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堕落你管得着- 第38部分

　　“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不理解我的心情！一切结束了，我不会再这样徒手看下去，凌腾彦，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怎么守护她也好，不管你怎么喜欢她也好，我一定不会再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我看见凌腾彦的表情如同吞了一块水银，我看见他的无比糟糕的表情但一切我都无从说起，韩阳书，我要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世！

　　我撒开了他的手，说再见，这个再见，我会让一切明了。

　　第十一章　没有人知道（5）

　　更新时间2011…9…15　19：00：21　　字数：2594

　　吧台上，孔善蓝揽着我的肩膀，一杯一杯地把酒杯递给我。

　　“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学着喝，一点一点品尝，宝贝儿，不喝酒你还来酒吧干吗？”

　　我推搡开她手里的那杯啤酒，孔善蓝今天心情很好，而我的心情很复杂，我主动约她来了酒吧，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酒吧的气氛比较颓废，灯光比较暗色吧，我坐在这里，没有人会看清楚甚或研究我的心情，我是自由的，酒吧的空气是自由的。

　　有些故事，我想说出来。

　　有些心里话，我想说出来。

　　我感觉心情复杂，孔善蓝慢悠悠地喝着酒，一边跟对面的男人调情似的眉来眼去。

　　我有些伤心地问她：“你为什么总盯着那个人？”

　　孔善蓝暧昧一笑：“没发现是他在盯着我们吗？”

　　“他为什么盯着我们？你认识他？”

　　“傻瓜，因为你穿着校服进来，今天多亏了你，整个酒吧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还从没发现这种效果的呢，以后我要是想增高自己的曝光率，我也应该穿校服出来，你这点倒是提醒我了。”

　　我无聊地看着酒吧里白色透明的液体，校服是因为刚上完课，我没来得及换，就算来得及，我也不知道要换什么衣服好，连衣裙么？运动服么？还是弹钢琴时用的礼服？这些都不适合酒吧，孔善蓝的一身轻松打扮倒是很搭配，任何衣服穿在她出彩的身材上面都好看得不得了。

　　“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什么。”我看着酒杯说。

　　“做错什么了？”她看着我。

　　“我是不是不应该把韩阳书的事情捅出来啊？我那天看见你爸的样子恐怖极了，好像要杀了她一样，我突然想起凌腾彦求我不要说，他说过韩阳书的爸爸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的，是这样的吗善蓝？”

　　孔善蓝盯了我半天，抓着我的下巴把我的眼睛盯得有些迷糊了，她一笑，说：“你太善良了，做人不能这么善良，容易被人欺负。你没有做错，韩阳书她是罪有应得。你想想她跟你做过的一切，你不恨她吗？你不想压压她的气势吗？”

　　“我曾经发誓过，可是当我做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整件事情都变了味，韩阳书最近都没有来学校，整个学校都在传她的事情，她被学校开除了不是吗？”

　　“你舍不得她呀？”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到凌腾彦了。”

　　“之后呢？”孔善蓝拿起了一只酒杯，慢慢呷了一口。

　　“他把我当成透明人，我亲眼看见那个下午课还没有上完，他就翻墙走了。还有韩井阳，他最近一点也没有搭理我，但我不敢打电话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很多，很多，但是孔善蓝好像没有在认真听，最后她总结了一句：“小萱，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要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好吗？”

　　我心虚地点点头。

　　“我们去跳舞吧？”孔善蓝突然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我往舞池里钻，我觉得好恐怖，那里有一种亦真亦假的幻觉，我有些没搞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头山的闪灯红绿蓝交加打在我们的脸上，把我们映照得一阵接一阵地妖魔化。

　　但我觉得很刺激。孔善蓝像蛇一样缠着我的身体，我不自觉晃动自己的腰肢一点一点地跟着她的节拍，那一刻我觉得她好美，美得不像真的。

　　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她的唇慢慢地靠近我令我有种窒息的感觉，那么近，那么近，我的心跳突突跳了两下，如同要窒息死了过去。

　　沦陷了。

　　突然，我背后被人一把揪住了，劲儿很大，很用力。我回头看，韩井阳怒目瞪着我，抓着我的肩膀，而后他把眼睛移向孔善蓝，没有一声问候，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孔善蓝捂着被打过的半张脸，恨恨地瞪着韩井阳。

　　舞池里的灯光还在闪，音乐淹没了我的耳朵。我突然很害怕，孔善蓝也是韩井阳的妹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挨了他一巴掌。

　　我头脑很混乱，而后我看见，程星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勾起一拳将韩井阳撂在了地上，那一拳好重，程星瞪着眼睛怒得像一头牛。

　　舞池里已经有人停止跳舞围观起了他们两个，韩井阳从地上爬起来，没一会儿就跟程星厮打在了一起，混乱得我眼花缭乱。我害怕得大叫起来，我想冲上去解开他们挥舞的手，可是没有空隙插进去，他们打得很凶，一点也不饶了对方，不一会儿，我看见又出来了几个家伙，正是上次看到的那些小混混，他们一直蜗在这里吗？

　　“程星，我求你放过他，程星，你别打了。”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其他人参与了进去，韩井阳一个人对他们几个，立刻被占了上风，他是个打架高手，但是这么多人，他一个人的力量一点也不够。

　　“别打了，别打了，程星，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好吗？”我拼命地呼喊，除了这句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程星他们几个把韩井阳打在地上起不来才肯放开，他大骂了一句：“我早就跟你说过，敢动她一根寒毛，老子灭了你！”

　　突然他走到孔善蓝眼前，深情地凝视着她，手抚摸着她的脸：“脸痛吗？”

　　我惊呆了，程星他居然认识孔善蓝？

　　而孔善蓝竟然一个耳光挥了过去，很用力，我看见程星愤愤不平地咬着牙齿不说话，孔善蓝凶凶地说：“谁让你们打他的？”

　　“靠！”程星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他是一个高材生，怎么也会这样的动作，我被深深地震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心里很难受，看了这所有的一切，还听见程星满脸的不屑和痛恨的表情。

　　“上回你让我打他，这回我帮你解气你还打我？怎么，你爱上自己的哥哥了？”程星恶狠狠地说。

　　后面有个小混混也接道：“别以为程星喜欢你你就可以这么嚣张，一直以来你骑在我们头上太久了！”

　　我愣愣地看着孔善蓝，这一切……都是……

　　什么？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也许没有预料到程星有一天会反抗了。

　　程星轻蔑地笑了一下：“老子就算稀罕你也不能让你想打就打灭自己威风，我迟早有一天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孔善蓝的脸已经僵硬了，所有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都混乱了。

　　我拉着孔善蓝的衣袖：“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韩井阳被人打是你指使的吗？还有，我妹妹……”

　　程星插话道：“没错，就是我打的他，这小子为了要一个名额威胁善蓝退让，天大的胆子允许他这么做，也不看看他威胁的人是谁……”

　　“啪！”

　　孔善蓝一掌又挥了过去：“**的给我闭嘴！”

　　程星这下完全怒了，他盯着孔善蓝眼睛好像要吃了我们所有的人：“**的以为我怕你了是不是，你以为你真的有本事可以上台，**靠的就是你老母于风，如果不是她，**个屁才能去参加比赛，你就一骚娘们，专会跳钢管舞，什么肚皮舞，我呸！”

　　我觉得心脏猛烈地抽动起来：“于风是……你……”

　　“对！她亲娘！”

　　孔善蓝冷静地站在那里，但是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脸已经凝固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无力得差点要摔在地上，我不明白，可琳也是他们伤害的吗，也是孔善蓝指使的吗？“你们看我不惯不要我上台就专门对付我一个人好了，为什么你们连我妹妹也要一起伤害！”

　　程星冷笑道：“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除了落泪，我别无所措。

　　燥。

　　第十一章　没有人知道（6）

　　更新时间2011…9…16　19：00：54　　字数：2283

　　我转身，给了孔善蓝一记重重的耳光。

　　但我对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可以去谩骂，没有话可说，我觉得头脑好累，累得我语言失能没有半点清醒的余力。

　　我受伤了，这一次，伤得比任何一次都更加严重。

　　“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好朋友！”我哭着，给了她第二次耳光，酒吧里有人在鼓掌，让我想撕开他们的脸，那么痛恨。

　　程星抓住我的手，看样子他也要打我了，但是孔善蓝冲了过来，挡在我的面前，对程星说：“任何人都可以，不可以打她。”

　　我用力推开了她：“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我看见程星笑了，看见孔善蓝的背影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扶起地上的韩井阳，他捂着胸口，疲累得仿佛快要死去。

　　“对不起！”我哭着，泪水哗啦啦地落在他胸前。

　　我用力地抓住他的手，他从地上站起来，却一把推开了我，趔趔趄趄地向门口走去。

　　我跟在他萧条的背影后面，泪水混着汗水在我脸上流淌，一千句一万句的对不起难以说出口，在心里埋成了千沟万壑。

　　不知走过了多少条街，多少个巷道，他停住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万千悲伤地看着我，路灯的光线把他打成一团漆黑。

　　“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可我很失望，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你答应过我，不告诉我爸的，你知道阳书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吗？你那个好朋友孔善蓝为了挤走她用尽千方百计，还有她那个好妈妈，两个人合起来对付阳书，可是她忍着那口气，她不想输，不想让她们两个把我们家里所有的人都赶走占据我们的地位。阳书是不大懂事，孔善蓝为了取得我爸的认同，在家里表现得乖张而尖锐，处处针对着阳书，这一切阳书都忍下来了，没让那个男人把她赶走。但是最后，把她赶走的人，是你！”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影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些事情的关系，我痛恨韩阳书，我轻信了孔善蓝，但是事实向我隐瞒了太多真相，我从不知道别人保护韩阳书的原因，从不知道韩阳书像流氓一样横行霸道还有这么多人爱着她。

　　我依旧恨她，这种恨，真的很难消解。

　　“知道阳书现在的情况吗？我爸将她送进了监狱，他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男人，他可以让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去监狱过非人的生活，他有任何权力操纵这一切，阳书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被赶出家门口，一切都化为乌有了，那个女人完全占据了阳书守护了三年的家！”

　　“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自始至终我都要接受这样的惩罚，你们一个个都像骗子一样围在我的身边，对我的伤害一遍一遍加得更深，你们顾及到我了吗？你们只会伤害我！”

　　我倒在地上，哭得凶猛而热烈。

　　我伤心，并且绝望。

　　我不是为韩阳书而哭，我为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人利用，被人欺骗。

　　我痛恨周围的人，周围的黑暗，一个个仿佛都要将我吞没。

　　韩井阳的影子慢慢地移过来，瞬间就把我覆盖了。他蹲下来，突然将我一团抱住：“对不起，我知道，你也是个受害者，我一时没有想到你的感受，夏影萱，对不起。”

　　“我好难受。”

　　“对不起……”

　　“我真的好难受……”

　　“心吗？”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放过我和可琳？”

　　“影萱……”韩井阳怔怔地看着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再对你说这样的话了，你别难受好不好？”

　　“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一个个，我想过以前的生活，我想回到以前那样，永远不认识你们，永远不认识你，我讨厌你们！”我大声地喊了出来，咸涩的眼泪流进嘴里，苦苦的味道，流进了我的心里。

　　一个轻轻的吻点在了我的嘴上。

　　很轻，轻得我感觉不到它的任何重量。

　　他含着苦涩的泪，还有那酸酸的血腥的味道，轻轻地含了一下我的嘴唇……

　　他抱着我，说：“无论你多么讨厌我，我不会放开你，不会为了帮你假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