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朗微笑着说:“你在美国这两年估计都宅在实验室了。可惜现在我们没有特别多的时间去拉斯维加斯,只能带你去大西洋城体会一下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
—— ——
当两人夹在一群中国大妈大爷中间来到大西洋城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涂小图从窗口望去,只见一幢幢赌场大楼流光溢彩,在深沉的夜幕下熠熠生辉。耳边,似乎还听到了大西洋汹涌的波涛,拍打着堤岸的隆隆低吼。
大巴很体贴的把乘客们直接送到赌场楼下,下车时司机大爷还对每一位乘客用粤语说“恭喜发财”。
涂小图好奇地扯扯卫朗的袖子:“怎么这么多老年人……”
卫朗笑而不语。
答案很快就揭开了。每一个来这里的乘客都会拿到赌场发的40美元代金券用于赌博。涂小图拿着她和卫朗两个人的80美元,看着身旁呼朋引伴直奔赌场而去的大妈大爷们,迟疑的说:“他们不会是来赚这个钱的吧。”
两人不急于去赌博,先去酒店登记入住。卫朗选择的酒店就在这间赌场楼上,富丽堂皇的大堂、极尽奢靡的的装饰引得涂小图左顾右盼,卫朗瞧着她没见过世面的单纯模样,心头愈加柔软。
卫朗订的是一间宽敞豪华的海景房,正中间一张超级大床,有一间露台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此时夜幕四合,只能隐约看到黑沉沉的大海。涂小图趴在露台的栏杆上,吹着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回头向卫朗大声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西洋!”
卫朗扶额:“之前在飞机上没见过?”
涂小图摆摆手:“那不算。可惜天太黑看不真切。”
海风撩起涂小图的乌发,擦过卫朗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感。卫朗情不自禁地把涂小图楼到怀里,低头欲吻。
涂小图抬头,委屈的忽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说:“大叔,我饿了。”
卫朗失笑,在她的粉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带着她觅食去。
—— ——
丰盛的晚餐后,涂小图拉着卫朗迫不及待地冲向赌场。卫朗无奈的拉着她的手:“赌场在另一边。”
卫朗先带着涂小图来玩著名的“老虎机”。站在一片老虎机面前,卫朗问她:“你要玩多大赌注的?”
涂小图左右看了看,坚定地选了1分钱的。
坐在机器前的涂小图跃跃欲试:“一直听说老虎机,原来是个样子。”
卫朗站在她身后,俯身教给她如何使用机器,然后说:“一般新手玩老虎机都会赢。不过我玩老虎机从没赢过,看你运气如何。”
涂小图闻言苦了脸:“我运气很差啊,猜拳永远都是输。”
果真几番下来,涂小图连输N局,40美元输的只剩下了20。
涂小图抱着卫朗的腰哭道:“都是你把霉运传染给我了!”
卫朗揉着她的发顶:“不哭不哭。”伸手拉了拉老虎机旁的拉杆,滑动迟钝生涩,“这台机器不好,摇杆太硬了。我们换一台。”
说着卫朗走到旁边的机器去拉摇杆,接连试了三四台,指着最后试的那一台说:“再试试。”
涂小图再次选线、下注、拉摇杆,哗啦啦啦,竟然赢了第一个“777”。
涂小图开心地给卫朗送上一吻,卫朗笑纳。涂小图问:“你拉摇杆是干什么?”
卫朗解释道:“听说赢率大的机器用的人多,摇杆也会更光滑。不过传说不可信,总归还是概率问题。”
涂小图被第一个胜利鼓舞,又继续玩了下去。也许是这台机器有好运,涂小图虽然有输有赢,但最后还是把20块钱变成了30。
玩了一阵老虎机,涂小图觉得无聊了:“总在这里拍按钮好无聊,咱们换一个别的。”
卫朗目光闪动:“想不想上桌玩?”
嘎?涂小图还没明白,就被卫朗拽到了另一个区域。
跟刚才玩家寥寥的老虎机相比,这里可谓人声鼎沸,花样繁出。卫朗带着涂小图走过一张正在掷筛子的椭圆形赌桌,下注的人围满了桌子,正在呼喊着自己所下的点数。再又绕过两个耸立着的转盘,两人来到了扑克区。
扑克区的扇形赌桌后各站着一位发牌的妖娆女郎,有的打扮成玛丽莲梦露,有的打扮成兔女郎,还有的竟然穿着护士装。赌客大都是男人,坐在扇形外侧的高脚椅上,有的抽着烟皱眉苦思,有的一脸颓丧,还有的刚刚赢了一大把正兴奋地请大家喝酒。卖酒的女郎丰满的胸脯搁在手中的托盘上,正殷勤的添酒。
卫朗拉着涂小图在无烟区找了一张人少的桌子坐下。涂小图看着桌上的规则牌,这里玩的是“Black Jack”,二十一点。
卫朗随意的从钱包里抽出许多百元大钞扔在桌子上,看着旁边目瞪口呆的涂小图,微微一笑:“我很节制。你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一个键盘帽 码字顺畅了好多~~
☆、CHAPTER 15
涂小图呆滞地看着卫朗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墨绿色天鹅绒面的赌桌上慵懒的敲着。赌场里很热,卫朗除去了大衣,露出里面挺括的黑色衬衣,衬得他皮肤雪白,眉目如墨。他脸上挂着随意淡然的轻笑,好像刚刚扔下去的不是钱,只是废纸。
涂小图忽然觉得,卫朗和她,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世界的人。
卫朗询问的看着她:“要不要玩?”
涂小图摇摇头:“我不会。”懦懦的问,“大叔,你赌这么多钱,输了怎么办?”
卫朗接过女郎递过来的一叠黑色筹码,侧头看着她,坏笑:“输了就没钱请你吃饭,你还是希望我赢吧。”
闻言,涂小图盯着那叠筹码,想着它们很快就要消失,甚至连自己的大餐也即将化为泡影,十分肉疼。
就在涂小图跟筹码依依不舍深情告别时,卫朗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梁:“放心,不会输的。”
第一局开始卫朗押了200,直接拿到了一个A一个10。同桌的另外两个玩家——看起来都像是老赌棍,和发牌的女郎一起鼓掌祝贺他:“Black Jack!Good start!”
涂小图不明所以的看着庄家赔给卫朗3块黑色筹码。卫朗眼角含笑,解释道:“如果在首发牌中拿到A和10,就称作Black Jack。庄家没有Black Jack,我就获得1。5倍赔率。”
涂小图了然,拍拍卫朗的肩膀:“大叔,没想到你玩老虎机不行,21点运气倒是不错。不过下注能少点么,我心慌啊。”
卫朗鼻尖拱拱涂小图的脸颊,拿起两块黑色筹码递给发牌女郎,换了20个红色的10美元筹码。为了照顾涂小图的神经,卫朗每次下注只下20。好几轮下来,居然输少赢多。
同桌两个老赌棍对卫朗的好运十分艳羡。其中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家伙面前原有小山似的一堆红色筹码,自从卫朗来了就一直在输,现在可怜的只剩下五六块了。另一个身材瘦削、眼球突出,看起来时刻都很亢奋的虽然没那么惨,基本输赢持平,却也没有进账。
啤酒肚粗声粗气的说:“年轻人,你可把我的好运都带走了。”
卫朗淡定的笑笑,不接话。
突眼球手肘戳戳啤酒肚:“你自己玩的烂别怪别人,刚才一直乱要牌。那个年轻人比你沉稳多了。”又怀疑的看着卫朗和涂小图,“你们两个够21岁了么?怎么混进来的?”
卫朗说:“我27了。”看看涂小图,充满爱怜,“她22。”
啤酒肚猛灌了一大口啤酒,惊讶的说:“我看你们两个都像17岁!”
卫朗得意的朝涂小图挑挑眉,意思是“我还很年轻”,涂小图朝他扮个鬼脸:“大叔装嫩。”
Black Jack继续进行。涂小图一边感叹概率大神对卫朗的眷顾,一边喜滋滋地把他赢的筹码拿过来玩,一会儿叠成一打一会儿摆成各种形状,倒是自娱自乐。
几轮看下来涂小图对规则有了大致了解。大约是为了让她快速看懂,卫朗选的是最基础的Black Jack。规则是玩家分别和庄家比点数大小,谁更接近21点,谁就获胜。首发牌两张,玩家的牌面向上,庄家的一明一暗。计算点数时,K/Q/J都记做10点,A记做1或11点。
没有开局拿到Black Jack的玩家可以指尖轻点赌桌示意继续要牌,使点数尽可能接近但不超过21点。如果摆摆手,则意味着“停牌”。超过21点称作“爆牌”,不需要庄家开牌直接失去赌金。若是庄家爆牌,玩家获得等量赌金。庄家持牌总点数若是少于16点,则必须要牌,若是超过17点,则必须停牌。
虽然涂小图在纸牌游戏方面一窍不通,不会记牌算牌,但还是很有参与感的盯着场上局势,大脑里分析应该要牌还是停。
庄家爆牌,三个玩家都获胜 。卫朗侧头偷了一个香吻当做庆祝:“小财迷,要不要也玩两把?”
涂小图有些跃跃欲试,可是她一直谨记“赌博是不好的会上瘾”,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不要。”
卫朗推了推她面前的筹码:“这些借给你,输光了就没有了。”
那两个老赌棍看到卫朗撺掇涂小图上场,也跟着起哄:“小姑娘,你有新手好运!”
涂小图想了想,只拿了一块的红色筹码,放在押注的小圆圈里:“我胆小。”
啤酒肚伸出粗糙的大手要跟涂小图握手表示结成同盟:“我们是一样的,都很谨慎。”涂小图已经基本习惯了美国人民自来熟的热情,也不矫情,痛快的握了一握,紧张的等待发牌。
发牌的金发美眉动作如行云流水,片刻间她面前就多了两张牌,一个5一个7,卫朗面前的是一Q一K。
涂小图苦了脸:“大叔,怎么办。”
卫朗摆手示意自己停牌,迎着涂小图期待的目光说:“不知道。你自己决定。”
涂小图鼓起腮瞪了他一眼:“关键时刻不给力!”皱了一阵眉,决定要一张牌。
新牌送到,竟然是个9。
“啊哈哈哈!”涂小图得意大笑,“新手光环不负我也!”
然而她高兴地太早了。庄家也得到了21点。这一局,涂小图和庄家平了,卫朗反而输了。
卫朗敲敲她的额头:“凡事不能高兴的太早。”
涂小图冲他吐吐舌头:“老气横秋,跟我老爸似的。”
卫朗目光幽深,竟然回道:“乖女儿。”
涂小图浑身汗毛乍起,坚定地忽略了卫朗调戏的眼神,投入21点大战当中。
—— ——
不知不觉,两人玩到了将近凌晨3点,涂小图终于支持不住,靠在卫朗的肩上昏昏欲睡。卫朗见状也不再玩,扶着涂小图站起来:“你还好吗?还能走么?”
涂小图嘤咛了一声,含混的说:“我的钱……”在新手光环的照耀下,涂小图还是赢了40块的。
卫朗忍着笑:“我替你收着呢。”直接把涂小图打横抱起。两位牌友热情的挥手告别,大笑着说“Have a GREAT night!”。卫朗微笑,心想,每天晚上都很幸福。
乘着电梯到了房间,卫朗把涂小图放在大床上,自己先去洗澡。涂小图觉察到自己身下一片柔软,眼前的一切都蒙着橘黄色的柔光,强撑着坐起来,四下看看,原来是到了房间。身上满是烟味、酒味和汗臭,涂小图下了床要去洗澡。
推开浴室的门,一片热气扑面而来。雾气氤氲,涂小图脑子里胡乱的想“怎么这么多水”,裹着浴巾,往浴缸的方向摇摇晃晃的挪动。突然,一只大手从浴帘后伸出来,牢牢地擒住她的胳膊。涂小图吓得一个机灵醒了困,才发现卫朗在里面。
卫朗听到门响时还以为涂小图要进来上厕所。不料轻盈的脚步声一直往浴缸的方向而来,他掀开浴帘,就看到涂小图白嫩的身子上只裹着一块浴巾,皮肤比浴巾还要洁白,隐约还有着昨晚留下的红痕。这绮丽的景象让卫朗不由心神荡漾,他和涂小图关系亲密如此,却从来没有鸳鸯戏水过。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怎么能错过呢。
涂小图看着卫朗被水打湿的身躯,白玉般的胸膛更加晶莹,胸前两点嫣红,腰精瘦有力,臀部窄而翘,还有那一片黑色丛林和……涂小图只觉得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连忙侧头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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