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又出现了,依然是慢慢梳着头,咧着嘴冲着他笑,她轻启朱唇:“你为什么还来?你为什么还不来?”她虽然说得温柔,可是声音却是凄美的,笑着笑着,她清秀的脸庞瞬间又变成另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孔,她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双手向他张开,十分委屈的说道:“我在等着你,你知道吗?我在等着你?……”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道光的心一紧,不禁伸出手,想给她一个拥抱,可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道光急得双手乱舞,喊道:“别走,别走,我去找你,我去找你。”他浑乱中抓到了一双手,马上紧紧的握住,不敢松开。
“道光,孩子,孩子,你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一阵急骤的叫声,把他的神情拉了回来,道光缓缓的张开双眼,原来是满脸焦急的双亲,自己正紧紧的抓住着她的双手,原来自己刚才又做梦了。
她心疼的问:“孩子,你怎么了?作恶梦了?别怕,有你爸妈在呢。”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道光挤出一个舒心的微笑,说:“爸、妈,我没事呢,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没事了,你们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他们明白他心里一定有什么事,可是道光不说,他们也体贴的不再问。
道光起了床,洗漱好后,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餐,拿了一件溥的外套就往外走。看他的架式,知道他是要出门了,他爸爸小心翼翼的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出门吗?”
道光道:“对,爸、妈,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一下,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一愣,可是,很快,他们就恢复回来了,说:“好,你在外面要小心些。”
道光嗯了一声,就出了门,关上门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口,他依稀听到屋里面的呜咽声,道光的泪又差点要掉了下来,他喃喃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整顿了一下自己的精神,他要走了,要去解开困扰着所有人的迷……
胖子做了决定后,当晚就买了广东的火车票,看着往后倒的两边景物,心里翻腾不已。他离家越来越近了,在北京的这四个年头,现在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他在想象着父母见到他时的情景……他们是激动而流泪?还是像离开那时,不予理睬?还是痛骂一顿?……胖子越想心里就越不安,他不知道,这次选择回来,是对还是错。
终于,到站了。
他拎起简单的行李,迈着迟疑的脚步向他所熟悉的道路走去。
四年,这里的变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当初他离开时的沙路现在已变成了柏油大路,道理两旁曾经是荒山野地,现在全种植了绿油油的富贵竹,又名四季竹,上面全搭了一层平整黑色的网,一眼望去,壮观异常。
村里曾经很多的矮砖房现在已全变成了一层或二层、几层的小楼,矗立在蓝天下,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一片绿,这一切相应成了一幅充满生机的画面。
一些刚放学的小学生吱吱喳喳的向这边走来,他们天真的笑容,正用好奇的眼神都在瞧着他,似乎在问他:你是从哪里来?
这就是他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村庄?
胖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感概万千。
就快到家门口了,他曾经的家现在也已是一幢二层高的小楼,一楼的大门打开着,就好像在迎接他的归来。胖子站在门口,久久不敢入内。
旁边有些人来来往往,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瞧着他,都在思考着这个人是谁?
突然,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高兴得大喊起来:“噢耶,是卢嘟哥啊!卢大婶,是卢嘟哥回来了,卢嘟哥回来了。”说着,他蹦过去,一把抓住胖子的手冲进了大门,边走还边喊着。、
胖子被他的热情给感染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很久没人叫他真名了,因为他胖,所以所有同学及朋友都叫他做胖子或胖嘟,“卢嘟”这个名字以前觉得很遥远,可是现在,给那小男孩一喊,他觉得特亲切。
经他这么一喊,屋里传来“咚、咚、咚”急速的脚步声,从内屋冲出一位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可她已是白发鬓鬓,苍老的容颜,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老些,一看就知道她一生都是在操劳中渡过。
她不敢相信,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她才用颤抖的手去摸摸胖子的脸,柔柔的说道:“嘟嘟,你回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胖子泪如雨下,这就是他一辈子都为这个家操碎心的母亲呀!
胖子呜咽的喊了一声:“妈。”
她激动的应了一声,拉着他就往屋走,还边说:“小威,快去拉个凳子给卢嘟哥坐一下,他坐了那么久的车,已经很累了。”
小威轻快的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给他搬来了一个凳子。
这时,里屋又跟着出来了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她满脸欢喜:“是哥哥回来了吗?”
她出来一看到胖子,却踌躇不前,卢大婶扯着她的到胖子跟前,说:“小妞,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亲哥,快叫哥呀。”
小妞这才腼腆的叫了一声:“哥。”
胖子的选择2
从她羞涩的喊声中,胖子知道,这个妹妹对自己有些陌生了。她已经长大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高兴的应了一声。
卢大婶开心的说:“小威,快去叫你爸妈过来,今晚到这儿聚聚。”
“哦,好的。”小威脆脆的应了,高高兴兴的,活泼乱蹦的跑出去了。胖子看着他,就想起自己的童年。
卢大婶又高兴的对胖子说:“嘟嘟啊,小妞今年已经读大二了,你知道她选的是什么专业吗?跟你一样,都是历史啊,你看你们兄妹俩,连读书的兴趣都一样。”
小妞听卢大婶这么一说,也愧疚的说:“哥,其实妈是希望我以后当教师呢,可是我也喜欢历史,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够参与了考古队中去,为保护国家的文物出一份力。”
胖子一听,心里也不知何滋味,对于考古,他现在已不知抱何种态度了,他不知如何对小妞说明这一切,那顺其自然吧。
卢大婶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现在不逼你们了,就按你们的兴趣来读就好了,只要你们待在我身边。”
胖子听了,心里内疚的的负罪感又加重了一层。
这么半天,胖子还没看见他爸出来,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愿出来见他,因此,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妈,我爸呢?”
卢大婶一听,眼圈突然变得红红的,胖子的心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难道他出事了?
小妞呜咽的说:“爸爸在去年就病逝了。”
“啊??”胖子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张着嘴巴,一下子就木然了。
卢大婶此时也留下了悲伤的泪水,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愧疚的道;‘你爸是得了癌症而亡的,他一生中都没有为自己想过。”
她拉着胖子进了正堂,正堂中央放着一幅黑白遗像,一个国字脸,满脸沧海的中年男子,正带着慈祥的笑脸默默注视着他们。
胖子触景生情,大喊一声“爸”,咚的一下就跪了下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与他的相逢会是这样的场面,没想到他竟然离他而去,他深深的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倔强,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为什么四年来从不回家;作为他的儿子,他竟没能见上他最后的一面,甚至连他得了癌症也不得而知,这是他身为儿子的失职与不孝呀!
胖子想着想着,不禁放声大哭,一边的小妞与卢大婶也忍不住跪了下来,一家三口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卢大婶心里默默的对已在天堂的卢敬道:“老卢啊老卢,你在那边就安心歇息吧,你日日夜夜盼的儿子已经回来了,他已经原谅你了。”……
到了晚上,卢大婶与大妞忙忙碌碌的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菜,胖子一看,全都是他喜欢吃的,他甚是感动,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得自己儿子喜欢吃的菜,这就是一颗母亲的心哪。
一桌菜都摆放妥当后,小威跟着他的父母,也就是胖子的亲叔叔到了。胖子知道,他回家看到那一大片的富贵竹全是他种的,全是外贸的,而且已经组织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也成了村里首富人物,胖子他家的房子有一半就是依靠他才建起来的。说完这些的时候,卢大婶眼里全是对他的感激,看来,这几年,他的叔叔确实是帮了这个家不少的忙啊。
他只是拍拍胖子的肩,简单的说了一句:“小子,你回来了,在外面辛苦了吧,来,来,跟你叔叔好好的喝几杯。”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胖子只记得当时很热闹,一家人围在一起,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温暖。胖子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亮,还是家里的月亮圆呀!
他的母亲已经老了,她需要他在身边,小妞已经长大了,她以后会有自己的归宿,他这个当儿子,有责任将这个家给支撑起来。
正想着,有人敲门了,原来是小妞,她也还没睡。
胖子说:“小妞,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小妞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坐在床沿上,说:“哥,我知道你睡不着,才来敲你门的。”
胖子轻轻的笑了,挪揶道:“原来你还会未卜先知呀。”
小妞也笑了:“哥,你别逗我了。哥,我是想问你在考古队怎么样?好玩吗?”
胖子脸色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正色道:“小妞,考古不是闹着玩的,你明白吗?,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小妞见他这么严肃,也不敢笑了,正经的说:“哥,我是真的喜欢这一行,所以才来向你讨经的。”
她正经的样子,让胖子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他所遇到的事告诉她,他又想起了已经失踪很久的箫薇,不知她现在如何了?也许不在人世间了?也许……想了想,胖子说:“好,以后有时间哥会告诉你,而且还会介绍一个这方面很厉害的人给你认识。”
小妞双眼绽放光芒,她高兴的说:“哥,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你这次还会走吗?”
胖子沉默了一会,说:“哥这次不走了,在家好好的陪陪妈妈。”
小妞更是高兴:“哥,太好了,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哥,你说那个很厉害的人叫什么名字呀?”
“陈道光。”………………
站在胖子房间外面的卢大婶,早已是热泪盈眶,当她听到胖子不走的时候,她心里是激动万分,这一晚她都是带着微笑睡去。
第二天,胖子就帮着他的亲叔叔一起管理四季竹园。胖子他现已决定把考古的事抛开,要在家里好好的陪伴老母亲……
第3卷
催眠术
当初景明去国外治疗,是一位与他老爸俞傅的世交朋友,说他不但懂得风水,法术,甚至知道阴阳,也就是阴间与阳间的事他都清楚。他人长得儒雅、有风度,四十来岁,但岁月并没有给予他太多的痕迹,依然显得年轻无比;尤其他的名字更是响当当,原名叫张田士,可是由于他比凡人多了那么一点点异术,外界很多人都称他为“张天师”,可见他对外界的影响真是不一般。
他见过失忆的景明之后,便断定景明是中了邪,而且非常厉害。当时已急得团团转的俞傅深信不疑,本身他对考古这一行都心存芥蒂,由于他是非常迷信的人,对鬼神之说,总是深信不疑,在景明考古的这段时间,他跟他的太太俞夫人总是天天烧香拜佛,祈保佑景明。可是,最后还是因为中邪而失忆。
他心急火燎的问:“那应该怎么破解才使景明远离邪气?”
张天师呵呵一笑,大言不惭的说:“俞总,你别急,只要你把贵公子交给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俞傅像抓到救命草一样,连公司的生意都不管了,当天就按照张天师的要求,全家出国陪景明治疗,还在当地购买了一幢豪宅。
景明不知道张天师用了什么样的法术。每天晚上的十二点钟正,张天师会准时出现在景明的房间,手里捏着一颗金色的玉坠。
他拿着玉坠在景明的眼前摇晃着,让景明的眼珠子随着它而晃动,张天师会在一边喃喃自语,说着一些常人听不懂的语言。很快,景明就会进入一种空前状态,他像是轮回时空,他来到了一个从没到过的地方,满眼的山、水、岩石,苍天的大树,他落在了一个空地上,当他要继续往前走时,眼前的一切突然又消失不已了,他莫名其妙的醒了过来,张天师这时会声带滋性,让人听了很舒服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你想起那地方是在哪里?你明白自己身处何方吗?”
景明被扰得疲惫不堪,他满脑混乱,不知如何回答张天师的问题。
每晚都是这样重复着,可奇怪的是他每晚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像放着一部从未看过的影片,在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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