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心吗?
没有——
她看开了,世上没有白马王子这种东西,就算有,也不是她的,或者就算是有,也有可能是唐僧。
为什么要伤心呢,他们是谁,她又是谁!平行线的人,要说谁为谁伤心,那才是笑话来的,闹笑话什么的,她最不爱了。
“这是钱?”黑色的袋子,包得严严实实,让白允妍不由得咽了记口水,不是她不淡定,见到十五万钱就不行了,而是她最近实在是只有五百块钱,好像一下子加温饱距离都没有了,她迫不及待地从律萌手里拿出黑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季博,高傲地丢过去,“还你钱,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季博动手到是快,一把接住东西,打开一看,确实是十五叠,也懒得数,愿意还钱的人都不会在数量上少几张,“嗯,以后要是手头太紧,再找我,利息嘛,我给你优惠点——”
“滚,谁要再借钱!”白允妍恨恨地骂道。
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惹得弯弯差点笑歪了腰,一把拉住季博,指指包房里的酒,“喏,还了这么多钱,记得把我们的账给结了……”
“对,把我们的账结了……”白允妍跟在她身后,狐假虎威的冲季博做鬼脸。
其实——
弯弯她想也许白允妍就是给宠坏了,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想法多了点,有点晓得人家的心思,就是不明白眼光怎么就成那样子了,非得看上律成铭了?
请原谅她,她根本不知道律成铭有哪里好的。
经过这一回,两个人都饿得不行了,索性找间路边小面馆吃了点面,惟一让弯弯觉得惊讶的是她还以为白允妍会吃不惯,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不嫌弃。
等弯弯回到自己的住处,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老爷子不在老宅里,她为了工作方便,自然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与平时不同,这回,她走出电梯时,就晓得不对劲——律成铭能卖她一次,自然能地卖她两次。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开门,她发现客厅里黑漆漆的,看上去像是没有人——但是这房子她太熟了,熟的连别人的味道,她都知道,将门在身后关上,她的背抵着门,伸手去按门边的开关——
刹时,灯光乍泄。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却没有因此而放心,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走向卧室,手往里推门,门缓缓地往里面打开,冷气扑面而来,让她的毛孔瞬间一缩,抬头看向自己的床——那里刚好睡着个人。
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一个不受她欢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编编跟俺说过入V的事,瓦说再等等吧,等到6。5W字再说——虽然说这种话,现在有点早——哎,买的平板电脑退回去了,店家说会给换机——希望快到呀我迫不及待的想玩——
☆、020
打电话,随便打几个,都给按了——
现在到是好,一回家,就见到人光明正大地躺在她床里,弯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得做什么反应,说生气好像也太严重了,说不生气,好像她的心胸也没有这么宽。
她也懒得跟他说话,径自走入浴室,满身都是汗,难受——
锁门什么的,她都懒得锁,不是她不怕他走进来,而是根本没必要,都到这个地步,她还要装个什么的嘛,当然,有时候,弄点情趣什么的,她也得配合。
花洒的水淋了她满身,两手抹过脸,满是汗,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哭,就是有那种感觉,但是哭没哭的,有没有眼泪,她也不知道。
委屈,别人委屈了,有人看,有人哄,她委屈了,谁来看?谁来哄?
哭了只能自己看,委屈了只能是自己受着。
浴室的镜面糊了层水雾,看不清里头的人影,她懒懒散散地往肌肤上抹乳液,有一下没一下的,根本不得劲,巴不得不出去,最好能免了今晚这一次——
她今晚想罢工,不想干了,不行吗?
她想的好,那也得看人愿意不愿意——
躺在床里的律成铭一直看着她从外头走进来,赤着双足,嫩白的小脚,跟个诱人无能为去吃的刚蒸熟小麦糕一样,让他的眼神都暗了几分,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迳自进了浴室,让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盯着半闭着的浴室门,脸色半阴半晴。
没一会儿,水声响起,他赤脚下床,站在门口,看着她整个人站在花洒下,任由水从她的头顶淋下来,将她全身淋得全是水,背对着他,整个背部曲线都在他眼前,晶莹般的嫩白肌肤,优美的脖颈线条,往下是滑腻裸/背——
水从发梢下来,滑过她的裸/背,俏皮地越过紧翘的臀/部,急忙忙地落下去,落在她的脚尖,溅起微弱的水花。
口干舌燥——
律成铭确实不想掩饰自己的欲/望,有力的手臂交叠在胸前,人斜倚在浴室门外,大大方方地挺着腰,将自个儿那已经掩饰不住的地儿都朝向浴室门口,看着她从花洒下走出来,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往身上涂乳液,“没接你电话,生气了?”
他还有脸问?
找他总是不接电话,现在还有脸问她生没生气?
弯弯晓得自己得顺着他的话下台阶,免得自己情绪真上起来,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可心火实在旺得很,一时半会都压不住心里这点火,“我怎么敢生气?您谁呀,我谁呀,我敢跟您生气?”
话都是咬牙说的,理智归理智,她晓得自己不能生气,嘴上真是忍不住,她想再忍下去,非得成神经病不可了。
他眉毛一挑,走入浴室,手拿过乳液瓶子,挤出来在手心,将她拉起来,往她背上抹去,“到底是什么事儿,非得打电话给我?”
他那个力,真是醉翁不在酒意,抹她的脸,跟抹什么似的,抹的她又痒又麻,双手撑着洗手台,瞅着镜子模糊的影子,脸上微微烫,却是满心满肺的麻烦,明知道这是他给的第二次下台阶机会,还是心里觉得难受不已——
水开了,就得沸滚滚,一直不沸滚滚,那水还能喝吗?
她确实觉得憋屈,憋得不行了,恨不得搅得随便什么人、随便什么事都一团乱,她心里不舒坦,最好别人也不舒坦——
“我非得有事才电话你?”她顾不得什么了,索性一把挥开他的手,半点都不想接受他假惺惺的好意,她晓得这么摸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律成铭,我求求你了,你今晚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
律成铭眸光微闪,瞅着他被推开的手,那双手愣在半空中,手心里水意漾漾的,一点油儿都没有,纯粹滋润的乳液,眼睛哪,半眯着,就那么对上她不耐烦的目光,没由来地一乐——
他这一乐,到吸引人的,让他脸上的线条都柔和许多,却让弯弯心里跟打鼓似的,全然不晓得他会这么个反应,平时那个冷眉冷眼的,一时间,真是七上八下的,谨慎地盯着他。
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忐忑不安,大赤赤地从她身边走过,早一步地回到床里,拉起薄被子盖至胸前,浅浅的笑意还在,还拍拍了他床侧,“你要是不有事,找我干吗?”
冷冷的话语落在她耳里,要不是她一贯都习惯了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不定真暴怒了,出的一时气,终生憋气,她可不乐意那样子,她这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饭,镜子里确实看不出她到底多少岁了,可——
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老了,心老了。
“你不让我跟白允妍要好?她欠钱了,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叫奔解放帮忙了……”她没打算隐瞒,拿着干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右手停下,朝着律成铭毫不心虚地就伸出两个手指头,“嗯,还挺客气的,二话不说,就给了我十五万……”
她笑着说,笑得眸光流转,好不动人,却让律成铭眼底冷了许多,一把掀开被子,赤着上半身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觉得他好了?为你一句话就把钱送来了?”
他的身影就那么压下来,压的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心里晓得自己说错话,可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不想吞下这口气,想着自己在那里打他的电话,他总是给掐断了,那种委屈——
深入她的骨髓般,叫她怎么都压不下去——尤其被他那么一顶真,更加是压制不住,微仰着脑袋,对上他的冷眼冷脸,“那是,谁对我好,我心里记着呢,总不能别人放我鸽子,我还得跟虐恋情深似的非得替人找借口不成?”
唇边带着浅笑,那是嘲讽,没有顺着台阶下了,她反而是变本加厉,一把将手里的毛巾往床里一扔,“律成铭,我求你了,让我清静一晚上行不行?”
“清静?”他突然间哈哈大笑。
声音特别刺耳,让她极度不舒服,明明身上裹着浴巾,对上他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遮蔽物,嘴上兀自强硬,“怎么了,就不许我歇一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所谓的麦糕,没找白色的图——嗯去睡了,明天见哦
☆、021(捉虫嗯)
律成铭眉毛上挑,“奔解放抬抬手,你就跟我闹脾气了?”
她在闹脾气?
没有,弯弯一直深信自己不是闹脾气的人,今晚,她发现自己还真是闹脾气,居然敢在律成铭面前闹脾气,这是不是胆儿肥了?
“没呢,哪敢?”她晓得自己得收拾一下情绪,敢跟律成铭闹脾气,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嘛,脸上表情一换,瞬间笑意满脸的,朝他伸出手,“给我二十万吧,十五万还人,我挣个五万钱,不算多吧?”
敲他一笔才是正道,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得记着吧,是巢弯弯呢,不是律萌,更不是什么律成铭心上的人,没资格跟他闹脾气的,职业道德怎么能忘记了呢,什么都能忘记了,也不能把这个忘记了。
“明天打到你卡里。”律成铭都没眨一下眼睛,大方的很,“给你五万,解放那里不用还,他心甘情愿给你送钱,还什么还?”
不知道是不是弯弯多心了,她那么听上去就觉得律成铭说“解放”两个字的时候,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也许真是她多心了,她哂然一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坐在床沿,那手拉扒着他的手臂,甜蜜蜜的模样,像是在对待最亲最爱的情人,“对哦,他要是找我还钱,我就说是你让我别还的——”
“聪明——”律成铭就喜欢她这点,懂事,晓得看清现实,刚闹会脾气,晓得她自己的处境后就会识时务,堵上她的唇瓣,用力地堵上她那既晓得跟他闹脾气,又肯识时务的小嘴,辗转反复的吸/吮——
他眼里是赞赏,毫不掩饰,而落在她眼里,却是充满了冷然的诱惑,她的心跳得更厉害,气息不由得加重,与他的鼻息相互交缠——
但是——
她却推开了他,张狂地仰起下巴,把他一推,整个人推倒在床里,人一动,就坐在他的腰腹间,身下抵着叫口干舌燥的物事,那么强势,那么热烫,隔着浴巾,仿佛就要冲出来。
探出粉红的舌尖,绕着她自个儿的唇瓣,就那么轻轻妖娇地舔过一圈,将艳色的唇瓣,染得晶晶亮亮——湿漉漉的犹如刚成熟的果子,叫人想咬上一口——
律成铭是那么想的,也就那做的,一抬起身,两手坚定地就扣住她的小腰,细的跟个柳条儿似的,到叫他涌起一种暴虐感,怎么过的日子,是不是不吃饭了?
那么点怜惜的心,让他心里的臆测给断了,啃咬着她的唇瓣,敲开她的牙儿,硬是用舌尖挑动着她的粉嫩小舌儿,她往后,他追逐,勾缠住了,就像他对待敌人那样子,勾住了,就不准备放,猛吸猛咬,又是猛吸——
在他的床里,主动的从来都是他,弯弯刚才坐在他腰腹间,女王派头还没有摆出来,就让他灭了个正着,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没有英雄泪那确实是真的,曾经看过小说过,说是被吻的滋味,如果有感觉,那感觉像是电流般轻飘飘地划过,让人的心神都颤栗——
可她没有这种感觉,到是让他吻的难受,不知道是退还是进,两手抵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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