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一出现,他就跟着有点疼,不太客气地看了眼自己腿间,真是不争气的东西,让他都羞于见人——他也有羞于见人的一天?
主要还有个儿子,让他觉得有点做父亲的那么点意味,结果自己到是没克制住那点兽性,让他老难为情,头也不往后了,就盯着水下的东西,双手迅速地洗着,洗得干干净净,再拿着刀,砧板什么的,对食材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弯弯就坐着沙发里,看着儿子慢慢地睡过去,她也跟着睡着了,真是困,半夜里小魔鬼醒了,哭着不肯睡,她跟着哄,偏不听她的,还好有阿姨,比她有经验,总算是哄着睡着了——
可她哪里能睡得着,这心悬着呢,生怕他又醒了,闹得白天困得要命了。
说句直白的话,其实儿子哭的时候,她也想跟着哭,简直是个讨债鬼来的,也不知道他小小的身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哭起来简直要人命,不哭的时候,就光看着他,就会觉得自己有个天使的想法。
弯弯就那么侧睡着,睡得还挺熟。
奔解放刚把猪腿放下高压锅里炖,回头一看,她歪在沙发里,一手还在儿子的小床里,赶紧的就洗洗手,把人抱起来,估计是睡熟了,他这么一抱,人都没动静,眼皮子到是动了动,压根儿没醒。
他把人抱回房里,房里也简单,除了儿子的东西,压根儿不见她自己多少东西的,叫他看得眼睛都莫名的发酸,低下/身,轻轻地把人放在床里,再拉过薄薄的被子,盖住她——
闭着眼睛的她,看上去似乎很累,让他心疼,也怨起她的倔强来,非得一个人在外头生孩子,独自一个人生孩子,这不是叫他们担心死的嘛,都一年,整整都一年,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晓得她哪里都没去,就躲在他们对面。
真是躲久了,成精了,他忍不住摇摇头,又微微地叹口气,却又怕把人给吵醒了,愣是用手捂住嘴巴,不让叹气声出来,真是冤家。
他站起身来,替她关上房门,站在厨房,忍不住掏出手机一个个的电话过去,将她的消息都告诉了过去,手里拿着手机,他捏着好紧,才慢慢地把手机放回裤袋里,一开火,往锅里倒油,就炒菜来。
动作熟练,要是不认识的人还当这家里来了个大厨,三起五落的,还真就炒了几个菜,颜色还好,闻着还挺香——
弯弯是叫菜香给弄醒的,因为自家儿子的脾气,她一般是睡了很快就醒的,儿子一哭,人就醒了,儿子那哭声,完全成了不定时的闹钟,一有动静她就醒了,有个阿姨也顶不住。
那天,她从景乐园出去,刚好碰到康姐,其实算起来还挺无聊的,她居然听了康姐的解释,所谓的解释,就是康姐不忍心看着律女士难受,给律女士解释来了——
她听得都咋舌,这年头,百合跟搅基原来都一样流行,虽然律女士没有那个意思,可康姐反正就是认准了,默默的付出什么的,听得她都反胃,听着都新鲜,律女士与她亲爹那事,是她亲爹不对,她也能理解人家那恶心的程度,包括不待见自己这个女儿什么的,可你康姐怎么回事的,跳出来是要找存在感?
她非常不稀罕,恶心的她真想给人一巴掌,结果肖院长来了,还警告康姐,听得她也新鲜,反正当年那事儿,她去康姐那里,以为是自己心甘情愿,挣钱还人,结果都是人家弄的,呃——
她想了想,也不算是别人弄的,她有那个想法,人家就是那么一鼓动,算起来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到底是有点意难平,她晓得自己作了,可要她就这么对律女士一点想法也没有,那纯粹也不可能的事。
刚好她想离开下,也晓得就凭自己,没可能从他们底下逃开,就拿这事捏着肖院长了,也不知道肖院长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当初还防她的,现在到是问她想去哪里,所有的事他给兜着。
这“好心”的让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当然,她不会去想肖院长是心甘情愿的,不就是怕她把律女士的事弄穿了嘛,这点她还是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觉得自己那一刀挨得可冤枉的,好好的,要是晚一步,她不就没活路了嘛。
叫她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那个,当时她跟踪肖院长去过的那会所,居然能给她10%的收益,也许不想叫她的银行存储叫人发现,全是现金来往,她全都堆在卧室的床里,那张床,从外边看是不看不出来有什么的,但把中间的床垫一弄开,就能看到粉红的百元纸钞。
何乐而不为?
她就这么想的,有好处就得占,有好处不知道占那才算是傻瓜,她双不是傻瓜的,自然是选对自己最好的那条路,认准了就一条道儿走到黑,想想自己在医院产房里痛得死去活来,她就有点惶惶然。
就是疼,一抽一抽的疼,疼得整个人都跟撕裂了一样,让她没个安宁。
终究是她的儿子,她有了个儿子,鲜活的小生命,尽管脾气大的叫人皱眉,刚出生的儿子真是不太好看,跟红皮老鼠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现在好多了,她坐起来才晓得自己在床里,不用猜也知道谁把她抱入的房间。
“唔啊唔啊——”
她还在那里知乱糟糟的想,就听见儿子那个不太歇人的哭音,赶紧就从床里下来,顾不得没穿鞋子,一拉开就跑向客厅,根本没去看客厅里怎么样,就光盯着哭声震天般的儿子。
小小的人儿在哭,还挥舞着藕节一般的小手臂。
她把儿子抱起,坐在沙发上,撩起上衣,都为了这个家伙,就连内衣都是最普通的,当然,这不是重要的事,她撩起上衣,让他凑近她胸前的隆起,估计都是有了生理时钟这玩意儿的,他一饿,她就觉得这里满满的,恨不得让人立时吸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更新
☆、077
有个孩子;她有个孩子,而且是个可*的孩子;让她无端端地多了点母*的东西,其实——她本来没想过有孩子,有了孩子后那非常的麻烦;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回,这话是真的;从开始挺着肚子开始,她就在家里;连门都不出;她以为自己也许会得忧郁症——
但一点都没有;她想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让他们给锻炼的无比强大;甚至一点觉得自己都可以媲美钢筋铁骨了,当然,这个形容有点过了,可确确实实的,她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有个孩子,是她的骨血成就的孩子,她的儿子,剧痛袭来之时,她真想敲破每一个人的脑袋,可当护士把儿子抱到她面前,她又开始发愁,不会带孩子,是她的难题,刚开始连孩子都不会抱。
肖院长还替她请了阿姨,她不客气地收下了,钱这方面是她自己来出,没道理占人家的便宜,她一向是晓得什么便宜可以占什么便宜不能占,划得清清楚楚是最好,有孩子这种事,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那么多年,她的那个生活又没停过,但真的也不知道是老天厚待她,还真的一次都没有过,到后来,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
行不行,这种事其实挺重要的,能行自己不生是一回事,不能行自己生不了,完全是两种概念的事,她本质上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怀里这么个软软嫩嫩的小家伙,“呃——” 她低呼出声,赶紧的换了另一边,那里脆弱得很,被他重重地吸,还不知道放轻力道,吸得她老疼,跟脱了皮似的,让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轻、轻点,小壮壮,壮壮,你弄疼妈妈了——”
明知道儿子是听不懂的,她还是细心地说,眉目温柔,温柔的模样,却是别人见都从未见过的样子,看得他们眼里,尤其她一出来视线就落在那放声大哭的儿子身上,连记眼神都没给他们,让齐齐坐在客厅的四个人都站了起来,居然成了团团围歼之势。
她皱着眉头,却是掩不住眼底的笑意,那份纵容,仿佛有了她怀里的小人儿,所有的事都不在乎了,连带着他们都成了壁上花,一个个的,都不会落入她眼底。
儿子贪婪地吸/吮着他的“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个叫人嫉妒的存在,都说嫉妒儿子是个傻事,偏他们这时候都跟犯了傻的,一个个地都嫉妒起能名正言顺地趴在她胸前,享受着她的温柔。
毫无保留的温柔。
才几个月的小孩子,食量其实有限,换了边,才吸了一口,就饱了,嘴里溢出一丝白白乳/汁,她细心地拿起湿纸巾替他擦拭,生怕纸巾弄疼了他娇嫩的肌肤,而他们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接手,甚至每一个都呆呆的,没了平时的伶俐,都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给儿子喂奶,给儿子擦嘴,动作的让他们眼里发热。
儿子,小小的、那么软和的儿子,就让她抱着,大大的眼睛闭着,似乎是喝饱了,要睡了,慢慢地眯上眼睛,小小脸的,粉嫩粉嫩的,嫩得跟刚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叫人不敢碰一下。
她轻轻地哄着儿子,嘴里也不知道是哼着什么调儿的,再把儿子轻轻地放入他的小床里,抬头看看出现在自己房子里的四个人,也不怪奔解放把她的消息漏出去,让她去联系他们,还不如奔解放一个电话。
她有点小狡猾,镇定自若地将前扣式的棉文胸给扣回去,面上虽镇定自若,心里早就跳得快了,手的动作到是飞快,一下子弄好了,上衣一拉下来,就将胸前都给挡住,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两个月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说的真渣,她还说不知道是谁,身为人家娘的,连这个都弄糊涂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大不了他们自己拿根头发自己去验验,两手交叠在胸前,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对,原因无他,只因现在是哺乳期,她的胸……
看上去还挺可观的,那么一交叠,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波涛汹涌的,两手讪讪地放在身边,表情嘛,有点不太好意思,难得她不好意思的,现在还真是有点。
她当娘了?
原来就是想想,没看到时,肖纵还真不相信的,这不一到了,看见小家伙睡在那里,香香甜甜的,小胳膊小腿的,他一碰,还就醒了,就大哭了——
他到是哄呀,没哄好,被他们几个嘲笑了。
她醒了,出来喂奶,还真有几分架式的,像是“熟练工”了,原来心里还有点埋怨的,还有点失落的,还有点郁闷的,还有点生气的,气她就这么着的躲起来,如今一看她,心软得跟泥似的,哪里还能硬得起心肠的。
“好歹生时也叫我们一声,哪里能让你一个人去医院的?”他首先出声,声音都是温柔的,一脸心疼的,生孩子不容易,那是疼,他晓得的,一想起她孤孤单单地就躲在产房里,旁边连个人都没陪着,他哪里受得住这个画面的,拉起她的手,人蹲在她身前,把手往他脸前弄,那手到是一股子奶香味,让他有点儿安心,“胆子大的,都敢一个人把事情都弄好了?”
哪里是质问的,根本不是的,他就是心疼,最后那声音,都是带着点哽咽的,好好的大男人,竟然为她哭了,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一个人在外头吃苦——
这作派的,叫弯弯一下子就定了心,刚才她还怕呢,怕他们不饶她,想也知道他们得多生气,可她怎么办,当时也就那么一想,后果都没去想,就那么自己躲起来了,也就有了“挨批”的心理准备,结果,肖纵这么一说,说得她眼睛都红了。
一时还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抽噎了起来,细弱的肩膀还一颤一颤的,“我、我……”她刚说了两次“我”,鼻子一吸,“我哪里晓得自己有了……”
是呀,她不晓得,一丁点都不知道自己有了,想着这么多年的也都没有怀上,哪里料得到她这一走的,身上就多了个,跟玩儿似的,两手捂住脸的,说哭就哭了,哭得还可怜巴巴。
“我不是怕嘛……”她就这么说,想把事情蒙混过去算了。
来必诚乐了,他也拉过条椅子,好端端地坐着,“后面知道了,也不找人,就这么躲着?”
她到是不想承认,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只得是讪讪地点点头,两手从身侧收起来,分外觉得这两手都地儿放了,放膝盖也不是,放身侧也不是,只好是两手都捏在一块儿,仿佛那样才能感觉到一点力量,让她面对的力量。
但是——
态度决定一切的,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的,再没有下次,我保证……”说到这里,她只差没有举起双手发誓了,两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那眼睛里还有湿意。
就这个作态,叫人就这么原谅她?
好像太简单了,可不原谅,也说不过去,至少她还晓得自己跑出来,有那么点功过相抵的意味,可一年呀,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