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着安然,黄瘸子阴阴一笑,让众人重新落座,说道,“下面,我要让大家欣赏一出好戏。我的兄弟们,你们说,对于这个家伙,应该怎样处置他?”
“干掉他……”
有人狂喊,是华刚。
“哎,不够残忍,我们要慢慢的玩儿……”
黄瘸子皮笑肉不笑。
“剁下他的双手双脚,把他做成人棍……”
“我他妈看你还像恶棍呢,能不能有些创意,再残忍一些……”
“阉了他,把他的鸡鸡剁下炖汤,让他成为第二个东方不败……”
“嗯,有些意思了,接着说。”
“鸡奸他,大伙儿一起上,鸡奸到他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大出血而死……”
“去你妈的,真变态,没人性的东西……”
黄瘸子回手就是一耳光。
“去,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一刀一刀地割他,今天,我要把他像哪叱一样来个骨肉分离,我要一具完整而真实的人格骨骼标本。”
黄瘸子冷笑一声说道,盯着安然恨得牙根直痒。
“老大,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那多省事?”
华刚疑惑地问黄瘸子。
“你吃法国大餐之前先要上些甜品吧?这小子就是甜品。虽然出来扰局,却也无伤大雅,相反,还能起到一定的调剂作用。妈的,这小子吃错了药就活该他倒霉,正好,杀鸡给猴看,也让别的省的老大们看看我的手段,顺便警告一手下的小弟,千万别背叛我,否则,便是这个下场。乱世必用重典,只有这样,才能带出一支过硬的队伍来。”
黄瘸子学问还真不少,有条有理地说道。
此刻,安然继续在台上摸着下巴,看着一帮狼一样的家伙正不怀好意地瞄准自己,可是他满不在乎。这几百人,在他眼里,也就相当于五六百颗蒜苗,弄死他们不过就像是拿起一把蒜苗抖抖上面的泥一样轻松。
“安然,你是想自己走下来呢,还是让我们抓你下来。”
华刚眼里放出食肉者的光芒,手里飞舞旋转着一把晶亮锋利的小刀向着安然慢慢走来。
“我刚才听你们说话有些听累了,你们来抓我吧,我有些腿软,自己走不下来。”
安然摸着下巴满不在乎地看着华刚说道。
“你这可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华刚大吼一声,便往台上一扑,居然蹦起两米多高,看样子会功夫。
会功夫也没用。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安然根本没在意,飞起一脚,便把华刚由会场这头踢向了会场那头,一头撞在墙上,摔得七窍出血,眼见不活了。
黄瘸子呆住了,然后,彻底的被激怒了,仗着人多,大吼一声,“兄弟们,都给我上,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省的,谁要抓住他,赏金一万,我新弄到手的那个俄罗斯女郎也归他玩两天,冲啊……”
他嘴里狂喊着,可是身子却不停向后退着。黄瘸子老奸巨滑,逐渐琢磨出哪里有些不对了。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七十一章 我忏悔,我有罪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台底下的人都疯了一样的往上抢,金钱加美女,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有诱惑力?
台上的安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甩拳飞腿,大展鸿图,这下,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的力量多大呀,每一拳每一腿都具有十龙十象的力量,那是打着谁谁飞,踢着谁谁亡,他一个人在主席台上忙活着,对付着下面六七百号人。
人声鼎沸,吵得跟菜市场似的,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冲得上来。
安然行动如风,谁先抢上主席台谁倒霉,保准还没到安然身前便被击飞出去,一飞几百米,不撞南墙不回头。
刹那间,空中全是飘飘洒洒的人影,演绎了一场现代版的孔雀东南飞。不过,方向也不是很准,乱飞一气,有的还在空中恶狠狠地碰到了一起,撞了个半死不活的。
安然开始的时候是打,到后来,实在打得有些厌烦了,就想换换口味,于是,不用拳头,张嘴就咬,逮谁咬谁,咬着谁了,就注入进去一股精神异能,然后,那人的脑神经就彻底被摧毁,像疯狗一开始瞎汪汪瞎咬起来。
可是,咬了十几个人之后,安然咬得口干舌躁,牙帮子都磨起了一个大泡,感觉有些划不来,于是,索性就坐地上跟小孩子一样玩起了口水,一口口唾沫就残忍地往外飞,那口水就跟子弹一样,专打人眼睛,登时又打瞎了不少小偷的眼睛。
一时间,六楼大厅之内喊声伴着哀声、嚎叫声,一片混乱,仿佛世界末日一样。
等吐口水把嘴都吐酸了、全身的体液都快吐没了之后,安然发泄够了,也实在想不起还能用什么招法来折磨这帮家伙时,他才开始使用精神控制异能。
只见他盘膝而坐,身体半浮半沉在空中,不住发出七彩霞光,下面仿佛还有一个莲花宝座。一颗白色透明的内丹透体而出,在他头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随着内丹的转动,一股股看不见的精神异能就发了出去。侵入了会场中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干扰着他们的脑波。连躲在桌子底下的黄瘸子与其他几省的抗把子都不例外。
场中的形势顿时发生了变化,精神异能催生起了每个人心底潜藏的仇恨,一群可怜的小偷们双目怒睁,像疯狗一样低声咆哮着,不再以安然为攻击目标,而是各自寻找对手,开始了捉对厮杀。
毕竟,同行是冤家,每一个行业的从业人员都是对头,相互间常年来往,哪有舌头不碰牙的?于是这便成了导火索。
此刻,每个人都成了西班牙皇家斗牛场中愤怒的公牛,眼睛血红,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对头,来了一场内部大比拼,偌大的会场顿时成了超大型的演武场。
黄瘸子首先找到了跟他一起长大的XX省小偷总抗把子老王。
“我扑你老母的,你十二年前欠我两块钱你还没还呢,你还我钱……”
“去你娘的,上周你的人捞过了界,捞到我的地头上,这帐怎么算?”
“你刚才还他妈偷我东西了呢……”
“你还有脸说?没事儿兜里都揣一盒伟哥,像头发了情的驴子……”
两人三句话不来就打在一起了,其他的人也是概莫能外。
好一场血拼,小刀片飞舞起来,碎布条飘舞起来,看得浮在空中的安然大呼过瘾。
……
当一切都结束时,场中能够站着的不到三十人,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家伙,不过,也是人人身上都挂着彩,相互间还咆哮着,准备发起最后的角斗。
此时,安然终于撤去了精神控制大法,他有些累了,想坐下来歇歇。
失去控制的小偷们终于回过神来,场中遍地都是倒伏的人体,哭爹喊娘的叫喊声此伏彼起,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灾难。
强壮的小偷们终于看出情形势不对,这帮笨贼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一寒,哭着喊着想往外跑,可是来不及了,外面的门早已经被安达、安尔、安山、安示四个人用大铁锁锁起来了。这可是真正意义的关门打狗,一个都甭想跑出去。
此刻,安达几个人从门缝时看见了安然大发神威,将一帮人打得鬼哭狼嚎,心里这个后怕,心想,“幸亏没背叛安然,充分相信了他,还帮他把会场大门锁上了,否则,自己准保没什么好下场。”
四个人此刻靠着会场外的墙,吃着雪糕,喝着矿泉水,甭提有多滋润了。
……
安然鼓足余勇,竭尽全力向一帮家伙输入了最后一股异能侵入他们的脑波里去,抖抖身上的灰尘,便一脚踹开了会场的大门,出去了。
异能发出,再次奏效,只见屋里无论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小偷们都有些发傻,原地不动,脸上一片茫然,都在做沉思状,谁都不往外跑了,也不知道他们倒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他们在想,还是放弃这份职业吧,从目前看来,危险性太大,安然隐患不少啊……
思考了一阵之后,他们好像做出了重大的决定,只要能活动的人,无论是谁,包括黄瘸子等几个老大在内,都挣扎着从地上捡起被踩得一塌糊涂的笔记本来,开始写起了什么,写着写着,都开始痛哭流涕、泣不成声,但依然坚持写下去——
上千名特警队员、武警、当地公安局全体人员全部出动将这里包围时,却惊奇地发现了一幕场景——所有的小偷都举着一沓纸,上面满满麻麻地写满了什么,然后在黄瘸子的带领下能走的用走、不能走的用爬,全都跑到公安干警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泣不成声,尤其是黄瘸子,一边哭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有罪啊,我有罪,我十三岁看黄色录像、十四岁强奸幼女、十五岁拦路抢劫、十六岁……”
一帮小偷全都跪了下来,每个人都逮住一个执法人员痛哭流涕,哭着喊着痛诉自己的罪过,并把自己的罪行都录在了纸上,交给了政府,不请求政府的宽大处理,只请求政府从严处理,越严厉越好……
这倒也省却了公安干警们做笔录的麻烦。
人人都在感叹,这可真是一群知错就改的社会主义好小偷。
“他们,他们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有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刑警琢磨出哪里不对劲,不禁跟同伴嘀咕。
“不知道,兴许是他们感觉自己的罪孽太深重了,集体来到这里忏悔做礼拜来了……”
另一个刑警猜测到。
“不对啊,没听说过他们这帮家伙还信天主教什么的……”
“咦,好像少了个人呢?怎么广告牌子上的这小子不在其中呢?咱们向上级报告吧……”
其中的一个干警不愿再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指着广告牌子说道——
“你们几个混蛋,怎么把自己锁在了外面留下我一个在屋里孤军奋战?我这可是为了你们脱离苦海而努力奋斗,你们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竟然不来帮我?”
安然坐在远去的火车豪华软包中恨恨地说道。
“老大,我们没有啊,我们英勇奋战,拼命杀敌,但是没有老大您勇猛无敌,终于因为寡不敌众,被逼全线后退,在外面把门锁上了。这不是我们无能啊,而是您太生猛了,用不着我们米粒之珠放光华啊。”
安达谄媚地笑着说道。
“嗯,也就算了。你们,偷了黄瘸子多少钱啊?”
“嘿嘿,老大,这个您都知道啊?真了不起。也没多少,才几百万。”
“那个俄罗斯女人怎么样啊?你们几个终于尝到鲜了吧……”
“嘿嘿,老大,甭提了,那女人…………………………”
几个混蛋眉飞色舞地就对安然讲开了,算是继安然十六岁那年被性启蒙雷劈过之后对他的第二次性启蒙教育。
第三卷 重回江东 第七十二章 空中有个布娃娃(上)
荒山依旧,坟草荫荫,不变的是这片天空,变的是人,是人心,是脚下这块土地。
坟上,长满了野草,三年的风吹雨蚀,早就将安富贵那个可怜的坟包弄得零落不堪,快被移平了。
哭声,有哭声响起。
哭得哀哀切切,哭得人肝肠寸断。
人活着,就是一口气。人死了,就是一把灰。对于死者,来去之间,是那样从容。可是,对于生者呢?那是一种最惨痛的哀切,最淋漓的鲜血,最无法忘却的记忆。
此刻,安然披麻戴孝跪在安富贵的坟前,哭得昏天黑地。
将近三年了,他是第一次回到家乡拜祭老父,勾起满腔愁肠,心中千回百转,那种切肤之痛无以复加,酸楚且痛心的泪迎风而下,惹得安达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爹,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一定会的。我会把那帮家伙抓来你的坟前,挖出他们的心肝给你下酒……”
安然咬牙切齿地诅咒。
听着安然这样狠毒地诅咒,安达几个人有些害怕了。比较精明的安示心惊胆颤地说,“老大,你,你可别胡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真杀了人,那是要偿命的,与全国的警察叔叔做对,只有痛苦与眼泪。”
“如果不杀他们,怎么报我父亲的血海深仇?如果不杀他们,怎么泄我心头之恨?”
安然恨声说道,仇比天高,恨比海深。
“其实,也还是有其他办法的,比如,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弄成残废,然后让他们躺在病床上或是躺在轮椅上度过余下的一生,让他们这样痛苦一辈子不比直接杀掉他们好多了吗?
或者,把他们弄成阳萎,造成他们男性功能缺失,使他们在有生之年不能从女人身上享受到做为一个男人最快乐的事情,那有多好?
凭你安老大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弄残废或是阳萎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这样既报了仇,又解了恨,还不吃官司,多好……”
安山比较淫荡地说道。
说未说完,安然已经一拳挥出,他便飞了出去。
“不行,我现在心中的仇恨让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如果不杀掉他们,我会遏制不住心中的杀意,或许会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