,价格也让一般人接受不了。水晶大厅里没几桌客人,环视一周,谁在用餐一目了然。
  然后他们的视线就对上了角落里浅笑盈盈的裴媛,坐在她对面的正是方叶钦。乔思远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看起来很面熟的男人是红宇建设老总的儿子,项目部部长。
  隔着距离,双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许久未见,费曼迪几乎忘记了还有裴媛这号人物,她见乔思远似乎在思索什么,打趣他道,“人家裴画家弃暗投明了,不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也不要太吃味才好。”
  乔思远不屑的一笑,“我倒真心希望她是在谈情说爱,”他又看了一眼方叶钦,“对面那人是红宇建设的高管。”
  费曼迪随意的做了个“是吗”的表情,就没了下文,显然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乔思远知道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索性也不再说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桃花源菜色精良,味道如何先不说,单是卖相就可以好得拿去拍精品照了。两个人点了四个小菜,享受约会的愉悦。
  桃花源的经理认出乔副市长,领着餐厅拿过国际大奖的特级大厨过来献殷勤。免单倒不至于,乔思远也不会同意,但作为心意,特别赠送了一份大厨的拿手甜点。
  恰逢金源的饮食街在搞东洋面点节,端上来的这一份便是一道日本传统的夏季菓子。
  费曼迪看见这点心,眼前忽的一亮,立刻便伸筷子戳了一个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几口后,长长吐了口气。乔思远也尝了一口,还在想原来她喜欢吃这么甜的点心,一抬头才发现费曼迪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把他着实吓了一跳。
  见他愣愣的盯着自己,费曼迪眨了眨眼睛想把泪收回去,一边挤出了些许笑容。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们家隔壁住了一家日本人。”她开始缓缓说道,“有一年夏天,他们到我家作客,就带来了自制的这道点心。我那会儿还小,正是爱吃甜的时候,尝了一个特别喜欢,以后就缠着我妈让她也做给我吃。”
  乔思远不觉看向面前吃了一半的一块点心,外面是碾得碎碎软软的去皮红豆沙,里面则包裹着米粒晶莹剔透的一团糯米。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在美国不好买到这些食材,我妈特意跑去日本人开的物产店,又和隔壁的阿姨学来了制作方法。你别小看这糯米外包红豆沙,因为和一般的面皮包馅正相反,做起来也很需要几分技术,要不人家特级大厨怎么会特意奉上这个呢。”她说这话时脸上表情很柔和,乔思远仿佛看到宽敞厨房里揉搓饭团的温馨一幕。
  “小时候烤面包做蛋糕,我妈总喜欢带着我一起,就像做手工一样好玩。”她用手比划着,“小小一团面,放到烤箱里或者蒸锅里,一会儿就是满屋子的芳香,那感觉特别好。”
  “糯米又软又粘,红豆沙也不好成型,我只记得自己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头发沾上糯米,干了结成块,我妈一粒一粒打湿帮我拈下来。等我爸下班回来,我递上和妈妈一起做的甜点,他高兴得抱我转三圈亲了又亲。”
  收回去的泪再次浮上来,乔思远伸手抚她肩头,“你喜欢吃我们以后常来。”
  费曼迪摇摇头,“不敢吃了,再吃怕又要流眼泪,尝不出甜味,只剩苦涩了。”
  “很多年没吃过了吧,没想到勾起你伤心事。”他安慰道。
  “那时候太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一件却唯独记得清。”她把剩下个半个塞进嘴里细细品味,“回国前我爸妈和我谈话,说未来环境会有些艰苦,我却只问了以后还能否吃到糯米豆沙团。”她明明笑起来,乔思远却看出了痛楚。
  “我妈说当然没问题,可回到了国内却再没给我做过。家里厨房狭小,一个人都有些转不开身,更不要说带着我做甜点。”她顿一顿,“何况,他们早就忙得几乎没有白天黑夜,我们常常吃食堂打包回来的饭菜。”
  费曼迪陷入一个人的回忆,这些事情她已有很久不曾想起,但并不表示她会忘记,“半夜里,我睡着了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他们还在热烈讨论着各种问题,在图纸上设计反应堆实验,有时候两个人还会突然跑去翻文献。你说,这样的两个人,会大费周折的跑回国来只为了卖国求荣吗?”
  面对她的突然发问,乔思远一时语塞,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好在费曼迪也并没有期待他的答案。
  “就像这点心,不知道的人看表面,都以为只是一团豆沙而已,殊不知切开来,里面是白白的芯。”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管别人说他们怎样,他们首先是我的父母,是最爱我的人。”
  “我很尊敬他们,作为生你养你的父母,也作为优秀的科研工作者。”乔思远口气真诚。
  “但不是作为报效祖国的科学家。”费曼迪直视他,“是不是觉得我太强人所难了?”
  乔思远摇摇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妈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并不代表我的想法。”他终于挑明那天的事,“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和我的选择。”
  费曼迪有些激动,“你父母只觉得我妨碍了你的人生理想,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更不愿意与一心认定我父母是罪人,瞧他们不起的人为伍。”
  事实到底怎样尚且不清楚,以乔思远的性格来讲,他不喜欢轻易下结论。可他现在面对的是费曼迪,从主观来讲,他更愿意相信费梁案是一起天大的冤案。可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父亲则成了给曼迪带来二十多年痛苦委屈的第一责任人。
  踌躇不知如何应对时,桌上的手机及时震动起来,乔思远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顾磊给他打来电话。他起身往外走接电话,回头看费曼迪已经平静下来,夹起另一只糯米豆沙团送进嘴里。
  “佳佳让我给你丫儿提个醒,费费最近心事很重,你要多关心她多顺着她。”
  顾磊十足十的美化了苗佳佳的原话——你给乔思远带个话,要敢对曼迪三心二意,小心我到市政府跟他闹去。曼迪不好意思去,我可不在乎。
  乔思远心里说,这丫头果然在瞒着他一个人瞎想乱拿主意,“替我谢谢佳佳。”
  两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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