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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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 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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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副局长给歹徒做思想工作使歹徒分神的时候!”我接着说:“就是我们着手布置的时候,不过要小心,一旦让歹徒发现我们的动作,就很有可能会让歹徒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而起反作用!”

“是!”张勇应了声,顿了下后很快就问道:“可是……我们该怎样布置呢?”

想了想,我就说了几个字:“用直升机索降!”

“索降?!”闻言张勇不由皱了皱眉头:“直升机噪音那么大,这么做是不是太明显了?”

张勇的担心当然是有道理的,要知道歹徒可是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一旦被他发现我们在天台上索降,那肯定会刺激歹徒使其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或者让他有了准备并进行反抗。

当然,以歹徒一个人是不可能有那实力与我手中的武警连对抗的,但问题是他手中有人质,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更难办。

“我是这么想的!”我说:“一方面我军不常使用直升机进行索降,所以很有可能歹徒并不知道索降这种战术,于是警惕性也会降低。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麻痹歹徒进一步降低他的警觉,比如用直升机多次飞经小楼甚至偶尔还在小楼上方悬停一会儿,次数一多歹徒就会以为直升机只是在观察周围的地形。这时我们进行索降就会把风险降到最低,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

张勇挺身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我看了看表,就下令道:“马上组织一支索降突击队,五分钟后出发!”

“是!”

于是行动很快就展开了。

首先是谢副局长举着喇叭冲着小楼顶层高喊:“赵甘泉同志,我们知道你并不是个坏人,你只是因为失恋而一时糊涂做下傻事,现在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尤其是不要伤害人质,这人质中还有你曾经的恋人,咱们男子汉要有些风度嘛,感情谈不成也可以做个朋友,何必要这样呢?投降吧,我们会争取给你宽大处理的……”

对于谢副局长这口才我也算是服了,他尽然能够完全不用准备也不用稿子,这样举着喇叭“吧啦吧啦”的就说了一大堆,而且这其中基本没有停顿,甚至歹徒根本就没有回应,完全是谢副局长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但他就是能一气呵成的说个不停。

也好在是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希望成功。

很快直升机也升空了,直升机的做法就像我说的那样,反复在小楼前前后后飞,有时绕着圈子围着小楼转,偶尔就在小楼上空悬停一会儿……这是为了索降做准备,说白了其实就是另一种“狼来了”的故事。

第一次直升机悬停在小楼上空的时候歹徒也许还会紧张,第二次、第三次……次数一多歹徒那紧崩的神红也就慢慢放松了。

更重要的还是歹徒军事知识丰富……正所谓凡事都有利弊,歹徒军事知识丰富是他的长处,但同时也是他的短处,原因是在他的知识里是知道我军现在还没有用直升机索降的本领,甚至可以说这时代的直升机在军用领域用的本来就不多。直五不适合军用嘛,以前的直五航电还没有升级武器也没有挂载甚至底部都没有用于索降的开口。

于是这就进一步瓦解了歹徒对直升机的警惕性,认为这玩意在头顶上飞来飞去不过就是侦察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却通过对讲机朝张勇下令道:“行动!”

第十七章意外的结果

我话音刚落,张勇就和几名战士迅速地沿着绳索从直升机上滑到小楼的天台上。

这个过程仅仅只两分钟……武警战士在索降方面还不是很熟练,但好在像这样的战斗用到的人数并不多,就像这一回,索降的人数只有六人:两人负责助攻两人负责进攻,还有两人则负责封锁天台与楼层之间的入口,以防歹徒有所准备突然从入口里杀咱们个措手不及,在掌握歹徒确切的位置的时候,这两人的任务就转变成配合进攻的两名战士前后夹击歹徒。

因为武警索降的人数并不多,相比起特工连的十人来说几乎就少了一半,所以虽说他们对索降并不是很熟练但用的时间也不长,于是两分钟之后直升机就“呼呼呼”的离开了小楼的上空。

过了一会儿,就听步话里传来张勇小声的报告声:“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

后面几句报告是埋伏在各个方向的狙击手的报告,他们盯着一切可以看到小楼内部的开口,比如窗户、阳台等等,一旦发现歹徒的身影就会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但就像我猜的那样,我们的行动并没有引起歹徒的注意,照想他这会儿或许正在听着谢副局长的劝说而根本就没注意到直升机在小楼顶部悬停了两分钟。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想错了,这时的歹徒并没有在听谢副局长的劝降,而是在听事件女主角也就是歹徒的恋人的劝说。

但不管怎么样。能够成功的索降到小楼的平台上而没有打草惊蛇。几乎就可以说是成功一半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当即朝张勇下令道:“按计划进行第二步!”

“是!”张勇应了声,指挥着突击队的几名战士展开了行动。

像往常一样,负责进攻的战士从天台上小心翼翼的将针孔摄像头的探入楼层的窗口,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必须在作战前就将歹徒从人质中辩认出来并了解人质和歹徒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在攻进屋内时能够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

负责助攻的战士则为战友准备好绳索……就像之前特工连总结出来的经验一样,在这个时候由上往下进攻最好的方法不是沿着楼道和大门进攻,而是自天台往下索降直接到达目标屋子的窗口。

另两名战士则在平台的通道口做好准备。张勇向他们打了个手势,于是他们就知道歹徒在屋内,于是封锁楼道口的任务就自动变更为配合进攻,也就是往楼道这个方向进攻以防歹徒逃走。

“准备就绪!”一分钟后我就得到了张勇的答复。

我刚想下令进攻,却听张勇补充道:“等等,歹徒身上好像绑着什么……是炸药!”

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歹徒将炸药绑在身上,如果威力足够大的话的,那也就是随时有可能与所有人同归于尽,这其中包括张勇这几名武警战士。

想了想。我就下令道:“任务不变,注意射击时要避开歹徒身上的炸药。必要时可以将歹徒抛出窗外!”

这方法也许狠了点,但为了保护人质和顾及到武警战士的安全,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明白!”张勇应了声。

“行动!”

话音刚落突击队就展开了进攻,负责主攻的两名战士先是沿着窗口往屋里投了两枚闪光弹,等闪光弹爆炸过后就往下一跃……因为有绳索的接力,两名战士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就一点也不差沿着窗口飞身跃进屋里。

接着就是一片“举起手来”的大喊嘈杂之声,却没有听见枪响。

这使我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老半天也没放下来。

这时候我倒更希望听到枪声,因为这几乎就代表着这次行动有了结果。

如果行动成功,枪响之后就是歹徒被击毙。

如果行动失败,枪响之后应该就有让所有人丧命的爆炸。

但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这使我根本就不知道屋里是个什么情况,而张勇显然要将注意力集中在歹徒身上,所以也没时间向我报告。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惊叫,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被推出了窗口直从楼上坠了下来……

“卧倒!”我朝小楼附近的干警和战士们大喊一声,霎时地上就趴倒了一片。

但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爆炸声,只有楼顶上一个女人的哭喊,于是我就觉得这事似乎有点不对了。

“人质安全吗?”我问。

“安全!”张勇回答,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什么情况?”我追问。

“营长!”张勇犹豫的回答道:“听这位女同志说……歹徒好像有投降的打算!”

“哦!”

“刚才……”张勇接着说道:“歹徒也许是在解身上绑着炸药的绳子,我还以为他是在拉导火索,所以……”

这倒让人有点意外,为了验证这事的真伪,我马上就派出两名战士上前去检查歹徒身上的情况,情况的确像张勇说的那样,歹徒身上的绳索解了一半,而导火索却完好无损。

后来我了解到,歹徒本来原本以为女方背叛了对他的感情于是一时想不开就走上了这条路,但就在刚才……就在他被我们围着的时候,女方才有机会告诉他,分手的原因是她父母嫌男方工作整天跟炸药呆一块太危险,于是不答应他们之间的来往。

话说这时代虽然已经不是封建时代了,但是父母干涉儿女婚姻的事还是相当普遍,于是事情就恶化成了这个结果。

不过我却觉得女方父母还是相当明智的,因为如果歹徒是个心理健康的人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女方提出分手就选择了这种极端的做法,虽然他最后有了投降的意愿。

只是这样一来张勇就难受了,他搭拉着脑袋走到我面前说:“营长,我是不是犯了错误?”

“什么错误?”

“刚才不该……”

“不该将歹徒推出窗外?”我摇了摇头,冲着那些被炸药炸伤的战士扬了扬头,说道:“看看他们,再想想看歹徒投降会得到什么结果?”

这是不用多说了,劫持人质再加上炸死、炸伤多名武警战士,这给他几条命都不够还。

“再说了!”我接着安慰着张勇道:“屋里光线不好,误判也是情有可原,当时的情况也是以人质的生命安全为先,所以你的做法没有错,充其量也就是判断失误而已!”

“嗯!”张勇点了点头,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杨营长!”如释重负的江局长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们突击歹徒的战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早知道你们这么本事,一开始就该让你们上了,也不致于增加这么多的伤亡。”

说到这里江局长突然间意识到说错话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旁边面色铁青的张连长一眼,解释道:“张连长,我这不是说你们不好……”

“我明白!”张连长叹了口气打断了江局长的话:“江局长说的都是事实,我们跟合成营比起来的确有很大的差距,甚至……这个差距都不能用‘很大’这个词来形容。”

“张连长言重了!”我说:“我们的装备比你们先进,会强一些也算不了什么!”

我相信承认合成营比他们强会让张连长心里好受一些,如果是故作谦虚的否认的话,反而会让对方觉得太假。因为事实也就像张连长说的那样,差距不是一点点。

张连长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这不是装备的问题,我们部队训练武警连的时候,上级同样也告诉需要什么装备尽管提,可是我却从没想过要用直升机,更没想过用索降还有这样配合着进攻……这才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差距!”

被张连长这么一说我就无话可说了,但我心里却在想,其实张连长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而沮丧,因为我训练的这一套在这时代的中国还是没有的,确切的说本不应该有。这些战术之所以会出现在我们身上,完全是因为我这个现代人。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张连长有什么过错,甚至可以说他们也做得很好,只是我直接盗用了现代的战术而已。

“张连长!”在直升机就要起飞的时候,我与张连长握了握手,随口说道:“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张连长只是苦笑了一声,回道:“也许以后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不以为意,因为我以为张连长指的是像今天这样因为“巧合”两支部队撞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情况很少。但在直升机上的时候仔细回想一下,再对照张连长脸上的表情,突然明白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要知道我们这些武警连都是实验性部队,之所以会多建立了几支,那就是为了能够有纵向的比较和竞争,如果我们合成营的武警连把其它部队的武警连都远远的落到背后了,那其它武警连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连长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在大裁军的时代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我无意之间又让许多军人不得不走上离开部队的道路。

第十八章年夜饭

回到基地后张司令自然又少不了对我们合成营赞赏一番,尤其是在我说到另一支武警连的时候有时摇头叹息有时又微微点头。

其实我知道张司令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意思:摇头是为另一支武警连伤亡了那么多战士,毕竟每一个兵都是人,都是一个生命。

有些人对此也许是麻木了,在战场上杀了太多了多,习惯了血惺也习惯了杀戮,于是生命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一个数字。

但有些人却永远也习惯不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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