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昨夜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清然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句搞不懂的话，什么叫“有关系吗？只要你来，就可以了。”这什么跟什么呀？
清然觉得自己还是没休息过来。
有人轻轻的敲门，清然走过去打开，是段可为，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清然一点儿都不意外。
“早上好。”他这样说。
“不是早上了吧？”清然不具备当秘书的潜质，不会顺人说话。
“呵呵，因为你刚起床，对于你还是早上，来吃早餐。”他还真有的说。
清然也饿了，“谢谢。”她正要坐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洗脸呢，“呵呵，我去洗洗手。”她推门走出去。
迎面是个客厅，左手边是卫生间，昨天太累了，清然都不记得怎么进来的，也没发现这里竟然就是一处住宅，这样应该是段可为的住处了，她后知后觉的想。
“不好意思，昨天我占据了你的住处，你昨天住哪儿呀？”清然有两个担心，一是她担心段可为昨天露宿街头，二是，他和她不会是共处一室吧？虽然不是一个卧室。
“哦，昨天我在公司休息。平常我也不常回来的，你没见这里都有灰尘了。”段可为宽慰的说，“你放心的住在这儿吧。”
清然突然顿住，“你怎么会以为我要常驻，不会也是算出来的吧？”
“没，不是，只是，我希望这样罢了。”他说，有点儿犹豫。
清然叹了口气，决定不再隐瞒，“说实话，我就是想在这儿常驻了，哦，不是在你这儿，是在上海。”
“发生了什么事情？”段可为隐隐猜到了点什么，但是，从清然嘴里说出来还是很让他意外。
“我们吵架了，”清然心隐隐的有些疼，“确切的说，也没吵成，我根本就没见到他。”于是，清然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倾倒了出来，把段可为当成了垃圾筒。
“你不是要我来你公司工作吗？现在我来了，你不要也得要。”清然想，既然他说过这话，既然自己什么都说了，这点自尊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吧。
隐隐的，她有点儿任性的仗着段可为一直以来对她的宽容，耍赖着要赖上他，却不知，把自己和段可为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深渊。
“当然，怎么能不要呢。”段可为看她任性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可爱，感觉自己的无望的梦想突然马上要变成现实了，心里有中踊跃的欣喜。
“那你说有事找我不是骗我的吧？”清然还记得昨天他说的话，总得给自己找个留下来的理由。
“没有，给你打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关机，正想着怎么去找你呢。”段可为确实是找过她，不过正遇上清然的手机遭殃，所以没联系上。
“什么事情？”清然想马上就有点儿事情做，可以不去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不着急，你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心情，上班的事情慢慢来。”段可为安慰她，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现在就马上要开始工作，也真的只有她林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不着急，我着急，我已经休息了一年了，而且，安静更能让我心里烦乱，我真的不想再坐着了。”
段可为看着她，心说，小姐，你这一撂挑子走人，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着急，你倒好，手机也关机，还立马要上班工作。真是简单呀。
“怎么？你不愿意？”清然看段可为迟疑着不动。
“不是，”段可为摆摆手，他想了一下，“好吧，咱们先去公司看看。”总有一天，她会解决这一切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第141章 男秘
在路上，清然向段可为借电话，“用一下你的手机。”
段可为看了看她手里的包，把手机递了过去。
清然输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哪头嘟嘟的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接听，“喂？”
“妈？是我。”清然还不是太缺心眼儿，她怕韩跃万一找她找不到给妈妈打电话把父母吓一跳怎么办，还是提前预防吧。她说，她在外地出差，韩跃也出国了，所以她出差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怕妈妈万一给她打电话找不到她着急，因为她的手机卡坏了，要换号，等有了新号马上通知他们。
段可为静静的看着她撒谎，眼里就有一丝笑意在弥漫，已经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笑过，他感觉自己今生再也没有笑的机会了，没想到，老天还真是待他不薄。
打完电话，清然把手机递还给他，尴尬的一笑，脸色有点儿红润，“没办法，我发现，有时候，说谎也是被逼无奈。”
“嗯，没有人天生就会的。”他竟然同意。清然头上直冒虚汗。
“前面有个移动营业厅，我陪你去买张新卡吧？”段可为准备找地方停车。
“不要！”清然慌忙阻止，看段可为不解的眼神，她低头，“我——现在也没有可联系的人，暂时还不需要。”
看来，她是要把自己和以前的一切都割断呀。可是，能吗？
段可为也不强求，继续开车前进。
公司的规模当然没有韩跃的大，只是几间办公室，几个职员和几台电脑，办公设备都很齐全，员工们也很忙碌，看到段可为走进来，都礼貌的打招呼，再看他身后的美女，都不由多看了两眼，而且，眼神带着一种不可思议和——惊讶。
对，是惊讶。
清然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眼神洗礼过，虽然许多人都夸过她漂亮，回头率也是有的，即使能让人眼前一亮，但感觉和这种惊讶是不同的，她还没自信到相信自己能一笑倾城，再说，自己这不还没笑呢吗？
而且，她也发现，在这个小小的公司里也不缺乏美女，而且是典型的南方美女，都说南方出美女，还真没说错，相比之下，自己都觉得逊色多了。可是，那些美女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很特别，却不是那种同性相斥的特别。
太奇怪了！清然有些搞不懂。
段可为仿佛已经习惯了，他见怪不怪，对下属这种奇怪的眼神熟视无睹，径直带清然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是我的办公室。”他打开房门。
办公室不大，但很整洁，符合段可为的作风。
“记得咱们在县里陶瓷厂上班的日子吗？那时你和我在一个办公室。”段可为看着清然，脸上有一种回味。
“当然记得，也许，那是我上班时间最长也最有价值的一段时光了。”清然也很怀念，那时她多单纯呀，一心扑在订单上，只想着把工作做好，忙碌却充实。
“我让秘书在这儿再加个桌子，你还在这儿吧，像从前一样？”他看她。
“不行，现在怎么能和以前一样。”那时没什么多余的地方，而且，确实是段可为的办公室里有电脑和打印机什么的，她办起公来方便，那时的段可为只是个小小的科长，要不是他看上去生性冷淡，她和他早就和外面那些人一样称兄道弟额，可是现在，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公司的头头，清然还不至于不知道轻重。
“有些是变化了，但有些是永远也变不了的，”段可为不知在说什么，反正清然没听懂，“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随你。”他就这一点儿好，从来不强迫人，不像有些人，就喜欢动粗！清然想到此，心里梗梗的，不舒服。
“老——板！”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扑了进来，又赶紧收住，“哇，果然是真的！”他脸上充满朝气，看上去更多的是激动。
“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又怎么啦？”段可为淡淡的不喜不怒的对他说，语气却和对别人不同。
“没，没事，”来人站稳了，笑着看着清然，一脸的崇拜和期待，还有，喜悦？清然觉得好奇怪。他看到自己怎么乐成这样？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也是以前的同事，林清然。”段可为对他说，继而转向清然，“这位就是我的助理，南宏达”
“你好。”清然朝他点头。
“你好，你来真是太好了。”南宏达上前抓住清然的手就使劲的摇啊摇的，把清然的胳膊都快拉下来了。
“行了，你去帮清然安排一个位子，她今后就是我们公司的翻译了。”段可为无奈的看南宏达激动的样子，摇摇头。
“不是，让她在你办公室多方便呀，你这里也挺大的。”南宏达竟然敢这样说话，令清然对他不由刮目相看。
“让你去你就去！”段可为一瞪眼，南宏达转身走了。
清然伸了伸舌头，笑着看段可为，“你这里的职员还真特别。”
段可为也笑，“没办法，我对他们太宽松了，让你见笑了。”
“那里，我真是求之不得呢，”清然心想，以后我也是这种待遇，那真是太好了！
“难道你还担心我对你苛刻？”段可为好像不满清然的这种希望。
“没有，领导你一向就宽大慈悲，对了，想当初你就经常请我吃饭，可惜我还没机会报答呢，就又来麻烦你，我保证一定好好工作，第一个月领了工资就请领导吃饭。”清然举起一只手，信誓旦旦的说。
段可为波澜不惊的脸上就隐隐有了笑意，他抬手把清然举起的手放下，“我相信，好，我等着你请客。”
清然的心里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昨夜一下火车的孤独和寂寞突然就消失了，段可为清冷的模样此刻温暖了许多，原来，冷和暖，是心中的感觉，而不是视觉也不是触觉。
南宏达又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老板，收拾好了，请林小姐过去看看吧。”
段可为看清然，“走，我陪你去看看。”
清然本来想说，让南宏达带她去就行了，可是，段可为已经走了出去，她只好跟上，南宏达在前面显得毕恭毕敬的，对清然！
当段可为看到南宏达给清然安排的位置时，“这不是你的办公室吗？你搬到哪儿去了？”他问南宏达。
“林小姐的工作这么重要怎么能在格子间呢？所以我把我的地方让给她，我搬到外面了。”南宏达这一招让清然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人们对新来的同事都有一种排斥，像南宏达这样慷慨的人还真是少见。
“不用，我还是去格子间吧。”清然一来不喜欢封闭的空间，二来，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
“就这么定了，老板，你不会不同意吧？”南宏达竟然有些请求的味道。
“好吧，就这样吧。”段可为看似无奈的答应了。
“来，林小姐，我带你参观一下咱们公司，顺便来介绍你给大家认识。”南宏达真是非常热情。
清然看了看段可为，被南宏达拉了出去。
“楼下有自助餐，还可以叫外卖，林小姐离家远吗？”南宏达一边走，一边和清然说着话。
“远，很远。”清然如实回答。
“哦，那上班应该很不方便了。”南宏达表示同情，转而又安慰她，“你放心，咱们老板很好说话的，他不会为难你的。”他还真怕清然因为这个而后悔来此上班，然后，他……
“我离家却是很远，但是我会在这附近租个房子的。”清然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那真是太好了！”南宏达乐的快跳起来了，“林小姐，谢谢你，你终于把我给解放了。”
清然有点儿不明白，“你不是说段可为很好说话的吗？他对你要求很严格？”
“那倒不是，只是，”南宏达看了看清然，又犹豫了，“也许我高兴的太早了，不过，这确实是个好的开头，让我在观察一下吧。”
说的这么神秘，清然撇撇嘴，故弄玄虚。
两个人转了一圈，南宏达把清然又带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快中午了，你的午饭怎么解决？”
“你去忙你的吧，我带她去。”段可为站在门外。
南宏达眼睛兴奋的冒着光，“好，太好了，那我走啦！”他一下字蹦出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他们。
“你这个秘书真是可爱。”清然觉得这个词最适合他。
“是吗？”段可为笑笑，“走吧，在你没领到工资前，我请你。”
今天是第一天，清然也不想拒绝，那样显得太矫情，她想，等今天以后，等慢慢的她适应下来，就可以和那些员工一起吃自助餐，叫外卖，自由自在的上班下班了。
可是，现在，她需要找个住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她对段可为提起。
“住我哪儿吧，你刚来，还不习惯，我在公司住。”段可为说的很诚恳。
“你不能长期住在公司吧，迟早都要找的。”清然想独立的心比什么时候都强烈。
“好，那我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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