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沙枪就能把你的脑袋打成筛子,你来呀,来呀,来呀……”
隋盛子拼命地向安然叫嚣,兴奋得像是来了GC一样“噢噢”地喊,看那样子,简直太嚣张了。
“别他妈喊了,你个没长脑袋的东西……”
隋大驴回手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有些胆颤心惊,天知道,如果真的激怒了安然倒底会出现什么后果,自己的这管沙枪能拦得住他吗?
果不其然。
安然本来趋于冷静的头脑被隋盛子这么一激,顿时“轰”的一声,像爆炸了一样,登时便什么也不顾了,只见他纵身就往上一跳。
隋大驴看见安然一个高就蹦了上来,心里一沉,眼睛一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保命要紧,他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冲着安然“轰”的就是一枪。
农村的沙枪都是用来打兔子等小型野物用的,在枪管装填近几十粒绿豆般大的一管铁沙子之后,用火药击发,出镗的铁沙子呈一个扇面,三十米之内百发百中,无论什么活物,挨上几粒铁沙就够受的。
隋大驴与安然这么近,一枪打出,这一枪管的铁沙子弹无虚发,都打在了安然的身上。
只听“篷”的一声闷响,这一枪便将安然的身上打了个遍地开花,平原大地顿时坑坑相连,登时便凌空将他击飞了出去,那件派头十足的劲霸男装也顿时变成了乞丐服,成了一堆碎布条子。
“坏了,我杀人了……”隋大驴心里一凉,暗叫不好,望着冒起缕缕青烟的枪口在那里发呆。
他正在这边梦游呢,那边他不争气的儿子又开始喊上了,“娘哎,爹啊,天哪,地呀,快看哪,那小子,那小子,他诈尸了……”
此刻,只见被打得满身开花、躺在地上的安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身上,被那些铁沙打到的地方没有一处流血,相反,那裸露在外、被打伤的皮肉随着滋滋声响,发出奇异的亮光,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愈合着。不到一分钟,伤好了。
安然向身上被击中的各个地方摸了摸,轻轻笑了笑,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然后,便看见他的腮帮子鼓了起来,“扑”的一声,从他嘴里吐出了无数粒绿豆般大小的铁沙。
一粒粒铁沙落下地来,骨碌碌欢畅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惊得隋大驴一家三口的眼睛仿佛也要掉出来跟着铁沙子在地上欢快地滚来滚去了。
这简直就是用液态钨做成的未来战士,他竟然中了一枪还没事,这也太恐怖了……
“天哪,我的劲霸男装,那可是上过法国罗浮宫的世界名牌啊……”
随着安然的一声愤怒的嘶叫,他二度冲上楼来。
隋大驴的沙枪只能击发一次,再打的时候还得进行二次装填,此刻再装弹药已经来不及了。
沧海横流,方显狗熊本色,此刻,隋大驴也顾不得面子尊严和家属亲人了,“妈呀”一声喊,就地来了一个懒驴十八滚,骨碌碌地撞折了楼栏杆,直接滚到了楼下,然后,也不顾腰疼腿疼的向外就跑。
倒也真不枉了他这个“大驴”的外号儿。
安然一个措手不及,空中无法折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隋大驴滚到楼下,心里头这个恨。
刚要重新起身再去抓隋大驴,却见隋盛子此刻倒来了些勇气,“哇呀呀”地叫着,嗷的一声拼着这二百五的体重就奔着安然一头撞来,像一辆小型载重汽车。至于隋大驴的媳妇,早就被安然的未来战士形象吓得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第三卷 重回江东 第七十四章 屈体翻腾三周半
安然一见,正好,顺手抓住隋盛子脖子上的一块肥肉,在空中舞了一个大风车,喊了声,“去”。
“嗖”,伴随着隋盛子呜哩哇啦的乱吼声,隋盛子张牙舞爪的就飞了出去,从天而降,精准到位,正扑在向外奔去的隋大驴身上,在后,隋盛子就骑在他老爹的屁股上,父子俩就软绵绵地一声不吭地全趴下了,两人身贴身的叠着罗汉,来了一个全方位的“哥俩儿好”。
只是,姿态不算雅观,冷眼看去,怎么看怎么像印度性爱宝典中的那种背入式的交合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俩父子是乱伦的基佬呢。
看到两父子的惨像,安然心中的怒火这才算是稍微平息了一下。然后,一步步地走下楼去,准备将隋大驴拖到山上去,在父亲的坟前宰掉他。
“妈的,吃这么胖,像头猪一样。真不知道二丫怎么承受得了你如此重压。”
安然嘴里嘀咕着,扒开了虽然昏过去但依然不屈不挠地骑在老爹背上的隋盛子,将被压得两眼翻白、昏死半晌的隋大驴拉了出来。
“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下一个,将轮到于望海,还有那个最该死的助纣为虐的龙南。”
安然嘴里恨恨地说道,将隋大驴扛上肩膀就准备要走。
“将人放下,我可以饶你一死。”
一个冷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那声音是如此耳熟,以至于让安然禁不住浑身把持不住地颤抖起来,朝也盼,暮也盼,而今最大的仇人就在眼前,安然激动并着仇恨,一颗心在胸腔里嗵嗵乱跳,如果不是肋骨挡着,恐怕现在已经化做一枚炸弹将那人炸个稀巴烂。
果然是龙南。他划掠长空,以常人无法想像的飞翔的姿态在二十分钟之内终于从二百里地的县城以外赶到了。
安然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因着仇人的到来反而冷静下来,只有一双手因为仇恨而不停地颤抖着。
缓缓放下肩上的隋大驴,安然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身后的那个人。
一身黑衣,剽然体态,冷峻无比的面容,精光四射的眼睛。
没错,是他,就是他,龙南。
那个害他远走他乡的龙南,那个打得他死去活来的龙南,那个要斩草除根的龙南,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安然并未急于出手,只是眯起了眼睛望了一眼天空的太阳。
今天的太阳很温暖,晒在人身上让人有种慵懒的感觉。
这的确是一个好天气。在这样的好天气杀掉一个自己做梦都想杀掉的仇人,想必也是一件痛快至极的事情吧?
安然轻轻笑了笑,呼出一口气,稳住了狂跳的心。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他居然向龙南笑了笑,仿佛是老友重逢。
“是,又见面了。只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却还莫名其妙地活着?”
龙南眼中有惊讶的神情,并且,凭着他的神觉,他可以断定,这个打不死的安然再不复当年的吴下阿蒙了,他非但已经成为了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修真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面对着昔日的手下败将,龙南突然间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还有丝丝缕缕的寒气从胆边升起。
侦测到了安然的力量,龙南心中有些不寒而栗,真不敢想像短短的三年在安然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今天,恐怕是难以善了了。所以,在此之前他想让安然给他一个答案。
“我?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呀!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你说我该怎样感谢你?现在,我能清楚地感到你害怕了。别害怕,我的经历,我要慢慢地讲给你听……”
安然的眼中放出奇光,深深地望进了龙南的眼睛里去,然后,可怕的力量顺着他的脑波狂贯进去。
这是一场修真人之间无形的较量,比之真刀真枪的力量对决更为惊险百倍。败者,将会沦入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沦为一具再无知觉神意的行尸走肉。
其实安然也不愿意用这种精神控制术法来与龙南对决,可是,这也没有办法,谁叫他这三年来运用得最纯熟的功夫就是精神控制术呢?
“啊?精神控制术,你,你,啊……”
龙南头痛欲裂,苦苦运起自己刚刚炼成的精神炼能,逆脑神经而上,以自己的大脑为战场,左冲右突,苦苦抵御着安然精神异能的侵入,支撑得甚为艰辛,状极痛苦。
他的脑神经每一根神经线都剧烈的震颤起来,面临着崩毁的边缘。
这一战,如果他败了,势必成为一个只知玩尿泥的大白痴。
龙南心下悔恨,自己太冒失了,刚才甚至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自己有浑身的功夫却施展不开,这让他愤怒得五内俱焚。
“跪下……”
偷袭得手的安然运起全身异能一声暴喝。
龙南顿时双腿一软,就往地下跪去。
只是,仅余的一丝清明让他意识到,他不能跪,这一跪,就喻示着他将全面溃败,后果惨不堪言。
“我挺……”
他一声嘶喊,拼力向上一挺,用力过猛,原地在空中翻了三周半才落下地来。
“再跪……”
安然不甘心,又来了一嗓子。
“我再挺……”
于是,龙南再次翻了一个三周半。
“再再跪……”
“我再再挺……”
第三个三周半也应声而至。
两个人就在这里利用龙南的身体玩起了角力。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奇怪滑稽可笑的一幕。
只见龙南站在原地,像练身体柔韧性似的,不住地原地翻着跟头,每次都是屈体翻腾三周半……循环往复,无尽无休,仿佛是谁在空中用根线儿向上不住地牵着他的身子,一牵,一放,一牵,一放……
一牵一放间,屈体三周半。
还别说,要是以龙南这套高难度系数的动作去跳水或是玩跳马,保准回回都为国争光拿冠军。
就这样,龙南就在原地自顾自地玩儿起了屈体翻腾三周半动作,就差安然一边喊“听口令,预备,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不过,角力的两人都知道,无论是谁输,到最后都会很悲惨。
第三卷 重回江东 第七十五章 首战获胜
很显然,现在的龙南,绝对不是安然的对手,三年的时光过去,安然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安然了,他已经质变为修真的高手,并且最为难得的是,他的混元天脉打通之后'奇‘书‘网‘整。理'提。供',浑身的混元真力可以随时转化为强大的精神异能,不像那些寻常的修真人想运用精神异能还必须进行专门的修炼。这也是天赋异禀的安然所拥有的独门绝活儿。
龙南不住地催发刚刚辛辛苦苦炼成的精神异能,点滴不留地全面发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只是,这种抵抗是无谓且徒劳的,两下相比,龙南的精神异能比之安然的精神异能不可同日而语,就像是点滴之水与长江大河的比较,其间的差距甚为巨大,所以,龙南的这种抵抗也只是象征性的垂死挣扎,一旦龙南的精神异力耗尽,他最后只能安心接受成为白痴的命运。
虽然现在的安然不足以称为绝顶高手,但凭着他过人的天赋,他已经一步步向绝顶高手上限迈进着。天知道,当他破了七宝楼台之境后,该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神。
眼下刚过一元复始境的龙南根本不够安然打的,恐怕就是再来十个龙南联合起来对抗安然,也见得能讨得好去。
龙南被安然折腾得苦不堪言,他已经在原地连续屈身翻腾近一个小时了,折腾得满身是汗,对于这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已经有些吃不消,开始两腿发颤,浑身发抖。
现在,他头痛欲裂,已经忍不住要跪地求饶了。倒不是他真想跪地,而是被安然玩得头昏目眩,那叫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安然还在那里周而复始的运用精神异能折磨着龙南,渐渐地,竟然“玩”得有些兴高采烈起来。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许多电影电视剧里那些坏蛋们占尽了上风却不急于杀掉敌人,而是尽量拖延时间给好人以喘息之机,感情,这样玩起来才比较刺激,比较过瘾呀。
可龙南实在不行了,他玩不动了,他马上就要自行崩溃了。
“举起手来,不许动。”
就在这时,已经报案的于望海终于带着几个邢警适时赶到了。几个人刚一下车,便看到龙南在那里呲牙咧嘴地原地向安然耍着猴拳,其中的一个邢警冒冒失失地举着警棍就奔着龙南冲了过去。
在他的眼里,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在这里蹦个不停,那肯定是气得暴跳如雷,要发作了,不用问,这家伙必然是于望海所说的那个要实施暴力的歹徒,于是,他便当仁不让地冲了上去,一手持枪,一手抽出警棍,照着龙南的脑袋就来了一记狠的。
嘴里还嘟囔着,“我让你蹦,我让你蹦,你再蹦一个给我看看?都让你举手了你还不举手,这不是藐视威严的法律吗?”
龙南登时一声哀嚎,倒地下不起来了。他太累了,也该歇歇了……
“老刘,你他妈的打错了,那是我的人,旁边站着的那小子才是你们要抓的正主儿。”
于望海气极败坏地向着那个邢警说道。心底下这个恨,“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如果你是我小弟,我非剁了你不可。”
老刘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哟,老于,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看这个大个子一个劲儿的在这里蹦,以为他是凶手要实施暴力犯罪呢。”
说罢,连看都没看龙南一眼,接着就奔安然过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